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裴河宴看向她。


    溫棠坐在副駕駛別過頭來,“裴總,您也認識——‘陳芸希’。”


    “當初要不是因為和她碰麵意外得知有人從那公司跳槽到她名下,或許我們連從什麽地方作為切入點都不清楚。”


    “她?”裴河宴吐露一個字,思忖道:“看來的確是幫了忙。”


    “所以啊,我覺得我們應該請她吃一頓,就當是為了答謝她無意間提供了線索。”溫棠說的信誓旦旦。


    眼中的笑意和坦然被裴河宴盡收眼底,心頭也跟著揪了一下。


    莫非,這是想跳槽去陳氏集團?想要逃離他?


    據說,這段時間陳氏集團沒少在外招賢納士,隻要是有些能力和資質的,一旦被盯上,陳芸希必定會親自出麵談待遇和薪水。


    側過頭來問她:“請她吃飯,是公還是私。”


    溫棠愣了一下。


    “還是說隻是關係比較近,已經是朋友了。”裴河宴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溫棠怕找借口適得其反,也不遮遮掩掩了,目視前方組織了一下話語說道:“當然是公。”


    “朋友嘛,算不上。跟在您身邊這麽多年,說實話,我和陳總私底下沒有過多交集,見麵多數是因為工作上的事。”


    “裴總要是因為陳氏集團最近在外發布招聘信息的事覺得不穩妥,以後若是再有和陳氏集團合作的機會,大可派別人來和陳總對接,我無所謂。”說完,她看向裴河宴。


    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中的淩厲之色緩解了不少,至少,懸著的心放下了。


    “那就由你來聯係陳芸希。”他垂眸看了眼時間:“最好安排在半個小時後見麵。”


    “其他時間還要和勝利公司對接。”


    溫棠會心一笑:“好!”


    本意是抱著試探的態度聯係陳芸希,實在不行就往後推拖幾日。


    不料,她竟一口答應了。


    三人在西海岸餐廳碰麵。


    一進門,陳芸希臉上的笑意僵住。


    “裴總?”她望向溫棠,還以為就她們兩個人見麵。


    看來,不是為了談跳槽的事。


    “陳總,您來點餐。”溫棠在裴河宴的示意下將菜單推到她麵前。


    陳芸希攏了攏頭發,過分推辭反倒是顯得小家子氣,果斷翻看起了菜單。


    溫棠坐在一側抿唇,“紅酒就免了吧。”


    “裴總下午回去以後還要工作。”


    陳芸希頓了頓,抬眸,若有所思的看向溫棠。


    “問題是不喝酒沒意思,還說是請我吃飯,連這點主都做不了哪裏還稱得上請我吃飯。”她看向溫棠,點起了牛排和沙拉,外加一份奶油蘑菇湯。


    溫棠轉眸,將目光落在裴河宴身上。


    男人默認了:“無妨。”


    陳芸希果斷點起了紅酒,嘴裏帶著一絲打趣的味道,“裴總,您今日怎麽想起和我這樣的小嘍囉見麵了。”


    裴河宴唇齒輕啟:“陳總幫了大忙,自然是應該的。”


    陳芸希略顯不明所以。


    溫棠補充:“還記得上次見麵時您提到新跳槽過去的員工嗎?”


    “裴氏前段時間正好攤上了一場官司,有這名員工在背地裏幫忙,勝算早已在握,所以,這一切都是托了您的福。”


    陳芸希喝了一口紅酒,險些被嗆。


    她挖人不成,反倒是間接幫了她一把,沒天理。


    話裏話外的調侃道:“那溫秘書是不是也該幫我一把?”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溫棠:“我們公司秘書的位置有空缺,你看……”


    裴河宴耳廓動了動,看似漫不經心,實則,重心早已落在溫棠身上,而不是芥蒂陳芸希當著他的麵就敢挖人。


    “沒辦法,我這個人念舊,在裴氏呆習慣了,陳總要是缺秘書,以後我多留意著些,日後和陳總引薦一下。”她說的直截了當。


    裴河宴繼續咀嚼起食物,還算聽話。


    “裴總。”溫棠將切好的牛排和裴河宴調換了一下,裴河宴心情大好的享受著溫棠送過來的牛排。


    陳芸希沒在提這茬,溫棠見裴河宴嘴角噙著一絲蜜汁,向他遞上紙巾。


    裴河宴擦了擦,陳芸希抿唇笑道,“裴總還真是聘來了一貼心的秘書。”


    裴河宴沒反駁,甚至有些小小的驕傲,說道:“溫秘書一向如此。”


    溫棠望向他,眼中帶著貼切和仰慕,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陳芸希瞅了瞅,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總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


    礙於有裴河宴在場,沒在開口。


    結了帳,三個人分兩輛車子在西海岸餐廳門口分道揚鑣。


    “慢點。”溫棠下車攙扶著男人:“小心腳下。”


    裴河宴步伐不算踉踉蹌蹌,但,在酒勁兒的加持下也不算太清醒,眼中帶著些許的迷離,一進門,反手將溫棠禁錮在了門後,紅酒內的葡萄香撲鼻而來。


    她屏住呼吸看向眼前的男人。


    睫毛每煽動一次就像是在向裴河宴的心房撓癢癢,看的他饞涎欲滴又沉淪。


    “老實交代,想過跳槽沒。”他問了一聲。


    薄荷煙草味夾雜著一股檀香在溫棠的鼻尖縈繞。


    她動了動眸子,眼眸好似水波:“沒有。”


    裴河宴捧起她這張小臉兒:“最好是這樣。一輩子別想離開我,溫棠,你沒資格。”


    話音落下,他目光一路下滑到溫棠的櫻唇上。


    隱約之間看到了那脖頸處被遮瑕蓋住的吻痕。


    他上手用指腹搓了搓,疼痛感迫使溫棠眉頭擰巴了一下。


    “就這麽害怕被別人發現?”裴河宴問。


    溫棠搖頭,“隻不過是不想惹是生非罷了。”


    裴河宴俯下身來對上她的唇。


    不知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因為滿意溫棠的答複。


    吻霸道而又適中,讓溫棠纏綿在溫柔鄉中無法自拔。


    緞麵真絲襯衫,黑色魚尾裙,貼身衣物,一件又一件掉落在地麵上。


    “哢嚓——”


    緊接著便是襯衫和西褲。


    從沙發到浴室,再到洗手台和大床。


    二人一夜醉生夢死。


    次日,溫棠醒來。


    下意識往旁邊摸了摸,發覺旁邊的位置早已泛涼,默默的收回了胳膊。


    不用想,裴河宴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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