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主官也要學習軍事,要能文能武,不要放空炮,隻會耍嘴皮子。要以理服人,以實際行動去影響人!”


    “最後,我再次強調,如果哪位將領再次違犯軍紀,出現生活作風問題,我就撤他的職,讓他去後勤,去地方,去當大頭兵!當然,問題嚴重者,同普通一兵一樣,要受到軍法懲處。”


    於此說這是一次高管會議,倒不如說是一次見麵會,通氣會。當然從大多高級將領的理解上,大帥是為了敲打一下他們,防止有些不好的苗頭進一步發展,因此,都更加注意,並且對部下要求更加嚴格。


    當天晚上,王棟返回了內山臨時司令部。剛從飛機上下來,修來運疾步迎了過來,王棟預料到一定發生了緊急狀況。


    果然,敬禮之後,修來運低聲匯報說在山北坡偵查敵情的特戰隊帶回了重要情報,同時送來了幾十名逃難者。王棟馬上趕到了山腳的一個臨時接待處。


    看著渾身襤褸,神情憔悴而且帶著驚慌失措地數十名男女,王棟急忙命令:“快去給他們找些好點的衣服過來,讓炊事班馬上為他們做點飯菜!”


    又轉頭和藹地問道:“有誰能聽得懂英語嗎?”


    十多名逃難者馬上站起來,王棟從中間叫出來三名神色上還算從容的青壯年,走到一旁的臨時木屋裏坐下來,仔細詢問了他們的經曆以及其他情況,然後對他們說道:“你們和大家說清楚,我們一定會保證你們的安全。至於是走還是留,完全有你們自己決定,現在先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晚,有其他問題,我們明天再商量!”


    “修來運,通知西西、貝西、辛普累他們過來,馬上!”王棟回到指揮部,馬上通知幾名在家參加培訓特種兵的精銳弟子到司令部,連夜商定了一次大範圍秘密行動。


    奧斯威辛是波蘭南部一個小鎮,因為一個罪惡的名詞而讓它聞名於世,那就是“奧斯維辛集中營”。據說他是二戰期間法西斯黨徒修建的上千座集中營裏,規模最大,屠殺猶太人,以及其他人種最多的一座,也被後人稱之為“死亡工廠”、“滅絕營”、“減絕營”等名號。


    該集中營是一九四零年四月,納粹首領海因裏希希姆萊親自下令修建的,起初主要是關押新征服地區的波蘭人,後來納粹暴徒將整個法西斯德國在歐洲占領區的“犯人”開始往此地集中。


    在被押送而來的“犯人”當中,最多的是來自各國的猶太人,以及蘇德戰爭爆發後的前蘇聯戰俘戰俘,以及吉普賽人,來自歐洲各國的所謂其他“犯人”以及家屬。


    經過搜羅,最後把集中營選擇了在奧斯維辛城外的開闊地帶,這裏是荒野和沼澤,又是交通樞紐,他們認為便於運輸和管理“犯人”。


    在最初的時候,集中營規模並不大,建築也很少,隻有二十棟房屋左右,後來,隨著抓來的“犯人”不斷增加,建築也不斷增多和加高,最多的時候人多的時候關押兩萬人,包括地下室、走廊、甚至房頂上都住滿了各種人等。


    除了奧斯維辛,隨著運來的犯人越來越多,法西斯集團又在周圍地區擴建了多處集中營營地,最多是據說將近四十所。在這四十所集中營裏,規模比較大的,除了奧斯維辛,還有比克腦、莫洛維茨等處。


    “不行,單靠我們這些人,即便是殺死了所有法西斯看守,也不可能將如此多人帶出敵人統治啊!”貝西沒有參加上次的營救行動,所以很難感受到當時的那種激憤和驚心動魄的逃亡。


    但是,此地和上次的營地差別不小:一是規模更大,而是比鄰鐵路交通沿線,敵人勢力可是比較集中;尤其重要的一點,因為上次事件,蓋世太保顯然加強了看守力量。


    “我是四一年的冬天受傷被俘之後,被圈在野地的戰俘營裏呆了一周之後,被趕上火車的。經過一天多的顛簸和擁擠,我們被送進了這個人間地獄:奧斯維辛集中營。”


    “因為身上有傷,我差一點就真的被送入地獄,死人的地獄,當時那一刻,我很慶幸,慶幸自己沒有被送入毒氣室,然後扔進火化爐裏燒成灰燼。但是我錯了,錯得很離譜,因為接下來的五百多個日夜,讓我,我們生不如死,精神和*都承受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苦難和煎熬。”


    “下車伊始,我們想是待宰的羔羊,被凶神惡煞法西斯黨徒帶到一個大空場上,先是被迫交出身上的貴重物品,然後進行分揀。青壯年男子被分到一處;年輕力壯的女子被集中在一起;老人和孩子,以及體弱多病者被馬上趕到另外一處,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將被誘騙著脫光衣服,進入所謂的浴室,實際上的毒氣室,被活活毒死,而後被扔到附近的火化爐子裏燒掉。”


    “我強忍著劇痛,因為傷口在大腿內側,所以沒有被法西斯黨徒所謂的醫生,實際上的殺人魔王發現。我被當做有利用價值的人挑選出來,參加了其後的多種‘工作’。早上天不亮起床,上千名體格健壯的青壯男子被安排幹各種雜務;沒有具體工作者,或者任務簡單,很快完成之後的人,就被派到*場上挖坑。在規定時間挖完之後,再被*著填平了,然後繼續挖,再填平。直到一天工作結束為止。”


    “當晚上饑腸轆轆,躺在充滿各種騷臭,擠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怎麽也想不到會受到如此非人折磨。一天勞累本來異常困乏,但是怎麽也難以入睡,直到早上被敲打起來,仍然處在昏沉迷亂當中。第二天,第三天,後來我們終於明白,所以挖坑,填坑,是為了消耗我們的體力,消磨我們的意誌,是一種摧殘。”


    “我的傷口在留了將近一周的血液之後,很快發炎了。作為軍人,我明白發炎的可怕,所以強忍著疼痛,用指甲將腐爛的肌膚,甚至是肌肉給撕裂下來,很幸運,接下來幾天我被安排了一項火花‘犯人’的工作,並趁機用一塊燒紅的鐵片,狠狠地燙熟了發炎的傷口!”


    “當第一次隨著一名真正的犯人打開浴池的大門,我被眼前的鏡像嚇呆了:大門邊上,數十上百名赤身*,渾身鮮血淋漓,五官扭曲的老幼和青年女子堆積在那裏,看架勢想盡力逃出大門!”


    “‘喂,傻了,快戴上,小心毒死你!’老犯人扔給我一套行頭,嗬斥道。強忍著恐懼、惡心、心驚肉跳,反正難以筆墨形容的心情,學著老犯人,撬開死者嘴巴,看是否有金牙之類;看手指上,耳朵上是否帶著飾品之類與否。檢查完畢之後,馬上將屍體運送到後麵的火化爐,將死者火花。”


    “我幾乎活在噩夢裏,連續三個多月,直到被安排了到附近一座兵器維修廠勞動,才慢慢淡化了毒氣室、火化爐那一幕悲慘畫麵!”


    “悲劇結束了,我的噩夢依舊沒有消散,恐怕一輩子都不可能散盡,因為那人間地獄的一幕幕是那樣讓人驚心,誅心。想起自己的那些經曆,想起那一雙雙無助地、驚慌恐懼的、可憐的眼睛至今我的心還在劇烈顫動,人類怎麽會發生如此般比任何獸類都要殘酷的野蠻行為?一個來自人間地獄--奧斯維辛集中營的幸存者的不幸者,但是僥幸活下來的人的經曆之一。”


    來自另外一個營地的青年女子的回憶:“那的確是一座人間地獄,我是非常幸運地,能夠活著走出那裏的猶太女人之一。是僥幸還是老天青睞我都顧不得去想,走出來之後,我隻想吃一把安定,能夠美美睡一個沒有噩夢的安穩覺,然後洗個熱水澡,徹底地把自己洗幹淨,曬上一天太陽。”


    “我在四三年三月份被捕,當時我與幾個同學正準備前往戰場,參加反法西斯遊擊隊。很快就被轉運到這裏,後來我知道它是專門關押猶太人、戰俘和罪犯的場所。但是,當我們被嚴格登記姓名、國籍、職業等內容的時候,處於謹慎,我造了一個假的身份,很幸運沒有被分派到馬上就要被送入毒氣室的那組老弱病殘,以及猶太婦女的隊伍裏,得以活了下來。”


    “正如高斯先生描述的那樣,在集中營的日子裏,可謂生不如死,度日如年滿腦子裏是絕望。我想到過自殺,但是總也缺乏最後的勇氣,最終熬了下來。”


    “女人在那裏所受的屈辱可能遠遠大於男士,設想一下,當一個不滿二十的少女,被強*著在眾目睽睽之下,在魔鬼似得惡狼眼睛緊盯著的情況之下,被迫脫光衣服,接受男性的全身檢查,是何等的精神摧殘!”


    “有幾位勇敢的女士曾經提出了抗議,結果被當場處決,就像前不久我讀到的,一位來自另一個女性集中營的女士所描寫的那樣,是*裸的屠殺,既沒有審訊,也不允許哪怕是任何正義的反駁,就像是羔羊和奴隸,不存在任何人性的規範和仁慈。”


    “實在忍受不了饑餓、勞累、恐懼,有的青春少女隻好被迫接受屈辱,去為法西斯獻身;甚至有的人淪為了嫖客的蹂躪對象,就為了一頓飽飯,出賣了自己的*和心靈。不要責備她們,沒有任何人可以指責她們,因為在那裏沒有任何希望,有的隻是絕望,和對人性的質疑。”


    “因為沒有必要防護措施,有些女人得病了、懷孕了,等待她們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亡,因為她們成為了沒用的廢品。有一個曾經和我擠在一張床鋪上女士實在受不了過度的被蹂躪,第二天說自己得了病,結果到晚上就再也沒能見到她。”


    “非人類的待遇無處不在,記得在那裏,晚上睡覺是與旁邊的人疊著大半個身體的,好在多數人都被折磨的皮包骨頭,即便如此一米空間,至少要擠上三四個,甚至更多的人!”


    “根據規定‘犯人’每天清晨集中上一次廁所,且時間有限。即便是缺乏正常飲食,一天的小便是絕大多數人不可承受的,所以很多人大小便在了褲子裏,晚上房間裏的氣息真的令常人窒息。”


    看著匿名人發給自己的信件,已經成為某家大報記者的莉莉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等看完一摞慘不忍睹的照片,莉莉又不得不信。聯想到上個月,那篇舉世震驚的來自歐洲的女子監獄的報道,莉莉迅速查找起來。


    “寶貝,亂翻騰什麽呢?”馬克議員剛進屋,就看到女兒在客廳裏翻箱倒櫃的忙亂著,很是疑惑地問。


    “爹哋,上個月我拿回家的那篇來自集中營的報告哪裏去了?”莉莉頭也不回地問道。


    “唉,想起來了,應該是在我辦公室裏,我記得當時看完之後,拿著報紙趕到了國會的!”馬克參議員說道:“怎麽,你還要用?”


    “你先看看這個!”莉莉將一摞信紙遞給父親,摸起電話打給了同事,詢問報紙的事情。


    十幾分鍾之後,馬克議員叫了起來:“這是哪來的,誰發給你的?”


    將信件發給莉莉小姐,完全是王棟的安排。當搭救行動結束之後,王棟曾經打算把這些資料提供給瓊斯尼曼,作為獨家報道,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妥。因為一旦瓊斯發表出來,必然會引起人們關注,那麽信件的來源就可能被有些人想到自己身上,不利於自己的秘密行動不說,還可能惹來猜疑,猜忌,甚至會給瓊斯尼曼帶來危險。


    莉莉小姐則不然,一是她的身份可以得到老爹的庇護,不會出現大的威脅;再者說剛參加工作的她,即便是被人懷疑信件來曆,短時間之內也很少有人會聯想到自己身上。


    回頭再說解救行動的始末。當得知集中營的負責情況,王棟馬上提醒行動小組注意安全,千萬不可輕舉妄動,打草驚蛇,影響後續的營救行動。同時又命令先後出動了數架高空偵察機進行偵查拍照,試圖搞清詳細資料,尤其是周邊敵情。


    經過兩天偵查,結合特種兵帶回來的照片和口述信息,王棟乘坐一架防護性能較好的直升機,在數十架戰鬥機空襲周邊敵人目標的幹擾掩護下,親自走了一趟奧斯維辛集中營地區。


    空中偵察一趟,主要是為了更加直觀的把握整體局麵,缺陷是不夠具體。為此,王棟隻身潛入一座外圍集中營,探查了一番內部設施構造,敵人防禦特點等,可謂異常慎重。


    “好了,我們就把它當做一場特殊戰役來打,請大家都談談各自的計劃吧!”西西介紹完情況,王棟對著模擬沙盤,指點一番之後說道。


    為了此次行動,王棟把正在忙於編練部隊的冉伍、王良棟、曲氏姐妹、柳二妞、井翠翠、陸小虎、奇奇波洛夫、契克林科、艾麗西亞軍醫官,卡佳、迪克、歐內斯特、艾米麗爾等集中營逃出來的精銳;以及特種兵分隊長以上所有在基地的人員貝西、蜻蜓、肖小、毛蛋、修來運、孫國強等人集中起來,開始了行動計劃的具體研討。


    粉嘟嘟、王媛媛、五毛、辛普累等人昨天剛返回,所以沒有出席會議,但是很快地,在他們得知消息之後,馬上趕了過來,參與到計劃製定當中。


    “樂樂,你馬上安排炊事班準備三十人的夜宵,精致一些!”王棟對著門外喊道。


    樂樂是極地童子軍孤兒營二千優秀苗子中的一個,經過千裏行軍的極限挑戰,半年多強化修煉之後,脫穎而出,與三十多名兄弟姐妹一起,被選編到大帥貼身衛隊,直接受到王棟的教訓,進境很是迅速,單論敏捷度,已經不亞於第一批特種兵二百精英,所欠缺的隻是火候,尤其是隱蔽氣息的能力而已。


    門山,因為它的東麵出口形似兩扇巨大的城門而得名。大門對著的,正是一片廣袤的原野,而原野上依稀可見的建築物,像是渾身帶刺的野獸,環繞在鎮子周圍,鐵路沿線,總範圍超過上百十平方公裏。


    已經是八月下旬,一個還算晴朗的夜晚,一列火車慢慢的從西麵三十公裏之外向山口方向駛來。


    盡管周圍的高大樹木,甚至很是寶貴的莊稼都被放到,留出了足夠的開闊地,但是在夜色迷蒙之中,很難看清楚野外遠處的景象,何況還是在行進中的列車上。


    為數不多的前後幾節客車車頂上,散布著十多名哨兵,警惕地注視著周圍曠野,很是恪盡職守。一陣眼花,正趴在機槍上警惕著前麵車燈照射之下,鐵路線及其兩側的一名士兵馬上失去了知覺。


    一個黑衣人迅速換完服裝,觀察一下後麵,得到示意之後,閃身到了火車駕駛室頂端,一個倒掛金鍾,上身探進了駕駛室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獵殺鬼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六合木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六合木木並收藏獵殺鬼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