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的時候,蘇小曼就給洛川和秦簫打電話,洛川以為是員工打來的,剛要大罵,可是一看竟然是小曼,也就以為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就立即在床上接了電話。蘇小曼告訴他說是唐妮早上就會回到梁鄒縣城,叫大家一起去車站接她,洛川和隻是答應了一聲就繼續睡去了。而秦簫此時已經起來煮上了茶水,準備鍛煉回來在喝的,見小曼電話,就了看接了起來。得知唐妮一大早就會到,於是也就不再鍛煉,迅速的洗漱了一下就開車出門了。


    下了車,秦簫、洛川、還有蘇小曼和馬曉溪就已經在汽車站等候了,這次洛川也把自己的七座suv開出來,專門來接唐妮。


    其實秦簫是沒打算這樣興師動眾的,可是三個人見麵免之後蘇小曼說道:“我們上次有求於唐妮,就一起跑到京城去見她,讓她幫忙,這次他途中耽誤了車程,昨晚打電話來讓我今天早上來接她,如果不把你們叫來,那不是會讓她以為咱麽也太勢利了,幾乎有點卸磨殺驢的感覺了。”


    於是洛川也把這個道理跟秦簫說了,秦簫笑道:“我知道應該在去接她,其實本來去省城接她也行,可是她卻沒提前給我們通知。不過以我的判斷,別人是會多想的,唐妮不會。”


    洛川卻說道:“是,唐妮的性格是不會這麽想我們,可是我們也不能就這的這麽不去啊,再說有沒有什麽大事,走吧一起去接我們的大恩人吧。”


    洛川也知道秦簫這是在開玩笑,於是就和秦簫一起開著車叫上馬曉溪蘇小曼,提前半個小時就一起來到車站等著了。


    唐妮早上坐的是第一班車,所以行動迅速,一個小時多一點就到站了,唐妮剛一到候車大廳,幾個人還沒打招呼,就聽見馬曉溪興奮地尖叫起來。病快步衝過去,唐妮看到了馬曉溪,也尖叫起來。兩人擁抱在一起,興奮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半句話中就會夾雜著尖叫和蹦蹦跳跳的難以自已的動作。


    秦簫看了這情狀,對轉頭對洛川說道:“洛川,我有些懵圈了,她們有這麽要好嗎?好像從小穿一條裙子,用一個牌子衛生巾一樣……”


    洛川也看著這場景慨歎道:“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當年在宿舍扯頭發,撕襯衫的是他們倆,現在又這麽親熱,讓人感覺之前的戰爭從來沒有過一樣……”


    蘇小曼自然知道兩人說的是什麽,當年,班級中她們四個人一個宿舍,關係都非常不錯,可是隻有馬曉溪和唐妮喜歡鬥嘴。一次,由於她們兩人一個衛生小組,在打掃衛生區的時候。互不相讓,唐妮不小心把掃帚蹭到了馬曉溪的後背,於是兩人一直鬥嘴。下了晚自習在宿舍一發不可收拾,竟然互相倒地打了起來,那場景蘇小曼是在一旁看到的,拉都拉不開,最後衣服都扯爛了。可是蘇小曼也納悶,於是裂開問道:


    “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秦簫明白小曼的意思,她是問我們宿舍下晚自習之後的事情,你們兩人是怎麽知道的。秦簫立刻回答道:


    “這個你還是問洛川吧。”


    洛川有些局促。狠狠地瞪了秦簫一眼,意思是說,遇到事情就知道往我身上推,但是小曼已經把目光轉向洛川。洛川不好意思地說道:


    “是孟凡!就是他,他拿著自己的望遠鏡在宿舍看對麵的你們的女生的宿舍時候,正好看到了你們這麽火爆的場麵的。”


    洛川急中生智,知道孟凡不在場,可以吧這個事情一股腦兒全部推倒孟凡身上,反正望遠鏡正好也是他的。說的時候。洛川似乎還對當時的場麵回味無窮的樣子。


    秦簫急忙說道:“小曼,你別聽這色狼在這胡說,把責任都推到不在場的孟凡身上,當時是高一,我們還在縣城的校區的時候,男女生宿舍都是正對著的。我最清楚,是孟凡先拿著望遠鏡看不假,可是他看到了這場麵之後,一興奮,就立刻喊了出來,也就看了不到十秒,洛川聽到後一把就奪過他的望遠鏡自己欣賞起來,孟凡怎麽搶他也不給,你想想啊,洛川壯得跟牲口似的,孟凡隻能幹瞪眼,我嘛,隻是暫時聽洛川講了一會而評書罷了。”


    洛川惡狠狠地等著秦簫,秦簫嘿嘿笑道:“別怪我老兄,你這色狼已經逍遙法外這麽多年,這次揭穿你,已經是便宜你很多了……”


    小曼剛要開口,可是馬曉溪卻已經聽到了全部的內容,她立刻回頭瞪著洛川道:“洛川,好啊,你竟敢偷窺我們的宿舍!”


    秦簫也添油加醋道:“曉溪,沒錯,就是他,你們打了一分鍾,他至少看了五十秒!……”


    馬曉溪聽了這話更是生氣,洛川急忙討饒道:“曉溪,我錯了,不過我也是被孟凡那小子誘惑的,我隻是個教唆犯……”


    馬曉溪立刻千手觀音輪番打向洛川,口中還罵道:“孟凡以後再說,我叫你教唆,教唆,還教唆……”


    秦簫正看得起勁,可是正在此時,他卻忽然感到異樣,就是唐妮怎麽沒過來一起開打啊,於是就斜眼看了一眼唐妮,隻見她正四處張望,不知道在找什麽。秦簫急忙湊了過去,靠近了唐妮,從頭到腳,上下打量了兩三遍,口中還不住地感歎道:


    “哎呀,哎呀,哎呀呀呀呀……”


    唐妮此時也意識到了秦簫的行為,於是立刻轉過頭來看著秦簫,問道:“怎麽了?”


    此時馬曉溪卻回過頭來說道:“唐妮,怎麽了,你是不是路上得了個小鮮肉啊?”


    秦簫上下打量完了唐妮,然後正眼看著她道:“唐妮,怎麽了,現在回來怎麽變得這麽文靜了啊,是不是你這隻母老虎抓到了一隻小公羚羊啊?”


    說完秦簫哈哈地笑了起來,唐妮卻沒有反駁,而是臉上現出紅暈,秦簫一看她這害羞的勁兒,不禁也驚奇不已,說道:


    “怎麽。小公羚羊真的跑了?”


    唐妮更是無言以對,秦簫更是疑惑,見她剛才東張西望的樣子,肯定是在找什麽人。於是也跟著到處張望,可是也沒有發現有什麽可疑的人。


    唐妮忽然想到下車時候秦篪說的話,就是讓自己不要說著遇到過他,而且跟任何不要說及,他不禁納悶。但是自己已經許諾,也就不能再說了,所以麵對秦簫的疑惑,唐妮也不置可否,就拎著行李上車去了。


    本來晚上大家是要聚會的,可是唐妮卻說自己很累,而且要陪著父母,所以大家商量來商量去,也就取消了今晚的活動,改天再聚。


    但是有一件事。對於大家來說,是無論如何規避不了的,那就是馬曉溪和劉東升的婚禮。而且為了這個,幾乎所有人都要被這兩個人每天纏著幫著忙裏忙外,尤其是馬曉溪,知道蘇小曼雖說是在洛川的公司工作,但是卻又充分的自由權利,所以就每天要小曼跟著自己去逛街挑選結婚用的各種東西,而且一逛就是一整天。——蘇小曼第一次感覺,這要結婚的女人就是跟其他人不一樣。她也深刻體會到了結婚實在太累,秦簫沒事在洛川的辦公室裏說道,“這結婚就像是母雞下蛋前的刨窩一樣,兩隻爪子毫不止歇。沒有疲憊,其實不過是為了幾個蛋的事情”。洛川卻隻是在一旁嗬嗬直笑,小曼卻在逛街的時候把這話說給了馬曉溪,馬曉溪隻是說道:


    “秦簫這家夥,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看我下次看到他怎麽收拾他!小曼我告訴你。你可別護著他,還說我像隻母雞在刨窩,到時候你們倆結婚的時候,可別學我!”


    蘇小曼不說話,臉卻已經紅了大半。


    其實洛川和秦簫現在才知道,劉東升也是個很麻煩的主,他跟馬曉溪要結婚,也是整天到秦簫和洛川這裏吆五喝六的。洛川知道劉東升從小無父無母,所以也就立刻跟自己的老爹說老媽說,讓他們作為劉東升的父母來參加婚禮,洛老總欣然接受,而且他幾十年的風雨,這次住院還是自己的結發妻子在身邊照顧,不禁感概萬千。洛川也有意給自己分居很久的父母找個機會,好在劉東升婚禮的影響下能夠破鏡重圓,可是自己的想法顯然是多餘了,當自己這麽跟洛老總提的時候,洛川發現老兩口子其實已經住在一塊了。洛老總很十分得意地說道:


    “洛川,我覺得你很多地方都應該跟秦簫學,就是這掉書袋子別跟他學,瞅準了人就趕緊的,就別整什麽四六對仗,平仄上口的了……”


    洛川笑了笑道:“爹,你懂什麽,不是我說你,我上學那會,也見過那幾個後媽,有哪個有我媽的氣質和體貼?不過當時也沒辦法,您老隻想著‘快使用雙截棍’這種節奏,我那幾個後媽也隻會‘哼哼哈嘿’的了!”


    洛老爹見兒子竟然但過頭來數落自己,不禁大怒,可是自己生了病之後,腿腳也沒以前利索了,洛川早逃之夭夭了。


    上麵也說道,其實馬曉溪的父母本來不同意女兒和劉東升這樣的人在一起,覺得劉東升從小無父無母,會缺乏教養,可是馬曉溪卻死活不聽,不過馬曉溪倒是不會像蘇小曼那樣隻是離家出走,她的辦法簡直就是最後通牒,直接別孕檢通知單陽性的結果一亮,父母頓時啞火了。然後這才開始試著慢慢接受劉東升,才發現,劉東升其實不是那麽的缺乏教養,畢竟幾年的部隊生活,可以讓一個人脫胎換骨的,即便這個人之前是如何樣子的。秦簫對這點也深有體會,自己自從經曆著部隊生活之後,整個人可以說是有了長足進步,起碼不同於之前的太放浪形骸了。


    大家聚會在一起的時候也聊起了此事,唐妮這段時間也一直在家,正好趕上了馬曉溪的婚禮,這次聚會也算是婚禮前的準備工作總結會了吧。秦簫就說道:


    “馬曉溪,你這先斬後奏的法子不錯,是真不給你爹媽麵子,你就不考慮下,我這排長要是提前帶著隊伍撤了怎麽辦?”


    馬曉溪聽了這話,十分不樂意,不過也立刻等了秦簫一樣,然後看著劉東升說道:“你敢,這次幸虧是你跟我結的婚,要不是我,我到結婚那天非得去給你攪和了!”


    洛川卻說道:“行了,我們還是說點正事吧,馬曉溪和劉東升的婚禮沒幾天就要舉行了,到時候大家是肯定要到場的,而且馬曉溪和唐妮還得做伴娘,不過我就在想,咱們十八路諸侯都到期了,唯獨他孟凡不來,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唐妮立刻答道:“對啊,這麽多好朋友我都見了,這個孟凡怎麽神龍見首不見尾啊,秦簫,怎麽回事?我聽說你把他發配了?”


    秦簫一皺眉,答道:“怎麽是我把他發配了?我這是讓他到一個清靜的地方散散心而已。”


    洛川卻急忙反駁道:“這新野散的差不多了,總不能都一直待在那麽個地方不出來吧。”


    小曼卻說道:“我也覺得這事情有些難辦,孟凡老這樣也不行,不過回來,還是處理不料自己跟何靜的事情,……”


    秦簫說道:“是啊,但是我們幾個人去哪裏幫了幾天忙,馬口的小學校是辦的有聲有色了,現在也有兩個支教的老師到那裏去了,實在不行,就讓孟凡回來吧!”


    洛川說道:“對啊,咱們當初跟張正國打官司的時候,他老爹還有他爺爺可是幫了大忙的,就算找他回來在我這白吃白喝我也每天燒高香啊!”


    秦簫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不也是每天白吃白喝啊,怎麽不見你給我們燒香啊!”


    洛川不禁笑了一下,說道:“秦簫,你找揍是吧。”


    此時,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商量起孟凡的去留的問題起來,而在座的劉雨馨不愛言談,唐妮馬曉溪還有劉東升又不是完全知情,也就不再插嘴,不過最後的結果就是大家一致把孟凡給“召回朝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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