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可能找得到我?”


    攻守易形,主客易位。


    陳譚躺在地上,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陣法,是他花重金,請高人布置的。


    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被紀仁發現破綻?


    “好死、賴活?”紀仁麵無表情地看著陳譚,手上三尖兩刃刀往前伸去,刀鋒劃過陳譚脖子,頓時鮮血流出。


    陳譚本能的一陣畏懼,但麵上仍舊道:“紀仁,你以為勝過我一個人就可以嗎?你忘了,這裏是哪裏嗎?這裏是我的永安城,城內有我六千兵馬,你那一千多人現在都已經被我手下控製,你若現在放了我,我還能讓你離開,不然的話……啊……”


    陳譚厲聲威脅,但話未說完,紀仁隨手攝來一根之前射出來的箭矢,然後單手擲出,直接射穿陳譚肩膀,射入地麵,將陳譚直接釘在地上,鮮血直流,陳譚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既然你不想選,那就別選了,我替你做決定,不得好死吧。伱這永安城裏,應該是不缺乏戰馬和給妖獸發情的藥吧,到時候你吃點,然後和妖獸一起,享受下快樂。”紀仁道。


    “紀仁?你安敢如此辱我?始作俑者,其無後乎?”陳譚聞言大怒,人與畜交合,這等恥辱,更勝將他淩遲處死,此後被世人嘲笑。


    “辱你?畜生與畜生一起,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紀仁嗤笑一聲道,“董卓雖殘暴,荼毒天下,火燒洛陽,無數百姓流離失所,但到底曾抵禦外族,殺得胡人膽寒,若未曾入京,倒也勉強擔得上英雄二字。


    “可這董操,當年勾結異族,禍亂北方,幾乎將涼州送給異族,致使生靈塗炭,漢民十不存一,齊人盡貶為奴,肆意淩殺,甚至有以皮索貫穴肩骨,拴在馬上拖行的辱殺法,後董操兵敗,晉國公起十萬兵,屠盡涼州匈奴、羯二族,坑殺十萬人,鑄成京觀,方才收複涼州。”


    “如今董操卷土重來,你身為朝廷命官,卻投靠董操,侮辱你是畜生,還高抬了你。”


    紀仁滿麵輕蔑,這世間不做人的很多,但董操這麽不做人的,真心不多。


    當初溫國公叛變,除了因為皇室老祖出麵之外,還有就是呂奉以擊外族為榮。


    “不可能,你不怕我六千兵將嗎?”


    看著紀仁淡漠的神情,陳譚麵色驟變。


    因為他聽出來紀仁的話不是嚇唬他。


    紀仁真的不做人。


    諸葛家,怎麽會有這樣的弟子?


    “怕?”


    紀仁嗤笑一聲,重新坐了下來,吃著美酒佳肴。


    兵慫慫一個,將熊熊一窩,不是瞧不起陳譚,而是他的草頭軍,雖然不是草頭神,建立也不足一年,但他真金白銀砸下去的,在凡人世界,已算得上一流。


    再給他一年的時間,他甚至敢和大齊第一精銳陷陣營一較高下。


    而且現在草頭軍裏,可不僅僅是普通的草頭軍,還有周寬、諸葛浩這兩個少年天驕,更有李任這個名不見經傳,但實力已經到達地侯巔峰的護衛。


    說起來,李任這個護衛的安排也是微妙。


    原本是當初紀仁被刺殺後,諸葛清嵐安排保護紀仁的,但隨著時間流逝,紀仁的實力現在都快趕上李任了,所以李任就成了紀仁大軍的一員。


    如果說人才含金量的話,紀仁的這一千兩百草頭軍的含金量可以說是現在大齊軍中第一。


    如果對麵沒有一流統帥帶領的話,別說六千,就算是一萬二,紀仁都相信自己的軍隊能屠殺對方。


    看到紀仁輕蔑的態度,陳譚內心更是惶恐,心中的惶恐,表現出來的是嘴上的不屑,怒喝道:“小兒狂妄,爾京中之兵不過是泡在蜜罐之中的孩童,不經風雨,怎及得上我浴血奮戰的邊軍?綿羊何以戰豺狼……啊……”


    陳譚惶恐,便越是虛張聲勢地張狂,但這等虛張聲勢沒有維持多久,紀仁便又淩空取來一箭,隨意地丟擲出去,一箭射穿陳譚左肩。


    洞穿琵琶骨,縱然陳譚是地侯修為,此刻也動彈不得,形同廢人。


    而紀仁看到兩邊都中箭的陳譚,也略顯滿意,雖說他不是強迫症,但對稱了,看著是真的順延不少。


    然後,繼續慢悠悠地吃著。


    與此同時,被洞穿了雙肩的陳譚真的是一個字都不敢再說,在真的見到紀仁之前,他怎麽都沒有想到紀仁一個帝都出來的公子哥,竟會這般凶殘,而無人道。


    若是再說下去,他真的會死。


    同時也在心中期盼將士快到。


    否則,今日當真是他的末日了。


    半刻鍾的時間轉眼即逝,但這半刻鍾的時間,對陳譚來說卻無比的黑暗與漫長。


    生怕紀仁突然動手,直到聽到外間有聲音傳來,方才一喜,但旋即麵色又前所未有的難看起來。


    因為動靜太大了,聽著像是直接把大門給拆了,倘若是他手下的兵將獲勝來此報告,絕不敢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的。


    所以哪怕他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紀仁的手下贏了。


    可這怎麽可能?


    他城內足足有六千守軍,有心算無心,暗地裏偷襲,怎麽可能還會輸?


    這優勢從頭到尾不都在他嗎?


    陳譚焦慮不安地看著外麵,抱著萬一的心思,期待自己是錯的。


    但當周寬的身影出現的時刻,陳譚所有的希望都被無情打破,雙眼無神地躺在地上。


    “都來了,沒吃過吧,要不來吃吃飯。”紀仁看著周寬道。


    看到坐在位子上安然無恙的紀仁,周寬也鬆了口氣,看著紀仁道:“永安兵突然叛亂,令人措手不及,但永安兵孱弱,隻傷三人,便被擊潰。”


    陳譚聽到這裏,更是雙眼瞪大,怎麽可能?我的永安軍,怎麽可能會這麽弱?我們是邊軍啊!


    “好,康叔,麻煩你一下,去找點春藥,給這城主管下,然後把他丟到豬圈裏。”紀仁道。


    “春藥,豬圈?”康鍾一臉震驚道。


    “沒錯,這位永安城主,投降董操,意圖害我性命,又寧死不屈的,那就讓他不得好死吧,灌他兩斤,然後再灌妖獸兩斤,讓他們一起快快樂樂地下地獄,對了,找個人畫下來,然後傳出去,也給後人看看賣國賊是怎樣的下場。”紀仁道。


    康鍾聽著紀仁的話,不禁有些目瞪口呆,這操作,著實有些離譜啊。


    不過,他還是動手,準備做了。


    因為和其餘人不同,紀仁要是讓周寬或者是李任做的話,那他們都要臉,而康鍾不同,他是完全紀仁的人,看著紀仁長大的,試圖謀害紀仁,怎麽死都不為過。


    看到紀仁說完之後,就完全沒有把他當回事,而康鍾當真磨刀霍霍,陳譚頓時慌了,他忽然發現有件事情,他忘了,帝都這些不經沙場的雖然都是溫室裏的花朵,一個個窩裏橫,但這些個豪門貴族的世家子弟,一個個若真的惡毒起來,那也絕非他們可以想象。


    畢竟,他們這些人不當普通人是人,殺良冒功,可是這些個紈絝子弟,也同樣不將普通人當人,隻當做玩物一般。


    看到康鍾的動作,到最後,陳譚真的慌了,連忙道:“清勇伯饒命,我有重要軍情呈上!”


    康鍾聞言動作微微一頓,然而紀仁卻淡漠道:“不聽。”


    康鍾遂再動手。


    “真的是重要軍情,定安城、金城、紫城的人都有問題。”


    看到康鍾真的要動手,陳譚一下子慌了,忙不迭地說道。


    “你說定安三城都是董操的人?”


    紀仁聞言豁然變色,定安城地理位置關鍵,就在齊帝現在所在的平牢關後麵,控製了定安城,齊帝的後路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被斬斷了,援軍也無法盡快抵達。


    而這次出發的人當中,包括關家,喬輕音也在其中,目的地就是紫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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