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們都看看吧,這是我給蕭然寫的請功表,你們看看還有沒有地方需要補充的。”


    書房內,宋老爺子將一份呈報遞給龍博和聶賓二人。


    兩人在看了一眼後,龍博麵露歡喜之色,因為這請功表上赫然寫著龍靜瑤的名字。


    反觀聶賓卻麵露羨慕之色。


    雖說蕭然對他們聶家有著扶大廈之將傾的恩情,不僅從佐藤財團手中將他給救了下來,甚至還挽救了整個聶家。


    可私底下,他們聶家卻與蕭然少有交集。


    他還得知,龍博不僅將龍靜瑤送到蕭然身邊,宋老爺子更是將宋淩霜送去陳氏集團當保安大隊長。


    這兩隻老狐狸肚子裏的花花腸子,他自然是十分清楚。


    可奈何他們聶家就算有與蕭然年紀相仿的女孩子,要麽已經交往了男朋友,要麽已經嫁為人妻,也就隻有他那二弟妹周海燕與蕭然有所交集。


    但他二弟被佐藤財團殘害,周海燕已經淪為了寡婦,為了避嫌,自然是不太方便多跟蕭然接觸。


    所以每次想到這些,他心中就十分羨慕宋家和龍家。


    龍博抿了一口茶,嘴角比ak還難壓:“此番蕭然抓住了神殿聖子,日後神殿再敢對我們炎國有所圖謀,那就要掂量掂量了。”


    雖說抓住神殿聖子,對於玫瑰十字會而言是燙手的山芋,那是因為玫瑰十字會勢微,承受不起神殿的怒火和報複。


    但這對於炎國而言,那就是拿捏到了神殿的七寸。


    就在幾人聊著天的時候,宋淩霜給宋老爺子打來了電話。


    “孫女,啥事兒?”


    宋老爺子心情大好,接起電話後樂嗬嗬的詢問道。


    然而,手機對麵的宋淩霜扔過來的重磅炸彈,險些將他給嚇得癱坐到地上去:“你說什麽?陳欣怡被綁架了?什麽時候的事情?誰幹的?”


    “不太清楚對方的身份。”


    宋淩霜急忙道:“剛剛我們查看酒樓監控時,發現地下車庫的攝像頭被他們動了手腳,目前還不清楚對方是開什麽車離開的。爺爺,你快讓交警那邊調查一下七點三十五分,從華陽酒樓離開的所有車輛...”


    “好,我馬上讓人去調查!”


    宋老爺子握著手機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蕭然剛給炎國建立了不世功勳,剛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呢,蕭然的老婆就被綁架了,而且還是在跟宋淩霜和龍靜瑤吃飯的時候被綁架的。


    蕭然如果怪罪下來,他和龍家肯定逃脫不了罪責。


    龍博和聶賓同樣是一臉忐忑:“老宋,你說誰被綁架了?陳欣怡?”


    “你們都聽見了,咋還那麽多廢話。”


    驚魂未定的宋老爺子急忙對二人道:“馬上,立刻,發動你們手中所有的權利,哪怕是把整個上京都封了,也一定要將陳欣怡給完好無損的救回來。”


    龍博和聶賓不敢怠慢,他們可都知道蕭然的脾氣。


    但凡陳欣怡受了一點兒皮外傷,敵人必定血流成河,而他們也肯定難辭其咎。


    隨著三人一個接著一個的電話打出去,整個上京的官方部門都動員了起來,好似在迎接一場大戰似的。


    五分鍾後,交警部門的電話打進了宋老爺子的手機裏。


    他急忙接起電話,道:“老張,情況怎麽樣?調查到了嗎?”


    老張急忙道:“調查到了,從路口的監控來看,在七點三十五分到八點鍾,一共有十一輛車駛出了華陽酒樓。我們已經對這十一輛車進行了甄別,發現其中有三輛車很可疑,皆是套牌車。”


    “馬上開啟天網係統,一定要給我找到這三輛車,並且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們給攔下來,記住,是不惜一切代價,懂了嗎?”


    宋老爺子言辭激烈道。


    “明白!”


    老張嚴肅應聲道。


    在出城的高架橋上,一輛黑色的大眾車正在車流中飛速疾馳,從車身上諸多新鮮的劃痕不難看出,這一路之上這輛大眾車與不少車輛發生了剮蹭。


    不過車主卻並沒有停下來處理事故的意思,依舊瘋狂的按著喇叭在路上疾馳,一旦發現一些鐵頭娃不願意讓路的,車主便會毫不猶豫的撞上去。


    坐在大眾車副駕駛上的一名男子有些擔憂道:“菲比,你這麽開車,遲早會被炎國的官方部門給截停的,我們還是慢點兒開吧,蕭然那家夥未必能夠精準的找到我們。”


    正在開車的菲比是一個金色卷發大嘴唇的中年女人,她聽見同伴的勸阻,厲聲道:“這裏可是蕭然的地盤,我們多耽擱一秒,就多一分危險,隻要我們出了城,與威廉大人匯合,到那時我們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你懂嗎?”


    坐在副駕駛上的男子還準備說什麽,卻聽見天空之中傳來陣陣轟鳴聲。


    他立即探出腦袋一看,發現天空之中竟然盤旋著三架直升機。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三架直升機的強光燈統一的聚集在大眾車的身上,並且用擴音喇叭喊道:“你們已經被鎖定,無路可逃,馬上下車投降,爭取寬大處理。各位市民,我們正在追擊一夥窮凶極惡的逃犯,請你們配合我們的行動,馬上棄車離開,我們務必會保障你們的生命財產安全。”


    炎國人主打的就是一個聽勸,當聽見擴音喇叭裏麵的聲音後,車主們紛紛棄車,對直升機探照燈照射的那輛大眾車避之不及。


    不過炎國人除了聽勸之外,最大的愛好就是看熱鬧。


    所以那些市民們並沒有跑多遠,一個個的停下腳步,躲在車後麵遠遠的觀望著前方的情況。


    “該死的,還有七公裏就能出城了...”


    菲比眼看著前麵的車紋絲不動,將整條路堵得嚴嚴實實的,她望著地圖上剩餘的路程破口大罵:“這上京怎麽這麽多車,但凡路上能順暢一些,我早就出城了。”


    副駕駛上的那名男子滿臉焦躁不安:“菲比,怎麽辦?那三架直升機上都架著機槍,我們隻要敢下車,他們就敢把我們打成篩子。”


    “軟蛋,你怕什麽?我們不是還有人質嗎?”


    菲比罵了一句後,立即從車載儲物櫃內拿出一支藍色藥劑遞給男子,道:“你把這個注射進陳欣怡的體內,這就是我們不敗的王牌。”


    男子雖然不知道這隻藍色藥劑有什麽用,但還是聽從菲比的話,轉身將放在後排的一個行李箱給打開,裏麵裝著的正是昏迷的陳欣怡。


    隨即,男子打開藥劑的防塵蓋子,露出一個針頭。


    男子握緊藥劑,朝著陳欣怡的肩膀紮了下去,然後快速推動裏麵的藍色藥劑。


    菲比看見這一幕,冷笑了一聲。


    雖說她也不知道這藍色藥劑是什麽東西,但威廉在將藍色藥劑交給她的時候,便給她說過,這藍色藥劑是劇毒之物,隻要能夠將藥劑注射進陳欣怡的體內,他們的計劃就已經完成了一大半。


    與此同時,其中一架直升機上放下來一條降落繩,緊接著,一道修長的身影抓著降落繩快速降落到地麵上,動作行雲流水。


    此人自然是蕭然。


    他在降落到高架橋上後,整個人宛如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每走一步,仿佛都要地動山搖。


    “這恐怖的威壓的確是有資格讓威廉大人都感到恐懼。”


    菲比雖然在感受到蕭然那凶猛的氣勢後,雖然內心慌得一逼,但當她緊握那支已經注射完的針管時,內心又有了幾分底氣。


    “待在車上看住她們兩個!”


    菲比在深吸一口氣後,對同伴交代了一句,便毅然決然的打開車門下了車。


    為了防止直升機上的人員開槍,她十分識趣的將雙手給舉了起來,亮出手中的針管。


    “人呢?”


    蕭然來到菲比麵前,麵色陰沉得快要擰出水來,一副好似要吃人的架勢。


    菲比不慌不忙的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針管,道:“當然是在我的車上嘍,隻是睡著了而已。”


    蕭然瞥了一眼車內,發現後排那個打開的行李箱內的確躺著陳欣怡,他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因為剛剛武警部門去追擊另外兩輛可疑的車輛,雖然將那兩輛車給截停了下來,但卻並沒有找到陳欣怡和雪莉的蹤跡。


    “還有遺言嗎?”


    蕭然冷冷的詢問道。


    麵對蕭然這無比純粹的殺意,哪怕是化勁大圓滿的超級宗師也要慫。


    可菲比卻十分的從容淡定,再度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針管:“你難道就不好奇這個是什麽東西嗎?剛剛我不小心將針管裏麵的東西注射進了你女人的體內。”


    “什麽?”


    蕭然勃然大怒,仿佛下一秒就會變成吃人的野獸,雙眸更是湧現出熊熊烈焰。


    菲比輕笑一聲:“別衝動,尊敬的蕭然先生,這針管裏麵的東西雖然是劇毒之物,但一時半會兒要不了你女人的小命。可是如果你繼續讓這三架直升機盤旋在空中,擋住我們的去路,你女人的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那我可就不敢保證嘍。”


    蕭然的後槽牙咬得哢哢作響,直接向菲比伸出手,道:“解藥,給我,免你一死,我說到做到。”


    菲比笑吟吟的搖了搖腦袋:“十分抱歉,我這裏沒有,不過隻要你讓我們順利離開炎國,我可以保證陳欣怡小姐的生命安全。”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威脅!”


    蕭然聲音冷冰異常,冷冽的殺意至體內湧出。


    菲比捂著嘴咯咯直笑道:“抱歉,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因為我也十分討厭威脅別人。”


    “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醜!”


    蕭然抬起手,一枚硬幣被他拋向空中。


    隨即,他雙指一彈,滯留在空中的硬幣仿佛子彈一般朝著大眾車上的那名副駕駛的男子射了過去。


    啪!


    硬幣毫無懸念的打破擋風玻璃,正中男人的額頭眉心。


    本就因身陷絕境而恐慌的男子,在感受到額頭處傳來的疼痛時,臉上的神色都來不及做出變化,便腦袋一歪沒有了氣息。


    菲比看著蕭然竟還敢對自己的同伴出手,這讓原本還笑盈盈的她頓時笑不出來了:“你...你瘋了嗎?居然敢殺我的人,你別忘了,陳欣怡的小命還握在我們的手中,你不是很愛這個女人嗎?”


    “看來你們對我的了解還是很詳細嘛。”


    蕭然抬手掐住菲比那白嫩的脖頸,並將其給提了起來:“你們的確足夠了解我,也了解我對欣怡的感情,但你們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我在炎國有著足夠的實力和權利,調動所有醫療資源來救我的女人。哼...至於你,最終的結果也隻是死路一條而已。”


    “救不活的...就算你調動全世界的醫療資源,也不會研製出解藥,解藥隻有我們才有...”


    眼看著蕭然要對自己動真格的,菲比心中慌了,懸空的雙腳不斷的亂蹬著,眼神中充斥著濃濃的恐懼之色。


    “說出你的幕後指使者,我或許可以考慮饒你一命,你說...還是不說?”


    蕭然知道對方隻是敵人派來的炮灰而已,手中肯定沒有解藥,唯一能找到解藥的辦法,便是揪出幕後主使。


    可菲比卻是死鴨子嘴硬,不僅沒有回答蕭然的問題,反而還繼續威脅道:“我爛命一條,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死不足惜,不過臨死能夠拉上你的女人當墊背的,讓你痛苦一輩子,老娘也值了。”


    “看來你是不打算說出幕後指使者,是嗎?”


    蕭然捏住對方脖頸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


    菲比瞬間因為窒息而臉色慘白,努力張著嘴想要呼吸,嘴裏咿呀著:“殺了我吧,除非你放了我,否則,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


    眼看著對方已經在開始翻白眼,蕭然最終還是沒有痛下殺手,直接將對方扔到了地上。


    菲比癱軟在地,雙手揉著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這一刻,她知道自己是賭對了,蕭然不敢殺她。


    但凡剛剛她開口求饒,說出自己幕後的主子,那她將不再有利用價值,蕭然將會毫無心理負擔的將她給抹殺掉。


    蕭然快步上前將大眾車的車門給打開,並將放在行李箱內的陳欣怡和雪莉給抱了出來。


    雪莉並沒有被注射藥劑,隻是陷入了昏睡,可陳欣怡那原本白皙的皮膚,此時卻變成了黝黑色,嘴唇發紫,身體冰冷無比。


    “蕭然,別做無謂的掙紮了,你女人隻有一天的時間,如果一天之內不注射藥劑的話,她必死無疑。”


    菲比在從地上爬起來的同時,她發現十餘名荷槍實彈的武警已經從直升機上空降了下來,黑漆漆的槍口已經瞄準了她的腦袋。


    不過剛剛才經曆過一次死亡窒息的她,內心雖然慌亂,但神色間卻鎮定自若。


    因為她篤定,蕭然不可能拿陳欣怡的命去賭。


    蕭然抱起渾身冰冷的陳欣怡,一個閃身俯衝上前,一腳踹在菲比的肚子上。


    哢哢!


    這一腳之下,菲比至少斷了好幾根肋骨,五髒六腑遭受重創,身體如同炮彈般飛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在高架橋的護欄上。


    同時,一大口鮮血噴湧而出,她痛苦的捂著肚子的同時,滿臉難以置信的看向蕭然。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更不會讓你死,因為我會讓你的後半生,生不如死。”


    蕭然的聲音冰冷刺骨,扭頭對旁邊的武警道:“把她給我帶回去交給宋老爺子。”


    對於菲比接下來如何處置,蕭然並未多言,因為他知道宋老爺子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隨即,他便乘坐直升機,快速將陳欣怡送到了第一醫院內,並讓宋家和聶家以及龍家不惜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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