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皙就是再生氣也沒用,因為弘晟被關起來了。弘晟因為老三阿哥勒索下屬導致他丟了世子位的事情對雍正心懷恨意,和弘皙兩人就這麽勾搭上了,一拍即合剛結成聯盟,結果又因為老三阿哥被關押進了宗人府大牢,這分倒黴讓弘皙都沒法說!


    雖然這時候的弘皙沒法硬剛弘曆,但是惡心一下弘曆還是能做到的。


    為了惡心弘曆,他派人找人編了戲曲,請了戲班子排戲,講的是一出紅袖添香的戲曲。內容大概就是一個在書房侍奉的丫鬟和自己那風流主子的沒羞沒臊事,總體來說葷戲多一些。


    他為了擔心引起有些人注意,不敢把嫡出庶出那些事兒引出來,畢竟皇位上坐著的整個也是個庶子。最後這出戲就呈現出隻講風月的意思。


    這戲推出後轟動京城。


    主要是因為這戲香豔了些,編詞作曲也不下流,情節還很花,讓人窺視到了風流公子是怎麽玩的,八大胡同都已經開始模仿了。


    京城的權貴們被這部戲的名聲弄得心裏百爪撓心,畢竟有正經差事的人少,大部分人都是空虛度日子,除了能給自己找日子,也沒別的能做的了。以他們的社會地位和雄厚資金,想看這樣一出京城盛行的戲曲是很容易的,但是這是在孝期,十三阿哥剛下葬,宗室裏麵要守孝。雍正甚至還禁止官員三個月不準排宴,這就是國孝的安排了,權貴們是不敢在國孝家孝兩層孝之下公然看戲。


    所以這戲是京城百姓們先看了,甚至都傳出京城跟著火車一路傳到了山西陝西,在這部戲爆火的時候,外地人都看到了,京城的權貴們還在對著弄來的戲詞一遍遍閱讀權當過癮。


    桂枝也看到了戲詞,她讀第一遍就發現不對勁,這幾乎都是明示了。但是她想到這裏影射的是弘曆,就想裝聾作啞這一陣子!


    在這種氣氛裏,弘曆帶著全家搬家了。


    因為不能宴客,弘曆隻把關係親近的家人給請了來,這些親近家人也就是幾個兄弟和三家堂兄弟一家表兄弟。在場的都是烏雅氏的後人,大人小孩一共擺了四桌,算是低調地慶賀了一番。


    海棠家去赴宴的是弘陽夫妻帶著安康,吃飯前男人們說話的時候安康跑來讓弘陽抱一抱,弘陽就把閨女抱在懷裏和大家說話。


    這時候天氣熱,弘杲就跟安康說:“乖乖,你熱不熱?那邊有井水泡過的青蘋果你要不要去吃?”


    安康搖頭:“不吃,倒牙。”


    弘陽抱著安康跟弘杲說:“我們園子裏有幾棵樹結果子了,她吃了青蘋果牙酸的豆腐都咬不動,現在再不敢吃了。”


    弘時就說:“也就是你們家有樹,她看到了想吃,要不然是想不起來的。安康,這次的果子好吃,要不是嚐嚐?”


    安康聽了趕緊搖頭,立即從弘陽的懷裏跳下,跑著玩去了。


    弘陽笑著說:“那天也確實被她看到了,我們家給你們送的桃子看到了嗎?今年這兩棵桃樹結了三大車果子,我們家幾口人吃不完,挑一些好的、


    個頭大的都給你們各家送去了。最後樹梢上有幾個紅潤大桃,我額娘說不摘了留給鳥吃了,安康不樂意,鬧著我阿瑪想法子給她摘了,我阿瑪領她爬梯子摘桃的時候看到了青蘋果,就給她摘了一個,酸的一天都沒吃多少東西。”


    弘昐的語氣三分羨慕七分發酸:“姑父倒是喜歡孫女,還領著她爬上爬下,說起來養個小格格也挺好的,小格格乖巧可愛,又軟又糯。”


    都知道他這是沒孩子,所以羨慕人家有孩子。弘時看著哥哥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是膝下荒涼,就不想再聊這個,立即轉了話題說:“格格好,阿哥也好。對了,你們聽說了最近外麵熱鬧的大戲了嗎?”


    穆祿就說:“聽說了,聽我阿瑪說挺熱鬧的,外城天天上演,打賞不斷,每次都是坐滿了觀看的人,可惜咱們沒見過。”


    弘曆喜歡看戲,他不好主動去打聽,畢竟是親叔叔剛去世,不能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加上家裏搬家忙,也沒時間去問。這戲曲他倒是聽太監們說過幾句,卻了解得不多,畢竟太監的文化水平有限,講起來都是朝著下三路去的,給人的感覺十分下流,那真是去其精華留下糟粕,他還不能主動和人聊,顯得自己貪圖享樂,今兒好不容易碰到這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卻還故意說:“盛名之下難副其實,真有那麽好嗎?”


    大家都沒親眼看過,就是看過的也要裝作沒看過,紛紛搖頭:“不知道。”


    大家關係也沒好到能盡情說這些,畢竟現在是孝期,誰會主動給人留把柄。於是幾個人笑著扯了幾句捕風捉影的話,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


    可是權貴裏麵總有些浪蕩子弟不那麽遵守規矩,私下裏在別人家裏偷著看一場,隨後西郊這裏小圈子裏流傳著一句話“不過是五爺家的家事罷了。-->>


    ”


    五爺?哪些五爺?


    高門權貴家裏麵有五六個兒子的人家多得是,但是大家再一想,這不就是小五爺的事兒嗎?


    因為戲裏麵女主角,也就是童公子的婢女高氏,這高氏是家生奴才,父親在童家當了個管事。


    大家看向內務府,裏麵確實有個姓高的官員,再想想這個“童”,這不是就是“佟”嗎?愛新覺羅家的人出來和人打交道,自報漢姓的時候無非是“金”和“佟”。


    為什麽沒人往赫赫有名的佟家想呢,因為這戲裏有一句戲詞是少奶奶剛生了姐兒。弘曆他嫡福晉剛生了個女兒,佟家這沒這麽湊巧的事兒!


    一時間大家看弘曆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不少同輩的堂兄弟也聽說了,趕緊找了戲詞來研究,後來路上遇到,這些人都要調侃一句:“你好有福氣啊!”


    弘曆如果問一句:“為何這麽說?”


    這些人往往打哈哈,笑著說:“哎呀,羨慕你兒女雙全啊!你看你,兩個孩子前後相差不過半個月,好福氣啊!好羨慕啊!”盡享齊人之美這不是好福氣嗎?而且你那狼牙棒也挺好用的,羨慕!


    一開始弘曆還信,然而大家說得多了,他都開始往別的地方想。


    雖


    然大家不那麽講究嫡庶,但是就各王府的繼承人而言,要麽是嫡福晉的兒子,嫡福晉沒兒子必然是側福晉的兒子。經過這些年滿人的多妻製逐漸變成了漢人的一妻多妾製,嫡子比庶子高貴已經深入人心。()


    再看看自己幾個兄弟,大哥家的孩子眼下都是嫡出,弘時家的孩子雖然不是嫡出,嫡福晉到現在都沒生孩子,這僅有的一個兒子是側福晉生的,隻有自家的長子是徹徹底底的庶出。關鍵和妻妾生產的時間隔得不長,他心裏就會想這是不是大家在笑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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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至在想:富察家如何想?


    畢竟他現在需要富察家出力幫襯,所以富察家的想法很重要,生一個嫡子也很重要。


    弘曆頓時生出悔恨,就該讓嫡福晉生下嫡長子,但是現在事情都成了定局,多說無益,隻能先安撫富察家,因此他開始對嶽家殷勤了起來。


    然後這消息慢慢地弘暉弘陽也知道了,弘陽和弘杲弘星都是獨子,在家裏沒人能和他們一起分享這種桃色消息,於是三人湊一起研讀戲詞,一開始也就是讀的香豔,可是把弘曆家的事兒往裏麵一套,那刺激真是雙倍啊!


    因為女主角是在書房裏侍奉的,很少會涉及後院,更多的是這公子是怎麽和外麵來往的,這讀起來就讓人緊張起來,三個人一邊讀一邊查找裏麵出現人物應對的原型,看看自己是不是倒黴地出現在了裏麵。


    讀到裏麵的童公子因為自己心愛的馬被養死了,家裏的老爺一通發火,把這公子屁股打得稀爛,童公子妻妾有孕所以來書房養傷,借著養傷的時候和高氏你儂我儂,去掉這裏麵露骨的唱詞,這不就是弘曆在太仆寺養馬養到倒斃被皇上揍了嗎!


    弘星問:“真打過?”


    弘陽和弘杲搖頭:“沒打他,打下麵的屬官了。這些人挨打不虧,年年養馬年年死,前年是瘟疫,去年是風雪,就沒一年平安過,為什麽以前不是這樣?”


    弘杲說:“每到冬天七叔都擔心太仆寺馬場又要死一批馬,一聽說太仆寺的折子來了,他先掐自己人中,就怕自己背過去。”


    三人都歎口氣,接著低頭讀起來。


    圓明園的書房裏,蘇培盛把戲詞送到了雍正跟前。蘇培盛說:“這是八公主送來的,請您看看。”


    雍正說:“朕這麽忙,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這開頭是定場詩?”


    “是,”蘇培盛這老太監不敢隱瞞,但是也不好說出口,就支支吾吾:“公主身邊的人說,這是影射五爺的。”


    雍正以為他說的老五阿哥,皺眉說:“老五有什麽好影射的?他大門都不出,自己在家樂嗬,為什麽影射他?這是得罪誰了?”


    蘇培盛小聲說:“這不是說恒親王,這是說咱們家五阿哥。”


    雍正低頭看,繃著臉看完了,使勁在桌子上捶了幾下!


    “他房裏那點事兒傳得滿京城都是?”


    蘇培盛不敢說北方很多人都看了這出戲,他閉著嘴巴裝死。


    雍正氣呼呼的噸噸噸灌了一杯水,對外麵喊:“讓弘曆那孽障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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