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單張貼出去後,葉黎和周琳就在蔣大媽的傳達室裏待著,兩人在觀察現場是否有異樣,結果看到劉大媽找翠翠說話的景象。


    “你媽以前認識翠翠?”


    “不認識,我看她們兩個也不熟,難道是翠翠偷了試卷賣給我媽的?”周琳眯了眯眼分析道。


    葉黎和周琳在傳達室裏聽不清劉大媽和翠翠說什麽,隻能從兩人說話的神態表情來判斷。


    “如果她們以前不認識,那很有可能翠翠就是嫌疑人。”


    “嗯,很有可能。”


    葉黎看了一眼還賴在工廠門口不走的劉大媽隨口問了一句:“你媽知道張惠考試作弊被趕出去的事情嗎?”


    “不知道吧,昨天我看家裏氣氛很融洽,不像知道的樣子。”周琳回憶道。


    “張惠這個人表裏不一,你以後在家小心些。”葉黎叮囑完便踏出了傳達室的門,誰曾想劉大媽竟然返回來敲起了傳達室的窗戶。


    “周琳!給我開門!我有事情問你!”劉大媽看到了傳達室裏的周琳,使勁地叫她。


    “她沒權限給你開門。我負責決定給你開不開門!”蔣大媽隔著窗戶衝劉大媽喊道。


    “媽,什麽事情你直接問吧。”周琳學著蔣大媽的樣子,也對著窗戶問道。


    “我問你,張惠是不是考試的時候作弊被趕出去了!”此時劉大媽也顧不得丟人不丟人了,直接問起了周琳。


    聽到母親的問話,周琳看了一眼葉黎,然後衝著劉大媽點了點頭。


    “氣死我了!沒想到找了一圈,竟然是張惠騙了我!我回去和她算賬去!”劉大媽聽到周琳肯定的答案後便一路小跑回了四合院。


    一進房間,劉大媽坐在凳子上就用力地拍了拍桌子喊道:“張惠!你給我出來!”


    張惠正在和粥粥玩五子棋,聽到劉大媽語氣不善,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從床上下來出了房間。


    “媽,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大火氣啊。是誰惹到你了,你跟我說,我替你出氣去!”張惠揣著明白裝糊塗,跑到劉大媽的身後給她拍著背順氣。


    “你給我過來!張惠啊張惠,你怎麽能騙我呢!你今天可是讓我丟死人了!”劉大媽看見張惠無辜的表情,原本想嚴厲訓斥她的,可話到了嘴邊就變了味道,隻剩下責備了。


    “媽……我知道錯了,我也是怕你知道後受不了打擊,怕你氣出毛病來。”張惠看到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便立刻承認錯誤,不給對方責罵自己的機會。


    “你啊!要不是我今天找人家退錢,我現在還蒙在鼓裏呢!你被抓了怕啥,告訴我不就行了,我又不能把你怎麽樣!”劉大媽覺得自己蠢透了,昨天還和李嬸炫耀自家兒媳婦考得好呢。


    現在想想自己就是個大蠢蛋!


    “媽,你消消氣,我也是運氣背,本來那場考試有好多人打小抄,可葉黎不抓別人,就隻抓我。我也是很生氣呢,我想著是不是之前得罪了葉黎了,讓她這麽針對我!”張惠說著就把鍋甩到了葉黎的身上。


    “真的?”


    “真的!你不知道,我原本也是沒有膽子作弊的,可是看到別人都把小抄正大光明的拿出來看了,葉黎她們監考的也不管不問的。我想著大家都抄我不抄不就吃虧了,我不能讓你的錢白花了啊,所以就拿出以備萬一的小抄看了一眼。誰知道剛拿出來就被葉黎逮住了,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把我趕走了。”張惠越說越起勁,竟然還擠出了兩滴眼淚。


    “媽,我剛到四合院,不可能和葉黎有過節的。肯定是葉黎看不慣你,借著我考試的事情打擊報複你呢!這明麵上是我丟了麵子,實則是打你的臉啊媽!”張惠分析得頭頭是道,已經把矛頭從自己身上引到了葉黎的身上。成功地把自己的失誤擇得幹幹淨淨。


    “豈有此理!我也早就看不慣葉黎了,這個女人太有心機了。竟然還想用你打擊報複我!張惠你放心,她葉黎不就想看我們吵架鬧翻嗎?我絕對不會順了她的意!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我不追究的你的責任了。以後你也長個心眼,別讓葉黎抓住報複我們的機會!”劉大媽覺得張惠分析得非常有道理,被張惠巧舌如簧地一通解釋後,劉大媽竟然還覺得是張惠被自己給連累了。


    “嗯,我記住了媽!”張惠見劉大媽的氣消了大半,頓時把眼角硬擠出來的兩滴淚擦幹了。


    “這陣子你就在家待著吧,等有了更好的工作再去上班。”


    “好的媽。”


    看到劉大媽回屋後,張惠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微微滲出的汗,考試這件事在她婆婆這裏總算是翻篇了。


    *


    當天晚上翠翠去上晚班,她看到葉黎的房間還亮著燈便斷定對方一定在熬夜出複試的考卷,所以翠翠在晚班的時候多跑了兩趟廁所,就是等著葉黎離開後將試卷偷抄出來。


    一同工作的工友看到翠翠頻繁地上廁所便取笑她。“翠翠,你的屁股今天沒把門的啊,怎麽總去上廁所啊!”


    “你怎麽說話呢!我今天吃壞肚子了,多跑幾趟茅房怎麽了!有你這麽取笑人的麽。”翠翠聽到工友取笑他,立刻還擊了回去。


    “我看你也不像吃壞肚子的樣子,你在廁所忙活什麽呢?不會是偷偷和大強在一起打情罵俏呢吧!”


    “放屁!就大強五大三粗的樣子能入了我的眼!趕緊工作,別貧了。”翠翠生氣地瞪了對方一眼,便開始繼續工作。


    翠翠看著時間已經淩晨兩點了,想著葉黎應該回去了,便又借口去廁所的時候跑去查看葉黎辦公室的情況。


    看到葉黎辦公室黑了燈,翠翠的心開始狂跳,她的機會又來了!


    翠翠偷偷摸摸地走到葉黎辦公室門口,用配好的鑰匙輕鬆地打開了門。


    屋裏很黑,翠翠不敢開燈,她摸索著走到葉黎的辦工桌前,借著屋外的月光看到桌上就是她要找的考卷。翠翠掏出帶好的紙和筆,拿出小手電,鑽到辦公桌下就開始抄起了題。


    這次的題很少,而且這次的題還附帶了答案,簡直太好了。隻用了十來分鍾,翠翠就把考卷抄完了。她將紙筆放回兜裏。將考卷放回去桌上後,鎖了門便快速地跑回車間若無其事的繼續幹活。


    黑暗中兩雙眸子閃著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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