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福狠狠鬆了一口氣,虛驚一場。


    梁元森繃緊的心弦也鬆了不少,“那就好,那就好。”


    景霖轉向梁元森道:“妹夫,該你了。”


    聞言,梁元森趕忙將自己的手伸出來,屏氣凝神的緊盯著景霖,唯恐景霖的麵色驟然凝重起來,宣判死刑。


    景霖仔細分辨著梁元森的脈搏,發現梁元森身體上的毛病還真不小,要是沒能碰上什麽機緣,自己也沒過來,那他絕對必死無疑。


    倒也不是說景霖的醫術有多麽牛掰,而是景霖的空間裏存儲著後世的肺癆藥,且就算肺癆藥治不好梁元森也不怕,景霖可以在係統商城買上那麽一粒複元丹,分出幾分之一來給他服用,保準藥到病除。


    見徐慧福和梁元森都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等待宣判,景霖安撫一笑,寬慰道:“問題不大,我那位朋友能治。”


    話音落下,景霖看那夫妻倆都不由鬆懈了身子,不禁笑了笑。


    忽的,景霖突然有了個主意,要不直接將梁山伯留在身邊,不叫他去萬鬆書院讀書,這樣他也就不會碰到祝英台,抑鬱而終了。


    試試吧,反正支線任務隻讓她幫襯徐慧喜和徐慧福,以及她們的子女,可沒說還要保證梁山伯他們幾個婚姻美滿。


    打定主意後,景霖決定拉慢徐慧福夫婦倆的治病進程,讓他們好得慢一些。


    傍晚,梁山伯聽說他們即將在景霖家小住一月半月,高興的無以複加,天天粘著路心瀾一塊兒讀書學習。


    見狀,景霖將路心瀾叫到身邊,叮囑道:“你山伯山伯表弟身子骨薄弱了些,你晨練晚練的時候順便也帶他活動活動腿腳。”


    路心瀾點頭,“孩兒省得了。”


    景霖又道:“剛一開始,訓練強度不要太高,要循序漸進,知道嗎?”


    “知道了。”路心瀾笑道:“母親從前給我們定下的課程表我還存著呢,就讓表弟按著最開頭的那張課程表和訓練表來吧。”


    “好。”


    路心瀾哥幾個將自己給他們定製的課程表和訓練表留著的事兒,景霖是知道,原以為隻是收著當個念想,然後堆箱子裏積灰、塵封,卻沒想到竟然被路心瀾時時惦記著,景霖隻覺心情非常熨帖。


    她的努力和付出有被孩子們看見。


    景霖眸光柔和的看著路心瀾,道:“嚴夫人邀請我明日過去賞畫,你可要去?屆時,馮家的翟夫人和馮三姑娘也會過去。”


    路心瀾沉吟一會兒,道:“去吧,左右都已經定下她了,麵上做得漂亮些也未嚐不可。”


    說罷,路心瀾又提議道:“對了,到時候把表弟也給帶上吧,他心思實在是太純淨了,我想帶他多出去走走,見見人。恰好馮家幾位公子都是讀書人,想來倒是也有話說。”


    景霖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隨你,不過你得先問過山伯的意思才行。互相尊重方是長久之道。”


    路心瀾心頭一顫,想起了自己那些突然就有了婚約,揭蓋頭前都不知道女方長什麽模樣的同窗,更覺景霖的可愛可親。


    “孩兒明白。”


    翌日從範家回來,景霖問路心瀾對於馮琪章的看法,得到一個溫婉動人的準話後,路家和馮家很快便開始走三書六禮。


    原本徐慧福梁元森看路家繁忙,想要另外租房子出去住的,不過叫景霖給勸住了,因為景霖壓根就沒打算再在東澄縣這個小鎮隻住太久,等納征下聘一過,景霖便想舉家搬遷到府城上去住,就連院子景霖都租賃好了。


    景霖租賃的院子就在府學邊上,步行半個時辰左右,是景霖在上回陪路心瀾去參加院試的時候瞧上的,當時有考生住在裏頭,景霖隻能將租賃那院子的差事交代給點心鋪掌櫃,讓他等院試的風潮退散後再去租賃。


    那院子是個三進的大院子,第一進留作客房和外廳,第二進給路心瀾和馮琪章,以及梁山伯,第三進景霖和徐慧福夫婦住。


    金秋九月,路心鍥和劉誌韶在家裏呆了一陣後再也坐不住,辭別父母,遠上京城參加武會試去了。


    就這樣,劉家隻剩徐慧喜劉根祥和劉蘭芝了,路劉梁三家經常走動來往。


    這不,徐慧喜又帶著劉蘭芝上門訴苦來了。


    瞧著這母子倆氣氛不對,徐慧福不禁調侃道:“這是怎麽了?我瞧著你心裏頭似憋著氣啊。”


    對上徐慧福那揶揄的眼神,劉蘭芝羞赧的垂下頭去,手中的手帕攪了又攪。


    倒是徐慧喜怒其不爭的瞪了眼劉蘭芝,道:“誒,我這還不是被這不聽話的死丫頭給氣得。”


    景霖同徐慧福對視一眼,沒吱聲,等著徐慧喜繼續說下去。


    徐慧喜是個爽利性子,在兩個妹妹跟前也沒想隱瞞,直接道:“眼看誌韶和蘭芝都一年大過一年,我這心裏便有些急,好姑娘好小子瞧了一個又一個,偏偏家裏倆倒黴孩子一個都瞧不上。”


    “誌韶就算了,他心有所屬,我也奈何不了他,可蘭芝也跟著她哥學,偏她哥的眼光誌氣蘭芝是一點都沒有學到。何舉人家的秀才公子她瞧不上,縣丞家的幺子她也看不上,還有其他很多的青年俊才也是,偏偏,偏偏瞧上了一個小吏,怎麽勸都不聽,真真是氣煞我也。”


    “二妹三妹,你們快幫我勸勸這死丫頭吧。”


    說著說著,徐慧喜的聲音漸漸染上了哭腔,看得出來她是真著急了,一旁的劉蘭芝更是傷心的啜泣了起來,眼淚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其攥著手帕的手背上。


    景霖無奈的看了劉蘭芝一眼,繼而問徐慧喜,“那個小吏是個什麽情況,你說清楚啊,說一半留一半的,叫人迷糊。”


    “是啊大姐。”


    徐慧福原想去教訓劉蘭芝兩句的,可話音未脫口便聽景霖張口了,隻能暫時放下,轉頭去應和景霖。


    徐慧喜轉頭看了身側的劉蘭芝一眼,恨鐵不成鋼的將小吏焦仲卿和劉蘭芝的淵源說了一遍。


    卻原來,這裏頭還有一段英雄救美的緣故在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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