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報是南集群王大雷發來的,主要有關南洋戰局的最新戰報。


    因為憂心北方戰局,王棟可不敢跑到中南半島去親自決策和指揮,經過思考,王棟連夜飛抵大本營,與王保全、牟平原兩位副總,竇必成內政部長,中央集群司令莫和尚,以及從彭城警備司令和政務主席位置上帶回來的笨笨(崔立誌),現任總司令秘書處主任等人,進行了研究。


    最後,根據當前局勢,眾人達成一致意見:暫時放緩,甚至收縮南集群進攻態勢,重點應付北線;根據總司令王棟預估,國內局勢來說,本年度一直到明年將是較為艱苦的一年,根據地既要加大軍事防禦力度,又要重視經濟建設和軍工生產,嚴防死守,不給敵人可乘之機。


    同時,為了集中力量對外出擊,適當向國民政府做出讓步,將西北線部隊收縮回到大河一線;西南戰線回撤至彭城西北鐵路沿線;西南防區以津浦路沿線為最後底線。


    與此同時,在各地建立招兵、招工、移民工作站,為實邊提供重要的人力基礎。為了此項工作順利展開,總部決定由崔立誌負責,帶著王棟司令親筆信,奔赴國民政府陪都,在取得諒解之後,迅速在各地建立公開的工作站。同時總部要加大宣傳力度,但是不允許秘密工作人員參與此活動,保持其獨立性,隱蔽性。


    王大雷接到總部電文,召集了總部以及各地負責人會議,大家表示堅決服從總部決議,顧全大局的同時,就下一步具體行動展開了詳細研討,並馬上付諸行動:有限的收縮,固守重要城池和戰略要地,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之下,努力發展民生,大力開展地方工作,發展軍工生產。


    宏觀上把總體布局安排妥當,王棟迅速啟程,向北方進發。經過將近三小時飛行,上午十點,飛機正要降低高度,擇地降落,突然一陣劇烈的火力打擊升騰起來。剛接替駕駛飛機的王棟急忙將飛機拉升,突然身後數百米之外傳來一聲劇烈爆炸。猛然覺察不妙的王棟,不顧來自地麵的威脅,猛地將飛機拉回來,傾斜著向後麵旋轉,隻見後方不遠的一架直升機迅速向地麵墜落,不久就傳來了巨大爆炸。


    “啊,草泥馬!”王棟大吼一聲,不顧一切向地麵緊急俯衝而下。機上所有人迅速行動起來,朝著地麵上的火力點展開了掃射。很快,幾個火力點被壓製住,王棟瞪著血紅的眼珠子,緊緊瞅著地麵上埋伏在河穀地帶的上千武裝,對著送話器吼道:“準備好了,我們從西麵再來一次掃蕩!”


    駕駛飛機盤旋回來,迅速俯衝,機上的輕重火力同時怒吼起來,一陣打擊,將地麵擊打起一條長長的煙霧,地麵上四處躲避的士兵,合著四處翻飛的殘肢斷臂,一片慘叫聲傳入埋伏在一側坑道裏的指揮官耳朵裏。


    看到第一架,也就是總司令座機的用意,第二架直升機做了一個較大回旋,調整好方向,仍然是從西側向東麵殺來。第二架直升機可真正是大殺器,屬於最新型強擊機,機上前後各一挺重機槍;最前部右側是一架機關炮,主們用來對付坦克裝甲以及混凝土工事。即便是機載機槍,同樣帶有不同用途的子彈,其中最厲害的,要屬最新出品的爆破彈,遇到障礙物即可爆炸,其能量相當於一顆小型手雷。


    這一次打擊,比總司令的座駕可就厲害多了,一趟掃蕩,對方隻覺得四處爆炸,簡直就像是遭到了一頓炮擊。正回旋過來的王棟,盯著第二架飛機的打擊效果,將飛機懸停在了一座山坡頂端,眼睛緊張著對麵河穀南側一個小樹林。等第二架飛機打擊結束,王棟通過無線電命令:“回到我的左上方,注意南側三點鍾方向那片小樹林,應該是敵人指揮所,我掩護,你們把它敲掉!”


    第二架飛機觀察一番,猛地向南麵目標區域俯衝過去,接著旋停在河穀上方,對這當麵的經過簡單防空偽裝的指揮所一陣火力打擊。


    對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隱藏的好好的,又沒展開進攻,對方怎麽就從空中發現了自己呢?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據事後得知,指揮所裏有一個師長,兩個團長,一個少將特派員以及十幾個隨行人員、警衛等。


    經過幾輪打擊,埋伏在河穀地帶的敵人,身體健全者,哪敢繼續待著挨揍,急忙四散躲避。當聽到司令部被消滅之後,包括營連長們,迅速四散而逃。


    確定地麵危險消除之後,在接近失事飛機附近的一塊平地上,王棟迅速降落,打開艙門跳了下去。後麵的警衛人員迅速跟著跳出來,奔了過去,迅速在四外展開警戒。


    看著冒著黑煙,支離破碎的直升機,以及散落附近的飛機殘骸,機組人員和警衛等人的少量殘肢斷骸,王棟咕咚跪到了地上,兩眼淚水滾落,心如刀絞:他們可是自己的兄弟,像骨肉親人一般跟隨自己,出生入死,拋家舍業,放棄了安逸生活,無怨無悔,忠心耿耿啊。


    最讓王棟心痛的是,這架飛機上有七名軍校剛剛畢業,堅持跟他上前線的青少年軍官。其中最為特殊的兩個是:桑三子、侯小悌。前者是王棟從臥鋪地區桑頭領那裏帶出來的;後者是自己從柳河堡帶出來的。自己可是拿著他們當做親弟弟一樣關照著的,可是,今天突遭大難,出師未捷,就這樣犧牲了,怎不讓人痛惜萬分。


    足足跪在地上一個多小時,這期間,眾部下可是沒人敢勸總司令,何況自己也是讓仇恨和悲傷給打亂了思維,正不知如何是好呢,突然,一陣喊聲傳來:“站住,你們是那部分的!”


    “別開槍,我們是當地村民,聽到爆炸聲趕過來看看的,這到底是怎麽了!”對麵一個很是冷靜的聲音傳入王棟耳朵裏,自然引起他的警覺。迅速站起來,對著身後眾人說道:“迅速警戒,占領有利地形。”


    幾個起落,在眾人佩服和驚訝的注視下,王棟來到了百米之外,一個河穀上側的盤山路上,盯著正與警衛對峙的三個青壯年說道:“我是愛*總司令,兼任國民軍101集團軍司令王棟,你們是哪一部分的?”


    “我們?”看著對方冷冽的目光,三名青壯沒來由的一陣冷顫,其中一個年齡稍大些的說道:“我們是當地的村子,”沒等他說完,王棟大吼道:“拿下!”


    周圍突然撲上來幾名警衛,迅速將三人控製了起來。


    “總司令,他們身上有武器!”衛隊長冉伍將他們身上搜索一遍,提著三隻手槍匯報說。


    “將他們押到穀地裏埋了!”王棟陰森森的說道。


    “別!”“慢著!總司令,我們是國府軍事特別偵緝隊的,受上峰命令,到此地執行特殊任務,請您看一下我們的證件!”那個年齡大些的攔住同夥,急忙解釋著。


    正在此時,前麵山脊上傳來一聲槍響,王棟急忙命令:“走!”


    眾人迅速押解俘虜,向飛機撤退,而聰慧機靈的參謀處長蔡克勤,已經帶著三名參謀人員將周圍能夠見到的戰友的遺骨收拾起來,同時詳細搜索了一些殘存的重要物品,對著回來的總司令點點頭,跟著上了飛機。


    很快的,前出偵察和四周警戒的戰士迅速撤了回來。蔡克勤囑咐完另一架直升機迅速起飛警戒,安排人從飛機上抬下一桶備用的汽油,灑在了損毀的飛機上。


    看著地麵上燃燒起來的飛機殘骸,王棟強忍悲痛,駕機向北飛去,不到一小時時間就趕到了紅穀機場。


    “總司令,請節哀!”前來迎接的東線兵團司令丁文豪敬禮之後,麵對臉色帶著悲戚的王棟說道。


    王棟點點頭,走到迎接而來的一輛車前,站在那兒停頓一會,低聲對丁文豪問道:“消息傳回來了沒有?”


    “傳回來了,但是不很確定。請總司令回到司令部再說吧!”丁文豪勸道。


    王棟點點頭,跨上了越野車,等丁文豪上了副駕駛,親自駕駛汽車的,原救*特戰大隊大隊長司馬斌,現任兵團副司令開動汽車,駛向附近的兵團司令部。


    張垣,晉綏司令部,聽著手下的報告,王司令臉色陰沉,很長時間沒說話。過了大半個小時之後,才對前來送飯的勤務兵說道:“馬上通知各師長以上軍官,飯後來司令部開會。”


    下午三時左右,張垣上空突然傳來一陣轟鳴聲。很快地,城北方向首先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之後,轟鳴聲和大爆炸從城北逐漸向南延伸,一直到北城包裹城門樓在內,所有外圍工事幾乎全部被摧毀。


    剛結束會議不久,回到各自指揮崗位的軍官們,被搞得暈頭轉向,急忙打電話向司令部詢問敵情,請示方略。集團王司令聽著重點防區,北麵第三師的匯報,緊張之下,馬上調集兵力,趕往北區。一時間,大隊人馬迅速沿著河道兩側,向北急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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