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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小王不結婚的打賞。


    還有很多兄弟的打賞,我就不一一列名了,感謝的啪啪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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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八,兩天了,你咋還不醒呢!”


    屋裏空無一人,隻有馬秀英依偎在床邊,輕輕的拉著朱重八的手,默默自語。


    豆大的淚珠不時的落下,沒一會袖子邊上就濕了一大片。這個節骨眼上,隻有沒有外人的時候,馬秀英才能露出女人最軟弱的一麵。


    “你快醒吧,哪怕正開眼看俺一眼也中阿,俺心裏怕!”


    抓著朱重八的手在自己臉上摩挲一陣,馬秀英用手帕輕輕擦拭著朱重八的額頭。


    “這會你眉頭倒是舒展開了,往日都皺皺著!俺知道你有心事,知道你心裏急,知道你心裏苦!”


    馬秀英端詳著朱重八沉睡的麵容,腦中往事一幕幕浮現。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義父指婚自己這個當女兒的,沒有選擇的餘地。一開始自己心裏對這個男人多少有些陌生,可是不排斥。起碼,他是個頂天立地有情有義的人。


    再往後,這個男人,像是山一樣守護在自己的身後。沒讓自己受過半點委屈,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郭家。所有的事都藏在心裏,扛在肩上。


    他,是個好男人,是個好爺們。


    “重八,你摸摸,咱們孩兒是不是動了!”


    馬秀英抓著朱重八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人家都說是個男娃呢,老朱家有後了,你朱重八要當爹了。你不能睡,你得起來,孩兒等著你起名呢!等著你教他武藝呢!等著你看著他,長成男子漢,成家立業結婚生子!俺也等著你,等著和你白頭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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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說著,眼淚又止不住。


    慢慢的鬆開手,在旁邊的水盆裏試下水溫,還溫著。


    把毛巾在水裏投了投,細心的給朱重八擦起臉來。


    “俺第一次發現,你長的還挺好看的呢!”


    人,總是這樣。在的時候不覺得,將要失去的時候,卻發現離開是多麽的難熬。


    “以後,別總是皺眉,有啥話就和俺說,你看你眉頭都出紋了~~~”


    “姐~”


    外麵忽然傳來腳步,和一聲喊。


    馬秀英飛快的抹下眼淚,柔軟的麵容變得硬起來,“咋了?”


    沐英從外麵進來,手緊緊的握著刀柄。


    “有一夥人朝咱家來了!”沐英急道,“你快帶姐夫躲起來!”


    該來的還是來了!亂世裏敢殺人的主,從來就不缺少野心。有人,要趁亂鬧事。不過也好,早鬧好過晚鬧,這時候最能看出誰是忠的,誰是奸的!


    “躲啥!”馬秀英冷笑一聲,“兵來將擋,給徐達和湯和發號,讓府裏的人披掛好,誰來砍誰,一個不留!”


    說完,隨便用布條紮起頭發,抓起立在牆壁的刀,回頭看來一眼朱重八,堅決的走了出去。


    隻是,她不知道,在她出門的一刻,朱重八的手指動了動。


    須彌之間,寧靜的帥府街上,聲音大做。


    熊熊的火把照耀著無數猙獰的臉,當先兩個漢子在聲嘶力竭的喊著。


    “砍了朱重八的腦袋,過江找小五去啊!”


    ~~~~~~~~~


    咳,咳!


    席應真房裏的燈還亮著,老道一邊咳嗽,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


    一個青衣道人,枯瘦的身子提著一盞燈火,慢慢來到門前。


    “師兄!”


    席應真的手停了一下,“等會!”隨即,把桌上的紙筆收了起來。


    喝一口酒,潤了下嗓子,“進來吧!”


    青衣道人從外麵進來,背上還背著一個長條的包袱。


    “師兄!”青衣道人恭敬的行禮,把包袱放在席應真的身邊,“事辦完了,朱重八當場沒死。聽說昏了過去,現在廬州戒嚴,什麽消息也打聽不到了!”


    沒死?


    席應真眉頭皺了下,“沒用的東西!”接著,又問道,“趙德彪呢,你把他料理在哪兒了?”


    青衣道人略微有些忐忑,抬頭道,“德彪被抓了~~!”


    說著,隻感覺渾身一冷,席應真淩厲的目光刀子一樣的割過來。


    道人顫顫巍巍的說道,“誰都沒想到朱重八的護衛反應那麽快,根據聲音鎖死了方向,我隻能拿著火銃先跑~~”


    “罷了!”席應真擺擺手,“反正他也是個死人,在那是死回來也是死。”說著,想了下,“除了這條線,朱重八手下那邊的也布置好了!”


    道人躬身答道,“按照您的吩咐,早就辦好了。朱重八手下兩個軍頭,一人黃金三十斤,他們早就不想跟著朱重八幹了,正好用他的人頭,當這邊的投名狀!”


    席應真滿意的點點頭,掂量下長條包袱,“你辛苦了,這一年來始終在那邊打探消息,過幾日我給你張羅一家道觀!”


    “多謝師兄!”青衣道人笑笑,“這些年全靠師兄照應。”


    “不說這些!”席應真擺擺手,“天晚了,先回去歇息,明日我再找你。”說著,衝外頭喊道,“小毛子,幫爺爺送客!”


    話音落下,一個穿著小道袍,幹淨利索的男童從外麵無聲的進來。笑了笑,露出幾顆整齊的牙齒。眼睛烏黑明亮,長的虎頭虎腦,甚是可愛。


    一開口,聲音也是清脆悅耳,“道長,請!”


    青衣道人和席應真告退,跟著男童慢慢走遠。


    屋內,席應真冷笑兩聲,“沒死?你也算命大,不過你逃的了一,逃不了二。這時候,該反你的人也該反了。老道辦事從來都是兩手,一在明,一在暗,你能躲過哪遭!”


    說著,又咳嗽起來,趕緊再喝了一口酒。


    一口酒下肚,呼吸順暢不少,席應真再次翻出剛才的紙筆,把燈調亮。


    “得抓緊寫完,不然耽誤了大事了!”


    屋外,叫小毛子的男童,打著燈,給青衣道人送行。


    一老一少的身影,在地上拉得很長。


    “道長,你慢點,這有個坑!”男童好心的提醒。


    人上了年紀,都是喜歡孩子,尤其是聰明淩厲的孩子。


    青衣道人笑道,“娃,你叫啥名啊?”


    小毛子一笑,把燈籠挑高了幾分,“俺叫毛驤。”


    “馬踏千裏,神俊異常,好名字!”


    “道長這有個坑,俺扶您!”


    前麵還有一個坑,小毛子好心提醒,青衣道人任憑他的小手,拉住自己的大手。


    “這孩子,手上全是繭子,吃了不少苦~~~~?呃~~~~”


    青衣道人的笑容在臉上瞬間凝固,腰部巨大的痛楚讓他叫都叫不出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小手的主人,小毛子依舊笑嘻嘻的,隻是那隻拿燈籠的手,不知何時變成了尖刀。


    尖刀的刀身全紮在了枯瘦的身體裏,隻有刀把還留在外麵。鮮血流了小毛子一手,可是這個孩子,看都沒看,好似全然沒這回事一樣。


    “你~~~”青衣道人喉嚨不甘心的動動。


    毛驤嘿嘿笑了兩聲,“道長,躺下時候留神,地上有坑!”


    青衣道人的身體,無聲的倒下。


    毛驤拔出尖刀,在道人的身上擦了擦血跡,插進自己小腿肚刀鞘上。


    悄悄四周,打了一個呼哨。


    接著,沒一會,同樣五六個孩童跑了過來。


    “找個地方扔了!”毛驤拍拍手,“遠點!”


    說完,不去看那幾個忙活的孩童,拿起燈籠順著原路返回。


    等到了席應真的門外,“爺爺,辦好了!”


    “嗯,睡去吧!”席應真的聲音傳出來,“明兒還有課呢!”


    ~~~


    (家裏來客人了,實在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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