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魏王竟然被這群蠻王追殺,虎豹騎都死光了不成?”


    紀仁利用天眼看得清晰,威國公雖然沒有天眼,但天王修為,也是看得分明。


    “誰知道西涼是不是又有什麽布置。應該要感歎一波,漢王兄弟同心,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紀仁道。


    “你小子就是嘴毒。”威國公聞言笑道。


    “說實話嘛。不過魏王情況不妙,伯父還是去請示下漢王,是否要出手?”紀仁道。


    “哦?你小子竟然不落井下石,還想讓我去救?怎麽真和魏王和平共處,不計較他之前差點讓你成為廢人的事了?”威國公聞言驚訝道。


    “那是私事,而現在抗擊敵人,才是公事,公私分開談。尤其是現在追殺魏王的是胡人蠻夷,似這等有異心,容許他們活著,那是漢人的罪。”紀仁道。


    曹洪法相傳承者,曹廉。


    “好,那就準備出手吧。”威國公聞言道。


    話不多說,紀仁這邊調兵遣將,漢王也沒有猶豫,便選擇應了下來。


    雖說曹操統帥是三國第一梯隊的,但曹操的敗績也沒有少過啊。


    這就被嚇住了?


    如果是紀仁的話,那就可以理解了。


    這值得商榷。


    聽著紀仁的話,魏王微愣,他聽懂了紀仁的意思,你我之間是私仇,而殺胡,淩駕於私人之上,乃家國大事。


    魏王一驚,沒想到威國公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真說起來,還不如小一輩的兩個呢,潛力非凡。


    你這也太對不起你法相了吧。


    心態這方麵,老曹真的是一流。


    他以往不是很理解曹操對關羽的喜愛。


    而此刻的魏王正疾速奔馳,風塵仆仆,滿麵風沙,顯得狼狽不堪,不過若是有人仔細看他的雙眼的話,便會發現他的眼神冷靜得可怕。


    難怪當年,曹操對關羽百般厚待,答應他的種種條件,甚至還準許他立功之後,去尋舊主劉備。


    俱是宿將。


    不多時,遠處地平線上,塵土飛揚,兩名驍將身著盔甲,騎著駿馬,帶著軍隊飛馳而來。


    而很快又有一道身影出現,讓魏王大吃一驚。


    好不容易創造出來的機會。


    說著話,威國公先斬後奏,自顧自地調集親兵。


    更別說早年,還沒有兵將的時候,被陳宮抓,被徐榮擊敗,還要曹洪讓馬,但老曹的心態穩得一批。


    “氐族蠻王就要跑了,魏王一個人在這兒做什麽?不出手阻攔嗎?”


    紀仁一刀斬敵,看著震驚的魏王道。


    氐王大驚失色,萬萬不曾想竟然在這裏遇到威國公。


    “遇同袍為蠻夷所欺,出手相救需要理由嗎?”紀仁反問一句,“我不喜魏王,便如魏王不喜我一般,日後你我之間,怕是還有爭端。但沙場之上,見蠻族逞凶,同袍落難,見死不救,這與胡人勾結有何區別?若是魏王做了這等事情,最好不要讓我知曉,否則我必誅魏王,不為你我私仇,隻為殺伱祭曹孟德在天之靈。免得曹孟德從棺材裏跳出來,說什麽鼠輩也配繼承他的法相。”


    “嗯?不請示漢王嗎?”紀仁露出訝異之色道。


    一人麵對數千精銳戰騎,卻毫無懼色,一矛而下,便是大批精銳暴斃而亡。


    沒有鄒氏,沒有賈詡,就一個張繡,有什麽用處?


    不過是給了自己一個光明正大的詐敗理由罷了。


    看著戰神下凡一樣的紀仁,魏王麵露震驚之色,一來震驚紀仁的戰鬥力,不過十九年華,可這戰力,地侯之中怕是沒有對手了,二來震驚,紀仁竟然會來救他。


    曹魏八虎騎之二。


    曹仁法相繼承者,曹孝。


    年紀大的兩個,隻能說中上之姿,入他麾下的話,算是一號人物,但也僅僅隻是如此罷了,要說到達白月光的程度,那遠遠不夠。


    因為這是他詐敗。


    目光望去,便見著蒼穹之上一條數千丈長黑蟒虛影浮現,遮天蔽日,好似鍾山之神燭九陰一般。


    蠻人果然少智。


    這世間像白毦兵這般的精銳總是太少。


    殲滅了身後這人,三大蠻王,也差不多解決了。


    孤是設伏,不是被打得狼狽逃竄。


    昔日濮陽攻呂布之時,宛城戰張繡之日;赤壁遇周郎,華容逢關羽;割須棄袍於潼關,奪船避箭於渭水。


    西涼軍坐騎皆是妖獸戰馬,且在陣法加持下,威勢不凡,但在此刻的一聲怒吼之下,俱是惶恐,甚至險些要掙脫騎兵的控製,發狂踐踏。


    他也曾接觸關家人,想著彌補一下法相的遺憾,但真的接觸之後,發現不過如此啊。


    說來,這群人也當真可笑,以為一個張繡之後就能克製孤了?


    真當孤是曹孟德啊?


    說罷,紀仁驅使踏雪,兩刃刀寒芒轉動,衝入軍陣之中,殺人如屠狗。


    “區區蠻夷豈是威國公對手?孤出不出手,問題不大。反倒是清勇伯,因何救孤。”魏王問道。


    看著麵前肆意飛揚,殺伐勇猛的紀仁,魏王眼中竟露出說不出的喜愛。


    魏王可以死,但不能死在這兒,更不能死在這些胡人手裏。


    魏王歎了口氣,然後發出了一個信號彈,人都要殺了,再設埋伏沒意義了,都出來吧,也向紀仁展現一下孤的實力。


    隻見紀仁一馬當先,手中三尖兩刃刀刀光凜冽,一人一馬,便是無敵。


    紀仁看著這姿態微微搖頭,漢王麾下,能這麽做事,而絲毫不惹懷疑的也就隻有威國公了。


    看著紀仁的神情,魏王嘴角微微上揚,直視紀仁,想要表達自己的善意。


    但有些東西是底線,蠻夷作亂,這時候他和魏王的齟齬都可以說是小事。


    看他不爽是看他不爽,以後捅刀子也是以後捅刀子,但現在不能見死不救。


    “燕人張翼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心中震驚,漢王和魏王不是素來不合,水火不容的嗎?


    怎麽如今漢王麾下還會來救魏王?


    氐王震驚,但他知道自己萬萬不是威國公的對手,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選擇逃,甚至連大軍都不顧了。


    張翼?


    但現在,魏王忽然懂了那種感覺。


    魏王心中不屑,就在這時,一個天雷般的聲音忽然響起。


    他沒有絲毫的慌亂。


    隻是這小子,為什麽這麽像他,喜好都一樣呢?


    而若沒有優秀的統帥,白毦兵之下士卒的強弱,對威國公這等天王巔峰來說,沒有區別,都是一腳就可以踩死的螻蟻。


    聲如雷霆,滾滾而動,一股恐怖的威壓席卷而來,幾乎化作實質肆虐開去。


    紀仁是不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


    此刻率領軍隊而來,殺氣騰騰,好似兩頭下山的猛虎。


    紀仁見狀微微側目,猜測到魏王方才應該是詐敗了,心道這才對,漢王沒入天王,而魏王是入天王了,帶著許仲毅、虎豹騎、曹魏猛將,這還能被人打敗,也的確有些不合理。


    挾私報複這樣的事情,紀仁真的做得出來。


    “直接調兵就是了,調了兵,殿下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麵對作亂蠻夷,漢王態度和你一樣,不會不同意的。”


    但紀仁在感受到這目光之後,卻下意識地想要遠離,這種眼神,他太熟悉了,最近這段日子,漢王天天用這種眼神看著他,現在魏王又來,這是什麽意思啊?


    你們兄弟兩個,平時打生打死的,現在兄弟同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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