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楚風華立刻點頭。


    其實不用林凡說,他就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將那幅畫取下來,看看裏麵有沒有陰邪之物了。


    嗖!


    他縱身一躍,然後伸手抓住那幅畫的邊緣,將其取了下來。


    落地後。


    他看了看畫的背麵,沒發現異樣後,便忍不住要將玻璃和畫框拆掉下。


    這時。


    他聽到身後傳來了兩聲咳嗽。


    回頭一看,林凡一張臉已經黑了。


    立刻。


    他手中動作一頓,立馬拿著畫走了過來,一臉恭敬地道:“不好意思林先生,我……我有點太激動了。”


    林凡白了他一眼,也沒多責怪。


    “去開門吧,讓他們也進來看看,這裏麵是個玩意兒。”


    “好嘞。”


    楚風華立馬屁顛屁顛去開了門。


    鄭媛媛和錢富貴聽說找到了陰邪之物,心裏也很激動,立馬扶著老嫗走了進來。


    “陰邪之物在哪裏?”


    “喏。”


    林凡拍了拍手中的畫。


    “在這畫裏?”


    鄭媛媛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又回頭看向了錢富貴,“錢叔,這畫不是你送給我爸的嗎?”


    錢富貴也走了過來。


    他也是不敢相信,但卻點了點頭,“的確是我送的,那是一年前老鄭升遷當書記,我給他的賀禮……”


    他將送畫給鄭書記的過程說了出來。


    原來。


    鄭書記一年前才升任雲滇省書記,他身為至交好友便決定送一份賀禮。


    然而,鄭書記擔心落人口實,拒絕收一切昂貴禮品。


    於是。


    錢富貴便托人找到當時雲滇省一名本土畫家,畫了這麽一幅《萬馬奔騰圖》。


    “……可是不應該啊,我根本沒跟那畫家說要送給老鄭,這畫也是我親自看人鑲的。


    裏麵沒有什麽陰邪之物啊!”


    此時的他無比著急,就怕鄭媛媛和林凡誤會他。


    “林凡,你是不是搞錯了,錢叔不可能害我爸的!”鄭媛媛也替錢富貴辯解。


    她很清楚錢富貴跟他爸的關係。


    是真正的至交好友。


    一個從商,一個從政,雖然各自人生選擇不同,卻從未產生過矛盾。


    怎麽會突然交惡呢?


    還用陰邪之物害人……


    “錢老板先別急,我也沒說一定是你。”林凡這時說道,“等我先打開看看再說。”


    “等等,讓我來打開吧。”


    錢富貴急得不行,立馬走過來拿過畫框便開始拆。


    現在。


    他急於證明自己清白,因此動作也很暴力,三兩下便將畫框給扯下來了。


    哐當!


    玻璃掉到地上,摔成了粉碎。


    “待會兒我來打掃!”錢富貴說著,揭開了那幅畫。


    下一秒。


    他陡然瞪大了眼睛,驚恐地將那幅畫甩開,整個人也嚇得跌坐到了地上。


    連手按到了碎玻璃,被割破了也不知道。


    仿佛看到了極為可怕的東西。


    “怎麽了?”鄭媛媛被嚇了一跳,伸手便要去揭開畫。


    卻被林凡攔住了。


    林凡朝楚風華使了個眼色,他立馬跑過來,將錢富貴扶了起來。


    隨後。


    林凡伸手揭開了那幅畫。


    “這是……”


    他也瞪大了眼睛。


    隻見那幅畫背後,用血畫著一個人頭骷髏,骷髏額頭處貼著一簇短發,還寫著鄭書記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而在骷髏下方,則貼了一張符,上麵字跡已模糊不清。


    見狀,林凡終於明白了。


    怪不得。


    怪不得他和楚風華到處都找不到,原來是這張符紙抑製了煞氣的逸散。


    令再強的相師也難以察覺!


    也隻有屍傀對煞氣的特殊感應能力,才能感知得到。


    而之所以隻有鄭書記被煞氣入體,則是骷髏上麵寫著他的名字和生辰,以及那簇短發。


    很明顯。


    那是鄭書記的頭發!


    如此一來,這人血畫成的骷髏上散發的煞氣,自然便隻會被鄭書記所吸引。


    從而進入他的體內作祟。


    這是專門衝他來的啊!


    “飛頭降!”


    林凡立馬就看出了名堂。


    這是用臨死之人的血作畫,然後寫上被害人的名字生辰,便可殺人於無形的巫術。


    在南亞和東南亞比較常見。


    在那些地方,也多稱為“降頭術”。


    而這飛頭降則是降頭術裏麵最為厲害的一種,可見對方是真的想置鄭書記於死地。


    “飛頭降?”鄭媛媛一臉愕然,“什麽意思?”


    “我知道!”楚風華這時舉起了手。


    他曾經去過東南亞,以相術作為交換,親自了解並學習過那邊的降頭術。


    隻是至今還未用過。


    此時。


    他已經忍不住想要說了,隻是不敢在林凡麵前賣弄,所以才舉手示意。


    得到林凡眼神允許後,他立馬誇誇其談起來。


    兩人聽了都無比吃驚。


    而後。


    錢富貴則是一臉慘白,舉起了三根手指:“我發誓,我絕對沒有給老鄭下過降頭術。


    媛媛,你要相信我啊!”


    說著,他都快哭了,心裏更是無比內疚。


    一年前送畫給老鄭,原本隻是想表達他一番心意,誰知道竟然便變成這樣?


    好好的一幅畫,怎麽就被人下了降頭術呢?


    還把鄭書記害成了這樣!


    林凡看他不像說謊,便問鄭媛媛,“鄭小姐,這幅畫自一年前掛上後,就再沒有取下過?”


    鄭媛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把三人都搞蒙了。


    這又點頭又搖頭的,什麽意思?


    卻聽鄭媛媛道:“我……我沒見取下過,但我有時候出差不在家裏,那期間有沒有被人取下怎麽知道?”


    聞言,眾人不由皺起了眉頭。


    難不成去問鄭書記?


    可鄭書記現在還沒蘇醒呢!


    這時。


    林凡看向了坐在椅子上,正打著瞌睡的老嫗。


    他們幾人談了這麽久,居然都沒有影響到她睡覺,可見她耳朵真的很背。


    鄭媛媛三人也注意到了林凡的目光。


    “奶奶!”


    鄭媛媛立刻明白過來,急忙跑過去將她奶奶喊醒,然後附在耳邊詢問起來。


    要說在這個家待最久的,就是她奶奶了。


    “哦,你說那幅畫啊。”老嫗聽明白了,回憶了一下道,“是取下來過。”


    唰!


    眾人麵色齊齊一變。


    果然被取下過。


    而錢富貴則一臉激動地跑過去,半蹲下來詢問老嫗,“阿姨,跟小錢說說,是誰取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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