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陸家長子,我是次子,在名次上,我被他壓了一頭。但是做生意也得講究實力不是?”他看向溫棠:“你說對不對。”


    溫棠的嘴角微微顫動了幾分,隨聲附和著:“是。”


    看來這兄弟二人之間的隔閡不淺啊。


    陸韻拍著胸脯又開口了:“我,陸韻,無論是對公司還是待人,我問心無愧,憑什麽一出門大家首先提到的就是陸轍。”


    “就因為他是家中長子,而我,多努力都沒有用,連家裏的繼承權也要排在他之後,憑什麽?”他苦笑著看向溫棠:“我到底哪裏比不上陸轍。”


    溫棠被問的猝不及防,不過……


    她會心一笑,也不提要去倒茶水的事了,側過身來目光炯炯的看向陸韻,“其實我也覺得您比大伯要刻苦。”


    “對吧?”陸韻像是終於找到了可以共鳴的人,發自肺腑的說著:“可是出門談生意大家隻認陸轍。”


    “我的努力全部成了他一個人的功勞,爸這心裏不甘啊!”


    溫棠舔舐了一下唇角,心裏有了小主意。


    她故作糾結,猶豫半天說道:“會不會……”


    “大伯就是因為看到了您對公司的付出,所以才屢屢在眾人麵前刷存在感,讓眾人記住他的名字,證明他才是陸家的主心骨,是那個說了算的人,所以故意掩蓋了您的存在,和您所獲得的成就……”


    陸韻的臉色頓時一沉。


    他一想,頓悟說道:“怪不得他總是出去拋頭露麵,說是什麽出去談生意,讓我留在公司裏坐鎮,好啊!原來是一早就算計好的。”


    “給自己積攢了人脈,也給公司帶來了效益,剩我跟個廢人似的留在公司裏。”


    話落,溫棠見起了效應,怕說多了反而適得其反,看了一眼落地鍾上的時間,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說道:“不早了,我明天還要上班,您也早些休息。”


    陸韻沒回應,將身子往後靠攏了些,整個人慵懶又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溫棠一覺睡到大天亮,後知後覺想起忘了些什麽。


    思考片刻,摸索過手機派人調查起了贓物的去向。


    糾結起如何拆穿趙宜敘的偷竊行為。


    篤篤——


    辦公桌麵被人敲響,溫棠拉回思緒抬起眼眸來。


    看到是陸念心,麵不改色的收拾起了桌麵上的文件,嘴裏不忘說道:“敢問陸小姐有何指示。”她照做就是了。


    陸念心俯下身來看向她:“聽說你又被調回總秘的位置了,怎麽,這是在我跟前故作清高?”


    溫棠站起身來:“你很無趣。”


    她帶著杯子向茶水間的方向走去,陸念心被晾在了一邊,臉色跟著頓時一黑。


    餘光留意到還有諸多助理和秘書的存在,她傲嬌的冷哼一聲去了總裁辦公室,嘴裏嬌滴滴的喊著:“河宴哥哥。”


    裴河宴似乎早已習以為常,沒抬頭,嘴裏一絲不苟的回應著:“說吧,又是誰欺負你了。”


    陸念心來到他跟前咕噥著:“除了她,還能有誰。”


    裴河宴行雲流水的在文件上簽下名字,“她我了解,不會無緣無故惹起糾紛。”


    陸念心反問:“河宴哥哥的意思是,是我在欺負她?”


    裴河宴抬眸看向她,陸念心被這帶有壓迫感的目光震懾住,語塞中突然有了一新主意,衝著眼前的男人說道:“昨天晚上奶奶還向我提起你了,今晚要不要一起回家吃飯。”


    裴河宴看了一眼行程表:“今天恐怕不能。”


    “那明天呢。”陸念心站直了腰,身眼巴巴的看著他。


    裴河宴指了指電腦屏幕上的頁麵,行程上清清楚楚的寫著明天晚上也要參加應酬。


    陸念心嘟囔:“可是我昨天晚上答應奶奶了,今天晚上會帶你一起回去。”


    裴河宴蹙了蹙眉,“好。”


    陸念心臉上即刻有了笑意,“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啦!”


    裴河宴繼續將重心放到工作上,陸念心趾高氣揚的出了辦公室。


    在路過秘書部時,特意將頭揚的高高的回到工位上。


    這一幕被其餘人盡收眼底,唯獨溫棠頭也不抬的忙碌著。


    直至傍晚六點,窗外落日餘暉,陸念心關了電腦挽著裴河宴的胳膊進了電梯。


    腳步聲由越來越遠,再到消失在耳畔,溫棠眼中的神色沉了沉。


    重心也跟著跑了。


    注視著電腦屏幕許久,始終沒有回過神來。


    “棠姐,還不走?”一秘書收拾著桌麵問。


    溫棠回過神來,臉上扯出一絲牽強的笑意,“馬上。”


    她關了電腦,拎包離開。


    滴滴——


    後方車鳴聲響起,溫棠抬眸一看,紅燈,車頭已經搭在了人行橫道上,一個急刹車刺耳的聲音傳來,連帶身子也跟著前傾了出去,瞬間清醒了不少。


    同時,也告知了她需要專心一些,不能再想任何與裴河宴有關的事。


    抱著這個念頭,溫棠順勢擰開了一礦泉水,咕嚕咕嚕喝了兩口。


    綠燈一亮,再次開動了車子。


    誰料,讓她沒想到的是,一進陸家便看到了這抹熟悉的身影。


    除了陸念心和陸老太太以及陸家兄弟二人,還有裴河宴。


    他談吐溫文爾雅的坐在沙發前看向她,現場的話語被打斷,溫棠抿了抿唇,向她微微頷首一下,換下腳上的高跟鞋向臥室方向走去。


    陸念心看到這一幕,得意一笑叫住她:“大家都在這兒,你一個人回房,不合適吧。”


    “你媽沒邀你見到客人要出來迎接的道理?”


    溫棠腳下的步子頓了頓,轉過身來,解釋:“放包。”


    陸念心沒在不依不饒,扯過裴河宴的胳膊摟在懷裏,這一舉止著實刺痛了溫棠的眼。


    她收回目光,徑直回了臥室。


    再次出來時,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唐玉潔。


    她沒好氣的狠狠的剜了溫棠一眼,其餘幾人也在陸老太太的指揮下紛紛就坐。


    下人將熱毛巾遞到唐玉潔的手裏。


    輪到溫棠,眼中的神色顯然不比方才。


    而後,溫棠垂眸看了看手裏的熱毛巾,擦了擦手,在餐桌前最末端的一個側方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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