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我要打死這個畜生!"


    容光煥發的汪母聽到動靜從屋裏出來,她氣憤地拿起掃帚,就要往汪月的房間去。


    汪景擔心汪母的身體,怕她氣到,趕忙將人拉住。


    “媽,這事我先看看什麽情況,別有什麽誤會!”


    聽到哥哥說有誤會,汪月上前拉著汪母,哭得幾乎要暈厥:“媽媽,我真的沒騙人,嗚嗚——”


    汪母是知道桃喜和樂鳴關係的,昨晚上桃喜守了她一晚上,汪母早上醒來就精神頭十足,她自然是承桃喜的情。


    但是與女兒汪月的清白相比,這點人情自然什麽也算不上。


    汪母見汪月這副可憐的模樣,對兒子沉下臉:


    “你妹妹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麽誤會?”


    “都說了我的病不用你操心,沒想到你還是把下三爛的人都帶回來,這下好了!”


    “你這是毀了你妹妹的一生啊!”


    汪母的手幾乎是戳在了汪景臉上。


    汪月現在這樣,他這個做哥哥的也很難受。


    汪景本來是出於好心,想給汪母治病,可他根本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我病死!”汪母越說越自責傷心,摟著女兒老淚縱橫。


    麵對傷心的老母親還有受到傷害的妹妹,汪景連頭都抬不起。


    桃喜此時已經從巨大的打擊中緩過神。


    事發突然,她才會有瞬間的慌亂。


    認識了樂鳴兩輩子,以桃喜對他的了解,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出強暴汪月的事。


    今天這事,實在是太蹊蹺,她理智地分析起昨晚的情況:


    “汪月的房間就在隔壁,我昨晚一直都沒睡,若是汪月被樂鳴強迫必定會反抗,我不可能聽不到動靜。”


    “這——”


    沒等桃喜繼續說,汪月忽然委屈地大聲打斷她的話:


    “你是想說,我用自己的清白汙蔑樂鳴了?”


    汪母聽到女兒的話,不善地對桃喜道:


    “我女兒從小就被我教得很好,也被我們全家捧在手心裏長大,她最是單純,根本不可能有那麽齷齪的想法。”


    “原本以為桃喜你是個好姑娘,可沒想到,居然會為了個男人是非不分!”


    說到這裏,汪母滿眼鄙夷:


    “不過,你們這樣的人,為了某些東西不擇手段,那也是正常!”


    桃喜隻覺自己在汪母眼中像是地溝裏的老鼠般肮髒,這讓她心中有種從未有過的難受。


    “我們這樣的人,也不是能讓人隨意汙蔑的,既然汪月說樂鳴強行侮辱了她,那我們找公安好了!”


    她能說這樣的話,還是出於桃喜對樂鳴的信任。


    “別找公安,那樣的話,我的名聲就毀了!”汪月有些慌張地阻止。


    “不找公安,有媽在呢,別怕。”汪母將汪月摟在懷裏,輕聲哄著。


    她對汪月的心疼全都寫在臉上。


    “樂鳴是不是還在你屋裏,我們把他叫出來,問清楚!”汪景這個提議,大家都沒有反對。


    畢竟就算是法官給人判死刑,也要給犯人自證的權利。


    “他昨晚折騰太久,現在還在睡。”汪月故意看著桃喜說出這話,她似乎想從桃喜眼中看出點什麽。


    可惜,桃喜臉上神色正常,連一絲難過都沒有。


    就在汪景進汪月屋裏去叫樂鳴的時候。


    院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樂鳴穿著背心氣喘籲籲地從門外進來。


    “你怎麽從外麵進來?”


    汪月看到樂鳴,跟見鬼了一樣。


    “我早上出去跑了個步,怎麽了?”樂鳴不解地走到桃喜身邊問。


    桃喜勾了勾唇角,她的男人果然不會讓人失望,還好自己對他夠了解。


    “你在外麵,那在我屋裏的是誰?”汪月慌了。


    就在這時,汪景拎著顧風的胳膊,將人丟在了院子裏。


    顧風隻穿了件褲衩,渾身又白又多肉,看著有些辣眼睛。


    樂鳴不動聲色地用手擋住桃喜的視線:“不準看別的男人!”


    “狗東西,你怎麽在我妹妹屋裏?”


    汪景是個男人,剛才見到顧風光著身子躺在汪月亂糟糟的床上,再加上屋內那股奇怪的味道,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怎麽會是你?!”


    汪月看著狼狽不堪的顧風被汪景丟在麵前,雙腿一軟,幾欲昏厥。


    汪母扶著女兒,氣得渾身都在抖。


    顧風雖然是副縣長的兒子,可顧家愛攀關係走捷徑,是汪母瞧不上的那種人家。


    “你這個狗東西,敢來我們家做這種事,我看你是活膩了!”


    汪景對著顧風拳打腳踢,下手格外的狠。


    “哎喲!哎喲!”


    “別打了,別打了!”


    顧風痛得在地上打滾,可終究沒敢跑。


    看著這個狗東西挨打,桃喜心裏樂開花。


    “你昨晚怎麽進我妹妹房間的?”汪景邊打邊問。


    “我昨天晚上翻牆進來的。”顧風捂著臉不敢不回答。


    “那為什麽汪月會認為屋裏的是樂鳴?”不止是汪景,其他人也想知道。


    “我,我——”顧風支支吾吾,不敢說。


    汪景直接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


    顧風嗷的一聲捂住了屁股:


    “汪月看上了樂鳴,讓我想辦法讓樂鳴晚上去她房間。


    我想不到辦法,就裝成樂鳴進了汪月的屋。


    當時沒點燈,我一進去她就將我按在床上,我們就——”


    “你胡說!”顧風當眾把汪月的心思算計說出來,這讓她無比難堪。


    汪月恨不能上前去堵住顧風的嘴,但為了掩飾,隻能不停地在汪母懷裏哭。


    “我女兒平時最聽話,你欺負了她還,還要汙蔑她?”


    汪母護眼珠子似的將汪月扶著,手還在汪月的背上輕撫安慰。


    她氣憤地朝汪景道:“好好收拾這個混賬!”


    汪母這種無腦護犢子的架勢,可算是讓桃喜見識到了什麽叫偏愛。


    這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顧風沒有說假話。


    顧風再蠢,也不可能將責任攬在身上。


    按照桃喜上輩子對顧風的了解,這事他應該有後招等著汪家。


    汪景聽了汪母的話,打得更加賣力。


    顧風渾身都是鼻青臉腫,疼得實在受不了,聲嘶力竭地喊道:“把我打死了,汪月以後嫁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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