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被鬼子哨兵封鎖了,石頭和小夥伴傻眼了,正在驚慌失措呢,鬼子舉起槍,瞄準著大家,嘴裏“呯”一聲,然後是哈哈哈大笑,有幾個膽小的,差點尿褲子。石頭很冷靜,不僅是自己是現代人,骨子裏根本不怵小日本,而且是隨著自身武力值的提升,這膽氣也自然上漲。鬼子舉槍的時候,他的手裏早就握住了籃子裏的一尺長鋒利的砍刀,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熟悉兵器構造的他,看到鬼子哨兵並沒有拉槍栓,所以放下心來。


    “太君,別開槍,這幾個山裏娃我認識的!”哨所裏突然冒出一個穿鬼子軍服的中國人,石頭不認識,但身後的大黑來了一句:“狗漢奸!”


    對麵鬼子呲著黃板牙,屋裏哇啦的說了幾句,還算周正的中國青年急忙彎腰點頭,“哈伊,哈伊”的答應著。然後招手對石頭他們說道:“太君說了,你們可以到鎮子裏去,但是不準亂跑,否則可要死了死了地!”


    石頭等人也不和他廢話,急忙過了哨卡,往柳河鎮趕去。


    “那漢奸是狗蛋的表哥,姓楊,據說是鬼子國裏留過洋的。鬼子到鎮子上殺人放火的時候,就是他帶的路。”一臉肅然,一副小大人氣勢的光頭說道。


    “就是那個王八蛋,要不是他,我娘和我姐還能逃出來,但是那畜生說:姑姑不用怕,皇軍不會隨便殺人的,您老就安心呆在家裏吧!結果,”瘦弱單細個頭高高的狗蛋哽咽著停住了嘴。


    “好了,傷心話就不說了,這個血海深仇,我們一定要報,絕不會饒了小鬼子!”石頭撫慰著小夥伴們的悲苦心靈。


    鎮子裏,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熱鬧平和氣息,給人的感覺是驚慌失措的行人,滿臉愁苦的少量居民,蕭條的店鋪和滿大街的垃圾。


    十幾名少年分頭乞討著,一直到下午三點多,也沒有多少收獲。


    “看來,鎮上的居民不僅人數少,而且生活也困難。得另想辦法了!”石頭琢磨著低聲說道。


    “要不咱們明天到縣裏看看,那裏富戶多,人口也多。”精明的豆豆說道。


    “恩,隻有這樣了!”石頭領著眾兄弟朝鎮外的路口走去,突然幾輛大車執拗執拗地向鎮內行來。石頭心裏一動:好目標!給豆豆打個眼色,帶著其他人出了鎮子,在一個樹林裏停了下來。


    時間不長,豆豆跑了回來,擦著頭上的汗水,氣喘籲籲地說道:“大哥,看清楚了,大車進了原來的鎮公所!”


    晚上,本來繁華,充滿生機的柳河鎮很快陷入寂靜。鎮子東口,離著村東的河堤隻有數百米距離,兩個鬼子哨兵正倚在沙包壘起來的臨時掩體上抽著煙,但是,隨著夜深人靜,無聊的兩人很快迷糊起來。沒想到,鎮子外麵的河堤上,溜下來十幾個身影,弓著腰,一會功夫就鑽進了下麵的玉米地裏。石頭他們貼著牆根,慢慢從北麵住戶的牆外,摸到了鎮口的鬼子掩體近前。


    石頭用手壓住其他幾人,拉拉光頭和大黑的衣服,意思是我們三個上去。兩人點點頭表示明白,石頭弓著腰,光著腳丫溜了出去。後麵大黑和光頭學著他的樣子,脫掉鞋子,迅速跟上去。


    一個鬼子可能是尿急,站起來,伸個懶腰,正要解開褲子到牆邊撒尿,猛然覺得脖子一緊,吃啦一聲,劇痛之後,很快失去知覺。


    另一個鬼子還在夢中,就被光頭摁住腦袋,大黑順勢將刀子捅進了他的胸口,抽搐幾下,睡夢裏的鬼子,也見了閻王。


    石頭讓兩人把鬼子屍體拖走,叫過身材較高的狗蛋,和書生氣十足,身材勻稱,話語不多但老成持重的吳剛,換上鬼子服裝,端著槍,警戒著。而自己仍然和大黑、光頭打前站,讓其他小夥伴隱蔽在身後遠處的柴堆旁,角門口等,慢慢貓道鎮公所的東牆外麵。


    一個縱身,在小夥伴崇拜的目光裏,石頭翻上了足有兩米多高的牆頭,然後消失在院牆內。僅僅三幾分鍾的樣子,石頭從巷子北頭轉過來,招呼大家從後街,進了鎮公所的後門裏麵。而此時的後門裏側一邊躺著一個被殺死的鬼子兵,大家自然明白,那是老大的傑作,來不及感慨,急忙跟著石頭摸到了後院一排平房前麵。


    房門顯然被石頭撬了鎖,但是屋裏黑呼呼,什麽也看不清楚。視力超乎凡人,又加上已經多少適應了屋內黑暗的石頭,將幾大包糧食迅速搬到門外,大黑光頭等人扛起來就走,年齡小點,身體弱點的小夥伴,急忙打開糧包,將自己的大包小包,甚至竹籃子都裝的滿滿的,迅速向鎮東頭跑去。


    黎明時分,打劫工作基本結束,多虧了師父帶著幾十名青壯年,拿著家夥出來尋找這幫野小子,湊巧之下,加入搶運,三幾個小時時間,幾乎搬空了鎮子裏鬼子的倉庫。


    最讓大家意外的是,在這些打劫品裏,竟然有幾箱子嶄新的三八步槍,十幾箱手雷和大量的機槍步槍子彈。


    “發財了,這下好了,不僅暫時解決了吃飯問題,還有了和鬼子叫板的家夥什,我決定了,明天,不,馬上教會你們射擊!”忘形之下,石頭激動地大發感慨,說的眾成年人愣愣的,而小夥伴們可是兩眼放光,神色激動不已。


    突然感覺到眾人的變化,敏感的石頭定神之後一看,壞了,說冒了。


    “你會使用這些家夥?”鎮長老金狐疑的問道。


    定下心神的石頭,腦袋何等靈光,急忙回答:“當然會了,您老沒聽我師父說過,我可是獵戶出身,獵槍玩的可是很順溜。這些洋槍,想來比獵槍高級多了,小菜了!”不自覺之下,一些不該出現的現代詞匯冒了出來,好在大家都知道無名大師的這個徒弟精怪的幾乎有些妖孽,也沒太在意。


    “那這些東西就交給你處理吧,我可告訴你,絕對不可傷了自己人!”老金下了決斷,讓那些手癢心動的成年人很不樂意。


    “您老放寬心,不會出問題的。唉,我說五叔,你紅眼幹嘛!大老爺們的,有本事下山去自己尋摸一支不行嗎?”石頭對著正抱著一杆步槍,愛不釋手的堂叔王定國說道。


    “你小子,說得輕巧,你叔可沒那膽量。不過我說石頭,這麽多長家夥,你們小孩子家可扛不動,要不先讓我們大人用用?”王定國商量著。


    “去,你說誰扛不動,不服咱們出去幹一架,看誰草雞。”大黑急眼了,挺著胸脯,瞪著眼睛,伸手將王定國抱著的步槍奪了過來。


    幾個成年人搖搖頭,很無奈的樣子。並不是他們拉不下臉子和小娃娃們計較,說實在話,這些個成年人,真靠自己的本事,沒幾個能打得過大黑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尤其是跟著石頭修身習武之後,這家夥的身體更加厲害,一隻接近成年人大小的拳頭,竟然能打折一顆成年人大腿粗的樹木,很是讓人驚訝。


    “好了,先休息,中午後,到西山的河床裏去練槍,你們有興趣也可以的。”石頭對著五叔等幾個成年人說道。


    “放下你的大屁股,你,把臉貼到槍身上。還有你,把槍托頂到肩膀窩裏,要不,後坐力會把你的肩膀撞傷懂不。”石頭像個大將軍,手裏拿著一根樹枝,指點著,敲打著正在練槍的四五十個大小槍迷。


    “我說石頭,老趴在這裏不動窩,這身子難受啊。尤其是眼睛都花了。”五叔不滿的嘀咕著。


    “五叔,不是老侄說你,怎麽就沒點耐心,沒點定力。你看看吳剛他們呢,那個不比你們這幫老爺們有韌勁,學著點啊!”接著又掐著腰說道:“師父教導我們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隻有肯吃苦,才能學到真本事,這練槍和習武是一樣道理懂不!”


    “油嘴滑舌的,想你老爹老實憨厚的,怎麽就生養了你這樣的後生!”無數無奈的嘀咕著。


    “我說老叔,你是誇我,還是損我,怎麽聽著別扭呢!”石頭湊到五叔身前說道。


    “咳咳!你小子幹嘛呢,要謀害老叔啊。把小爪子拿開,不然我可要揍你屁股了。”五叔突然覺得背上癢癢,自然知道是這小子作怪,因為別的人,除了自己老婆,沒人知道自己這個死穴。


    “老叔,跟你商量件事情,你說咱要是成立一支獨立武裝,掛個啥樣名頭響亮啊?”石頭一屁股坐到五叔的腦袋邊上,望著遠山,若有深思的說。


    王定國坐起來,從側麵看著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寶貝侄子,總有點怪怪的感覺。想這小子小時候,或者說父母被鬼子殺死之前,那可是乖巧得很。也許是習武的原因,或許是家庭慘劇造成的,這小子十幾歲年齡,突然變得如此深沉,有時候簡直比成年人都老謀深算,機智多端。當然,更多的還是孩子般調皮的天性,即便是原來天性當中也是有些木納啊。


    “怎麽,你想拉隊伍,樹旗?”王定國也嚴肅起來,這可是關係到老王家全家族的大事情,不可兒戲的。


    “就算是吧,往小裏說,咱們家,咱們鎮被鬼子糟蹋,這是家仇,必須要報;往大處說,咱們這片土地,乃至整個國家,都遭到鬼子踐踏,凡是有良心,有骨氣的中國人,誰能受得了這種恥辱!”


    “是啊,五叔看得沒你遠,但是粗道理還是懂些的,別的不多說,你有大誌,五叔豁上老命也幫襯你!”


    石頭感動的摟住比他大了十多歲,也就二十六七年紀的五叔,動情地說:“謝謝你五叔!”


    “去你的,什麽話,自家人,太生分了!”五叔有些心酸,想到慘死的堂兄,自然對這個自己大小喜歡的侄子更加疼愛。


    石頭的注意,不僅得到五叔的支持,而且很得師父、叔公讚同。這兵荒馬亂的,誰不想拉隊伍保平安,何況還是自己的弟子張大旗,等成事了,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連老祖宗都沾光呢。


    百多人的青少年,終於在將近半個月強化訓練後,有了不錯的模樣。


    隨著隊伍成型,石頭決定:拉出去,下山去,收拾掉鎮子上不多的鬼子,一是練兵,二是給父母和繈褓裏的妹妹(這副小身板的家庭),眾鄉親報仇雪恨。


    一場血戰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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