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無知狂妄。”


    孔讓聞言震怒,卻沒有立刻出手,而是厲聲駁斥道:“昔年禰衡所言,乃是敬我先祖,兒乃英雄男兒之意。”


    這必須要駁斥清楚。


    “原來如此,那我之大兒孔讓,果然不凡。”紀仁聞言笑道。


    “豎子敢爾!”


    孔讓聞言頓時暴怒,周身靈力沸騰,無數靈力湧動,文氣洶湧,演化出無數文字。


    “你這腐儒,好生無禮,我誇讚於你,你反倒惱怒,當真無禮,丟了孔聖顏麵,不忠不孝,朽木畜生!呸!”紀仁聞言,麵色也是一怒,直接吐了口唾沫過去,心中不屑得很。


    眾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喜不自勝,彈冠相慶。


    哪怕說不是大兒子,最多也就是這小子。


    孔聖人是真的強,但多數孔家後人也是真的爛。


    恐怖威壓有如實質一般地肆虐開去。


    各種謠言滿天飛,諸如明朝成化帝朱見深,因為在東廠、錦衣衛之外再設立了一個西廠,打壓文官,被各種抹黑,還有正德帝朱厚照,因為沒有兒子,抹黑起來更是毫無顧忌,就是勞模雍正也沒有逃過被黑的命運。


    你們多半等不到我死後。


    本質上,就是禰衡自認為能力在孔融、楊修之上,雖然孔融年紀比他大,但他認為自己更強,達者為師,他是站在更高的地方點評這兩個人。


    畢竟筆掌握在他們手上嘛。


    但你要說兒是敬稱,那就是扯淡了。


    孔讓神色大駭,萬不曾想紀仁真的敢。


    儒家,或者說士紳階級造謠是真的有一手的。


    參加科舉的資格之中有一條,不能毀容。


    世世修降表,代代衍聖公。


    看到這一幕,一眾學子色變,紛紛上前。


    “孔師。”


    而這個結果就是孔家在那片土地上矗立了千年,流水的王朝,鐵打的衍聖公,儼然國中國,權力還在地方官之上,有研究表明,一般地主的地租剝削率在30%左右,而孔府的剝削率則在百分之五六十。


    孔讓周身好似有一層聖潔光輝籠罩,身影高大如同神明,聲音浩然道:“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


    就是孔讓和禰正名眼中都露出欣喜的神情。


    而儒家的這些威脅,說實在的,紀仁完全不放在心上。


    當時的禰衡應該是不覺得孔融和楊修是他大兒子,小兒子的,畢竟後來孔融還舉薦禰衡,要帶禰衡一起玩來著。


    “鄭師。”


    所以現在,紀仁滿足他。


    所以,他要紀仁死。


    而紀仁這個承受者,神色自若,手中三尖兩刃刀轉動凝聚滔天煞氣,幻化出一頭猙獰恐怖的三首蛟龍虛影,硬抗儒家文氣,更是嘲諷道:“道之以德,齊之以禮。孔聖之言,如醍醐灌頂,但爾等也配言此?昔年董操西涼軍席卷半壁大齊,占青州,汝上不能保家國,下不能護黎民,倉皇逃竄,而汝弟則投降董操,此竟也敢說德、禮?”


    其聲浩然,引動天地靈氣,又裹挾霸道威壓碾壓而下。


    他可謂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這一生都是金尊玉貴,哪怕是因為西涼之亂,逃遁到南方,依舊享受著優渥的生活,出入皆乘八抬大轎,府中仆人丫鬟過千,後來回歸,更是不用說,從未像今日這般,被人當眾羞辱。


    “吾全自身,乃圖未來,吾弟乃為百姓而投降。”聽到紀仁的貶低,孔讓麵色一陣青紅,厲聲駁斥道。


    紀仁必須死!


    “那你去死吧。”


    孔讓承受不住,口噴鮮血,倒飛而出,鮮血直將自身衣袍染紅。


    四周百姓未曾遭受這等恐怖壓力,隻是心中情不自禁地受到這句話影響,感受禮。


    真要這樣,孔融不抽禰衡就不錯了。


    聽著紀仁的話,孔讓麵色一愣,他這輩子和人爭論得不多,因為他的身份,他開口就是一錘定音,就算是爭論,也沒有人用這等粗鄙之語,沒想到紀仁這麽罵。


    又有儒生忍不住上前斥責道:“紀賊,你竟敢傷孔師,眼中可還有禮法大道,不怕遺臭萬年!”


    “紀賊,孔師來了,爾不迷途知返,竟還敢動手,必為世人恥笑。”


    但,紀仁不在乎,我死後哪管他洪水滔天?


    這時候,你和我說,為了老百姓,作為穿越前真正的老百姓,紀仁真的忍不住不爆這個粗口。


    “打了小的,來大的,打了大的,來老的,還真是有趣。不過沒想到高密公也來了。”紀仁笑道。


    這個兒的意思,有爭議。


    一旦毀容,不能科舉。


    但很顯然,這是禰衡將自己放在了孔融和楊修之上。


    “放你媽的屁!老百姓平日裏受你孔家剝削還不夠,現在這時候,還要成為你們貪生怕死的理由。”紀仁聞言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好本事,接著罵,不過,我死後,哪管他洪水滔天?倒是你們,我的刀留下的傷,隻有我能治,除非你們跪在我清勇伯府麵前,三日三夜,痛陳孔賊、禰賊之罪,否則這傷就永遠留著,一輩子也別科舉了。”紀仁麵不改色道。


    三首蛟龍虛影肆虐,便如洪荒凶獸肆虐,一口將孔讓周身文氣吞噬個精光,霸道的力量衝擊而去。


    他本身隻有巔峰地侯的實力,但手中的書乃是大齊儒家象征,世代供奉,凝聚了大齊儒家學子之氣,威力無窮,尋常天王也要忌憚三分。


    “先降金,再降元,忽必烈不識漢文,爾祖先也能跪著去讚為儒家大宗師,鐵骨錚錚教人忠,世修降表衍聖公。去伱媽的。”


    紀仁罵著罵著,自己都受不了,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要臉的人,但是吧,和某些人一比,他覺得自己純潔得跟個聖人一樣。


    他怎麽敢說的?


    他怎麽敢的?


    千鈞一發之際,又一聲大喝傳來,天地浩然氣動,一尊身高三千丈的儒士法相凝聚,紀仁麵前,輕輕一揮手,蛟龍虛影化作飛灰。


    他是個善人,別人一般不過分的要求,紀仁都會滿足他的。


    ……


    凝聚三國大儒,鄭學創始人,鄭玄法相。


    鄭長鬆,號高密。


    金、元、清、約翰牛、腳盆雞。


    就好比軍隊之中,元帥稱呼士兵為兒郎們。


    而朝廷雖不授予其參與朝政的實權,但也禮遇有加,加恩銜,便是齊帝都不曾這般慢待他,何曾像紀仁這般當麵侮辱。


    手中三尖兩刃刀轉動,裹挾浩瀚煞氣,強勢衝殺而下,好似天界殺神下凡,蕩平九州。


    禰家大兒。


    他真的不怕死嗎?


    “手下留情!”


    那些被毀了容的儒家學子立時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紛紛癲狂,但紀仁完全沒理會他們,踏雪馬蹄一震,便昏了過去。


    下一刻,又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腳踏虛空,緩緩而來,周身一股浩然正氣湧動,讓人情不自禁露出敬畏的神情。


    “小畜生狂妄!”


    “紀賊,你有膽量的便殺了我!否則,我孔讓一日不死,定要號召天下儒生,討伐於你,不死不休!”孔讓看著霸道的紀仁,眼中露出怨毒的神情,歇斯底裏地吼叫道。


    三尖兩刃刀動,蛟龍咆哮。


    誰來了,跪誰。


    孔讓已經想到了今日這番話傳出去會有多麽惡劣的影響,這世上讀過四書五經,受過教化的百姓太少了,太多的刁民,他們不讀四書五經,聽了這些粗淺的話,就以為真的是禰家大兒,世修降表。


    畢竟隻有元帥可以稱呼士兵是兒郎們,而沒有士兵稱呼元帥是兒郎的。


    孔讓聞言大怒,須發皆張,雙眼之中滿是殺氣,恐怖的靈力如同汪洋一般肆虐,手中書卷不斷翻動。


    眾人憤怒,紀仁麵不改色,手中三尖兩刃刀轉動,幾道寒光劃出,幾名儒生臉上頓時鮮血飛濺,露出濃濃傷疤,眾人又是痛呼。


    紀仁手中三尖兩刃刀舉起,毫不猶豫的一刀刺了過去,三首蛟龍嘶吼衝擊。


    而且,修煉修得好,天地滅了,我都不死。


    世修降表。


    亦是大齊儒家名義上的領袖。


    “清勇伯要在鬧市殺我儒家大儒,不能不出。”鄭長鬆緩緩而來,朝著紀仁微微躬身道:“請清勇伯為大齊蒼生計,收回奏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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