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沒想到,這還沒來得及問呢,棉霧就暈了,可真真是暈的正是時候!


    這丫頭便如她們所料想的那般,定是個不安分的。


    魏伊人忙了一天都把這人給忘了,揮手示意香附先去處理,正好魏伊人趁著這個功夫問問鬱方的意思。


    本來魏伊人想著一個婢女沒什麽容不下的,大不了自己避著她便是。可偏偏一忙起來,就如同今日一樣魏伊人在外麵辦差一整日了,回府還要處理這些個惡心人的事,著實是精力不夠,且也分不出這個心思來。


    光回避是解決不了這個事情的。


    魏伊人便將今日白日發生的事轉告了鬱方,至於稱呼上,對於先頭夫人該是稱呼一聲姐姐的,可魏伊人實在不習慣姐姐長姐姐短的,跟下頭人一樣稱呼一聲先夫人。


    聽魏伊人所言,鬱方微微皺眉,“棉霧?”這個名字聽著似有些熟悉,不過這並不是什麽要緊的事,說完隨即起身走到外頭,揚聲喚了廣廷到跟前,吩咐他直接去查這個叫棉霧的婢女怎麽會出現在這的?


    至於什麽還叫府醫去給她看病,想的倒是美!鬱方說了必須一個時辰內給他查出結果來,不管用什麽手段,必要的時候不排除動刑。


    看著鬱方這麽大張旗鼓的去查,魏伊人趕緊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我到底剛入門,如此處置先夫人的人,讓旁人如何揣測?”


    好像魏伊人善妒一般。


    “外頭涼怎麽就追出來了?”鬱方這次倒是很自然的拉著魏伊人的手往裏走,“此事並不隻是表麵看起來那般簡單。”


    鬱方成親肯定不能跟在魏伊人跟前表現的那般,好像是什麽都不在乎一樣。在國公府很多大事小事鬱方都想到了。


    先頭夫人用的人,鬱方早就將人遣散到各處了。之前一些個跟先夫人要好的早就發賣出去,剩下那些尋常的婢子分配到其他地方。成親的時候鬱方特意交代下去,再次查一下看看院子裏的婢女也有過之前的人?


    可以說能逃過的鬱方查了兩輪的婢子,自然不可能是尋常的婢女,有人將手伸那麽長妥善的辦法,那將人趕緊處置了,絕不慣著!無論是這個婢女還是婢女背後的人。


    看鬱方處事果決,魏伊人忍不住輕笑一聲。


    “我臉上這是有東西?”鬱方忍不住抹了一把臉,怎麽瞧魏伊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同。


    魏伊人笑著搖頭,“之前我還忐忑。”不想都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忐忑什麽?”鬱方挑眉,“想著舊情未斷?或者是暗通款曲?”


    若真如此自己有何臉麵求娶魏伊人?


    “是我錯了,鬱大人端方。”魏伊人連忙應和,自己該是相信鬱方的人品的。


    玩笑歸玩笑,鬱方正了正神色,“也是怪我之前沒有同你說清楚。”才讓魏伊人畏手畏腳,才新婚就讓人給添堵。


    頭一次姻緣魏伊人算是被人算計不值得回首,這一次鬱方希望是最後一次成親沒想到剛開始就讓魏伊人受了委屈,“這門親事是母親在世的時候定下的,我與先前那位從未有過情誼。”


    若是生母還活著,鬱方肯定不會與她成婚,偏偏母親不在了這算是母親的遺願。便是連祖母都勸自己,委屈一下迎娶一個不看好的女子進門,往後好吃好喝的供著就當是給先母盡孝了。


    所以以後再有人說什麽魏伊人莫要當真,他與那位根本就沒什麽。


    “往後有什麽事就按照祖母所言,咱們有商有量的。”看著鬱方的回憶起這段往事略有痛苦,魏伊人連忙打斷了鬱方的話。


    不管從前發生了什麽,往後怎麽走才是最要緊的。


    鬱方舒展了眉頭,重新湊在魏伊人跟前。


    他們可以說的話很多,可以是朝堂可以是詩詞,湊在一起總是能隨便提起一個話題便沒停的時候。


    魏伊人對鬱方其實是滿意的,一個人的人品代表他遇見事的底線,鬱方肯定是差不了的。唯一不適應還是鬱方仿佛是與生俱來的規矩,讓人自慚形愧不敢直視甚至忍不住躲避。


    廣廷查國公府的事動作快的很,不過半個時辰真相便擺在了鬱方跟前。


    本來這個棉霧不是院裏的婢女,隻是因為其中一個婢子突然身子不適告病離府,她這邊使了銀子塞到管事嬤嬤跟前,就想著幫幾日忙,不過就是個頂工的,等著過幾日人來了她就要回原來的地方。


    因著鬱方成婚正是忙的時候,也是嬤嬤收了銀子偷個懶罷了。


    隻是光這婢子肯定沒那麽大的膽子,廣廷已經查到楊溸跟這婢子有些交集。


    再往下因為要動夫人那邊的人,廣廷不好再查了。


    魏伊人聽了廣廷的稟報隨即看向鬱方,既然涉及到那邊了,這個分寸總要拿捏好的。


    “將人給母親送去,由著母親處置。”鬱方思量一二,並不打算息事寧人。


    這楊溸雖被人稱呼國公府表姑娘,可是又不是鬱方的親表妹,怎麽也不可能越過楊氏。


    “今日天色已晚。”魏伊人一看鬱方的態度,心中明了,以後在府中處事不必這麽礙手礙腳的。不過已經這個時辰了,綁了人送過去,恐會嚇到人。


    尤其看府中子女的情形,楊氏自得寵,萬一今個國舅宿在楊氏屋裏,因為這點小事驚動這麽多人,似也沒這個必要。


    “即便鬧大了,丟人的也不是咱們。”鬱方話是這麽說,不過還是讓廣廷按照魏伊人吩咐的去辦。


    楊氏不是糊塗的,等明個一早將人送過去,楊氏就該明白魏伊人給她兜著臉呢。


    鬱方倒是可以將事情公事公辦,可是人們對新婦總是挑剔,少不得有人說是魏伊人挑唆的,幹脆就當賣楊氏個人情,隻讓她知道魏伊人進門也不會動她,大家都還是跟以前一樣麵子上過的去便可以了。


    不過,一個表小姐手伸到表哥的內院去了,著實夠少教的,哪裏是高門貴女該有的行徑?


    家裏的事這就算是有安排妥當了,眼下時辰也不早了該安置了。


    坐在床榻上後,鬱方看了魏伊人一眼又一眼,原本想著今個去看大夫調理調理身子,可因為朝中的事給耽擱了。


    現在,鬱方僵硬的挪動脖子,心中蠢蠢欲動卻又帶著幾分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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