楚雲反正就是堅持一個原則，在外交上麵，是沒有小事的，一點點的麵子，都絕對不能丟。但是呢，這時候又不能用太強硬的言語懟回去，畢竟雙方也是友好睦鄰的關係。
所以，楚雲張口就叫人家嶽父，反正是用七皇子的身份叫的，而且，也是李明自己說的，隨意一點，不要拘束。
李明看上去還是很和藹的，有點中年發福，楚雲聽宣德說，西川國主是個霸氣又有野心的皇帝，但是，這見麵不如聞名啊……
當然，楚雲不會以貌取人，咬人的狗不會叫。
一番寒暄之後，楚雲也總算是進了城，之後，李明倒是沒有全程陪著了，隻是讓西川的禮官，帶著楚雲去了西川特意為七皇子修建的恭王府。
到了王府前麵，楚雲一看這牌匾，頓時不樂意了，對禮官道：“這恭王府是何人的居所？”
那禮官名叫顧源，聽到楚雲的疑問，便道：“這是陛下特意為殿下修建的宮殿，恭王是陛下意欲賜封殿下的封號。”
“哦，那既然還未分封，現在住進去豈不是於理不合？還是等日後受封再來吧！”
楚雲的態度也挺溫和的，但就是一點，堅持不進門，顧源看著楚雲，一臉的蛋疼。
你這是弄啥呢，裏麵舒舒服服不住，非要去住一般使臣住的地方麽……
但楚雲堅持如此，顧源也隻好向著還在陪同的李秀麗投以求助的目光。李秀麗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顧源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沒辦法，他也隻好帶著楚雲移駕別處了。
如何安頓的暫且不說，隻是簡單休息一會，楚雲便隨著西川的太監指引下來到了皇宮，參加李明給他特別設置的接風宴。
到了西川的皇宮，楚雲才驚訝地發現，參加這個接風宴的，竟然沒有一個西川的大臣。
李明見了楚雲，便笑嗬嗬地道：“賢侄遠道而來，風塵仆仆，想必已經甚是疲憊，朕也就不興師動眾了，便簡單設一家宴，賢侄，還請不要嫌棄。”
楚雲恭敬地道：“嶽父客氣了。”
李明：“……”
每次聽到楚雲叫他嶽父，李明的心情都很古怪，也不知道這古怪是從何而來。
大概是覺得，這大夏來的皇子，果然是自來熟的，真會順杆子往上爬。
但李明是何等的人精，心裏思緒萬千，臉上依然是笑容滿麵，熱情地招呼楚雲坐下，便對李秀麗道：“秀麗，給你的姐姐姐夫們，介紹一下你未來的夫婿如何？”
李秀麗聞言臉上飛起兩團紅霞，似是羞不自勝，卻也還是接過李明的話，走到楚雲的身邊道：“這是大夏的七皇子，趙忠，在大夏的封號是蜀王。”
楚雲也在李秀麗介紹完畢之後，站起來對李秀麗的姐姐姐夫，微微拱手。
楚雲眼裏，除了那些伺候的下人外，包括西川國主，一共是四男七女，其中，三個男的，應該就是李秀麗的三個姐姐的夫君了，西川的皇室人丁單薄，加上李秀麗，也一共隻有四個公主，男丁更是一個都沒有。
所以其他三個，就都是李明的王妃了。
所以，這個家宴，就特別有趣了。
其實西川的皇帝，比起大夏還是慘一點的，皇帝的老婆才三個，太慘了，不像是宣德，後宮佳麗那麽多，有很多都是得不到他的寵幸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楚雲隻是看了一眼，便默默將這些人的神色都看在了眼中，其中，有一個女子，長得和李秀麗比較相似，看著楚雲的目光，也比較和善，而其他的人，看著楚雲，都在很刻意地克製自己的怨念。
這是一種很玄乎的感覺，而楚雲的感覺素來是比較敏銳的，他能感受到，很多人，對他是充滿了惡意的。
看來，這不管是哪個地方，都有不可避免的爭端和勾心鬥角了。
那個看著楚雲麵露善意的，可能就是李秀麗的生母了，其他人，對楚雲這個人充滿敵意也是應該的，至於那幾個男的，似乎是嫉妒更多一點。
而李秀麗則是把她的幾個姐姐姐夫都介紹了一遍，楚雲挨個記清楚了他們的名字和長相，，話說，他其實不用李秀麗介紹，自己也能認出來的，不過，這個程序，是必經的。
過完了這一步，就是正式地給楚雲接風洗塵了，李秀麗的姐姐姐夫們，雖然對楚雲沒多少好感，卻也不得不裝作客氣，和楚雲交談，推杯又換盞。
幾番過後，楚雲的臉上也泛起餓了紅潤，長公主駙馬季晨端起酒杯，一本正經地對楚雲道：“一直聽聞大夏的皇室成員氣宇不凡，今日一見，果然所言非虛，來，愚兄敬你一杯！”
楚雲端起酒杯一口悶。
那二駙馬很快就接著大駙馬的，對楚雲道：“大夏的男人果然豪爽，來，我也敬你一杯！”
楚雲繼續一口悶。
三駙馬見狀，直接道：“話不多說，幹杯！”
楚雲：“……”
話說，你們要灌醉我，也得演的認真點吧，這麽不加掩飾的目的，真的好麽？
楚雲心知這些人肯定是串通好了套路的，故意來整他，不過，楚雲也有反套路。
一般來說，喝酒喝的急是更容易醉的，所以，楚雲非常豪爽地繼續一口悶了，然後，duang的一下砸桌子上了。
臥槽，頭很痛，不過問題不大，在下頭很鐵。
明知道對方是打算灌醉他，楚雲其實有兩手方案，第一，憑借明心頭帶，反灌一波，讓西川的孩子們見識一下什麽叫開掛般的存在。
不過想想這個還是有點傷肝，楚雲也就沒打算硬剛了，你們要我醉，那我便醉了便是，倒看你們要做什麽。
除了砸桌子那一下太急了沒控製好力道有點疼，其他都還是在掌控之中的。
但效果確實極好，楚雲這duang的一聲響，嚇得在場的幾個女人都是一彈，隨後拍拍小心肝。李秀麗的三姐李秀華更是捏著蘭花指矯情做作地道：“妹妹，你家男人既然喝不了，又何必逞強呢，這般傷著身子，實在是不妥呀。”
李秀麗聞言，也是柔柔弱弱地道：“姐姐教訓的是，秀麗日後定會和他說說，若是以後再有人強要敬他酒，也不必勉強了自己喝下去。”
“你這是什麽意思？”
李秀華當時就不樂意了，臉色一變，便對李秀麗要惡語相向，楚雲閉著眼，卻把這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這李秀麗，在西川也果然不是善茬，雖然還是裝得個柔柔弱弱的，說話卻絲毫不客氣。這絕對不像是被欺負的妹妹該有的表現，一般來說，爭吵的人，誰先生氣誰就輸了。
所以就憑這場麵，楚雲就感覺，李秀麗在西川，或許是勢力最大的一個公主。
這不是三個姐姐都聯合起來了麽？
若是李秀麗很弱，他們斷然不會如此。
李明依舊是笑嗬嗬的，不過他醉眼迷蒙，似乎已經糊裏糊塗了，總之，對這場鬧劇，他仿佛什麽都沒有看到。
一桌酒局，就有兩個是在裝醉的，那麽，還清醒的人，就可以嗨起來了。
麵對三姐的質問，李秀麗絲毫也不慫，淡然地道：“三姐為何這麽生氣呢，秀麗可是順著三姐的意思說的。”
李秀麗的三姐道行確實是低了點，之前明明是她說的楚雲不該勉強，現在又輕易動怒了，楚雲在心中，已經將她標記為威脅程度最低了。
眼看姐妹就要吵架，一個比較溫柔的聲音加入了他們。
“好了不要說了，都是一家人，也不用這麽客氣，趙家小哥哥是剛來我西川，許是有些拘束，四妹，你可要把他照顧好。”
說話的正是姐妹中的大姐李佳麗，年齡最長者，這話說出來，李秀麗和李秀華都很聽話地沒有繼續爭論，但姐妹之間明顯還是不和。
而李佳麗在阻止了一場衝突之後，最後的二姐李淑媛則是在這之後道：“既然趙家小哥已經不勝酒力，四妹，你便帶著他去休息吧，父皇也有些醉意了，這接風宴，便到此為止吧！”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通過李明的同意，但其他人，都聽從了李淑媛的意見。
李明的幾個妃子攙扶著李明去了後宮，李秀麗則是在下人的幫助下，把一身酒味的楚雲扶著。
楚雲覺得自己就是來打醬油的，順便聽個戲。他現在低調為上，打醬油正是極好的。
而他來西川的目的，也僅僅就是調查一下，李秀麗和七皇子的死有多少關聯，順便的，楚雲要進行一場演出，讓七皇子非常合理並且不會引發很嚴重的後果死去。接著，楚雲就可以恢複自己的身份回歸大夏了。
劇本是這寫的，所以楚雲對這西川四個公主之間的勾心鬥角完全沒有任何興趣，所以說，他決定繼續打醬油，甚至，如果有人打算利用他來攻擊李秀麗，楚雲也會很隨意地配合一下。
反正，隻要不關自己的事情便好。
大夏的很多人都覺得，七皇子娶了李秀麗，將來可以穩著當西川的皇帝了，這還是有些想當然了，隻是一次接風宴，楚雲便能看出來了，對這個皇位有興趣的人，似乎並不少。
比較有趣的是，在西川，主要進行奪嫡鬥爭的，似乎是那些公主，而駙馬們，似乎是打馬前卒的。
楚雲不禁在心中暗想，李秀麗當時選擇七皇子，或許也是出於這點考慮，讓七皇子過來當她的槍。
當時可以選擇的人，確實也不多，就六皇子那個性格，別人想要讓他當槍，其實不難，隻要好好算計就好了。但顯然，李秀麗是需要一個聰明一點的，沒那麽容易被算計，但比較t聽話的。
七皇子無疑是最佳選擇。
而現在七皇子換成了楚雲之後，就更加好使喚了。
楚雲是絕對聽話的，你讓我去哪裏打醬油我就去哪裏……
當然了，現在還沒有成親，李秀麗暫時還不敢露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她是打算先攻心。
也就是說，利用自己的魅力，讓七皇子愛上她，然後再進行驅使。
李秀麗對自己的樣貌還是非常有自信的，雖然她也猜測出，七皇子可能對她有些懷疑和不信任，李秀麗卻自認沒有任何馬腳露出來，所以，攻略，隻是時間問題。
而這一次，她那些不懷好意的姐姐，卻是幫了她一把。
原本，李秀麗應該把楚雲送回驛館的，但是，李秀麗沒有，她直接帶著楚雲，來到了自己的公主府。
她倒是沒有讓楚雲睡自己的床，而是到了廂房，將楚雲放在床上，給他蓋上薄被，然後讓下人打來一盆熱水，親自給楚雲洗臉。
假如，七皇子是真的，又遇到這樣的情況，或許在醉了之後醒來，看到這麽悉心照顧自己的李秀麗，本來就有些心動的他也會拋去宣德對他的告誡，徹底淪陷在李秀麗偽裝的溫柔中。
可惜，造化弄人，李秀麗殺錯了人，也攻略錯了人。
楚雲被李秀麗這麽服侍著，內心是毫無波動的。
他隻想李秀麗趕緊離開，他也好自己好好睡一覺，安心睡一覺，結果李秀麗給她吸完了臉，又坐在了楚雲的床邊，搞的楚雲慌張不已。
話說，你不是喜歡女人的麽，這麽主動不好吧！
楚雲在心中暗暗決定，若是李秀麗想對他做什麽，他絕對要跳起來，怎麽說也得嚇唬李秀麗一下。
還好，李秀麗也沒有做什麽，隻是觀賞了一會楚雲的睡顏，便起身出門，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這下楚雲就有些看不懂李秀麗的目的了，這……
她是為了什麽？楚雲覺得自己裝睡應該有一套的，不至於那麽容易被拆穿，所以李秀麗在看到他睡著了，還做這些事情，莫非，她是真的喜歡七皇子？
楚雲覺得，李秀麗或許是他人生中第一個猜不透的女人吧，像蘊兒，還有夏瑩他們，就非常好懂，武蘊兒心思單純，而夏瑩雖然經曆複雜了一點，但心機也不是很深沉，讓楚雲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善。
唯獨李秀麗，楚雲分辨不出來，這個人，到底是忠還是奸？
所以，楚雲張口就叫人家嶽父，反正是用七皇子的身份叫的，而且，也是李明自己說的，隨意一點，不要拘束。
李明看上去還是很和藹的，有點中年發福，楚雲聽宣德說，西川國主是個霸氣又有野心的皇帝，但是，這見麵不如聞名啊……
當然，楚雲不會以貌取人，咬人的狗不會叫。
一番寒暄之後，楚雲也總算是進了城，之後，李明倒是沒有全程陪著了，隻是讓西川的禮官，帶著楚雲去了西川特意為七皇子修建的恭王府。
到了王府前麵，楚雲一看這牌匾，頓時不樂意了，對禮官道：“這恭王府是何人的居所？”
那禮官名叫顧源，聽到楚雲的疑問，便道：“這是陛下特意為殿下修建的宮殿，恭王是陛下意欲賜封殿下的封號。”
“哦，那既然還未分封，現在住進去豈不是於理不合？還是等日後受封再來吧！”
楚雲的態度也挺溫和的，但就是一點，堅持不進門，顧源看著楚雲，一臉的蛋疼。
你這是弄啥呢，裏麵舒舒服服不住，非要去住一般使臣住的地方麽……
但楚雲堅持如此，顧源也隻好向著還在陪同的李秀麗投以求助的目光。李秀麗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顧源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沒辦法，他也隻好帶著楚雲移駕別處了。
如何安頓的暫且不說，隻是簡單休息一會，楚雲便隨著西川的太監指引下來到了皇宮，參加李明給他特別設置的接風宴。
到了西川的皇宮，楚雲才驚訝地發現，參加這個接風宴的，竟然沒有一個西川的大臣。
李明見了楚雲，便笑嗬嗬地道：“賢侄遠道而來，風塵仆仆，想必已經甚是疲憊，朕也就不興師動眾了，便簡單設一家宴，賢侄，還請不要嫌棄。”
楚雲恭敬地道：“嶽父客氣了。”
李明：“……”
每次聽到楚雲叫他嶽父，李明的心情都很古怪，也不知道這古怪是從何而來。
大概是覺得，這大夏來的皇子，果然是自來熟的，真會順杆子往上爬。
但李明是何等的人精，心裏思緒萬千，臉上依然是笑容滿麵，熱情地招呼楚雲坐下，便對李秀麗道：“秀麗，給你的姐姐姐夫們，介紹一下你未來的夫婿如何？”
李秀麗聞言臉上飛起兩團紅霞，似是羞不自勝，卻也還是接過李明的話，走到楚雲的身邊道：“這是大夏的七皇子，趙忠，在大夏的封號是蜀王。”
楚雲也在李秀麗介紹完畢之後，站起來對李秀麗的姐姐姐夫，微微拱手。
楚雲眼裏，除了那些伺候的下人外，包括西川國主，一共是四男七女，其中，三個男的，應該就是李秀麗的三個姐姐的夫君了，西川的皇室人丁單薄，加上李秀麗，也一共隻有四個公主，男丁更是一個都沒有。
所以其他三個，就都是李明的王妃了。
所以，這個家宴，就特別有趣了。
其實西川的皇帝，比起大夏還是慘一點的，皇帝的老婆才三個，太慘了，不像是宣德，後宮佳麗那麽多，有很多都是得不到他的寵幸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楚雲隻是看了一眼，便默默將這些人的神色都看在了眼中，其中，有一個女子，長得和李秀麗比較相似，看著楚雲的目光，也比較和善，而其他的人，看著楚雲，都在很刻意地克製自己的怨念。
這是一種很玄乎的感覺，而楚雲的感覺素來是比較敏銳的，他能感受到，很多人，對他是充滿了惡意的。
看來，這不管是哪個地方，都有不可避免的爭端和勾心鬥角了。
那個看著楚雲麵露善意的，可能就是李秀麗的生母了，其他人，對楚雲這個人充滿敵意也是應該的，至於那幾個男的，似乎是嫉妒更多一點。
而李秀麗則是把她的幾個姐姐姐夫都介紹了一遍，楚雲挨個記清楚了他們的名字和長相，，話說，他其實不用李秀麗介紹，自己也能認出來的，不過，這個程序，是必經的。
過完了這一步，就是正式地給楚雲接風洗塵了，李秀麗的姐姐姐夫們，雖然對楚雲沒多少好感，卻也不得不裝作客氣，和楚雲交談，推杯又換盞。
幾番過後，楚雲的臉上也泛起餓了紅潤，長公主駙馬季晨端起酒杯，一本正經地對楚雲道：“一直聽聞大夏的皇室成員氣宇不凡，今日一見，果然所言非虛，來，愚兄敬你一杯！”
楚雲端起酒杯一口悶。
那二駙馬很快就接著大駙馬的，對楚雲道：“大夏的男人果然豪爽，來，我也敬你一杯！”
楚雲繼續一口悶。
三駙馬見狀，直接道：“話不多說，幹杯！”
楚雲：“……”
話說，你們要灌醉我，也得演的認真點吧，這麽不加掩飾的目的，真的好麽？
楚雲心知這些人肯定是串通好了套路的，故意來整他，不過，楚雲也有反套路。
一般來說，喝酒喝的急是更容易醉的，所以，楚雲非常豪爽地繼續一口悶了，然後，duang的一下砸桌子上了。
臥槽，頭很痛，不過問題不大，在下頭很鐵。
明知道對方是打算灌醉他，楚雲其實有兩手方案，第一，憑借明心頭帶，反灌一波，讓西川的孩子們見識一下什麽叫開掛般的存在。
不過想想這個還是有點傷肝，楚雲也就沒打算硬剛了，你們要我醉，那我便醉了便是，倒看你們要做什麽。
除了砸桌子那一下太急了沒控製好力道有點疼，其他都還是在掌控之中的。
但效果確實極好，楚雲這duang的一聲響，嚇得在場的幾個女人都是一彈，隨後拍拍小心肝。李秀麗的三姐李秀華更是捏著蘭花指矯情做作地道：“妹妹，你家男人既然喝不了，又何必逞強呢，這般傷著身子，實在是不妥呀。”
李秀麗聞言，也是柔柔弱弱地道：“姐姐教訓的是，秀麗日後定會和他說說，若是以後再有人強要敬他酒，也不必勉強了自己喝下去。”
“你這是什麽意思？”
李秀華當時就不樂意了，臉色一變，便對李秀麗要惡語相向，楚雲閉著眼，卻把這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這李秀麗，在西川也果然不是善茬，雖然還是裝得個柔柔弱弱的，說話卻絲毫不客氣。這絕對不像是被欺負的妹妹該有的表現，一般來說，爭吵的人，誰先生氣誰就輸了。
所以就憑這場麵，楚雲就感覺，李秀麗在西川，或許是勢力最大的一個公主。
這不是三個姐姐都聯合起來了麽？
若是李秀麗很弱，他們斷然不會如此。
李明依舊是笑嗬嗬的，不過他醉眼迷蒙，似乎已經糊裏糊塗了，總之，對這場鬧劇，他仿佛什麽都沒有看到。
一桌酒局，就有兩個是在裝醉的，那麽，還清醒的人，就可以嗨起來了。
麵對三姐的質問，李秀麗絲毫也不慫，淡然地道：“三姐為何這麽生氣呢，秀麗可是順著三姐的意思說的。”
李秀麗的三姐道行確實是低了點，之前明明是她說的楚雲不該勉強，現在又輕易動怒了，楚雲在心中，已經將她標記為威脅程度最低了。
眼看姐妹就要吵架，一個比較溫柔的聲音加入了他們。
“好了不要說了，都是一家人，也不用這麽客氣，趙家小哥哥是剛來我西川，許是有些拘束，四妹，你可要把他照顧好。”
說話的正是姐妹中的大姐李佳麗，年齡最長者，這話說出來，李秀麗和李秀華都很聽話地沒有繼續爭論，但姐妹之間明顯還是不和。
而李佳麗在阻止了一場衝突之後，最後的二姐李淑媛則是在這之後道：“既然趙家小哥已經不勝酒力，四妹，你便帶著他去休息吧，父皇也有些醉意了，這接風宴，便到此為止吧！”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通過李明的同意，但其他人，都聽從了李淑媛的意見。
李明的幾個妃子攙扶著李明去了後宮，李秀麗則是在下人的幫助下，把一身酒味的楚雲扶著。
楚雲覺得自己就是來打醬油的，順便聽個戲。他現在低調為上，打醬油正是極好的。
而他來西川的目的，也僅僅就是調查一下，李秀麗和七皇子的死有多少關聯，順便的，楚雲要進行一場演出，讓七皇子非常合理並且不會引發很嚴重的後果死去。接著，楚雲就可以恢複自己的身份回歸大夏了。
劇本是這寫的，所以楚雲對這西川四個公主之間的勾心鬥角完全沒有任何興趣，所以說，他決定繼續打醬油，甚至，如果有人打算利用他來攻擊李秀麗，楚雲也會很隨意地配合一下。
反正，隻要不關自己的事情便好。
大夏的很多人都覺得，七皇子娶了李秀麗，將來可以穩著當西川的皇帝了，這還是有些想當然了，隻是一次接風宴，楚雲便能看出來了，對這個皇位有興趣的人，似乎並不少。
比較有趣的是，在西川，主要進行奪嫡鬥爭的，似乎是那些公主，而駙馬們，似乎是打馬前卒的。
楚雲不禁在心中暗想，李秀麗當時選擇七皇子，或許也是出於這點考慮，讓七皇子過來當她的槍。
當時可以選擇的人，確實也不多，就六皇子那個性格，別人想要讓他當槍，其實不難，隻要好好算計就好了。但顯然，李秀麗是需要一個聰明一點的，沒那麽容易被算計，但比較t聽話的。
七皇子無疑是最佳選擇。
而現在七皇子換成了楚雲之後，就更加好使喚了。
楚雲是絕對聽話的，你讓我去哪裏打醬油我就去哪裏……
當然了，現在還沒有成親，李秀麗暫時還不敢露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她是打算先攻心。
也就是說，利用自己的魅力，讓七皇子愛上她，然後再進行驅使。
李秀麗對自己的樣貌還是非常有自信的，雖然她也猜測出，七皇子可能對她有些懷疑和不信任，李秀麗卻自認沒有任何馬腳露出來，所以，攻略，隻是時間問題。
而這一次，她那些不懷好意的姐姐，卻是幫了她一把。
原本，李秀麗應該把楚雲送回驛館的，但是，李秀麗沒有，她直接帶著楚雲，來到了自己的公主府。
她倒是沒有讓楚雲睡自己的床，而是到了廂房，將楚雲放在床上，給他蓋上薄被，然後讓下人打來一盆熱水，親自給楚雲洗臉。
假如，七皇子是真的，又遇到這樣的情況，或許在醉了之後醒來，看到這麽悉心照顧自己的李秀麗，本來就有些心動的他也會拋去宣德對他的告誡，徹底淪陷在李秀麗偽裝的溫柔中。
可惜，造化弄人，李秀麗殺錯了人，也攻略錯了人。
楚雲被李秀麗這麽服侍著，內心是毫無波動的。
他隻想李秀麗趕緊離開，他也好自己好好睡一覺，安心睡一覺，結果李秀麗給她吸完了臉，又坐在了楚雲的床邊，搞的楚雲慌張不已。
話說，你不是喜歡女人的麽，這麽主動不好吧！
楚雲在心中暗暗決定，若是李秀麗想對他做什麽，他絕對要跳起來，怎麽說也得嚇唬李秀麗一下。
還好，李秀麗也沒有做什麽，隻是觀賞了一會楚雲的睡顏，便起身出門，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這下楚雲就有些看不懂李秀麗的目的了，這……
她是為了什麽？楚雲覺得自己裝睡應該有一套的，不至於那麽容易被拆穿，所以李秀麗在看到他睡著了，還做這些事情，莫非，她是真的喜歡七皇子？
楚雲覺得，李秀麗或許是他人生中第一個猜不透的女人吧，像蘊兒，還有夏瑩他們，就非常好懂，武蘊兒心思單純，而夏瑩雖然經曆複雜了一點，但心機也不是很深沉，讓楚雲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善。
唯獨李秀麗，楚雲分辨不出來，這個人，到底是忠還是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