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把盛好的湯放到他跟前,“準確來說,我們也沒見麵。”


    裴河宴正在攪湯的手停頓了一下。


    溫棠餓了,把肉圓夾進嘴裏邊咀嚼邊開口:“地點約在了蘇荷酒吧,一進門不小心碰到了穀慕辰,他喝醉了,又是一個人,我不放心,就準備先送他回去。”


    “途中,坐在車子裏一連打了幾通電話也沒人接,應該是酒吧裏聲音嘈雜把響鈴的聲音掩蓋了,等我回去以後,人早就走了。”


    裴河宴警惕。


    狹長的目光也不如自主的放在溫棠的身上,警告道:“胳膊還沒好,最好別到處跑,免得給自己留下後遺症,也省的給我添麻煩。”


    溫棠抿唇。


    她知道這男人是為了她好。


    可網上的事也得解決,討好的為裴河宴夾了一塊鮮美的魚肉。


    這眼中飽含笑意的模樣讓裴河宴實在硬不下心來。


    捧碗吃著魚肉說道:“要小心陸明昊。”


    “免得像上次離開醫院一樣被人抓拍,弄不好還會被捅到陸韻那邊。”


    溫棠長長的回應著:“知道啦。”


    她沒再多言,此事算是翻了篇。


    飯後回到房間,眨眼便接到了陸韻打來的電話。


    溫棠眼裏帶著好奇,回首看了一眼浴室內照映出來的人影,邁開步伐向陽台處走去。


    “爸。”溫棠站在晚風中眺望著遠方。


    陸韻樂開懷:“阿棠啊,你和穀慕辰是什麽時候認識的,爸爸怎麽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溫棠愣了一下。


    莫非真讓裴河宴說對了。


    陸明昊約她出來是另有其因,並非是為了網上的帖子。


    “以前裴氏和穀氏談生意時認識的。”溫棠回過神來解釋。


    陸韻迫切的又問:“那你們兩個是什麽關係。”


    溫棠卡住。


    緊接著,陸韻以一副過來人的模樣一本正經的說著:“爸爸又不是外人,有什麽事是連爸爸也不能說的嗎。”


    晚風迎麵而來,亂了溫棠的烏發。


    她將頭發攏到耳後開口:“他追求過我。”


    事已至此,撒謊未免太拙劣些,弄不好反而還會喪失陸韻的信任。


    沒必要。


    陸韻皆大歡喜:“太好了!”


    “誰說女兒不如兒子。”陸韻沾沾自喜的說著:“我陸韻的閨女就是能耐。”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溫棠厭惡,偏了偏腦袋將手機拿開了一些。


    等陸韻按耐住喜悅的情緒,溫棠帶著小心思隨順的唇齒輕啟:“爸,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至少也要攪的陸家加雞犬不寧才行。


    而這比起她當年所遭受的冷眼和折磨,簡直不值一哂。


    “不。”陸韻在打著如意小算盤:“爸是在想,一個是裴河宴,一個是穀慕辰,他們兩個人究竟到底選擇誰才好。”


    裴氏集團在裴河宴的管理下,已然是清城市頭等公司,也是最能代表清城市經濟的企業。


    穀氏也不差,有根基在,還有牢固的人脈,穩定又可靠。


    兩者各有所長都不差。


    “那就順其自然吧。”溫棠沒拒絕,也沒選擇,陸韻可是在心裏暗暗盤算起來,連帶逼迫溫棠拿下裴河宴的心思也跟著暫且被擱置。


    掛了電話,夜裏的晚風讓溫棠下意識抱起了胳膊。


    她要往臥室裏折回。


    留意到裴河宴仍舊在浴室裏,咬唇,把電話撥了過去。


    本是不抱希望,陸明昊接聽了。


    溫棠按捺不住的質問,“現在把我們一個個卷入到其中,唯獨你自己置身至外身上幹幹淨淨,滿意了?”


    陸明昊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在說什麽。”


    他抽完最後一口香煙,碾滅,將煙頭丟進了煙灰缸裏。


    溫棠話語直白:“在我麵前就不用遮遮掩掩了吧。”


    她討厭這種拐彎抹角。


    陸明昊笑出了聲,“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橫插一腳。”


    他坐在沙發前舒坦的感慨:“想一下場景,一家人各自打著自己的主意,這樣會比現在更有意思。”


    溫棠嚴厲杜絕:“別。”


    壓低嗓音繼續道:“你讓我覺得你就是個赤果果的瘋子!”


    話音落下,溫棠毫不猶豫的把電話掛了,一個人站在陽台處吹著晚風看著夜景矗立了許久。


    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腦子裏空蕩蕩,有些累,也乏,但是又沒辦法止步以及輕而易舉放下當年的事。


    捫心自問,她不是個大度的人。


    隻是個有仇必報的凡胎肉骨。


    “小心著涼。”


    男人的話語聲傳來,溫棠的肩膀上明顯重了一下。


    她身披西裝轉過身來看向裴河宴,“你也有興趣看夜景。”


    裴河宴沒追問方才的通話內容,盯著不遠處零零星星的燈光開口,“我喜歡安靜和黑夜。”


    溫棠想了一下,笑著打趣:“這麽一想,夜景、黑夜、安靜,我們還挺配。”唯一不變的是同樣喜歡孤獨和獨處。


    她往臥室的方向折回,順勢取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


    裴河宴關好玻璃門,關了臥室的燈。


    二人躺在床上相擁入眠。


    對陸念心在暗中派人監視的是毫不知情。


    男人在蘇荷酒吧門口拍下照片離開後,轉手把照片送到了陸念心手裏。


    女人看著手裏一張張照片。


    嫉妒又煩躁。


    她更氣所有人都圍著溫棠,喜歡她,疼愛她,在意她。


    “把今天拍的的這些全部抖露出去。”陸念心無心的繼續往後翻看,她將照片正麵朝下空白一麵朝上,對坐在對麵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吩咐:“務必聽從我的指示。”


    哪怕是暫時不能弄死溫棠,照這麽發展,臭名遠揚也是遲早的。


    “是。”男人應一下,拇指和食指在陸念心跟前搓撚。


    陸念心即刻心領神會,從包包裏取出來一張銀行卡推到他麵前,“收了我的錢,別讓我失望。”


    她拎包徑直出了茶館。


    次日一早,溫棠再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三角戀#女海王#心機女……


    這些通通都是溫棠的新標簽。


    惹得公司內上上下下也跟著議論起來。


    同樣看到消息的還有陳芸希。


    她納悶的打開了帖子,暗自感歎果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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