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幾天之後,伴隨著秋收的基本結束,部隊的訓練工作,地方政府的建設,民兵組織等進一步加強起來。同時,武工隊的活動範圍也在不斷加大,已經相鄰近幾個縣滲透。


    喝了師父專門配置的藥湯,王棟的身體逐漸恢複了正常。但是,王棟心裏可安靜不下來。想想自己的家人,現在不知急成什麽樣子,老媽可是風火性子,可別急出毛病來;外公好些,見過大風浪的人,想當年,也就是自己所處的年代,大兒子戰死沙場;三兒子在半島戰役中受重傷,後來病逝。這些慘劇都沒能把老爺子打到,估計自己的失蹤,他老人家能挺得住。外婆就不好說了,她老人家可是最最疼愛自己的。爺爺問題不大,也是死人堆裏滾出來的;還有就是小童童,估計瘦多了,肯定吃不好睡不下的,唉愁人呢,這到底算啥事啊,說出去誰信啊,非得拿自己當神經病不可。


    這人一旦靜下來,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會冒出來,但是師父可是囑咐自己這段時間盡量少*勞,好好靜下來,調理一*內氣息的。能靜下來嗎,何況,還有大家不清楚的幾件大事需要琢磨。按照前世讀過的曆史,近期之內好像有幾場大戰正在進行著:淞滬會戰按照正常曆史發展,應該是年底之前結束的;太原會戰稍晚開始,大約十一月結束;徐州會戰應該是年底開始的,一直到來年五月結束,接下來,應該是武漢會戰,長沙會戰,廣州地區的戰役。至於戰役具體細節就不太清楚了,除了幾個重大事件,比如:台兒莊戰役、平型關大捷、忻口阻擊戰,奇襲陽明堡敵人機場等。


    不對啊,還有一件事情,好像很重要的,怎麽就想不起來了?似乎是淞滬會戰結束以後發生的。算了,想起來再說吧,就憑現在的實力,要想參與會戰,政府都未必答應,根本不成氣候嗎,看來發展壯大是第一要務,需要好好籌劃一下。


    吃過晚飯,王棟獨自一人走上了後山的鬆樹嶺。


    鬆樹嶺位於柳河鎮西北,是臨近後山主峰的半山地區一個突出的所在。周圍三麵穀地,隻有一道山梁蜿蜒伸展向西北地區,與後山主峰鏈接。


    山嶺方圓幾十裏,因為交通不便,三麵臨河不說,山坡還相對陡峭,一般人很難攀爬,所以除了一些獵人之類,普通人很少來到這邊。特殊地勢和環境,使得這片地域,成了原始森林最為茂密,最為高大粗壯的地區。整個嶺上,蒼鬆翠柏鬱鬱蒼蒼,遮天蔽日,異常高大繁茂。人煙稀少,動物自然就多,所以盡管難以行走,獵戶出身的石頭還是多次來到這裏狩獵,每次都是滿載而歸,收獲豐厚。


    不知什麽原因,心情煩悶,思慮複雜的王棟,竟然鬼使神差般從河穀裏,順著一個斜坡,向鬆樹嶺攀援而上。


    因為修習內功,王棟感覺這副身板的能量越來越大,就算是前世的自己完全成年,並且經過多年錘煉後,在速度,靈敏性,甚至單論力量,都望塵莫及。王棟不知道的是,獵戶出身的石頭,本來就很厲害,不到十歲就跟著爺爺和父親他們上山狩獵。不僅槍法好,速度快,而且狩獵的許多技能都深得祖父輩真傳。再加上,王棟附體之後,在無名大師的多種手段調理下,隨著自身內息不斷強大,各項技能自然快速增長著。


    今晚月色很亮,空氣格外清新怡人,但是深秋的夜晚,天氣逐漸寒冷起來。然而,現在的王棟卻有了禦寒的妙招,按照師父的教導,調動體內氣息,運行起來,體內丹田真氣形成的火球般小氣團,就像一個小爐子,慢慢向四肢百骸擴散著,將寒氣阻擋在皮毛之外。


    突然一陣房屋坍塌的響動,王棟微微吃驚:地震?不對啊,腳下沒有任何動靜;顯然不是爆炸,這點自己現在很熟悉了;房屋坍塌也不太可能,因為印象裏,鬆樹嶺也不存在大型建築。但是自己很明顯能感覺到密林裏發出的動靜,去看看。


    借著穿入密林的稀疏斑駁的月光,王棟敏捷地躲避著亂石、雜草和藤蔓,快速向聲音傳來的林子深處飛躥著。大約十幾分鍾之後,神識敏感的王棟放慢了腳步,悄悄地向前麵靠了過去,因為他已經聽到了不遠處的低沉的噪雜。


    不對,這前麵應該是一塊足球場大小的草地,草地北側,山嶺之下是一個大大的土石堆,就像是一個大大的墳墓,一條溪流從嶺上流淌下來,注入草地東南側的水潭裏。而現在自己的麵前小溪,水潭還在,大大的土石堆卻沒了蹤影。不僅如此,土石堆原來的位置,竟然出現了一個不小的坑洞,難道又是幻覺?


    有說話的聲音,是深坑裏傳來的。王棟沒敢亂動,急忙隱身坑洞近前的大樹後麵,耐心觀察等待著。


    “趕緊滴,退出去滴,用炸藥地炸開大門第!”


    “可是,傷亡滴怎麽處理地?”


    “。。。。。。”一陣鳥語,傳入耳中,王棟更加迷惑起來:底下有人,還是鬼子,這地盤可屬於自己人經營的,正個雨霧山區的西北部,可是都有自己的防守,或者暗哨,巡山人員啊。甚至各處鎮子村子,也有民兵嚴密監控各個口子,不可能有大批鬼子進來啊。


    正納悶著,大坑裏先後冒出幾個黑影,仔細觀察之下,這些人都是一身黑衣服,蓬頭垢麵,渾身髒兮兮的,很像是難民的樣子。


    尾隨著他們,來到水潭西麵一個木屋附近,這木屋,是獵人們平時狩獵居住過的,很有些年頭的建築。在王棟腦海深處,隱約有著在木屋生活過的記憶。


    不長時間,幾個黑衣人又背著包,出了木屋,很快回到了坑洞裏。石頭摸進木屋,突然感覺到黑暗裏,有嗚嗚的聲音,俯下身子,適應了裏麵的黑暗,隱約可見幾個被捆住手腳,堵住嘴巴的人。急忙掏出一個人嘴裏的雜物,著急地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怎麽會事情?”


    急促喘息一陣,那人說道:“快,組織那幾個倭寇,他們要炸開地下宮殿的大門!”


    “什麽地下宮殿?”王棟又問。


    “沒時間跟你囉嗦,馬上給我解開繩子,我去阻攔他們!”那人顯然很著急。


    給他解開繩子,那人活動一下手腳,急促地說:“麻煩你幫他們兩個解開繩索,我先走一步了,擺脫!”說著,急忙向門外不遠的坑洞方向趕去。


    王棟覺得事情蹊蹺,看對方著急的樣子,一定是大事,急忙幫另外倆不知身份的人解開束縛,回身朝坑洞趕了過去。


    借著月光,順著斜坡,滑下大坑,隻見一個黑魆魆的拱形洞口。裏麵傳來嗡嗡的話語和打鬥的聲響,王棟急忙摸黑朝裏麵走去,十多米的樣子,一堆塌方造成的土石堆之後,幾支火把,五六名黑衣人,正圍毆剛才自己救過的那名同胞,王棟怒火中燒,掏出手槍,突然現身喊道:“住手,舉起手來!”


    裏麵的人愣了,急忙停止動作,緊張的看著王棟。


    “把包裹扔過來!”王棟命令到,他可是聽到炸藥的問題了,先解決危險再說。


    被毆打的同胞,堅持著爬起身,從黑衣人身旁收起兩個包裹,一瘸一拐,走到王棟身邊。感到自己安全了,那人惡狠狠地說:“快開槍,打死他們這些該死的倭寇!”


    王棟沒理會他,命令對麵黑衣人:“舉著手,馬上回到上麵去!”


    黑衣人互相看看,好像很無奈地向外走來。王棟身體貼著坍塌的牆壁,警惕著對方的動靜,突然,一陣劇痛從腳下傳來,接著是渾身麻木,失去了知覺。


    一個嬌小的黑影突然從地麵現出身形,露在頭套外麵的一雙美目,掃了其他人一眼,冷哼一聲,提起昏迷的王棟,朝外麵走去。


    “多謝小姐滴援手滴!”黑衣人之一,用生硬的國語說道。


    一個飛縱,嬌小的身影出了坑洞,來到水潭邊沿。將石頭放在一邊的草地上,黑影摘掉頭套,一頭長發飄落下來,姣好的麵容,在月光照射下,顯得格外冷豔脫俗。


    蹲下身子,撩起清澈的潭水,洗幾把臉,似乎意猶未盡的樣子。四處看看,提起昏迷中的王棟,繞著潭水,走到了對麵一個樹林遮掩的陰暗所在,迅速脫掉衣物,消無聲息地鑽進潭水裏,暢快的遊動起來。


    昏迷之中,王棟突然一陣抽搐,可能腳底清冷的泉水,刺激到他的神經末梢,促使他具有一定火候的丹田氣息慢慢有了反應。


    半個時辰的暢遊,水裏的美人魚終於回到了岸邊,躺在一塊被水流衝刷的平滑整潔的石板上進入了假寐。也許是因為太過放鬆,也許是一陣劇烈的水中暢遊使自己疲倦,美人魚竟然對一條水蛇無動於衷。


    突然一聲尖叫,幾乎同時,一聲低沉的爆炸傳來。


    一陣顫抖之後,王棟逐漸恢複了知覺。“好熱啊,難道發燒了?哎呀,是肚子裏出問題了,丹田之火好旺盛啊,按照師父的說法,自己或許練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難受啊,肚子裏怎麽火燒火燎的?不行了,石頭咬緊牙關,迷糊之間,撕脫了滿身衣物,爬到水潭邊,將腦袋,不,是整個身子,埋到了水裏。


    終於好受些了,王棟長出一口氣,突然被一口冷水嗆入了喉嚨,急忙浮出水麵,狠狠咳嗽了一陣。等緩過勁來,突然聽到岸邊的低聲呻吟:“救我,媽媽,救我!”


    王棟驚訝之下,急忙遊過去,強忍著出水後,重新火熱難耐的疼痛,突然看到了潭水出口一幅美人出浴的誘人畫麵。


    本來就熱火燒身,燥性達到極致的王棟,麵對著一個嬌柔美妙,月光輕撫之下,更顯聖潔的酮體怎人受得了,下意識的,昏頭昏腦的,毫不猶豫地往前麵走去,不小心腳下打滑,噗通栽倒地上。


    (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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