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不亮,院子是兩個小孩子背書的聲音,海棠起來後在屋子裏熱身,秀美就從外麵端著托盤進來。


    “姑媽,大哥說有本好書,送您看看。”


    海棠問:“書?拿來看看。”


    她看看這快要爛掉的書皮,再看看名字,眉頭擰了起來,翻開看了一會,眉頭更皺。


    因為這本書上說的都是真的!


    老六阿哥家的園子是東西方向的長方形,靠一條中軸線貫穿東西,嚴格來說他這更像是別院,因為他家院子的布局更像是宗法家族的庭院。


    老六阿哥家的園子在暢春園西邊,和海棠家離得很近,中間就隔著兩三戶。海棠從自家出來,沿著門前的路走到裕親王園子前麵的丁字路口向南,過兩三家就是老六阿哥家的園子,老六阿哥家的大門對著暢春園的牆。


    從大門進去後就是前院,這裏是待客用的地方,從前院進入裏麵,也就是繞過正堂向西就是假山魚池,占據了很大一塊地方,布置得十分幽靜,水池上有石板小徑,人能在水上行走,也能在假山上攀登。老六阿哥的書房就這裏,這也是他閑暇放鬆的地方。


    假山後有個大門,放在傳統的宗法家族庭院裏,這就是垂花門,隔絕了內院和外院的一道門。這裏日夜都有人把守,原因就是防止家裏的小孩子從這裏溜出去看魚跌進池子裏。


    這道門並非垂花門的形製,而是像小城樓一樣,麵向東的一麵寫著“迎霞”,麵向西的一麵寫著“送輝”。這四個字都是雍正寫的。


    進入這門看到的就是一條大路,挨著右邊是人造的小溪,溪水很淺,小孩子們喜歡跑去脫了鞋在裏麵踩水,水深到他們的小腿肚。涓涓細流從外麵沿著這人造的小溪流入魚池,又從魚池的一端流入到鄰居家裏。


    小溪兩邊和大道兩邊遍植花木,樹上又有很多鳥窩鳥籠,所以老六阿哥家裏花鳥魚蟲都有。


    弘暉作為侄兒或許不留意叔叔的愛好,但是作為親妹妹,海棠怎麽會不知道親哥哥的愛好呢。


    這上麵對老六阿哥的評價是“性柔,敦厚,懼內。”


    性柔敦厚是看得見的,懼內知道的人不多,看來透露消息的人絕對是熟知六哥家事的人啊!


    海棠把這本書放在一邊接著做拉伸動作,秀麗看姑媽不看了,悄悄地拿來看了,旁邊的秀美瞪她幾眼,秀麗膽子大,當沒看見妹妹的眼神。


    等到天亮之後,廚房那裏傳來叮叮當當的響聲,這次出來不僅沒帶太監也沒帶侍女,飯菜都是一群侍衛做的。百歲和安康去幫忙,沒想到最後百歲能踩著小板凳揮舞大勺,炒出來的菜比侍衛們弄出來的好吃。


    大早上每人一大碗米湯半碗青菜炒肉,紅晝吃的時候美滋滋的,跟百歲說:“不錯不錯,沒白養你。”


    百歲想對著叔叔翻白眼,心想怪不得瑪法看不上這叔叔呢,這真是幹啥啥不成,吃啥啥沒夠。然而這是親叔叔,不能翻白眼,他就微笑起來。


    弘晝就想上手擼


    幾下侄兒的小禿瓢,百歲不想給他摸腦袋,就問:“您剛起來啊?有人跟您說昨晚上的事兒了嗎?”


    “昨晚上?什麽事兒?”他睡到了太陽出來才起,昨晚上太熱睡了一身臭汗,大早上想洗澡,可是找不到一個給他打水的人,大家都吃飯呢,他就沒洗手沒臉跟著去端飯。剛和侄兒坐一起,對昨晚上的事兒一問三不知。


    百歲說:“昨晚上有幾個小賊摸進來偷東西,被海拉察他們抓住了,您想不到是誰?”


    弘晝皺眉:“你這意思是咱們認識?”


    百歲點頭。


    “咱們剛來,認識的不過是碼頭上那群混混,客棧和牙行的人。是碼頭上的混混?”


    “呦,叔叔您知道了?”


    “不知道,能想出來啊,牙行和客棧都是做正經生意的,他們比起混混這些人來都體麵,能騙用哄怎麽會來偷?混混們關在哪兒了?”


    “說是在菜窖裏麵。”


    弘晝就趕緊扒飯,等著去收拾那幾個混混。


    這時候秀美出來,跟弘晝說:“六哥哥,姑媽叫你呢。”


    弘晝端著自己的碗進屋子裏,屋子裏的大圓桌上妹妹和侄女坐一起吃飯,另一邊姑媽和大哥挨著。弘暉對弘晝說:“你坐這裏,有好書給你看。”


    弘晝就一邊吃一邊看,看了兩眼立即把眼睛瞪直了。


    秀麗小聲說:“前些年玉牒不是被偷了嗎?會不會就是和這個有關?”


    弘晝聽了趕緊點頭:“姑媽,有這可能!”


    海棠不好應和,這隻是猜測並沒有什麽直接證據,一旦點頭,佟家的案子又要翻騰起來,到時候佟家被剝皮抽筋都是輕的。


    海棠不想在這個時候橫生波瀾,這明顯是個大案。若是把有限的人手用在這無限的扯皮裏麵,並不能辦大事兒,反而會耽擱了辦案進度。


    海棠隻能說:“這本書送京城去,請京城配合調查。另外咱們這裏就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菜窖裏麵不是關著幾個小賊嗎?”


    弘暉說:“這都是小人物,遇到的頂大的官兒也就是師爺這樣的人,再多的他們就不知道了。”


    海棠說:“卒子過河,意在吃帥。用得好了自然有用,你好好琢磨琢磨該怎麽用。”


    弘暉點點頭。


    吃完飯大家一起去刷碗,隻是晚上有油汙,怎麽洗上麵都有一層油?幾個侍衛教給兩個小孩子:“拿草木灰揉一遍,洗得特幹淨!您二位別嫌棄,這草木灰幹淨著呢。”


    百歲說:“草木灰還是中藥,怎麽會嫌棄。”


    安康也說:“對啊,我聽說叫百草霜,是不是啊百歲哥哥?”


    百歲糾正:“鍋底灰是百草霜,草木灰就是草木灰。”


    兩人用草木灰洗碗,再用水衝幹淨,果然能去油汙,高興地把其他人的碗也如法炮製。


    屋子裏麵海棠他們不洗碗,洗碗是兩個小孩子活兒,他們大人在說話,想弄到這樣一套書,威脅那師爺是沒用的,再偷也不是法子


    ,風險太大,海棠打算讓人出麵買。


    她早年跟著康熙南巡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姓樊的女商人,海棠如今人到中年,那樊氏也步入晚年了,樊氏除了自家生意,也幫海棠打理過王府在江南的產業,後來年紀大了,王府的產業別人接手,她自己的家業分給了四個孩子接手,早年收養了兩兒兩女,這四個孩子奉養她晚年,如今處於半賦閑的狀態。


    海棠就想起她來,把侍衛頭目之一的海拉察也就是昨日帶隊抓住小賊的人叫他來吩咐了幾句,這人就換了行裝去找樊氏。


    樊氏看過他的腰牌,確定過他的身份,就把這事兒接了下來。


    她本就是富商,在江南也有名氣,稍微一打聽就知道這套書的存在,當時就露出想買的意思。


    有人問她:“樊夫人有門路直入京城王府,怎麽還要這樣的書?”


    樊氏就歎口氣:“不瞞你們,我雖然有幾分薄麵,但是說到底也不是什麽要緊人物,也就是在咱們江南屬於臉上有光,在貴人跟前什麽都不是。我養的那幾個孩子屬實太老實了,我看著著急,想給他們找個門路,要不然這金山銀山光花不進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她說的也是實話,她的養子養女都是老實人,孝順聽話,但是守業勉強還成,想開創難上加難,這就是她一直以來的心病,也是海拉察找上門後動作利索積極的原因。她想讓這幾個孩子攀附上勇王府,繼續給海棠當差,哪怕不是什麽要緊差事,背靠王府沒人敢欺負啊!


    就因為這是實情,所以大家都信。想買這套書不是有錢就能買的。樊氏準備了五十萬兩銀子,讓人把銀票放下,放出豪言:“要是不夠,還能再加!”


    “夫人的家底大家是知道的,然而……”屋子裏大家互相飛眼神,樊氏問:“怎麽?擔心我泄露了?”


    有人點頭:“所以,在夫人付錢之前,還要交一份小小的投名狀。”


    投名狀?


    水滸傳裏麵,想上梁山入夥就要有投名狀,殺一人就是投名狀!目的就是證明不是官府的臥底,不是和官府裏應外合的人。


    樊氏怎麽不明白這投名狀不好交呢?


    她笑著問:“我婦道人家,也就了解一點點投名狀,想來不會是戲文裏說的那樣讓我去弄個腦袋來獻上吧?我婦道人家整日吃齋念佛,可沒這膽量。”


    屋子裏的人笑了,就說:“夫人言重了,咱們是正經商人,今兒聚在一起就是掙錢的,怎麽提這打打殺殺的事兒來?打打殺殺怎麽掙錢?這投名狀不是難為您的,是為了讓您證明和咱們是一心的。”


    樊氏問:“怎麽證明?”


    “您和京城勇憲王府有來往,不如說一則王府的秘聞給咱們聽聽。醜話說到前麵,這可不能編啊,京城有辦法證實真偽。”


    樊氏心頭一緊,嘴上說:“還說不是難為我婦道人家,我和王府的管家什麽的也就是書信來往,見麵的時候不多。”


    有人提醒:“夫人,是王府主子的秘聞,可不是管事兒們的。”


    “主子們的啊!容我想想,”她還想攀附海棠,怎麽可能把海棠的事兒說出來,就說:“我實在不記得勇王府邸的,別的王府的……”()


    “別的-->>


    王府的秘聞對於夫人來說能叫投名狀嗎?夫人,您是真不知道什麽叫投名狀嗎?咱們也不是逼著夫人走上絕路,隻要夫人表露出和咱們是一路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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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氏一身冷汗,在舉棋不定的時候,有人笑嗬嗬地說:“夫人,不急不急,夫人不如回去考慮兩天,您若是想誠心買書,後天中午還來,如果不是誠心的,也不必來了,咱們就當沒這回事兒。”


    一屋子人都說“是極,是極。”“理應如此”等。


    樊氏回到家,對海拉察把這事兒說了。海拉察趁著夜色出了樊家回到何園,把對方索要投名狀的事兒說了。


    弘暉說:“這群人居然如此縝密,是了,這可是殺頭的買賣,不縝密也做不到今天。”


    海棠想了想,跟海拉察說:“你回去告訴樊氏,就說勇王有肝癰。不隻是勇王有,從聖祖爺到幾位老王爺都有,這是皇家一代代傳下來的。佐證就是幾位皇帝都是暴斃而亡!因為這個病這些貴人受不得氣。”


    得肝病去世的也就是老七阿哥,但是除了順治皇帝是因為天花駕崩外,其他皇帝都有暴斃的疑團,實際上皇家遺傳疾病在於心肺兩處,這種事兒皇室內部人員都諱莫如深,不願意提及,放出假消息誤導人或許能成功。


    弘暉立即把這事兒給完善了,讓海拉察複述了一遍,海拉察又讓樊氏背了幾遍。


    樊氏如約相見,先是說了些不重要的,比如紮拉豐阿和董鄂家關係不和睦,世子福晉醋性大攔著世子納妾等,這些沒什麽價值,這些人想聽大消息,逼著樊氏說有用的。


    樊氏被逼得沒辦法,又表現得很想要書,加上這群人有人唱紅臉有人唱白臉,在逼迫她的時候說些“不要緊,不要擔心,這事兒別人又不知道是你說的,回頭大家給你保密,咱們這些人凡是接觸這些的誰不交投名狀?都是這麽過來的,放心,不會有人知道。”


    樊氏最後心一橫,就說:“勇王自小有肝癰,早些年我剛投奔她的時候,她幾次吩咐我尋找治肝病的大夫,又令我尋過幾次藥材。我就留心此事。康熙五十九年冬天,我奉命進京送賬本和銀子,在王府的書房外聽到勇王和五王爺斷斷續續地說‘汗阿瑪疼痛難忍’‘太醫院的藥沒用’等話。又聽見勇王說‘上天怎麽這麽薄待我們父子’,五王爺說‘祖宗都是這樣’,因為有太監跟著,後麵的話我不敢再聽,故意弄出點動靜。”


    這話說得似是而非,這些人互相對視。樊氏極力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你們上次不是說你們有辦法證明嗎?你們可以去打聽可以去問呀,像是這些貴人的病例太醫院肯定有啊!你們要相信我呀,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屋子裏的人不說話,非常安靜。


    樊氏顯得很著急:“我能以性命擔保!”


    這些人立即說:“夫人,夫人先別著急,從京城到蘇州也不過


    ()是四天而已(),給我們半個月時間?()?『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們這邊派人去查,夫人,半個月後咱們在這裏見麵。”


    樊氏就生出一些後悔來,追問說:“你們說話算數吧!”


    這些人又安撫了她幾句,一起告辭了。


    這些人立即派人出發,然而海棠的侍衛早他們一天一夜到達京城,雍正擔心有人盯上了粘杆處,重新啟用那些神武門的老侍衛們,這些人剛告老沒幾年,手段還在,身手沒太生疏,提前布置,七八天後抓捕了在太醫院偷看脈案的一個小學徒。連夜審問後,得知是蘇州會館有人出高價買消息。


    他們逼著這小學徒給出假消息,蘇州會館的人把消息給了揚州會館,然後這消息到了金陵會館。


    就在他們盯著這些會館的時候,發現這些人和一些王府的太監或者是管事們碰麵。


    雍正立即下令抓捕這些太監和管事,接著消息就從京城傳遞了出去。神武門侍衛立即跟著消息直奔江南。


    對京城這邊王府太監和管事抓捕後審問出的結果是:有人花高價求證他們主子是不是真的有肝病。


    老七阿哥家裏的太監說是,其他人家有的說是有的說不是,一個消息有人收五十兩,有的人能收到五百兩。再次審問他們,得知這些人不是第一次買王府主子們的消息了。


    在他們看來,這些消息都不重要。不過是透出去一點兒就有大筆收入,何樂而不為呢!


    審問結果讓雍正氣得拍桌子,把這些王府主人們都罵了:“糊塗!咱們家的基業就壞在這種人手裏!這樣的人就在你們身邊天天圍繞著,你們居然連這點兒小事兒都沒察覺,家裏麵的籬笆牆都紮不緊,還能指望你們幹什麽?”


    關於老六阿哥的書已經送來了,老六阿哥看過後出了一身冷汗,把關於女眷部分的內容撕掉之後被大家傳閱。


    有人看著這本書,覺得挺有意思的,有人完全不當回事兒,自然也有人心生警惕。家裏麵的奴才能為了幾個錢兒把主子的消息說出去,萬一有一天主子在家裏麵兒抱怨了幾句話,豈不是傳得天下到處都是,引來殺身之禍。


    雍正也看出來了,有些人就是不當回事兒。他冷笑了一聲:“別覺得上麵都是一些無關大雅的喜好,這些人用這個來討你們歡心,你們利用職務之便給他們好處,不出事則罷了,一出事兒你們難道能逃得過?你們當中有些人是鐵帽子王,難不成這鐵帽子還能保住你們的腦袋?鐵的是爵位可不是你們的身家性命!”


    下麵寂然無聲,雍正看著這群人忍不住歎息一聲,最後一次警告他們:“想當初世祖章皇帝大行,定下了四位輔政大臣,從此後宗室諸王開始讓路給了大臣們,哪怕是在鼇拜等人都鬥的不可開交的時候,諸王府也沒人出麵為聖祖分憂出力,之後是什麽結局各位都看到了,朕不希望你們給滿臣讓路完了還要給漢臣讓路。都回去吧!”


    宮中的造辦處造假,假得天衣無縫。


    很快蘇州收到消息,聖祖去世後,很多關於聖祖的東西都燒了,現在已經查不到了,但


    ()是諸位皇子皇孫都能查到。


    裏麵有肝病的大約有五分之三,他們還有其他渠道證明聖祖晚年經常兩肋脹痛,痛的位置就在肝髒位置。


    至於勇王,據說她早年白胖圓潤,忽然就瘦了下來,這很符合一些人對肝病的看法。同樣忽然瘦下來的還有十六阿哥,他去年大病一場,出來後顯得骨瘦如柴,這一年也就是臉頰上添了肉,還是沒恢複到以前的模樣。


    身體很瘦的還有十阿哥、十一阿哥、十四阿哥等人,十阿哥早年也是白胖圓潤,同樣在半年裏麵立即瘦下來了。


    多方消息就顯得很真實,於是他們提前兩天約見了樊氏。


    這些人讓樊氏寫了透露聖祖、勇王以及諸王疾病之事,寫了字畫了押摁了手印,發誓不透露這事兒。又收了樊氏八十萬兩銀子,給了她滿滿一衣櫃的書籍。


    五天後,海拉察押送這些書籍進京。


    海拉察跟雍正說了一件事:“據樊氏親口跟奴才說,說他們感謝樊氏透露聖祖和諸王病情,讓她摁手印畫押簽下了投名狀。奴才再三問是不是真的把聖祖也算上了,樊氏說是,對方是把聖祖和諸王算在一起的。奴才以為,有當初侍奉過聖祖的奴才嘴不嚴……”海拉察沒再說下去,他不過一個侍衛,說到這裏已經是說的夠多了。


    雍正也是這麽想的:康熙的很多東西都燒了,他也去世很多年,怎麽還有他的病情泄露呢。


    雍正讓造辦處修字畫的大師們造假,造的就是假病例,這裏麵是不包含康熙病例的,因為康熙的病例一部分燒掉了,一部分是內廷私藏了。


    但是無論哪種,都不會記載康熙兩肋脹痛這件事。因為康熙活著的時候就不想讓人、特別是不想讓兒子們知道病情。知道他病情的人就是康熙的禦用太醫和幾個心腹太監!


    太醫院的太醫們本就在嚴密的監視中,梁九功去世了,魏珠還活著。


    雍正立即讓人查康熙的這些太監,梁九功的徒子徒孫和以魏珠為主的一群太監。


    粘杆處秘密查訪,一無所謂。


    雍正大罵這些人是廢物!叫了桂枝來。


    桂枝聽了雍正的話,低頭略一思索就說:“不是太監說的,您前不久抓了一群奴才就覺得這事是奴才透露出去的,無論梁九功還是魏珠,都不是傻瓜,有些事哪怕是死了都不能說的。除了他們,還有一群人也知道汗阿瑪的病情。”


    雍正皺眉:“你的意思是說,是汗阿瑪身邊那群答應常在們?”


    桂枝搖頭:“老爺子又不笨,這些人平時再寵愛還是個外人,像這麽重要的大事兒能讓他們知道。”


    “自己人?”雍正瞬間明白了:“對對對,汗阿瑪的兒女們都知道。”


    有些事哪怕老爺子不說,他的子女們也是要打聽的。他們打聽的時候下麵的人都會透露一二。


    雍正怒不可遏:“誰這麽糊塗不孝居然把這樣的消息透露出去。”


    桂枝搖頭:“消息是被哄出去的。”她跟雍正說:“我知道是誰給江南傳消息了,是十一姐養的那個戲子。”


    雍正一臉疑惑:你說的什麽和什麽?


    桂枝點頭確認:“就是他,我還納悶為什麽十一姐姐被迷得五迷三道,人家知道她喜好什麽,可不就照著她想要的模子送個人來!”


    雍正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她被人哄了!”說完對外麵喊:“叫老十進園子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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