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麥子收獲不多,比起前幾年風調雨順的時候要少一些,因為北方幹旱,雖然有灌溉手段,但是麥子還是有些幹癟不夠飽滿,這是在麥子的灌漿期缺水導致的。


    麥子至少要澆三次水,最後一次就是灌漿期,這個時候也是北方缺水最嚴重的時候,因為大家都要灌溉,本來就旱,加上各處灌溉,地下水的水位線不斷下降,抽水機的管道一次比一次下的多,導致壓強不夠,最幹旱的時候是抽不上水的。


    麵對這個結果,雍正很滿足:“這已經很不錯了,要放在以前,這樣的幹旱必然會歉收。現在還能收上八成,朕已經心滿意足了。”


    收完麥子,各地開始組織糧食入庫,收完莊稼的百姓也開始儲備一些幹菜預備冬天吃,所以漫山遍野都是挖野菜的人,把馬齒莧這些東西曬幹了之後留著冬天包包子炒菜,同樣處理的還有蘿卜苗掃帚菜苗等。


    在收糧完成後,雍正就下令出巡。


    一瞬間京城大部分衙門都動了起來,上一次大規模遠距離出巡還是康熙年間,十來年沒出巡過,衙門的人已經換了一茬,所以前期準備讓各個衙門手忙腳亂,好在前麵都已是有例可循,也沒出什麽大亂子。


    皇帝出巡牽扯到的衙門首先就是內務府,自從當年康熙宣布出巡的一應銀錢都是內務府開銷後,出巡出錢的衙門就是內務府。既然花錢,自然要清楚這錢花到了哪裏,事後是要對賬的。


    康熙年間大家還能從裏麵撈點油水,按照內務府一貫霸道的作風,雖然說這銀子是內務府出,戶部要是不掏錢這事兒過不去,導致一片爛賬。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這位主子爺是一個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主兒,欠他點錢他都要追討回來,他說內務府出就是內務府出,敢從這裏麵撈銀子做假賬,那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


    事實盡管內務府總管三令五申,但是有些人還是要從裏麵撈出來一星半點的銀子裝自己口袋裏,畢竟不撈白不撈,以前撈過的都知道,這就是一筆糊塗賬,全然不知道事後查賬的不是內務府,而是換成了戶部和錢莊總號。


    除了內務府之外,還有護軍營,鑾儀衛,以及各個衙門隨行的官員。加起來是一支龐大的隊伍,好在大家都是坐火車,路上不會太勞累,不用像以前那樣鞍馬勞頓,在路上要走至少半月。加上內務府幾個月前就出去打前站,已經把各處臨時居住的房子院子安排好了,相對而言各位大臣的旅途是很舒服的。


    最重要的是出行環節,火車在出行中至關重要。新造的火車車頭,新造的車廂,從裏到外都幹幹淨淨,內務府又對裏麵重新鋪設,讓雍正的旅途舒舒服服。


    雍正還不放心,特意把十一阿哥叫去問:“火車朕用完後你打算怎麽處理啊?”


    十一疑惑地回答:“還能怎麽處理?該在路上跑就在路上跑唄。您的意思是封存了?”他看著雍正心裏免不了嘀嘀咕咕:這火車造價是很貴的,如果就用了這一次,那未免太奢侈了,要是按照這個用法,他出巡一次比老爺


    子出巡兩三次花費都要多。就算是日後還要用,這個用法也讓人覺得太鋪張浪費。


    雍正不知道十一的心裏話,就說:“不必封存,朕問過內務府了,他們說這次出巡用了三十多節車廂,是雙車頭。要是因為朕用過就封存,車頭加上車廂的造價抵得上一個省一年的稅收,這也太拋費。朕不能太霸道,更不能太奢侈,一直都沒想過要封存。朕就擔心弘暉把這車廂買下來放著落灰,有錢不是這麽花的,他要是跟你商量你直接來跟朕說。()”


    十一瞬間明白了,嘴裏答應,心想隻要弘暉願意交錢自己才不管呢,反正有人出錢,回頭戶部和內務府查賬自己也有話說。


    按照計劃,火車第一天晚上停靠在開封府,雍正要在開封停留幾天,接見河南山西湖北的官員,山西和湖北的官員已經在前幾日到了河南等著見駕。


    從開封府出來後,到濟南府再駐蹕幾日,這次是山東,安徽,江蘇等地的官員去拜見他。最後再去港口檢閱水軍,檢閱完畢後乘坐船隊回京。


    在離開之前,雍正把弘暉,弘陽,弘暾叫來囑咐了一遍,這次留弘暉監國,弘陽弘暾他們輔助,同樣留下輔助的還有老六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等諸王。他把弘曆弘晝和十三阿哥家其他孩子帶走,一同帶走的還有年紀大的諸王貝勒,以及年紀小的幾個幼弟。


    這樣的安排大家都看明白了,雖然匾額後麵盒子裏的秘密立儲聖旨大家沒看到,但是看雍正這安排就再次驗證了太子是弘暉的猜想。甚至擔心有人給他寶貝兒子使絆子,他把資曆老的宗室王都帶走了,除非是京城裏的老臣們不開眼倚老賣老,這京裏有資格給弘暉找不痛快的人也就剩下老六阿哥,老六阿哥會給親侄兒找不痛快嗎?同理,弘時弘曆弘晝他們兄弟想留下給弘暉挖坑的機會都沒有,一起被打包帶走。


    一起被打包帶走的還有百歲和百壽,用雍正的話說:“他們年紀小,見世麵最重要。?()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百壽也被帶著去山東,盡管弘陽夫妻兩個都不去,百壽高高興興地跟著祖母出門,瑪法和姑姑姐姐都在山東,他去那裏完全不覺得陌生,出門的時候高高興興,都沒回頭對阿瑪額娘多看一眼。


    五月底挑了個黃道吉日,雍正拖家帶口出巡了。


    這次出門皇後跟隨侍奉太後接見誥命,她和太後海棠桂枝他們在一節車廂裏,因為晚上在開封休息,所以車廂裏都是椅子和榻,沒有床。


    百壽跟著百歲,不樂意和祖母在一節車廂裏,所以安置在了雍正的車廂裏。海棠心想:小東西,有你後悔的時候,你要是跟著我們還能吃吃喝喝一路高興,跟著你舅爺,除了讀書就是被問功課,到時候後悔都晚了。


    果然車子開動後,雍正手邊沒折子,覺得偷得浮生半日閑,開始折騰兒孫。重點是折騰孫子,把幾個小孩子考得欲生欲死欲哭無淚。


    火車出京後,雍正對著幾個孫輩的功課檢查了半日,又嘮叨了很久才把幾個小孩子趕去背書,隻準背不準看,因為火車上看書對眼睛不好,不能看壞了眼睛。幾個小孩


    ()子幹巴巴地坐在角落裏背誦一百二十遍(),各個在心裏發誓下次再不跟著他坐同一節車廂了。


    弘曆看皇父嘮叨舒服了7()『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端著茶水送去,笑著說:“說起來這節鐵路當初還是您帶人修的,如今沿途百姓和坐過鐵路的人都對您感激不盡,京城裏的傳教士們都說您是鐵路之父呢。”


    雍正聽了看弘曆一眼,把茶水接過來喝了一口:“什麽鐵路之父,朕不過是一個監工而已,當初建鐵路,幾十萬民工,數千官員,個個都比朕有用。如今看朕是皇帝,要把這潑天的功勞掛在朕一人身上,朕聽著就覺得可笑。這些洋人怎麽拍馬屁都不懂,說得這麽直白,不懂得收斂些。”想把他拍舒服了,就不該把這功勞掛在他身上,就該掛在聖祖身上,這是康熙年間修的路,而且雍正作為一個感情豐沛的兒子,很樂意給老阿瑪英明聖君的形象添磚加瓦。


    雍正說完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就說:“要說朕此時此刻坐車有什麽感悟?那也確實有,朕想起當初二哈那狗子陪著朕在這裏待了那麽長時間,每日風餐露宿,它跟著朕不離不棄,可見人家說狗不嫌家貧是對的。”


    幾個皇子都知道二哈,心想皇阿瑪就是偏心二哈,那狗子霸道極了,天天橫衝直撞,到處亂啃亂咬,闖了那麽多禍,一般人早把這狗給扔了,也就他稀罕這狗。


    弘時喜歡的是花花,在他眼裏,二哈不過是花花的家屬,所以無感。弘曆不喜歡養狗,二哈在他心裏也確實是個欺軟怕硬的狗子,而且二哈除了雍正和弘暉,和別人的關係都不好,弘曆就是想拿吃的引誘二哈都不行,在皇父感慨的時候心裏歎息白白錯失了和他一起回憶二哈的好機會。


    隻有弘晝在雍正跟前也不藏著掖著,就說:“您就是因為太愛二哈了所以看它做什麽都覺得好,別說您,換成任何一個人養了一條狗,都是主人走到哪裏狗也跟到哪裏,二哈跟著您在這裏不算是多出挑的事兒。”


    雍正立即反駁:“你別胡說,二哈和別的狗不一樣,二哈的聰明是你們不知道的。二哈很有靈性,數次幫過朕大忙,最最忠心護主。有時候比下麵那些奴才,甚至比你們這些不爭氣的逆子更能和朕貼心貼肺。”


    弘晝的表情透著不信,他也不怕雍正突然疾言厲色。


    就說:“二哈是很聰明!”聰明的知道家裏誰能惹誰不能惹,聰明地把家裏老老小小欺負一遍還不挨打。


    弘曆看弘晝質疑二哈就能換來皇父的一通言語,也想插入話題。然而雍正不想說了,冷哼一聲:“夏蟲不可語冰!你沒體會過,朕就是說破了嘴皮子你都覺得二哈不過是狗罷了。朕願意讓二哈附葬都不願意帶你,你自己琢磨去吧。”


    別說弘晝了,連弘時都無奈了起來。


    您老人家也太較真了啊!


    弘曆錯失了和皇父談心的機會,但是他找了個刁鑽的切入角度,希望和阿瑪接著聊:“說起來二哈簡直是-->>


    獨一無二,這些年來從沒見過有一隻長得像二哈的狗。二哈先不說脾氣如何,就它那模樣是真的俊。”


    弘晝笑


    ()著說:“可不是嘛?聽說當初就是長得俊,阿瑪一眼看上它了。”


    大家笑起來,雍正回憶起當年,也忍不住打開話匣子,他本來就是個話癆,此時回想起和二哈的初遇,就覺得心裏暖洋洋的,忍不住講了起來。


    “……當年也不是朕一眼看上,是二哈自小就不省事,鹽寶想扔了它,每次扔了都被撿回來,後來就叼著扔給了朕,這也是朕和二哈的緣分,要不然二哈就被鹽寶扔在青海了。”


    這時候車子拉響了汽笛,弘昌提醒雍正:“皇阿瑪,過黃河了。”


    很多人都湊到車窗處向外看,隨著汽笛聲回蕩,火車上了大橋,能看到黃河水渾濁著翻滾著從腳下向東流去。


    這次雍正也要檢查河工,看了渾濁的黃河忍不住歎息一聲:“年年治黃年年泛濫,唉!”


    此時在另外一節車廂裏,海棠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說的就是黃河,這條河數次改道,每次改道都是河水泛濫生靈塗炭。”


    烏雅氏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就說:“你汗阿瑪在的時候,一到夏天就惦記著黃河水位,我這種在深宮的婦人都知道他為黃河發愁,今兒終於見到這條河了。我說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話,這河也就是寬了些,怎麽就能讓曆朝曆代都上心呢?”


    這是不在河邊住,自然不知道河水泛濫的可怕。海棠也沒多解釋,沒經曆過沒見過,說得再多難以理解。


    車子很快從河段上路過,眼前就是開封府。


    車子在夕陽中緩緩進入車站,車站早就打掃幹淨,三省官員們等候多時。


    根據內務府的安排,護軍營先下車,確認周圍安全並接手防務後通知其他人依次下車,女眷最後下車。


    海棠則是要提前和雍正從車上下來接見官員,所以海棠囑咐了烏雅氏幾句,看到前麵雍正所在的車廂外官員們開始魚貫而出的時候戴好了帽子也下去了。


    雍正扶著蘇培盛的手從車廂裏出來,現場三呼萬歲,在一係列儀式後,雍正上車前往開封府。


    龐大的車隊從車站出來,沿途經過麥田進入開封城。雍正看著麥田,裏麵已經種上了秋季莊稼,和他一車的幾個小孩子也趴在車窗邊往外看,一路走來,有玉米,有紅薯,有花生,也有棉花。


    種玉米和紅薯的多,其次是花生,最後是棉花。


    百壽和海棠同乘一輛車,海棠就問他:“你說為什麽種紅薯和玉米的人家多呢?”


    “因為這是糧食啊!紅薯結果多,玉米能當主糧。”


    海棠聽明白了,他嘴裏的莊稼就是主糧。


    百壽看著一塊地的苗不像是玉米,又像是玉米,就問:“祖母,那一塊田裏的葉子為什麽和別的玉米葉子不一樣?看上去葉片窄窄的。”


    海棠看了一眼說:“那是高粱啊!長得很高很高,穗子很大,稈曬幹了也有大用。”


    祖孫說著話,車子進入開封,河南巡撫孫國璽請雍正下車。


    從雍正元年到去年,河南的巡撫都是


    田文鏡,然而田文鏡年紀大了,去年生病後就是孫國璽協理河南事務,接駕的人自然就是孫國璽。不過田文鏡病好後去了山東任山東巡撫,所以田文鏡過幾日在濟南接駕。


    孫國璽乃是出身正白旗漢軍旗人,康熙六十年中進士,大部分時間在山東和河南做官,也曾去福建做官,但是很快又調回北方。


    他帶領河南府的官員鄉紳再次參拜雍正,每當一個鄉紳被他介紹的時候,雍正的腦海就對應出現這個鄉紳的家族。


    雍正初年推行官紳一體當差納糧,反抗最激烈的就是河南府的讀書人。就因為這個原因,雍正對河南府比較關注。


    所以當這些鄉紳們向他磕頭問安的時候,他就問這些人家裏多少人口,有沒有子弟讀書,有多少田地。


    往往土地越多,家裏的讀書人也就越多,對應出來做官的子弟也就越多。說得好聽就是耕讀傳家,說得不好聽就是掌握著土地和教育資源成為當地一霸。


    雍正初來,坐了一天的車,也不想對這些鄉紳們說什麽。隨後見到了湖北的官員和鄉紳,接著是見到了山西的官員和鄉紳。


    比較起來,山西人別看穿得很寒酸,但是和朝廷裏的人臉熟,與雍正對話的時候也放得開,應對得體,懂得進退。


    等把這些人見完已經天黑了。


    雍正說:“今日就算了,明日一早你們來回話,朕有話問你們。”


    各處領命,留下三省大員,其他人都退下了。


    雍正就問各處事務,重點詢問孫國璽黃河流經河南段的河務,他這幾日要去巡視黃河。


    三省大員光是回答又花了很多功夫,眼看著時間太晚,雍正才放他們出去,打算陪著烏雅氏用晚飯。


    孫國璽和其他幾位同仁告辭後沒立即離開,他在等海棠身邊的太監。


    他出身正白旗下的漢軍旗,天然和同為正白旗的海棠親近,讀書人講究一個同鄉同年同師,旗人就講究一個同旗。前幾日山西官紳們謀劃吃下汽車廠這塊肥肉,這事兒大家都知道,鬧得沸沸揚揚,山西人表現出舍我其誰的架勢,河南人也不甘示弱。明著不如人家,但是私下裏可以努力一下,孫國璽和下屬以及同僚們商量了半天,覺得河南府也有機會。


    在河南,汝州有煤礦(平頂山煤礦)南陽有鐵礦(舞陽縣鐵礦),妙的是兩處地方距離很近,同時開采同時冶煉,能和山西拚一拚。他剛才就派下屬和海棠身邊的太監們遞話,想找個機會親口和海棠說一說河南府的優勢。


    就在他等太監的時候,弘曆出現了,笑著問他:“孫大人,這麽晚了怎麽還沒回去?”


    孫國璽立即請安,笑著說:“雖然這會兒天黑了,但是皇上那邊還沒用完膳,不知道還缺什麽。奴才在這裏等著,若是裏麵有缺的,奴才這邊兒也好調配,皇上好不容易駕臨一次,奴才們傾心侍奉,就怕出紕漏。”


    “哦,”弘曆點點頭:“孫大人果然心細,怪不得皇阿瑪一直誇你呢。”


    孫國璽立即做出驚喜狀,


    隨後露出感激的神色,連連說這是分內之事。


    孫國璽麵上陪著弘曆唱念做打,心裏在犯嘀咕:這眼看著就要半夜三更,各位爺都已經吃完睡覺,這位爺怎麽還在外邊晃?


    孫國璽畢竟是一方大員,也是個人精,自然知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人家是天潢貴胄,對一個奴才能有什麽求的呢?無非是拉攏罷了。


    孫國璽心裏明白,他是想往上爬,可是跟個好主子比什麽都強,弘曆在他眼裏不是個好主子的人選。


    然而皇子拋出媚眼,做奴才的不接也不好,到時候把對方惹惱了,反而是做奴才的吃虧。他隻能接著和弘曆虛與委蛇,打算探探弘曆的目的。


    弘曆也確實想收攏孫國璽,孫國璽此時地位不低,他現在主政河南,再進一步就是回京城當官,進入六部做個侍郎,如果做得好就是尚書,如果他還有運道,那就是大學士了。


    此時跟著出來有跟著出來的好處,隻有來到各地才能和各地的大員親近,才能收攏這些大員。


    今日剛見麵,弘曆也不會明著招攬,就和孫國璽說話,說說笑笑顯得很愉快。


    海棠身邊的太監出來,遠遠地看到孫國璽和五阿哥在說話轉身就走,這太監在海棠身邊做事自然機靈,斷不會給人留下夜裏私會大臣的把柄。


    孫國璽看到這太監離開,心裏歎息一聲,覺得今日白等了。臉上不露聲色陪著弘曆說話,說了半個時辰,等弘曆回去後孫國璽也沒立即走,而是等到了半夜,確定裏麵不需要什麽才去囑咐衙役等人,要求他們打起精神聽裏麵的差遣,等聖駕走了,凡事參與侍奉的都通通有重賞,吩咐完了才回去。


    弘曆回去後洗漱準備睡下。


    在他看來孫國璽滑不丟手,這種官場老油子想收攏他們很難,畢竟這些人此時都有地位,一般的開價他們也看不上。


    到了孫國璽這種人的位置上,他們已經不求財了,求的是名,求的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求的是入閣拜相。


    然而天下巡撫這麽多,京城裏還有一堆整這入閣拜相的人物,隻有推他們一把,這些人才會心懷感激。


    弘曆睡前還在想:怎麽讓孫國璽承自己的人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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