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諸多部落震撼莫名,決戰開始到結束,連吃完一塊烤肉的時間都沒有。昊興部落的人就剩一人站著。再看河部落那邊,隻倒下三五人,而且都被人拖到他們的船邊救治去了。以河部落救人的神奇手段,說不定都還有救。


    這是什麽對比?這是什麽戰力?


    昊興部落有心打擊河部落,因此挑選出來的都是精銳。精銳都這般下場,無怪河部落敢與在場諸多部落硬撼,之前要是真衝突起來,吃虧的並不一定是河部落啊。


    決戰的進度實在太快,場外昊興部落的人同樣沒有反應過來,眼前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很多人看著自己部落的人倒下,幾乎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場那些,幾乎都是部落裏不敗的勇士,就算被打倒也會很快爬起來的,怎麽他們現在倒下後就無聲無息了?


    直到他們看到了自己的首領被刀架著,他們才終於反應過來:敗了,這樣就敗了。


    “放開我首領!”獨眼帶人就要衝上場來,場外百餘昊興部的人也蠢蠢欲動。


    “別亂動!”奎拓舉手攔住了他們。他知道自己並不是比虎的對手,比虎沒有殺他便還有活命的機會。作為一個首領,他也知道,這是河部落不願和昊興部落結成死敵。


    從比虎身邊看過去,自己的部下橫屍滿地,有幾個還沒有斷氣的,也在艱難抽搐,眼看也是不能活了。河部落剩下的二十幾人又站到了比虎身後,弓刀對外,隨時能戰。獵獸訊就在眼前了,昊興部落損失了這二十幾人已然是極大損失,要是自己人再衝上來,說不定還要再損失一批,這不值得。


    就算不怕這些,如果真和河部落結成死敵,昊興可能就會赴魚人氏的後塵。現在他可是一點都不懷疑關於河部落的傳說是假的。自己之前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麽對手啊。


    艱難從血泊裏收回目光,奎拓仿佛一下子衰弱了幾分,道:“我們認輸。”


    “滾!”比虎一腳將奎拓踢了出去。


    昊興的人把奎拓扶起來,對著河部落的人怒目而視。奎拓拉著眾人,道:“我們走。”


    奎拓帶著自己人就要走。但有時候傷人最深的不是敵人,而是朋友。煩由部落的煥長老就在旁陰仄仄道:“既然要走,那就當一會的劃船輸了,可得把賭注留下。”


    奎拓深深看了煥一眼,把準備好當賭注人口留了下來,帶著自己部落的人就這麽走了。


    壯牛和王川正在救治傷員,見到昊興部落的人走了,壯牛問:“他們會怎麽樣?”


    王川道:“回去之後,奎拓應該就會把首領之位讓人。如果下一任首領聰明,應該就不會再和我們對著幹了。”幹不好就下野,這種套路在後世見得多了,史前也是基本適用的。要不怎麽平息來自自己人的怒火?


    昊興部落退走,河部落的戰士們回到船邊,有傷的處理傷口,無傷站在四下警戒。當然現在就算沒人警戒,大家也不敢隨意靠近河部落半步。


    這一戰,也讓太江邊的諸部認清了河部落的戰力,各有不同思量。


    冬熊知道河部落的人能打,但沒有想到河部落的人比他想的還能打。


    巢人眼中都是亮光,自己這個盟友,實在是太厲害了。自己能有這樣的盟友,何等慶幸?


    洪卻是腸子都悔青了。河部落如此厲害,自己隻要把女兒嫁過去,不管她嫁與什麽人,自己都能得到河部落的產出和友誼的。自己怎麽就一時糊塗弄了這些東西出來?現在看樣子,河部落基本沒可能贏。好好的盟友丟了不說,還可能得罪了這幫殺神,這可如何是好?


    舟人的首領舸看著河部落人手中的鐵器,眼中的神采變幻不停,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但不管怎麽說,經此一戰,河部落終於爭取到了和這些大部落平起平坐的位置。


    一場戰鬥下來,河部落的盾和護心鏡效果不錯,幾個倒下來的都傷在四肢位置,不算嚴重,隻有一人被破開了脖子,眼看是活不成了。還有那個被奎拓頂開的弓手,肋骨斷了兩根,王川在給他接骨。他倒下後沒怎麽移動,沒有傷到內髒,靜養一段時間,應該不成問題。


    洪帶著人走上前來,找比虎商量開賽的事宜。為今之計,隻能事事遷就河部落,希望他們能贏,最不濟也不要讓他們懷恨才是。


    魚珠就跟在他身後。今天的魚珠打扮得特別漂亮,雪白的貝殼穿成的鏈子在頭上繞了一圈,在脖子上也繞了一圈。最後一段還塞進雄偉的胸脯溝裏。讓人看一眼就不想把目光挪出來。


    牛帆看了魚珠一眼,就挪不開眼睛了。魚珠過來拉著牛帆的手,一副小女人姿態,看得旁人吃味不已。


    現在昊興退出,舟人和煩由還是要參與比賽,競爭魚珠的。跟過來商量的舟人部的人便不滿道:“這女人現在是誰的還沒定呢。洪首領可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現在河部落正是氣勢高昂的時候,他們就算不滿也不敢對河部落的人直接說什麽,隻敢對著洪抱怨。


    抱怨的人是舟人是一個頭目,叫熾,也是牛帆以前的頭領。換做往常,牛帆隻怕就要放手退縮了。如今他帆船試製成功,自信上漲。知道魚珠遲早是他的了。經曆了河部落三個月的訓練和造船的勞作,又經過打蟲和飽食的調養,身體也健壯了很多。自覺對上這人也不會落下風,因而沒有在意他的風言風語。拉著魚珠靠近鯉魚船,給魚珠看河部落為她準備的嫁衣。


    阿母很重視這種娶嫁,讓人照著王川說的一些傳說做出嫁衣出來。王川也給了一些意見,讓這嫁衣做得極為好看。牛帆早已想看看魚珠穿上的樣子了。


    洪巴不得別人都被氣走,對這抱怨也並不理會。隻問比虎河部落想如何競賽。


    洪的反應直接激怒了舟人熾,他正是要參賽和迎娶魚珠的選手。他是魚珠的覬覦者之一。他以前在部落中就看不起牛帆,他不明白牛帆這麽一個懦弱是人,如何能討到魚珠歡心的。王川能輕易將牛帆換來,便有他從中推波助瀾。他以為牛帆走後,他也可以討到魚珠的歡心,但沒有想到,兩人分開一段時間,感情似乎更好了。而牛帆,也似乎因為加入了河部落,獲得了不少好處。這讓他心裏嫉妒得要命。


    他再也顧不得河部落現在氣勢正濃,高聲道:“現在還未開比,河部落的人便與魚珠如此這般,莫非以為其他人等就必輸不成?”


    “既然還沒開比,魚珠便還是我女兒,她要做什麽隻有我才管得了。你若是不喜歡,走了便是。”洪巴不得這人說棄賽退走。舟人可是這幾個部落中贏麵最大的部落。他走了,牛帆的勝算就多了一分。


    熾嘿嘿笑道:“要我走便走,豈不是如了你們的意?比虎首領,我們再打個賭如何?若是我贏了,我要那小子項上人頭。不知道你敢不敢賭?”


    比虎道:“我河部落人命金貴,不知道你拿什麽來賭?”


    熾道:“我們兩人上船,便以我們兩人的人頭打賭,這總不會讓你們吃虧了吧?”


    “好!”比虎當即答應。


    說了加注這事,熾走前牛帆和魚珠幾步,在魚珠的胸口貪婪看了一眼,小聲對牛帆道:“等我贏了,我便把你的頭砍下來,每次和她歡好時候都放在旁邊。讓你看看我是怎麽懟弄她的。嘿嘿……”


    這一席話,隻有牛帆聽到了。他當下便兩眼通紅,幾乎要跳起來將這人手刃當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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