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東西也許天生是女人的克星。小象幹淨的長毛,憨厚的樣子很快就征服了珂。小象似乎也很喜歡這個動作輕柔的女孩子,不時拿鼻子在她手上臉上挪動,把她逗得咯咯大笑。王川帶著她騎象喂象,給小象撓癢,兩人一象都玩得很開心。


    徙人的到來,好像讓大家都忘了正事。王川本說今天要回去的,這事提都沒有人提。比虎派了幾人輕裝回部落報信,其他人都心安理得的呆在森林裏了。


    這一趟山神打鼓下來,死得人太多,春天太濕難於焚燒,於是找了一個山坳,都丟了下去,蓋上一層薄土就算埋了。野獸的收獲就算豐收後的煩惱了。一路把野獸趕過時,撕咬、踩踏、跌撞死去的野獸不少,特別是靠近魚人氏營地這邊,眾人有心往中間驅趕野獸時候,死的更多。後麵魚人氏以及河部落的人又砍殺了不少。這些野獸堆積起來,跟小山一般,剩下的人就算要搬回去,也難以辦到。


    好在大家有搬猛獁象經驗,留下這些人就當自己是烤幹肉,等部落的人過來搬的。


    隻是知道這些徙人對部落的人有善意後,眾人就把他們迎入了營地裏,然後給徙人的男人鹽,讓他們自己烤各種肉食。其他人就在徙人是女人身上打著主意,時不時邀請這些女人到樹林裏走走。


    徙人的男人們對這種情況顯然是見怪不怪,一味隻是用鹽烤肉大嚼,對樹林裏的事情不聞不問。徙人的女人也是大方,有邀請必定會去。連石角這種老漢也找了一個年紀小的,想吃口嫩草。隻是進入樹林的男人有的很快就捂著下體出來,有的很久才出來,扶著自己的老腰。石角就是後者。比虎顯然對自己的瘦老婆不滿意太久了,也拉著棲進了樹林。隻是今天他的戰鬥力似乎有問題,因為他很快就黑著臉出來了,後麵跟著的棲倒是笑顏如花。


    自己的女人可不能像這些女人一樣。萬一哪天她回來告訴自己她有兒子了,那可就喜當爹了。王川覺得自己還小,自力更生什麽的還是沒有問題的。男人們在烤肉的時候時不時往這邊看的眼神告訴王川,這個女孩子可能坑不回家裏自己養。也不知道這些徙人會在這裏留多久,看那些男人狼吞虎食的樣子,說不定他們吃飽了就會離開。這麽短的時間要讓一個女人忘不了自己,王川覺得挺困難的。但為了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難也是要試試。前世自己在套路窮出不窮的世界裏是戀愛小白,不過現在是史前呢。


    觀念這種東西,需要在不知不覺中植入。如果珂以後都隨著動物遷徙的話,王川可能以後一年就見她兩次了。他覺得講一個牛郎織女的故事還是挺好的,畢竟人家一年也隻聚這麽一次。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詩詞珂是不會懂的,所以有兩句就行了。最後隻要告訴她,如果你願意跟走,我們就一起生活,我們就過男耕女織的日子,再也不分開。


    植入的觀念和問題都沒有用。女孩子隻是問什麽是男耕女織,什麽是玉帝王母,牛角為什麽會變小船。讓王川累出一身大汗。趁女孩子轉身的時候,那個可能在比虎身上沒有得到滿足的棲立刻化身王母,警告王川妄想把珂留下,不過每年見一次麽還是可以的,隻要給徙人足夠的鹽……


    珂跟小象一起發了會呆,可能在沉思某種深邃的哲學問題,比如愛情。過了不到半分鍾,再轉過身來的時候,已經把剛才的問題忘了,要王川再講一個。


    看著旁邊的棲,王川為了鼓勵珂有勇氣去愛,立刻講了一個白蛇傳。複雜的故事就是不好講,修行什麽的難於解釋就算了,斷橋啊雨傘啊雷鋒塔之類的解釋下來,這個故事就講得沒完了。也許是這個故事太難理解了,正主聽得一知半解就算了。旁邊圍著的一堆女人居然聽哭了。王川記得自己小學考試的時候才哭過,看來這些人的智商和自己小學時一個水準。


    再唱一首《渡情》,場麵就失控了,王川還沒有把歌詞改編成這個時代的語言,也沒有來解釋完裏麵的詞語的意思,這些女人的智商就降到了嬰兒的水平,一個個哭得像月子裏的娃。盡怪法海不懂愛。


    不理這些明明濫情卻多情的女人。王川帶著珂去喂小象。它早已被這些大哭的人嚇壞了,而且王川一直講故事,還沒怎麽喂它呢。


    “川哥哥,你騙我,我走過那麽多地方,也沒有見過牛會講話,也沒有見過你說的斷橋和雷峰塔。”萌萌的女孩子聰明起來都顯得笨拙。讓王川忍不住想在她臉上吧唧一口。不過想想自己剛跟她說過,不到成親不能那啥,還是忍住了。


    “你沒見過的東西怎麽能說沒有呢?”王川知道她對這些沒有概念,於是翻出畫地圖的羊皮和筆墨,開始畫起了西湖斷橋美景雷峰塔。繪畫的水平一般,什麽東西都隻能看個意思,不過這也足夠女孩子震撼了。想了想王川又把女孩子小象和自己大概的模樣在空白處畫了上去。女孩子的手就幾乎不敢往上摸了。


    也許這就是史前的合影,愛情的見證了。王川告訴女孩子這東西不能沾水火燒。然後找來木棒擋軸,卷好了放進一個竹筒裏。女孩子緊緊把它抱在懷裏,過不了十分鍾拿出來看一下,唯恐它憑空消失了。


    “這些東西,你河部落就有嗎?”女孩子忽閃著眼睛看著王川。


    “還沒有,但你願意嫁給我,我就建起來。”


    徙人難得還森林裏待了幾天。等河部落的支援部落快來的時候,他們才往西離開,跟隨即將到來的獸潮北上。珂沒有留下,撚青也沒有留下。樹皮借口去獵獸訊,帶著二十個人跟著徙人去了。等西牛部的人來了之後,石角也跟他們告別了,他要先去一趟太江邊,然後趕回去獵獸訊。


    王川倒是想去看看獸潮的,不過想到春耕就在眼前,而獸潮秋天還可以再去,所以就沒去。這也讓珂哭得挺傷心的。


    等人都走了,眾人打道回府。王川對比虎道:“如果時機合適,或者你應該跟他們去看看的。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些所謂的徙人,應該是一個大部落出來試煉的年輕人。”


    比虎道:“何以見得?”


    王川道:“你也應該看到了,這些人年紀大多不大。而且隊伍裏僅有一個孩子而已。一個族群如果沒有孩子,是不可能傳承下去的。而徙人的傳說流傳了這麽多年,顯然是有不少孩子的。他們的孩子應該是在某地生活而已。而且,珂有一塊玉佩刻的是鳥。”


    王川知道,傳說中有一個部落的圖騰也是鳥,如果他們有聯係的話,這個部落應該不會小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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