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學院,國之學府,育國之棟梁,佑大齊子民,驅敵於國門之外,忠孝為本……”


    照慣例的,領導發言講兩句,講了小半個時辰。


    正所謂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聽著這一席毫無營養的話之後,張敢一群人聽得昏昏欲睡,險些睡著。


    直到又聽到一聲鍾聲,講話結束,大考開始,一群人才又清醒了過來。


    丞相諸葛清嵐手中白羽扇輕輕揮動,一個巨大的八卦圖案浮現在紀仁等一眾新生的腳下,緊接著八卦陣起,扭轉時空,一陣強光之後,場中百餘人全數消失得無影無蹤。


    緊接著,諸葛清嵐手中羽扇再揮,四周微風刮起,又一團光幕籠罩,映照出一方全新的世界。


    “多年不曾見丞相出手,今日一見,丞相的八陣圖是越發高深,怕是不日便能登臨超凡。”老者看著諸葛清嵐這一手讚歎道。


    “賈老客氣了,清嵐這一手在賈老麵前不過是班門弄斧。”諸葛清嵐微笑道。


    “什麽班門弄斧,誰不知道南華院長之下,武以呂家為最,而文則以你諸葛家為最,老夫不過是一根在學院裏垂垂老矣的朽木罷了。”老者溫和笑著。


    諸葛清嵐也笑著回應,隻是自動將老者那些謙虛的話給過濾掉,完全相信這老者的話的人,現在墳頭的草都三丈高了。


    “恭維來恭維去,你們兩個幾乎站在了大齊最高的人這麽假惺惺做什麽?”諸葛玉泉在一旁直聽不下去道。


    諸葛清嵐和老者聞言苦笑,卻誰都沒有反駁,諸葛清嵐是因為不好違逆長輩,老者則是不想得罪人,麵對爭議,隻要不涉及他自身的利害,他一貫的作風是,對對對,你說得對。


    諸葛玉泉也不理會他們兩個,直直看著屏幕,很快在這裏麵發現了紀仁的身影。


    此刻,紀仁正和幾個新生站在一處桃林之中。


    “這就是秘境啊?看著也沒什麽不同啊?”


    一個新生看著四周感歎道。


    紀仁目光打量著站在自己身旁的四個人,倒都是認識的,於止的學生,但一個同宿舍的都沒有,簡單來說,認識但都不熟,畢竟所有新生每天都在訓練,訓練結束之後,就回宿舍,除了同宿舍的之外,哪有熟的?


    這其中還有兩個是東吳派係的。


    完全不適合組隊。


    所以紀仁看了一眼,就打算轉身離開。


    “等下,紀仁。秘境當中危機四伏,而且其餘導師的學生也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們不如同行吧。”


    就在紀仁要走的時候,其中一個新生忽然開口道。


    “我們?同行?”紀仁轉頭看著這人,挑了挑眉,露出困惑的神色。


    嚴餘,東吳係法相的凝聚者,雖然現在沒有投靠吳王,但平日裏和虞翔幾個走的也算是親近。


    “不錯,同行。於教習說的,我們在這裏,最主要的危險不是妖獸,而是其餘的學生。我們能出現在同一個地方是緣分,所以我們應該合作。這也是教習希望的。”嚴餘說道。


    “教習說的是,人比妖獸更可怕,也包括你們。”紀仁輕笑道,一般平民出身像武韋這些可能不知道他的情況,但帝都這些官宦子弟哪個不知道他的情況,跟他組隊,要麽是真的強,不在意,要麽就是想害他。


    而顯然隻有養靈六重的嚴餘怎麽算不上強者。


    說完之後,紀仁轉身就要走。


    “紀仁,你想想清楚,不是我們求你,而是因為這地方確實危險,團結才是力量,我們聯手,才能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之中,生存下來,成功進入太平學院。這一點,別的學生也必然會做的,假如我們分開的話,碰到另外一群人,我們該怎麽辦?”嚴餘麵色變化道。


    “沒錯,紀仁,伱有大局意識些,你一個人出去,沒有好事的。”


    “我們都不嫌棄你身上的事,願意和你一起,現在你還挑三揀四起來了。”


    ……


    嚴餘旁邊幾個人也紛紛開口指責紀仁。


    “都是於教習教出來的,我給於教習麵子,我數三個數,你們自己走,我當你們沒開口過,不然,後果自負。”紀仁說著話,伸出三根手指道,“三。”


    “紀仁,你想幹什麽?”嚴餘隱隱間感覺到不對勁。


    紀仁自顧自地說著:“二”


    “紀仁,你在幹什麽?不要以為你破了傀儡陣就很強,雙拳難敵四手,傀儡是死的,人是活的,大家埋伏在山林裏,一起動手,你一個人應對不了的。”嚴餘身旁的新生又道。


    “一”


    話音落下,紀仁不再廢話,出手如風,嚴餘四人麵色大駭,倉促間運轉真氣抵禦,然而他們的防禦在紀仁麵前與紙糊的沒有區別,隻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疾風襲來,胸口就像是被巨錘給砸了一樣,倒飛而出,重重摔在地上,口噴鮮血,陷入昏迷之中。


    看到這一幕,於止的麵色頓時黑了幾分。


    剛進去,就昏迷了,依照紀仁的手法,估計三個時辰之後都不一定醒得過來。


    基本上可以判定為考核失敗了。


    一想到自己剛才打的賭,於止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是漆黑如炭。


    這小子最好拿個魁首回來,否則的話,還得好好“指點”一番。


    “同窗相邀,本該同心協力,彼此扶持,縱然不願,自己離去便可,卻將所有人打昏,幾乎喪失合格的可能,出手狠辣,全無仁義之心,此子縱有些手段,品行也是不端。”


    於止隻是冷臉,台上十個紫綬先生之中,一個身形清瘦,衣著打扮的一絲不苟的中年人直接麵露鄙夷之色,開口譏諷。


    “什麽品行不端?人家一個十八歲的小娃娃,參加大考,所作所為都符合規則,也警告了別人,結果非要組隊,什麽心思誰知道?年紀輕輕,就如此謹慎小心,這叫未來可期。反倒是你一把年紀還在這裏中傷他一個孩子,一把年紀也不知道活到哪裏去了。為老不尊。”


    隻是話音剛剛落下,諸葛玉泉便當眾駁斥,一臉不屑地看著發言的紫綬先生。


    這名紫綬先生頓時瞪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自己評價個後輩學生,竟然會被人當眾駁斥,還貶低自己為老不尊。


    而且貶低自己的,竟然還是諸葛玉泉這個最名不副實的紫綬先生。


    “怎麽?自己的品行不端,還說不得了?一把年紀了,當眾中傷人家一個孩子。”諸葛玉泉冷聲道。


    我未來的弟子,我都還沒說,輪得到你在這裏說三道四?


    這紫綬先生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要不是諸葛清嵐在這裏,非要同諸葛玉泉動手不可,不過現在諸葛清嵐在,發作不得,隻能坐在原位上,生著悶氣。


    諸葛清嵐麵露無奈之色,他知曉內情,這名紫綬先生名喚顧歎,是吳王一係的,此番當眾中傷紀仁,是不想讓紀仁拜得名師,被反駁其實也挺活該的,但自家叔父這麽直接說人家品行不端,那就過分了,可他管教不了自己叔父,所以隻能同顧歎目光示意。


    另一邊看台上,吳王的麵色則陰沉了幾分,他出生晚,又不像太子出生就是嫡長子,故而勢力是幾方之中最弱的,也因此江東一係的法相,他都要搜集在手中,大小喬他勢在必得。


    以往紀仁弱小,而且還有魏王在爭,他也沒把紀仁放在眼裏。


    但紀仁近來的表現越來越強,他也越來越不放心,索性提前動手。


    權貴爭鬥的潛規則,不能刺殺,但規則都是死的,人是活的。


    學院大考,不能故意殺害同窗,但不禁止打傷,打傷哪裏,懲罰都是一樣的。


    徐破擅箭,若是在激戰之中,一不小心一箭射中紀仁下身,足以令紀仁從此無法人道,做個太監。


    到時候威遠伯還能讓喬輕語嫁給紀仁不成?


    甚至到時候,他還可以用給紀仁治傷作為交換,讓威遠伯將喬輕語嫁給他。


    畢竟建安三神醫中可與華佗、張仲景相媲美的神醫董奉的法相凝聚者在他麾下。


    但前提是要在這三個時辰之內,確定紀仁的位置,否則秘境也不小,要是沒有碰到,或者顯得刻意,便有些麻煩。


    所以吳王下了命令,一旦發現紀仁,彼此匯報消息。


    結果沒想到,剛開始就被紀仁給打了。


    如此一來,平添了許多變數,隻能希望接下來徐破幾個能遇到吧。


    吳王歎了口氣,目光掃過,卻發現紀仁突然沒掉了,上下左右都不見紀仁身影,頓時麵色又是大變。


    人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神話法相,從二郎神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登仙長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登仙長安並收藏神話法相,從二郎神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