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陣地戰下來,盡管打退了鬼子,但是對於少年軍來說,也是損失慘重:上百名士兵傷亡;四門火炮被鬼子炮兵炸毀;柳河鎮幾乎被發狂的鬼子全部燒毀。


    戰役總結:遠距離阻擊、騷擾存在缺陷;詭雷的布設不夠科學規範;炮兵布局太單一,還忽視了及時轉移,被敵人炮火襲擊;部隊配合不到位,有漏洞;士兵行動規範差,犧牲多等等。


    王棟狠狠批評了負責指揮的光頭和吳剛,嚴格命令逐級進行戰鬥總結,並且馬上進行針對性整改。


    “戰鬥傷亡是難免的,但是無謂的犧牲是不可取的。各級指揮員要針對這次戰役的問題,很好地反思一下,既要找到存在的問題,吸取教訓,同時要多動腦筋,多想辦法,靈活機智的消滅敵人。要珍惜士兵兄弟的生命,不要一味的*迫他們去拚命,指導他們在保護自己的前提下,有效打擊敵人。”王棟召開了戰役總結檢討會,並要求形成慣例,以此來積累經驗,避免教訓再次發生。


    回頭再說,少年軍炮兵所以啞火,是因為被敵人炮火襲擊後,受到損傷,加上山地裏,炮火轉移陣地實在困難,所以遲遲沒有安置好,再就是經驗缺乏,換了陣地之後,又不敢輕易開炮,害怕傷到自己人。等完全準備妥當,敵人已經開始撤退,隻好尾追著鬼子屁股,草草開了幾炮。


    鬼子炮兵所以啞火,純屬巧合。當王棟救出久美子,帶著特戰大隊返回柳河鎮附近,突然聽到了隆隆爆炸聲,急忙催動戰馬,朝著炮火猛烈的東麵山腳趕來。


    循著炮火發出的軌跡,特戰隊馬上發現了布置在原來少年軍山腳軍營的鬼子炮兵。王棟指揮著百多號隊員,一個衝擊,就殲滅了正在忙著向山上開炮的幾十名鬼子。接著,根據隊員偵查,殲滅了在鎮子裏留守的後勤部隊。正要上山抄敵人後路,特戰隊員報告說鬼子撤了過來。迅速指揮戰士們將所有炮彈傾瀉到鬼子人群裏,來不及轉移大炮,隻好進行銷毀,迅速撤出柳河鎮。


    將久美子安排在寡居的大奎嫂子家裏,王棟集中精力進行了部隊整頓。


    首先將原來的連級單位,進行組合,以三到四個連為一組,組成一個大隊,相當於一個營。整個主力部隊被編成了六個大隊;一個特戰隊;一個警通隊;一個偵通隊;一個炮兵中隊等。


    任命:光頭為一大隊隊長;吳剛為二大隊隊長;大黑為三大隊隊長;孫耀祖為第四大隊長;三子(被俘虜的少年中很勇敢的那位)為第五大隊長;六叔王大義為第六大隊長;炮兵中隊長有反正的偽軍連長孫大寶擔任;特戰隊隊長王棟親自擔任,白厚德和七叔王大雷為副隊長;警通連長狗剩擔任;偵通連長由豆豆擔任。同時又派出了莫和尚、巴元堂、三愣子、魏明亮等人各率領一個連隊,在雨霧東山四外的外圍地區,建立外圍勢力,發展群眾,武裝群眾,招兵買馬,進行訓練和打擊敵人。


    中秋節,根據地利用暫時的安定,舉行了一場軍民聯歡。王棟給從來不飲酒的師父敬了一杯茶,又帶著幾員大將向金老、胡老,三叔公,以及主管後勤的五叔王定國敬了一圈酒,一幫年輕人另選地方熱鬧起來。


    因為身份關係,王棟自然是成為了眾青少軍官的主攻目標。就連平日裏不善言談的六叔也和他幹了兩大碗自製的老酒。一番熱鬧下來,王棟逐漸腳步踉蹌,舌頭發硬。


    迷迷糊糊上了後山,來到大奎嫂的屋外,正要推門而入,突然一陣頭暈,撲倒在門上。正在洗澡的女人,聽到門響,驚恐地問道:“誰在那兒!”好大一會沒聽到動靜,簡陋的木門從裏麵打開,一個濕漉漉的腦袋漏出來,看到門前打著呼嚕的身影,先是吃驚,安定下來之後,借著月光一看:“咦,這不是石頭嗎?”輕喊了幾聲,躺在地上的石頭沒動靜,一陣酒氣傳來,女人馬上明白,對方喝醉了,急忙吃力地將石頭扶到床上躺下,正要起身,懷裏的石頭有了反應,呢喃著,一把將對方抱住。


    昏昏沉沉地石頭,突然感覺到軟綿綿,溫暖的異性身體,小腹之中一陣悸動,下意識的將對方抱住,腦袋貼到了對方鼓鼓的胸膛上,一陣騷動之下,雙方都有了反應。女人先是一陣低聲驚呼,但是可能害怕被人聽到,急忙閉住嘴巴;石頭在酒精和溫暖柔軟的身體刺激下,一陣躁動,胡亂折騰起來,女人身體似乎敏感異常,懷裏的男孩子的侵犯,讓她既感到難堪,又渾身發軟,尤其是*,一陣發緊,接著是渾身瘙癢不已,下意識要離開身下瘦弱,但是強壯的身體,但是似乎不舍。猶豫之間,突然被一隻手摸上了胸部,女人感到一陣刺激,身不由己地顫栗起來。


    幾個小時,兩人終於癱軟安靜了。但是剛剛進入夢中的石頭,突然睜開眼睛,一縷晨曦從窗戶裏射了進來,喚醒了渾身酸軟的石頭。


    突然感到身下的不對勁,看著身下含羞而麵的俊秀臉龐,滿頭烏發,石頭心裏一陣緊張:媽啊,自己怎麽在這裏了?


    隱約記得昨晚的瘋狂,石頭不好意思起來,正要起身,悄然離開,身下的豐滿女體,竟然主動起來。


    直到門外有了動靜,石頭才不舍的爬起來。穿好衣服後,又細心幫著女人收拾停當,悄然閃身而去。


    羞怯矛盾的女人,自始至終沒好意思開口說話,直到石頭離開,才無力的躺倒床上,自言自語的說道:“好一個凶猛的野獸,可被他折騰慘了,看來今天上午是不能下地了,多虧孩子沒在!”


    久美子懷著矛盾的心情來到省城,先是發了一封密電,匯報任務失敗,同夥被殺的消息,然後無聊地在大街上閑逛起來。突然,一陣喧嘩吸引了她的注意,隻見前麵一個掛著紅燈籠的大門口,幾個日本兵醉醺醺地摟著門外幾個打扮妖冶的女人,往門裏走去,抬頭看,“慰安所”幾個大字很是刺眼。正想轉身離開,一個熟悉的人影側臉,吸引了她的眼球。


    怎麽可能?懷著疑問和忐忑,久美子在路人的不屑眼神裏,疾步走了進去,拐過一條畫廊,轉道西側院子裏,正麵和兩邊廂房都傳來了不同聲響:有的調笑,有的女人的故意驚呼,唯有東側一間屋裏,傳來不雅的聲音,不時地還有*穢的嘀咕聲。


    強忍著麵紅心跳,久美子從窗戶裏挨個房間看了起來。裏麵的畫麵,讓久美子既感到汙穢和不齒,身體不自覺有了反應。但是熟悉的麵容吸引著她,隻好咬牙堅持著,拖著發軟的雙腿,繼續朝最後一間房屋看去,裏麵一個女子,苗條的身段,正被兩個鬼子中青年軍官用難以令人想象的方式欺負著。


    當那個熟悉的麵孔因為難受,朝外麵扭過來,久美子終於證實了自己的眼睛是正確的:那個被兩個男人肆意玩弄的女人,竟是自己的母親。一陣昏厥,久美子急忙扶住牆壁,眼睛裏留下了屈辱痛苦的淚水。


    “啊,花姑娘地,大大好啊!”一雙色眯眯的眼睛,一陣肉麻的驚呼,摟著一個半老徐娘出現在園子裏鬼子,放開懷裏的女人,急忙過來,將久美子抱在懷裏。受驚之下,久美子突然甩出一個巴掌,將摟抱自己的鬼子打了一個趔趄。


    “啊,死了死了第!”鬼子軍官惱羞成怒之下,噌一聲拔出佩刀,唰一下向久美子劈來,顯然是含恨之下,想製對方死地。


    不過,刀劈之後鬼子狐疑地發現,自己刀下人影沒了,正要轉身尋找,屁股上挨了一腳,噗通一聲撞到了對麵門上,一頭栽到了屋裏。沒等醒過神來,一隻不大,但是有力的腳狠狠踩到了自己腦袋上。


    “啊,我要殺了你!”鬼子慘叫起來。


    正在床上的兩男一女,大驚之下,急忙分離,吃驚的看著眼前一幕:一個十幾歲的非常漂亮的女孩子,正眉眼含怒,一臉殺氣,狠狠踩住一個中佐軍官。


    女人首先反應過來,短暫的震驚和羞怯之後,尖叫一聲,急忙喊道:“久美,怎麽是你!”


    又是一聲尖叫,女人向床頭上,正側著身子,從枕頭底下掏出手槍,準備射擊的鬼子撲去。一聲低沉的槍聲,女人“啊!”的慘叫著,撲通栽倒床下地麵上。


    久美子,一腳踩著慘叫的鬼子的腦袋,另一隻腳迅捷出擊,一腳將地下的指揮刀踢向了床上舉著手槍的鬼子。


    “啊啊!”慘叫著,床上的鬼子雙手抓著紮在胸口的指揮刀,一陣劇烈的抖動,雙腿一蹬,雙手癱軟,死在了床上。短暫的驚慌之後,站在床邊的強壯鬼子,抓起地上的凳子,掄圓了,砸向久美子腦袋。久美子猛地抬起另一隻腳,“彭”一聲將木凳子踢碎,在對方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之下,一個旋轉,連環腿出擊,彭一聲,踢在了對方脖頸上,對方脖頸隨之斷裂,一頭栽倒地上。


    “啊,別殺我,求求你!”地上的鬼子,顧不得滿臉血汙,跪起來求情道。


    也許是憤恨,也許是惱怒他嘰歪,怨恨交加的久美子猛然出腳,踢爆了對方腦袋,然後跪倒地上,將母親緊緊摟在懷裏。直到外麵的騷亂聲,才驚醒了痛苦中的久美子。扯過床上的衣物,為母親裹在身上,抱起母親逐漸發冷的屍體,猛地闖了出去。


    一陣陣慘叫,伴隨著零落的槍聲,一直在大街上蔓延著。越來越多的鬼子,追逐著街邊上一個鬼魅般的身影,朝著城門方向跑去。終於甩掉了大批追兵,久美子向城門跑去。突然,門洞附近,幾個鬼子兵舉著槍向久美子圍過來。久美子吃驚之下,咬咬牙,心裏想到:豁出去了,決不能落到這幫混蛋手裏。正要硬闖,身後傳來幾聲清脆槍聲,麵前不遠的幾個鬼子,迅速被擊斃。久美子轉身對著後麵的黑影說道:“謝謝了!”然後,迅捷地向城門樓上衝去。


    殺死了攔截自己的一名鬼子,兩個偽軍,久美子站在了城牆上。聽到周圍急促的腳步聲,久美子毅然跳下城牆,幾個借力之後,落到了地麵上,迅速紮入護城河裏。


    幾聲槍響從城頭傳來,護城河水裏很快漂起一圈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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