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陽扶著海棠從車上下來,在前院跑著玩兒的百壽拉著一隻木頭鴨子跟在後麵。看海棠似乎很憔悴,就問:“祖母,您怎麽了?不舒服嗎?”


    海棠又熱又渴,無精打采地說:“沒有,祖母有點渴,你渴不渴?咱們一起喝水吧?”


    “好啊!”


    一旦碰上大典禮,地位越高衣服就越隆重,海棠的吉服裏裏外外好幾層,每一層都很重,在這炎熱的日子裏,穿上不透氣又很悶熱,她穿上後想去死一死。


    好不容易走到了後院,趕緊把衣服脫了去衝個澡,期間喝了很多水,就差抱著水壺的壺嘴噸噸噸了!


    等她洗漱出來披著頭發坐在院子裏的搖椅上,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百壽圍上來問:“祖母,你好點了嗎?”


    海棠把手掌伸到他的後背處摸了一把,發現沒有汗。這才說:“好多了,你在家熱不熱啊?”


    “熱啊!弟弟他們也熱,二弟生痱子了。”


    “是嗎?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啊,生痱子是很癢的。”


    小家夥使勁點頭。


    紮拉豐阿帶著人端著點心來讓海棠先吃點東西墊一墊,海棠就問:“月娥不在家嗎?還是照顧弘陽去了?怎麽半天沒見到人。”


    百壽立即說:“額娘去看小弟弟了。”


    紮拉豐阿解釋:“五阿哥家今日不是有添丁之喜嗎?百壽他額娘去走一趟,露個麵。”


    海棠點頭。


    在弘曆家裏,大家都沒看到產婦和嬰兒,隻是帶了禮物來坐著說話,滿屋子都是親戚,有的坐的時間長有的時間短。


    英兒跟月娥說:“嫂子,咱們走吧。”


    月娥點點頭,說道:“眼看著該準備晚飯了,也該回去了。”她和富察氏說:“你們說話吧,我和英兒妹子就走了。”


    周圍的親戚和富察氏立即說:“再坐一會吧。”


    月娥說:“不坐了,聽說我們額娘從宮裏回來了,我要趕回去侍奉。再有就是我們家的幾個小子最近起痱子了,鬧得家裏人仰馬翻,我得回去看著點。”


    富察氏也不再挽留,就說:“我送送你們。”


    英兒說:“不用,你坐著吧。”


    月娥也推辭了幾句,富察氏就讓家裏的管事婆子送她們出去。出來之後,英兒邀請月娥去家裏坐坐,說家裏有幾件小孩子的舊衣服送給月娥。


    月娥就說:“我去拿了衣服就走,不能久坐,我們家還有一堆事兒呢。”


    她們先去了平王府,平王也是剛從宮裏出來,回家也覺得累得去了半條命,回來後就直接躺下睡覺了。曹氏聽說兒媳婦回來了,就帶著孫兒到兒子兒媳的院子裏。


    月娥看婆婆來了趕緊站起來打招呼,婆媳說話的時候,英兒的兒子一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打包,立即喊:“這是我的,我的。”


    曹氏趕快摟著他:“這是給小叔叔穿的,你小時候還穿過別的小叔叔的衣服呢,你忘了?”


    平王和弘陽他們是一輩,福彭和百歲百壽他們是一輩人,所以英兒的兒子叫百壽他們一聲叔叔。小孩子跟著福彭稱呼大家,英兒還是按著娘家的稱呼和皇室近支來往。()


    北方的習俗就是讓孩子穿別的孩子的舊衣服,這樣小孩子就長得壯實。權貴人家也不缺小孩子的衣服,就是維持一個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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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英兒的兒子委屈地說:“我又不知道,您和額娘也沒說啊!”


    曹氏摟著他哄了幾句,英兒又把他拉到身邊摟著,小孩子這才安靜了下來。


    曹氏就和月娥說話,說起了剛才去弘曆家的事兒。


    月娥就說:“……我和英兒妹妹去的時候那個高氏就在堂上坐著,打扮得可好了,是不是妹妹?”


    英兒把兒子抱著放在腿上,接話說:“是啊,那衣服釵環都很精致,一看都價值不菲。我就說這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關鍵不是她硬要擠進來坐著,是她全程拉著臉。”


    曹氏問:“拉著個臉幹什麽?和金氏不對付?聽說金氏有兒子了不高興?”


    英兒拍著兒子說:“對不對付不知道,沒一點笑模樣,跟人家欠她銀子沒還一樣。”


    曹氏就覺得稀奇,皇家什麽時候有這樣的奇事了,忍不住想看樂子,跟英兒說:“過滿月的時候咱們一起去看看。”


    英兒笑著應了。


    月娥看著丫鬟把衣服疊好收起來,就說:“嫂子,我這就走了,我們額娘剛回來,我得回去了。”


    曹氏就站起來送人出去:“不攔著你了,我送送你。”


    月娥回家先去海棠的院子裏,安康已經放學了,正坐在小板凳上抓耳撓腮給祖母背書。月娥笑著進去說:“額娘,您回來了?剛去了英兒妹妹家,把她家大小子的小衣服拿了幾件給咱們家的二小子和二小子穿。”


    海棠點頭,書遞給了安康,小姑娘趕緊接過來臨陣磨槍再看一遍。


    海棠把衣服接著看了看,都是些肚兜開襠褲這些,笑著說:“你費心了。”


    “這是應該的,這兩個小子是我兒子,該給他們費心。”別的不說,她這麽高調地給庶子折騰舊衣服,把自己仁慈嫡母的名聲宣揚了一遍,這會就是在公婆跟前再宣揚一遍。


    她問海棠:“晚上您想吃什麽?現在吩咐廚房裏準備。”


    安康說:“額娘,我想吃肉!”


    海棠說:“給我來一份涼麵,一盤涼菜,涼菜多放點蒜和醋。給這丫頭多弄點肉,中午是不是沒吃好?”


    安康眼睛看著書本,嘴巴裏背著文章,腦袋狂點,一心二用。


    月娥答應了一聲帶著小衣服回他們院子裏去了,這小衣服還能讓她在弘陽跟前再宣揚一回自己的慈母心。


    晚上吃飯的時候,安康對著滿桌子的肉菜吃得很歡,和一個胃口好的人一起吃飯,會帶著一桌子人都很有胃口。


    百壽快吃不下了還要和姐姐搶肉吃,海棠都覺得今兒吃多了,要喝點解膩的茶水,晚上再多走走。


    ()她們家剛吃完飯,宮裏送來命令,讓海棠去巡視北方,因為又到了夏收時候!


    海棠接了旨意就跟弘陽說:“吩咐下去,明日我就出發,晚上準備好幹糧帳篷,騎馬出門。”


    安康就問:“為什麽不坐車?”


    海棠說:“如今北方到處是野草,各地都有水井,馬匹吃食和飲水都好解決。開車出行,有些田間小路不到二尺寬,車子壓根過不去,再有就是煤這些東西也不是處處都有的,攜帶著大量的煤炭加重了隨從的負擔。更重要的是,天幹物燥,汽車的管道都在下麵,萬一因為太熱或者是其他引起火災怎麽辦?這會各處都在收割,最怕的就是出現火災。”


    安康抱著海棠的腰:“祖母,你帶我出門吧,我乖,我不惹事,我不想讀書了。”說著居然摟著海棠假哭了起來。


    海棠心想這是受了什麽委屈,居然不去讀書了。


    海棠說:“你不去讀書隻能在家跟弟弟玩兒,可是過一兩年弟弟要去尚書房讀書,你還是沒人玩兒。而且祖母帶你出門了,你豈不是更跟不上讀書進度?”


    嗚嗚嗚嗚~


    弘陽進來看她抱著海棠哭,立即把表情繃了起來。


    海棠立即說:“也不是不行。”


    安康瞬間不哭了,睜大眼睛看著海棠:“您有什麽條件?或者要求?”


    紮拉豐阿哈哈笑起來:“怎麽這麽問?”


    “都說天上不會掉餡餅,祖母可不會白白給我餡餅吃,您說,我考慮考慮,看看您的要求離譜不。”


    海棠說:“你跟著我出去,但是你的功課不能落下,路上我給你講。”


    弘陽反對:“您白日還要趕路呢,帶著她誤事。”


    海棠說:“你小時候我也帶著你出行,你怎麽不說帶著你誤事?別說了,就這麽辦了。”


    安康歡歡喜喜地跟著出門,因為她現在沒馬,要和海棠同乘,高興地坐在了海棠的懷裏。


    等出門了,太陽照射之下,似乎天地之間都已經熱得扭曲了,她頓時後悔。


    然而後悔也回不去了,走了一上午,中午下馬在樹蔭裏躲著休息順便啃點幹糧。天幹物燥就不能用火,所以大家隻能吃幹糧。


    安康覺得自己要羅圈腿了,下馬之後抖著兩條腿,自己也知道岔著兩條腿走路不雅觀,可是全身都是痛的,想減輕痛苦隻能不雅觀。要麵子還是要裏子?安康果斷選擇了要裏子。


    她捧著幹巴巴的餅子使勁嚼,腮幫子都是疼的。她就問:“怎麽這麽硬啊,以前咱們吃的餅子都是又香又軟。”


    “這是死麵餅子,你吃的是發麵餅子。”海棠把自己餅子裏的肉摳出來喂她:“趕緊吃吧,過了今天就沒這麽好的東西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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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康鼓著腮幫子問:“為什麽?”


    “就是大豐收了大家也舍不得吃白麵,外麵也沒磨得這麽細的麵。所以你明天就能見到細糧和粗糧摻著吃。而且也沒肉,肉是稀罕物。”


    “是買不起嗎?”


    “有人買不起,買得起的不願意買。”


    “為什麽?”


    “百姓們心裏對東西便宜與否是靠糧食衡量的。如果一斤肉值五斤糧食,他們就不會買。太貴了,夏天勤快點割豬草喂雞鴨豬,不用糧食也能吃肉,幹嗎用糧食換肉吃!”


    社會環境也不許他們買肉吃,被左鄰右舍知道了免不了指指點點,說什麽“遊手好閑”“好吃懶做”,所以沒個正當理由吃肉都是一種羞恥。


    社會環境好改變,最難改變的是觀念!


    安康問:“怎麽樣讓百姓能大口吃肉呢?”


    海棠搖頭:“我也不知道,如果說這是個戰場,祖母已經一敗塗地。有錢了他們會把錢留著,不肯拿出來花掉。有糧食了他們還是一天兩頓飯,不幹活的時候不能吃飽,哪怕糧食留到明年是陳糧了,陳糧不好吃,人家也樂此不疲。究其原因隻能說餓的時間太久了,祖祖輩輩受餓,自然不敢揮霍,不敢吃飽。”


    晚上在驛站休息,端上來的果然是菜湯雜糧鹹卷。這個鹹卷做得很好吃,鹹鹹的辣辣的,裏麵卷的是馬齒莧。菜湯更沒一點油水,但是酸酸的很好喝。安康喝了一碗湯,一口氣吃了二個卷子,飽飽地舒口氣,覺得滿足了。


    從這天晚上開始,她吃遍了各種葉子菜,有些還是老葉子,嚼了好久都還有一嘴渣。


    當她問一個老婆婆既然豐收了為什麽不多吃點的時候,這老婆婆說:“人這一輩子吃多少是老天爺注定了的,把自己注定吃完的東西全吃了,就到了下去的時候。我少吃點,多活幾年。”


    安康連忙反駁不是的,但是老婆婆的認知和思想豈是她能改變的,她說得多,但是老婆婆的反應就是在陪她玩兒,逗她高興。


    安康在之後的日子就變得唉聲歎氣,哪怕她還是個健康的兒童,能吃能睡,還是覺得壓抑,然而她又不懂什麽是壓抑,隻能從海棠和書本裏找答案。


    她還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南向北莊稼成熟的日子是可以算出來的,甚至她自己覺得太陽光直射某地的時候某地的莊稼就會成熟。然而這種發現還是讓她心裏沉甸甸的,高興不起來。


    安康開始有煩惱了。


    在海棠帶著安康出去的這一個多月裏,西郊也很熱鬧。


    弘時家的侍妾生了個兒子,弘昀的遺孀就想抱來養。這倒沒什麽,全家都同意,弘時也讚成。關鍵是弘時的侍妾也願意,這孩子在弘時家裏將來隻能是個普通阿哥,混得不好了一輩子就是個閑散宗室。如果過繼給弘昀能立即繼承貝勒爵位,他日新皇帝繼位,怎麽說也會給他個郡王身份。除了母子相見不能認之外,其他怎麽算計都是世間難求的好事。


    然而這種你情我願的事兒也要走個過場,那就是需要征得雍正同意。


    弘昀的兄弟不隻是弘時一個,所以理論上其他皇子的兒子也都能過繼。弘時的兒子並不多,兒子多的目前是弘暉和弘曆。弘暉的兒子都是嫡子,舍不得也是有的,弘曆家的庶子都有二個了,人家是真的不在乎過繼出去


    一個。


    盡管李氏這一係的二個爵位都想讓弘時的兒子繼承的,但是李氏現在半年見不到雍正一麵,想吹風都不能,想求皇後說話,然而弘昐還考慮到假如弘暉覺得宗室王爵多想讓他自己兒子繼承怎麽辦?


    弘昀的遺孀是壓不住弘暉的兒子,這後果就是鳩占鵲巢。主要是雍正用十六阿哥出繼這一招嚇壞了很多人,老二弘昐不得不多想。


    弘昐思來想去,就和弘時宴請弘暉,結果弘陽和弘杲都來了。


    自家兄弟關係都親近,沒什麽不能說的,弘昐就低聲把弘昀遺孀想過繼侄兒的事兒說了一遍。


    弘暉就問:“她青春守寡又不改嫁,過繼給她們一男半女也行,守著個孩子也能打發日子。這說起來也是人之常情,怎麽還商量?還特意擺下酒席,哥哥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兒,跟兩個兄弟說這酒怕是不好喝,拉著他們來壯膽,說到最後就這麽點小事兒,也值得你們擺酒?”


    弘時說:“皇阿瑪那邊我們不知道該怎麽說。”


    弘昐點頭:“大哥,今兒這酒您喝了,您幫著說一聲,弘昀家的就想抱弘時家的二小子。”


    弘陽就說:“這事兒不用讓大哥說,你們跟舅舅照實了說,舅舅一準答應,信我。”


    弘杲點頭:“對。”


    弘昐露出為難,弘暉立即明白了,笑著說:“這樣吧,這會兒讓弘昀媳婦進宮找皇額娘,請皇額娘帶著她去求皇阿瑪,他老人家一準答應。”


    弘昐今日就是求弘暉別在過繼這事兒上亂插手,聽了這話就心裏有譜。他跟幾個兄弟說:“這事兒就這麽辦了,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讓弘昀媳婦進宮。”他怕夜長夢多,擔心弘曆那邊插手。


    弘昐去後院對媳婦吩咐了幾句,他媳婦立即去了弘昀家裏,妯娌兩個一起去拜見皇後,又派人去請齊妃李氏。


    李氏聽了這事兒,哪裏還顧得挑兒媳婦的刺兒,再二求皇後幫忙說話。


    皇後就換了衣服帶著弘昀的福晉去見雍正。雍正很不高興,覺得禦書房又不是戲園子,這是商量大事的地方,家眷就不該隨意來。


    皇後看他臉色不好看,就說:“這也是大事,不是大事萬不敢來打擾您,怎麽說也是為了弘昀將來有香火祭祀,您看……”


    弘昀的福晉立即跪下嚶嚶嚶嚶哭起來,雍正聽了心裏已經同意了,嘴上說:“你們且去後麵坐著等會兒,朕問問弘時。”


    弘時來了不敢離太近,他剛喝了酒,這會兒在門口跪下,父子兩個把這事兒說了,弘時自然願意。雍正就說:“既然你們都願意,擇一吉日辦事兒吧。”


    接下來就是改玉牒下旨繼承爵位這樣的事兒了,這些事兒就是李氏這一係內部的事兒。


    然而宗室內知道消息的都要去祝賀一番,這孩子將來滿月周歲都是要在弘昀家裏舉辦了。


    作為妯娌,富察氏自然是對二嫂子滿口恭喜,她身邊的高氏聽著大家說話也動了心思。高氏不是不知道自己難以受孕,就是心裏不願意放


    棄,可實際上機會渺茫,心裏想著不如先養一個孩子,民間有養孩子招孩子的說法,就算是招不來,將來也有孩子承歡膝下。所以她此時心裏想著家裏麵誰的孩子可以抱養。


    福晉的兒子是不能動的,其餘二個都好說,比起來這個月金氏生得小阿哥正合適。之所以覺得合適就是因為剛生下來,養得再大一點抱來就養不熟了。


    高氏回去就和弘曆商量,弘曆這段日子正琢磨著要不要給金氏請封側福晉。他現在是個光頭阿哥,雖然享受親王俸祿,但是沒規定光頭阿哥可以像親王那樣有二個側福晉啊!但是金氏有生育之功,是有資格請封的。


    麵對著高氏的纏磨,弘曆的說法是:“養孩子費勁,而且你這麽愛幹淨,這些孩子個個都是酸臭酸臭的,你受不了,而且這也不是小貓小狗,不是你說不養就不養的,你要是中間不養了,被宮裏知道了怪罪下來你承受不來。乖,聽爺的,先調理身子,咱們早晚有孩子。”


    高氏冷哼一聲:“最近家裏傳遍了,說咱們家小阿哥命格貴不可言,您是想讓福晉養吧?”說完就捂著臉說:“我就知道我出身低,我就是出身低什麽好事兒都沒遇上,本就是咱們先認識,結果我做了這勞什子側福晉,別人和你成了夫妻,現在想養個孩子也因為身份低養不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弘曆趕緊摟著她哄,許下了一堆諾言後把人哄住了。指天發誓這孩子絕不會給福晉養,高氏這才破涕為笑。


    把寵妾哄住後弘曆又去了後院。


    富察氏看著一雙兒女在榻上玩耍,聽說弘曆來了,就去迎接弘曆。看著他們父子玩了一會後,孩子開始鬧,這才請弘曆到堂上說話。


    富察氏說:“過兩天就是咱們小阿哥滿月,請柬發出去了,大部分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就是戲班子和席麵上的酒沒準備好,正好您今兒來了,請您拿主意吧。”


    弘曆看了看戲單子,點了幾出戲,再看了看席麵,很滿意,最後選了幾種酒。


    他把單子給了身邊的嬤嬤,讓人出去,單獨和富察氏說話。


    他就說:“這幾日外麵流言甚廣,福晉必然是聽說了,這是爺讓人傳的。一則是孩子的八字確實是極好的,二則是秘密立儲之事,不得不早點應付。”


    “應付?”


    “是啊,這大好天下萬一不是爺的怎麽辦?如果不是,爺早點準備應付將來的變故。如果是,這些人就當是爺將來的百官。”和大哥比起來他的優勢不明顯,為了讓自己更有優勢,他不得不拋出兒子“貴不可言”來吸引一些信天命的官員支持。


    富察氏皺眉,她心想這真的要爭下去嗎?都這樣了,還要相爭嗎?


    她和弘曆生活這麽久,也了解他,對他是不能置疑的。就說:“我婦道人家愚鈍,聽著有點糊塗,這裏麵的彎彎繞繞沒弄明白,您的意思就是這事兒是您安排的是吧?既然是您安排的我就放心了,家裏的事兒都靠爺您了,我這腦子不行,很多時候都不轉不過來。”


    弘曆說:“放心,爺盡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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