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兒子的手怎麽樣?還能接回來嗎?無論花多少錢,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隻要你能治好我兒子的手,你就是我奧拉夫的恩人。”


    幾名醫生在推門走出來時,一名滿臉絡腮胡,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快步迎上前去,滿臉焦急的詢問道。


    此人便是隱修會的副會長奧拉夫,也是費奇的父親。


    幾名醫生麵麵相覷後,其中一個眼鏡兒老者道:“副會長,費奇少爺並無性命之憂,隻是失血過多、驚嚇過度暈過去了而已,休息一會兒就會醒來。”


    聽見這話,奧拉夫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兒,再度迫切道:“我問的是我兒子的手,他的手有沒有問題?”


    “副會長,這...”


    眼鏡兒老者道:“副會長,你找到費奇少爺的斷手了嗎?不過就算找到了,接回去的可能性也不大,因為費奇少爺的傷口斷麵處遭受過二次創傷,所以...”


    “你說什麽?”


    奧拉夫瞬間暴怒,怒目圓睜的揪住眼鏡兒老者的衣領,一副要吃人的架勢。


    旁邊的屬下們見狀,急忙將其給攔了下來:“副會長,您消消火,當務之急是找到誰傷的費奇少爺,我們一定要給費奇少爺報仇。”


    “對,報仇,一定要讓對方扒皮抽骨,血債血償!”


    眾屬下們義憤填膺的叫喊著。


    費奇因為失血過多再加上驚嚇過度已經暈了過去,現在想要從他口中問出事情的緣由是不太可能的,不過奧拉夫替子報仇的決心已經迫不及待。


    他的一雙鐵拳捏得哢哢作響,一雙虎眸好似要噴出火來:“豺狼,你去給我查,我給你三個小時,查不到,提頭來見。”


    “是!”


    一名麵相精幹的男子領命道。


    他是奧拉夫手底下的第一勇士豺狼,此人不僅能征善戰,更能出謀劃策,算是六邊形戰士。


    ...


    此時,小院內。


    蕭然正摟著陳欣怡與周公的女兒約會,突然,他慵懶的睜開眼睛伸了一個懶腰,嘴裏嘀咕著:“怎麽這麽遲才來?看來隱修會的行動能力和情報係統實屬一般。”


    在伸完懶腰後,他揉了揉惺忪的睡臉,躡手躡腳的翻身下了床,往屋外走去。


    院外,數輛越野車疾馳而來。


    “豺狼老大,你看,那輛車好像是費奇少爺的,難道費奇少爺就是在這裏出的事?”


    “快,下去看看!”


    豺狼急忙從車上跳了下來,並招呼著屬下們去四周尋找線索。


    “這裏有血跡,啊...斷手?這難道是費奇少爺的斷手,豺狼老大,你快來看看。”


    眾人聞言,立即圍了上去。


    豺狼看著地上的新鮮血跡和斷手,已經可以斷定費奇就是在這裏出的事。


    他立即拔出腰間的配槍,殺氣騰騰道:“把周圍的人家都給我叫醒,然後帶過來問話。”


    就在他的那群屬下準備行動時,一道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用那麽麻煩,你們是費奇的人吧?他是我傷的,你們打算替他報仇?就帶這麽點兒人?”


    “誰?誰在裝神弄鬼的?有種的出來說話。”


    深更半夜的,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這可把豺狼的那群屬下給嚇得夠嗆。


    不過豺狼還算是比較鎮定,手中緊緊的握著手槍,警惕的望著四周。


    就在他努力尋找周圍的異常氣息時,他突然看見站在他身後的那群屬下,猶如割麥子般毫無征兆的倒了下去。


    他立即轉身舉起手槍,可還沒來得及將食指放到扳機上,一股勁風襲來,下一個瞬間,他手中的手槍就被奪走。


    他心中大驚的同時,抬手一掌揮了過去。


    砰!


    對方回擊一掌,震得他氣血翻滾,手臂脹痛,連連往後退去。


    當他定睛一看時,發現剛剛偷襲自己的竟然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


    眼看著對方拿著他的手槍,他也深知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並沒有再一味的進攻,而是咬牙怒瞪著對方:“你...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與我們隱修會為敵?”


    青年男子自然是蕭然。


    他掂量著豺狼的那柄手槍,戲謔的笑道:“明明是你家少爺不長眼,竟膽敢染指我的女人,我隻是給他一些教訓而已。你們隱修會很牛逼嗎?如果你們想要報複,盡管來便是,我統統接下。”


    “你究竟是什麽人?”


    豺狼不知道事情的緣由,所以並未第一時間反駁,而是詢問起了蕭然的底細和來曆。


    “一個遊客而已。”


    蕭然淡淡的回應了一句,轉身往院子裏走去,同時道:“我明天就要離開這裏,如果你們想要報複的話,搞快點兒,我可不等你們。”


    豺狼深知自己不是蕭然的對手,所以隻能咽下這口惡氣,先將消息傳回去,交給奧拉夫來定奪。


    ...


    啪!


    “狂妄,簡直太狂妄了,在我的地盤上,竟然還敢如此撒野!”


    當豺狼回來將情況匯報給奧拉夫後,本就在氣頭上的奧拉夫勃然大怒,將麵前的桌子掀翻在地。


    隨即,他對豺狼命令道:“馬上集合我的所有精銳,我倒要看看這小子究竟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副會長,此人實力非同凡響,我們還是...”


    豺狼本想要提醒奧拉夫小心行事,對方能如此的有恃無恐,肯定是有所準備,小心中了對方的陷阱。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盛怒的奧拉夫斥責道:“豺狼,我看你是被對方打得喪失了膽氣,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家裏吧,這個仇,我親自去報。”


    “副會長,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豺狼知道奧拉夫已經徹底被仇恨蒙蔽了理智,這個時候他說得再多,也隻會讓奧拉夫覺得他軟弱無能。


    “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就帶路吧。”


    奧拉夫瞪著豺狼,語氣中帶著毋庸置疑的命令口吻。


    豺狼輕歎一口氣,隻能乖乖前去帶路。


    ...


    “蕭然哥哥,不就是一個二流貨色的組織嗎?交給我來對付吧,你回去休息,我保證完成任務。”


    路邊的一處密林內,許仁心哈欠連連。


    其實她心中怨氣挺大的,明明可以守株待兔,坐等對方上門。


    可蕭然擔心對方過來後,會驚擾陳欣怡休息,所以才提前在半路埋伏。


    蕭然自然是能看出許仁心肚子裏的怨氣,笑著摸了摸許仁心的腦袋:“我說過不讓你跟來,你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


    “人家還不是心疼你。”


    許仁心噘著嘴道。


    就在二人談話間,遠處駛來了一排車隊,這讓剛剛還哈欠連天的蕭然二人瞬間來了精神。


    隨著車隊快速駛近,突然間,一枚大石頭從山坡上滾落而下,正好擋住車隊的去路。


    “怎麽回事?”


    “副會長,是落石,不知道從哪兒掉下來的石頭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快,想辦法挪開!”


    “是!”


    在幾人下車準備去搬石頭的時候,與奧拉夫坐在同一輛車上的豺狼,心中隱隱預感到了不妙。


    因為他覺得,這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圈套。


    不過他知道現在奧拉夫正在氣頭上,他的勸阻根本就沒有意義,隻能小心戒備著,以防止有人偷襲。


    果不其然,在車燈的照射之下,他清楚的看見前去搬石頭的那些人,接二連三的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捂著腦袋不斷慘叫著。


    “怎麽回事?有埋伏嗎?怎麽沒有聽見槍擊聲?”


    奧拉夫看著車外的情況,就算他再傻,此刻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兒,立即扯著嗓子詢問道。


    坐在副駕駛上的豺狼早就有所警惕,他立即對司機道:“快,倒車,快點兒...”


    能夠給奧拉夫當司機,心理素質自然不會太差。


    在聽見豺狼的命令後,他立即掛上r檔,可還沒來得及踩下油門,一道詭異的哢嚓聲響了起來。


    咚!


    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音響起的同時,一棵齊腰粗的大樹轟然倒下,擋住了車隊的退路。


    “副會長,快...下車!”


    豺狼果斷下車,打開後排的車門,警惕四周的同時,將奧拉夫護在自己的身後。


    其餘的屬下也立即下車,朝著奧拉夫這邊衝了過來,將其給牢牢的護在中間。


    盡管有二十多名屬下護衛著,但奧拉夫的心中卻並無半點兒安全感。


    他惡狠狠的咬著後槽牙,罵道:“媽的,玩了一輩子鷹,竟然被家雀啄了眼。別讓我知道幕後之人是誰,否則的話,我定讓他死無全屍。”


    在這山林之中,除了剛剛去搬石頭的幾人正躺在地上不斷慘叫,周圍竟沒有半點兒多餘的動靜。


    好半晌後,豺狼確定沒有人襲殺他們,他立即對身後的幾人命令道:“你們去看看那棵樹,想辦法挪開。”


    “是!”


    幾人得到豺狼的命令後,小心翼翼的朝著那棵倒塌的大樹靠近。


    可當眾人看清楚那棵大樹有多麽的粗壯時,其中一人立即扭頭道:“副會長,樹太大了,根本就挪不開。”


    “能將這麽大的一棵樹給砍倒,對方肯定已經做足了準備。”


    豺狼緊握手中的手槍,對奧拉夫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隻能靠雙腿逃命了。”


    奧拉夫知道前有巨石,後有倒樹,周圍是樹林,車子根本就繞不過去。


    盡管他的實力不低,也經曆過不少大場麵,但此刻心中依舊直打鼓。


    聽見豺狼的提議,他立即點頭道:“好,原路返回,隻要我們能活著回去,一切就還有機會。”


    就在他打算帶著眾人撤退的時候,一道慵懶的哈欠聲從周圍的樹林中傳了過來:“大晚上的你們不睡覺,是準備去偷雞摸狗嗎?”


    這道聲音宛如是從四麵八方傳來,根本就讓人摸不透說話的人的方向。


    原本並未遭受到後續襲擊的眾人,緊繃的神經已經稍稍鬆懈了下來,可這道聲音響起的瞬間,不少人都被嚇得腿肚子一陣發軟。


    隱修會畢竟不是正規的雇傭兵組織,他們的行動方式通常都是暗殺與陰謀為主,所以手底下的人並沒有軍事化的素養。


    坦白說,倘若隱修會與玫瑰十字會、龍之焰這類雇傭兵組織為敵,根本就不是對手。


    蕭然都不曾把玫瑰十字會和龍之焰放在眼中,區區隱修會,他同樣也不會放在眼中。


    所以此刻,他並沒有繼續戲弄這群人的意思,隻想著打完收工回去睡覺,這才果斷從暗處現身。


    “他...他在哪兒,他是人是鬼?”


    “隻有一個人!”


    奧拉夫的屬下立即將槍口瞄準蕭然。


    “是你?”


    豺狼自然能認出蕭然,不過讓他感到詫異的是,蕭然竟然不搞暗中偷襲,而是果斷現身,這讓他猜不透蕭然是何用意。


    所以他立即抬手製止住眾人,防止有人開槍。


    因為在他看來,蕭然能如此有恃無恐的現身,肯定是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就算現在他們亂槍打死蕭然,估計蕭然埋伏在周圍的人同樣也能亂槍打死他們。


    “你認識他?”


    奧拉夫好奇的對豺狼詢問道。


    豺狼立即點頭:“就是他砍斷了費奇少爺的手,而且剛剛也是他打傷了我,您要小心,此人實力深不可測。”


    “臭小子,這都是你搞的鬼?”


    奧拉夫本想要打探一下蕭然的底細,但想到自己兒子的狀況,他是怒從心頭起,恨不得現在就下令開槍,讓蕭然死無全屍。


    蕭然慵懶的揉了揉眼睛,一臉戲謔的看向奧拉夫:“你就是隱修會的副會長奧拉夫,對吧?你們這是想要來報複我?”


    “敢砍傷我兒子的手,我難道不該來報複你嗎?”


    奧拉夫惡狠狠的咬著後槽牙反問道。


    蕭然哂笑一聲:“那你為何不問問,我為什麽要砍斷他的手呢?他不僅敢染指我的女人,還敢用槍瞄準我,我不殺他,已經是足夠法外開恩了。”


    “臭小子,你很狂嘛,我知道你實力很強,但我們這裏有二十多條槍,就憑你一個人,恐怕還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奧拉夫壓根就不屑跟蕭然講道理。


    在他看來,蕭然敢得罪他,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而且他身為副會長,兒子被傷成那副模樣,他如果不報複的話,以後還怎麽讓人信服?


    蕭然看著冥頑不明的奧拉夫,有些頭疼道:“你是真不打算講理?看樣子你們父子倆都一個德行,是打算不見棺材不掉淚嘍?”


    “如果你是打算跟我講理,那你可挑錯了對象,因為在這裏,老子就是真理。”


    奧拉夫話音剛落,也不管蕭然有沒有留有後手,毫不猶豫的將配槍拔了出來,朝著蕭然扣動扳機。


    砰砰!


    在他的槍聲響起的瞬間,密集的火力網朝著蕭然覆蓋而去。


    一瞬間,整片樹林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硝煙味...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猛獸下山,城裏姑娘遭老罪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洋芋坨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洋芋坨坨並收藏猛獸下山,城裏姑娘遭老罪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