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他一個小輩不懂事也就罷了,你難道也想闡截兩教現在就開戰?我可不是那些連師尊麵都沒有見過的截教仙,我乃碧遊宮中客,金仙之尊,你要殺我,這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被黃龍生擒,秦天君眼見逃生無望,卻並沒有求饒,反而是厲聲威脅道。


    他是金仙,現在殺了他的話,場麵不好收拾,到時兩教不戰也要戰了。


    而現在絕不是開戰的最好時機。


    截教要等商朝建立,借一統天下的商朝氣運來增強截教修士的修為,多增加幾個大羅,乃至用人道氣運來庇佑截教幾位真傳,確保不入封神榜。


    那時是截教最強的時刻。


    而闡教同樣在等商朝建立,等天命歸他們的那一刻。


    等截教盛極而衰。


    大家都在等大招。


    隻看誰先發出來。


    如今開戰,結局注定,兩敗俱傷,隻會讓西方佛門得利。


    黃龍真人聳了聳肩,不搭理他。


    他其實覺得秦天君說得對,現在不是開戰的時機。


    但他沒想到秦天君竟然真的和紀仁預料一樣,自己撲過來,那就沒辦法了,不抓不行。


    畢竟,總不能在師侄麵前丟了臉啊。


    “信國公,是你殺的?”


    紀仁目光冷漠地看著秦天君道。


    他和信國公相處不多,僅僅隻有在去大宋的時候接觸過,當時信國公全力配合他,他對信國公的印象,是個寡言沉默但很好的將軍,大家相處很融洽。


    紀仁一度想過回來之後,要不要把信國公拐走,給他自己練兵去。


    畢竟,信國公和魏王尿不到一個壺裏去。


    卻沒有想到,一回來,聽到的是信國公的死訊。


    “什麽信國公不信國公的?一群凡人螻蟻,我來時,順手處理了幾個,你為了他們,這般折辱我?”秦天君聞言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就為了這麽些個凡人,將我抓住?


    “堂堂金仙,幹涉凡間爭鬥,果真是讓人惡心作嘔。”紀仁說著話,抓起綁著秦天君的仙索一甩,重重地丟在城牆之上,緊接著,一個仙法湧動,直接將秦天君吊在城牆之上。


    “紀仁你要做什麽?”


    秦天君瞪大了眼睛,他是金仙不會像普通人一樣被吊在城牆上因為風吹日曬而死,但他堂堂金仙,被吊在城牆之上,何等屈辱?


    “閉嘴。”


    紀仁回手一刀,讓秦天君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很想殺了秦天君,但他的理智告訴他,冷靜。


    非是三教真傳,就是死了,也不會引起闡教和截教的大戰。


    但秦天君這樣的金仙現在死了的話,動靜不會小。


    現在還不是開戰的時機。


    但讓秦天君這麽好端端地回去,他這口氣怎麽也咽不下去。


    命可以暫時先寄存著,等之後再取,但吊著信國公,侮辱屍身,這筆賬不算不行。


    看到紀仁沒有立刻斬殺秦天君,黃龍也鬆了口氣,他還想組織言語勸一下紀仁呢,而且斬殺金仙也很麻煩。


    畢竟金仙不朽,從肉身到元神都不朽,難以徹底毀滅,而但凡有一縷殘魂,假以時日,都能活過來。


    所以消滅金仙,用時漫長。


    一般都是鎮壓,簡單直接。


    殺了秦天君容易,但要讓秦天君徹底沒了,黃龍真人還要準備下。


    至於吊著,那就吊著唄。


    小紀仁開心就好。


    暫時解決了秦天君之後,紀仁目光望向趙端,他和秦天君全力出手,殃及池魚,但這家夥因為有秦天君賜下的法寶,所以倒是安然無恙。


    而趙端看到紀仁看向他,頓時麵色煞白一片,雙腿忍不住發抖,最後直接身軀顫抖地跪在地上道:“大人饒命,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我願投降,為大人門下走狗。”


    原本因為被吊著而感覺分外恥辱的秦天君聽到這裏,更是睜大了眼睛,露出震驚的神情,萬不曾想這弟子品行如此低劣!


    “我門下走狗,也是你配做的?”紀仁聞言不屑,直接一腳踢了過去,霸道地踹在趙端身上,強橫的靈力在趙端身上肆虐,直接毀了趙端修為。


    雖說秦天君是導致大齊戰敗的主要原因,但這一切的起因都是這個家夥。


    趙端發出一聲慘呼,倒在地上,口噴鮮血,察覺到自己身上力量的流失,心中怨恨,但麵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半點,反而更加諂媚,道:“對,我是紀仁大人走狗的走狗,願為大人效忠,帶大齊軍隊返攻大宋,替大人打下六國,到時,大人就是六國之王。”


    活著才有未來,活著才能報仇。


    他要活著,然後報仇。


    “走狗的走狗?伱還真是和你的法相一模一樣,想活想死?”紀仁看著趙端冷笑道。


    “想活!”趙端不假思索道。


    “好,保持這個姿勢。”紀仁手指一點,直接點在趙端眉心,一道仙力湧動,注入趙端體內,下一刻,趙端身體表層血肉竟變作石像,趙端察覺到這一變化,頓時露出驚恐之色,開口想要求饒,但還沒有說出口,整個人便變作一座石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將你的生命力徹底凝聚,從今以後,你就保持現在的樣子,不飲不食,可活數百年。這數百年的時間裏,你就跪在信國公墓前。做你法相本該做的事情。”紀仁冷笑道。


    宋高宗趙構,一個本來有希望做中興之主卻生生選擇做了昏君的家夥。


    若非因為是帝王,嶽飛墓前,就該有他的位子。


    趙端凝聚趙構法相,這一跪,紀仁準他了。


    聽著紀仁的話,趙端心中說不出的驚恐羞恥,跪在敵國將領墓前,永遠無法動彈,活上百年,如此還不如去死。


    但他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縱然滿心地焦急,卻也無能為力。


    紀仁施展完法術之後,也不再理會趙端,而是看向信國公的身軀,眼中露出敬意。


    穿越這麽久了,紀仁將大齊當作了自己的第二國家,但你要是說讓他為了維護大齊,而不去修行,他做不到,但信國公做了。


    他做不到這樣的事情,但他敬佩能做這樣事情的人。


    本來,他該活著的。


    心中歎了口氣,紀仁便要讓信國公入土為安。


    然而就在這一時刻,黃龍真人麵色忽變,道:“有人來了。”


    紀仁麵色微妙,額頭天眼睜開,便見著遠處一片神光飛來,赫然皆是截教強者,其中還有魏王張景孟!


    而與此同時,截教眾仙也感受到了紀仁的窺視,尤其是看到了被吊在城牆上的秦天君,更是怒不可遏,多寶道人一聲怒喝道:“孽障放肆!”


    煞氣騰騰,狂暴的大羅威壓從天而降,直壓迫在紀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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