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宇智波純雲羅人物資料更新。〗


    〖忍者屬性:


    忍:十;力:三;體:七;速:十;幻:十;精:三;賢:十;印:十〗


    〖狂化(ex):


    並非是以理性為代價換取強化能力,而是在解開理性束縛時更能發揮原本的能力。


    用微笑壓抑下的,精神上的瘋狂。基於此之上堅不可摧的自我認知與邏輯體係。隻會依照自己的邏輯行事,免疫一切規訓、洗腦與精神控製。


    隻為“愛”而行動的,瘋狂的怪物。〗


    ※※※


    “你的確是我的朋友,鳴人。”


    我微笑著說。


    “可是,那又怎麽樣呢?”


    啞口無言。


    完完全全的啞口無言。


    我看著張口結舌的三個人,麵上的笑容頓時綻得更大了。


    “別露出這麽可憐的表情啊。”我歪了歪頭,目光掃過鳴人的臉,“如果這麽說會讓你覺得欣慰一點的話——我其實還挺喜歡你的,鳴人。除了哥哥、爸爸媽媽、止水和佐助,我在木葉這個地方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了。”


    我低下頭,看著鳴人的眼睛。


    “所以,可以從那裏讓開嗎,鳴人?”我笑著說,“我隻是有些話想和佐助說而已。”


    我發誓我說的每一個字都真心實意,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本來已經出現了動搖之色的鳴人在聽到我的話以後神色更堅定了。


    “我不會讓你繼續傷害佐助的。”漩渦鳴人再次雙手結印,四指交叉在胸前,“多重影分身之術!”


    而另一邊,小櫻也已經站直了身體,難得露出了堅毅的神情,將苦無橫在了胸前。


    我:“?”


    看著在一陣嗙嗙的破空聲中再度布滿了森林的漩渦鳴人(的影分身)們,我久違地感到了一絲困惑。


    我剛才是有哪一句話沒有說明白嗎?我明明說了自己隻是想和佐助說兩句話而已,為什麽他們都這麽激動呢?這年頭我要和自己弟弟說兩句話都不行了嗎?有什麽好戒備的?


    再說,我看大蛇丸這麽說話的時候,每次都能說服大成功,為什麽到我這裏就變成大失敗了?他那上百個孩子不都這麽拐來的嘛!怎麽這樣!這不公平!


    不過……


    我“啪”的一聲合攏了蛇眼傘。


    “你們要和我打嗎,鳴人,小櫻?”我的目光逐一掃過他們,最後定格在佐助的臉上,“還有你,佐助,你確定也要和我為敵嗎?”


    黑發少年的鬢邊滲出些許薄汗,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他的手微微顫抖起來,無聲地咬緊了牙關。大顆的汗珠從他的額角滾落下來,滴在地上。盡管還在站立著,他的雙腳卻微微動了動。


    就像是被蛇盯上的兔子一樣。


    我忍不住這樣想。


    ——過了這麽些年,佐助還是這樣可愛呢。


    於是,我微微地笑了。


    “你應該知道,你是絕對贏不過我的吧,佐助?”


    這句話中間沒有任何情緒,隻是在陳述一個非常簡單的事實。


    太過無可辯駁。太過清晰明了。佐助的顫抖因此停止了。


    “……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抬起頭來,“我很清楚,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家夥。”


    我有些不高興地抗議起來:“用‘什麽家夥’來形容自己的姐姐也太過分了吧!”


    “過去的我沒有一次贏過你——沒有贏過純雲羅。”他頓了頓,眼中的雙勾玉緩緩旋轉起來,“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我絕對不會、絕對不會輸給你這個冒充她的家夥!”


    我:“……”


    我忍不住長長地歎了口氣。


    而另一邊,成群結隊的漩渦鳴人也跑動起來,爭先恐後地大吼著朝我衝過來。


    “也就是說,你們要和我打,對嗎?”


    我笑起來,將合攏的蛇眼傘在肩上敲了敲,微微眯起眼來。


    “也好,既然佐助都這麽說了——就讓我看看你們長進了多少吧。”


    我高高舉起蛇眼傘,對著衝到自己眼前的漩渦鳴人猛地揮了下去!


    “可不要讓我太掃興啊?”


    我笑著說。


    ……


    ……


    ……


    十分鍾後。


    我丟下昏迷不醒的鳴人再起不能的小櫻,十分無奈地看著被通靈出來的大蛇綁在樹上的佐助。發自內心的想要歎氣。


    話說得那麽滿,我還以為笨蛋弟弟真的在這過去的幾年裏有了什麽突破性的進步,忍術水平真的像他說的那樣突飛猛進……結果也就這個樣子嗎?


    虧我還真的相信了,相當認真地和他打了這麽一場。


    失算了啊!早知道我就隻用18的實力跟他們打好了!這樣不是顯得我在欺負小孩子嗎!


    我趴在大蛇身上,十分氣悶地用手指戳著佐助身後的樹樁——那原本是棵十人合抱的大樹來著,但是我剛才不小心把半個樹身都削掉了——看著佐助勉強抬起眼來,用黑色的眼睛狠狠瞪著我。


    之所以不是寫輪眼,是因為他查克拉耗盡,暫時用不出來了。


    我看著他,小小的少年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劃痕,是方才戰鬥中被我用春野櫻的苦無劃傷的。傷口處的鮮血已經不太流了,隻在那半邊臉頰上留下血汙。


    我用手指抹掉傷口附近半幹的血,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還記得嗎,佐助?”我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那個時候你可喜歡纏著哥哥教你手裏劍之術了,還偷偷跑去後山看他訓練,結果扭傷了自己的腳,還是哥哥把你背回來的。結果剛才你的手裏劍都能打中我的苦無了,看來你這些年來確實沒有偷懶,就算隻有你一個人,沒有人教你,你也好好訓練了——我好高興。你一個人也好好努力了呢,佐助。”


    佐助喘著氣,狠狠地瞪著我:“閉……嘴……!別用這種語氣……別用這種語氣說起那個男人!別再喊他‘哥哥’了!”


    “為什麽?”我困惑地看著他,“哥哥就是哥哥,不管做了什麽都是哥哥。”


    “你……”


    宇智波佐助臉色更青,下意識掙紮起來,卻被通靈的大蛇絞得更緊,不由得發出一聲痛呼。隨後像是顧忌著什麽一樣,咬緊了牙關不肯發出聲音,隻有被勒狠了才發出忍耐的悶哼。


    “要我吃了他嗎?”


    我通靈出的大蛇吐著信子,垂下頭問我。


    “不可以。”


    我超冷酷地看著它。


    “這個是我弟弟,雖然是個笨蛋,但你吃了他的話我會很生氣的。”


    “哼……”大蛇冷笑一聲,慢慢地移動著龐大的身軀,“隨便你,麻煩的女人。”


    “……你到底想做什麽?”


    佐助艱難地喘息著,照樣狠狠地瞪著我。


    我則是笑了笑,繼續擦著他臉上的血——難得他長得這麽好看,弄髒了不就不可愛了嗎?


    “之前說過了啊——”我說,“隻是來和笨蛋弟弟打個招呼,順便驗收一下你的學習成果。”


    “誰會信……嘶!”佐助猛地變了臉色,“喂、你這家夥——幹什麽?!”


    傷口附近的血汙已經擦幹了,我學著第二場中忍考試監考官禦手洗紅豆之前對鳴人做的那樣,湊了過去,用舌頭輕輕舔過佐助臉上的傷口。


    “你——”


    “別動。”


    我輕聲說,抬手扼住了他的脖子。


    血的腥味慢慢在舌尖化開,我別住佐助的臉,不讓他扭過頭去,慢慢吮去因為他之前的掙紮又從傷口裏湧出來的新血,來回舔舐著他的傷口。直到再沒有新的血味湧出來為止。


    “好了。”我愉快地鬆開手,“消毒完畢。”


    “你、這、家、夥——”


    宇智波佐助看起來像是要突破極限爆出寫輪眼的樣子。


    我後退一步,十分無奈地看著他。


    “幹嘛啊?我沒有帶傷藥的習慣嘛。”我攤開手,“畢竟你看,我完全不會受傷啊。”


    “你到底……”他氣得都開始哆嗦了,“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都說累了。”


    俗話說得好,事不過三,我實在懶得重複已經說過兩遍的話,便無聊似的打開了手裏的蛇眼傘,在肩上輕輕旋轉起來。轉到第三圈的時候,我決定無視這個無聊的問題。


    “倒是你,佐助。”我打量著自己的笨蛋弟弟,露出了相當無奈的神情,“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你這樣下去,真的可以打敗哥哥吧?”


    “………………”


    宇智波佐助沉默下來,無聲地咬緊了牙關。


    我終於忍不住,大大地歎了口氣。


    “怎麽回事啊,木葉根本沒有好好教你嘛。”


    我向前一步,大蛇識趣地滑動身體,露出縫隙來,讓我能將手掌直接抵在他的心髒上。


    砰砰、砰砰、砰……


    少年的心髒,在我的手下激烈地跳動著,如此鮮活而又令人欣羨的生命力。


    “再這樣下去,再過十年,你也不可能打敗哥哥。”


    我的指尖沿著經絡的走向緩緩遊走,隔著筋骨血肉,也可以觸摸到查克拉的流動。


    而後,我微笑起來了。


    “要不要跟我走呢,佐助?”


    我看著他,很認真地說:“我雖然不會教人,但還是可以給你介紹比現在靠譜得多的老師的。”


    宇智波佐助意外地沉默下來,他的目光落在鳴人和小櫻身上,昏迷不醒的鳴人姑且不論,原本抱著頭瑟瑟發抖的春野櫻在聽了我這句話之後也抬起頭來,她下意識向前伸出手去,喃喃了一句“佐助君”。


    “………………”


    在這漫長而令人不安的沉默中,我輕輕地“啊”了一聲,明白了什麽。


    “什麽啊。”我笑了起來,“真是的,你還要繼續在木葉過家家嗎?”


    我鬆開了手,慢慢地後退了一步,打量著臉色驟然改變的佐助。


    “我倒是不介意你這麽玩下去,不過,你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之後我的遊戲,你就沒有辦法一起玩了呢。”


    我又笑了一聲。


    “……真可惜。還以為你會是我的同伴呢。”


    “你說的遊戲……到底是什麽?”


    佐助咬著牙問。


    “嗯……”我歪著頭想了想,露出大大的笑容,“勇敢者的遊戲?”


    “……”


    宇智波佐助看起來想給我一拳。


    “開玩笑的。”我輕快地轉著肩上的蛇眼傘,“一定要說的話,是恐怖遊戲吧。”


    我相當自然地說出了這個結論,還張開手掌,在佐助麵前輕輕張合了一下。


    “所謂的複仇呢,對於被複仇的對象來說,應該就是恐怖遊戲吧?”我笑了起來,“你想啊,本來被自己害死的人,弱小、無能、膽怯又不堪一擊的家夥,可以隨便折磨玩弄的笨蛋,一下子變成了了不得的怪物,無法反抗又不可捉摸的強者,在自己睡覺的時候、吃飯的時候、每一次呼吸的時候……都會突然冒出來,猛地把自己撕成碎塊……”


    我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


    “怎麽樣,是不是超棒的恐怖遊戲呢?”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我為他們準備好了這麽一個恐怖遊戲。”


    我握緊了手掌,像是提起漁網一樣,輕輕提起了手腕。


    “所有——所有參與到宇智波滅族事件裏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回過頭,對上了佐助的目光。


    “拜托——”我忍不住大笑起來,“天哪,天哪,佐助你該不會真的相信哥哥了吧?不要這樣——我真的會笑死的!救命肚子好痛……哈哈哈……被騙了這麽多次還相信那家夥,你未免也太可愛了吧?”


    我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不得不用和服的衣袖擦去淚花,好半天才又直起腰來。我抱著笑痛的肚子,頗有幾分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真是的……你倒是好好想想啊。”


    我是真的想要歎氣了。


    “宇智波一族好歹是木葉的第一大族,能在木葉忍者全都無知無覺的情況下把所有人都殺掉的概率是多少?就算哥哥是天才,他一個人就能把所有人都殺光還不驚動任何人的可能是多少?”


    我眯起眼來,深深地看著他。


    “複仇之前,最好先把凶手全部找出來比較好哦?”我對他說,“畢竟,現實又不是偵探,誰規定凶手隻有一個呢?”


    宇智波佐助緩緩地、緩緩地張大了眼睛。


    “你知道,恐怖遊戲裏我最喜歡的情節是什麽嗎?”


    我看著他,綻開了赤紅的微笑。


    “我最喜歡的就是,把過去所有的罪孽全部揭發出來,把那些蒙昧的假象全部撕破,把一切都擺在所有人麵前的那一瞬間——所有的怨恨都釋放出來的那一瞬間。”


    我想要看到那樣的瞬間。


    “太可惜了。”我搖了搖頭,走近宇智波佐助,“我本來以為佐助也想和我一起參加這個遊戲的。”


    而後,我一拳重重擊中了佐助的腹部。


    “真遺憾呢。”我在他耳邊輕聲說,“看來這次我們沒有辦法一起玩了。”


    下次。


    希望下一次我們可以一起玩。


    我看著委頓在地,完全失去意識的佐助,忍不住微微地笑了。


    ——畢竟,宇智波家現在隻剩下我們兩個了嘛。


    ……


    ……


    ……


    輝夜君麻呂和宇智波止水幾乎是同時回到我身邊的。


    “辛苦了,止水。”


    我高高興興地撲過去,抱住宇智波止水的脖子。他穩穩地扶住我,片刻之後,他伸出手來,輕輕揉了揉我的頭。


    “周圍的暗部有處理好嗎?沒有讓人來打擾我們吧?”


    看著止水在鬥笠和黑衣的高領後緩緩搖頭,我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摸了摸下巴,我忽然意識到一個盲點,忍不住歪過頭去看他。


    “木葉的忍者你一個都沒有殺吧?”我有些不高興地戳了戳他的胸口,隨後又笑起來,“算了,你本來就是這種人啦。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計較了——不管怎麽說,止水也是我的朋友嘛。”


    人可以強求自己,但不應該強求自己的朋友。


    我可是很尊重朋友想法的人!


    我幹脆地放過了止水,沒有追問那些細節,而是看向正提著一截滴血的脊椎,緩緩從森林深處向我走來的白發少年。


    脊椎骨是他的脊椎骨。


    血卻不是他的血。


    也不知道他到底殺了幾個人,才能走出這麽遠了,還有血珠滴滴答答地從脊椎骨的空隙和尖端落下。


    但少年的神情依舊是平靜的。平靜得像是剛摘了一把花。


    “喲,君麻呂。”我抬起眼看他,打了個招呼,“都解決了?”


    他緩緩地點了點頭,隨即向我拋來了四個卷軸。


    “全部收集齊了。”他說,“走吧。”


    中忍考試的第二關就是在死亡森林裏進行競賽。


    所有的小組被分成了“天”“地”兩個陣營,每個小組都會持有一個“天之書”或者“地之書”的卷軸。通關條件就是該小組集齊“天”“地”兩個卷軸,並且在五天內成功帶著卷軸抵達目的地。


    考試的目的似乎是考校學生的野外生存能力,可能還有任務完成能力之類的吧,不過那對我來說沒什麽意義就是了。


    開什麽玩笑,我姑且不提,我們這個小隊左手站著大蛇丸最得意的秘密武器,右手站著木葉的傳說“瞬身”止水……連這麽簡單的考驗都無法通過就搞笑了吧?


    我隨意將四個卷軸堆在手裏,百無聊賴地開始拋著玩,在我把這兩組卷軸都玩出花樣之後,宇智波止水忽然開口了。


    “不送一組給佐助嗎?”他看了看我手裏的卷軸,難得主動開口道,“既然有多餘的。”


    “才不給。”


    我輕輕地哼了一聲,抬腳踹了踹止水的小腿。


    “我也是會生氣的。”


    那小子既然覺得自己出息了,就給我自己去掙忍術卷軸吧:)


    什麽,通不過?絕對沒有那種可能。


    都12歲了,連個中忍都沒辦法一次過,還去找宇智波鼬複什麽仇啊?趁早洗洗睡吧。


    我相信佐助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他這幾天一定會努力努力再努力,無論如何都會通過這場試煉才對。


    不過啊……


    我歪著頭想了想。


    我們宇智波家真的會有沒法順利通過中忍考試的人嗎?不可能吧。


    “……”


    宇智波止水忍了又忍,但最終還是忍無可忍地吐槽道。


    “把佐助打暈在那的人是你吧?”他的語氣簡直無奈極了,“你還對鳴人用了幻術,他們兩個被你這麽一打,沒有兩天都醒不過來吧?提醒你一下,第二場考試隻有5天,而春野櫻真的能守住他們兩個人嗎?”


    我:“……”


    片刻之後,我學著奧伯龍的樣子,展開了異常爽朗的笑容:“我相信佐助!”


    對!沒錯!佐助!我相信你!至少現在我就像哥哥一樣相信你!你一定沒問題的!


    ……


    ……


    ……


    就這樣,我們成功通過了中忍考試。


    在終點等了90個小時之後,我們成功等到了卡著死線衝到終點的第七班。


    我刷地轉過身,背對著止水,撫著胸口長長地鬆了口氣。


    太好了,佐助,你保住了我們家的顏麵……不對,我果然沒有信錯人!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佐助!


    終於加班完畢的奧伯龍:“……我能問問,你對那幾個孩子做了什麽嗎,oira?”


    我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就……陪他們玩了一下?”


    奧伯龍:“……”


    奧伯龍:“你知道嗎,他們看起來好像快被你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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