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


    林有容急促的呼吸適才逐漸平緩下來。


    意識逐漸的恢複清明,她忽然意識到旁邊還坐著一個電燈泡,於是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直起身子,輕輕推了餘歡一把,翻臉不認人:


    “我還要跟茹姐說話呢,泥奏凱~”


    “我不走開!”


    餘歡不依不饒就這麽緊挨著她,然後往後一仰,癱坐在沙發裏。


    林有容見他老老實實躺著沒有再作怪,便側過身子,調整了一下呼吸對茹姐說:“茹姐,我下午要和餘歡搬家。”


    “哦?”茹姐好奇地問:“搬去哪?”


    “卷煙廠那邊,我媽有一套單位房,我們兩個人準備搬過去住。”林有容解釋。


    茹姐掰開一瓣椪柑放進嘴裏——


    “甜!”


    “我說的是這個椪柑,真的很甜!”茹姐笑著說。


    “這椪柑是我二伯家自己種的,十幾年的老樹了,有大又甜又化渣。”餘歡插了一嘴。


    林有容剝著椪柑皮,頷首說:“事情確實比較多,那就麻煩你了哦,茹姐。”


    “在燦文傳媒,經紀人的工作分為好幾類,有宣傳經紀,執行經紀,商務經紀,還有一種是大經紀,也就是常規的經紀人,級別相對高一點。”


    助理是照顧藝人生活起居的職業,藝人熱了就扇風,渴了就送水,藝人走哪就跟哪,約等於新世紀偶像的仆人。


    同時,男藝人也很容易和女助理產生感情,甚至是修成正果,這種事屢見不鮮。


    譬如胡哥的老婆,就是他曾經的小助理。


    “我之前跟燦文簽的是執行經紀,主要負責跑組對接合同,陪藝人跑通告。對於燦文傳媒來說,我就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往哪搬。因為帶素素入行,幹的還算不錯,所以事務部那邊想讓我升為大經紀。也就是說,我以後可以利用燦文的資源,自己培養藝人。”


    茹姐微微一笑說:


    “素素,燦文事務部那邊今天早上聯係我,有意把我升職成大經紀,要多管好幾個藝人。到時候,我會給你安排一個靠譜的女助理。”


    餘歡聽明白了其中的意義,他身體前傾,側向她,拱手祝賀:“恭喜茹姐,升職了!”


    林有容有些疑惑:“啊?”


    茹姐一臉輕鬆,她咀嚼著椪柑,話音頓了頓後轉而說:


    “確實比外麵買的好吃多了。”茹姐一瓣接一瓣猛猛塞,接過前麵的話茬說:“那我下午給你們幫幫忙,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聽見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林有容詫異出聲:


    “啊——?”


    “嗨~為藝人排憂解難是經紀人應該做的事嘛。”


    作為行外人的餘歡,好奇地切入話題:“這其中有什麽區別嗎?”


    “是嗎?”林有容彎腰拿起一個椪柑,在手裏掂了掂,“好像比一般的椪柑要大挺多的。”


    幹這個的,大多都是女孩,因為比較心細。


    “元旦假期以後,下周五去談細節。”


    林有容隨手將椪柑皮放在茶幾上,好奇地問:“茹姐,那你什麽時候簽新合同呢?”


    “哦。”林有容輕輕抿了抿嘴。


    將手中的椪柑果肉掰開一半,轉身遞給了餘歡。


    也不用多說,餘歡默契地接過老婆遞來的椪柑,安靜地吃著。


    同時一邊看電視,一邊聽她們聊天。


    兩個女人說話,他真沒什麽好插嘴的。


    茹姐倏地回想起剛和林有容相識的時候。


    雖然整天低頭不見抬頭見,但處了一個星期才能搭得上話,逐漸開始交談,十天半個月才算得上是真正熟絡。


    茹姐當即微笑著說:“素素,到時候你還是我的藝人,你的工作事務還是歸我負責,隻不過生活起居上麵的事情,轉交給了助理去處理而已。”


    “這個我當然知道,”林有容點點下巴,掰了一塊椪柑放入口中:“茹姐,祝你前程似錦!”


    茹姐卻輕輕歎了口氣:“其實我也有很大壓力。不知道這次升職究竟是好是壞。大經紀有嚴格的業績考核和競業協議,簽了合同就相當於和燦文綁定在一起了。”


    “這當然是好事!”林有容忙說:“可以自己培養藝人,差不多相當於幕後老板了,我想燦文很多人求也求不來吧?”


    “倒也是。”茹姐點點頭。


    閑言碎語漫談了一會。


    大多都是茹姐在說,林有容在答。


    突然,丈母娘從廚房探出頭來吆喝:“準備吃飯了!”


    兩口子將茹姐先迎到餐桌坐下,再雙雙去廚房。


    餘歡端菜,林有容盛飯。


    一切就緒後,旋即上桌開動。


    餘歡之前拿過來的風幹鯽魚,被丈母娘用菜籽油煎得外酥裏軟,火候無比到位。魚刺咬在嘴裏也脆脆的,可以隨著魚肉一起咀嚼下咽。


    還有玉米燉排骨,爆炒肚絲,清炒油麥菜。


    一頓飯下來。


    餘歡和茹姐猛猛誇丈母娘的手藝精湛,把丈母娘誇得喜笑顏開,樂得不行。


    不一會,丈母娘放下筷子,看看桌對麵細嚼慢咽的林有容,又瞧瞧大快朵頤的餘歡。


    忽然開口說:“你們搬家我就不去幫忙了。之前我和伱爸已經稍微打掃了一下衛生,並通了水電和天然氣。房子應該還算幹淨,你們自己再稍微整理一下就可以入住了。”


    啃著玉米的餘歡,百忙之中抬起頭:“媽,辛苦你們了。”


    “誒,為你們操心是應該的,你們兩個小的過得幸福就好,別說這話。”丈母娘擺了擺手。


    跟龍王贅婿截然不同的待遇,讓餘歡心裏不禁有些感動。


    林有容這時緩緩咽下了嘴裏的食物,出聲詢問:“那爸晚上回來嗎?”


    丈母娘笑了笑說:“應該會回來。你們搬完家,整理好東西後,再過來吃晚飯吧。”


    接著她又補充:“明天的跨年晚會是直播,你可要好好表現哦,千萬別筐瓢了。”


    ‘筐瓢’是湘楚方言,意指關鍵時刻掉鏈子或把事情辦砸,與北方方言中的‘砸鍋’有異曲同工之妙。


    茹姐嗦著排骨,信心滿滿地說:“芳姨你放心,素素一直以來都發揮得很穩定,絕對不會筐瓢的。而且她的強項就是現場!”


    “那確實,必不可能筐瓢哈!”餘歡夾了一塊排骨放林有容碗裏,誇就完事。


    林有容的身體素質毋庸置疑。


    每當餘歡看她在好歌聲的舞台,那仿佛無窮無盡的氣息,清亮的聲線,以及氣勢十足的爆發力,肺活量驚人。


    讓她的評價隻有四個字:


    鐵肺歌姬!


    老林請國家隊為她調教過的發聲方式,可以說極有質感,絕非那種隻適合錄音棚的虛弱唱法。


    現場直播?


    那就是灑灑水啦!


    更值得一提的是,一摸那飽滿緊實的渾圓,就知道好生養……


    飯後。


    最後放下筷子的餘歡,再喝了半碗玉米排骨湯。


    丈母便忙不迭起身收拾了起來,同時嘴裏催促說:“一點多了,你們就直接過去忙吧。有容啊,鑰匙你知道在哪,自己去拿。”


    林有容順手扯了一張紙巾遞給餘歡,點頭應道:“好。”


    “謝謝老婆!”餘歡隨口道謝,接過紙巾,輕輕擦了擦嘴角的些許油漬。


    林有容似乎不經意地把手垂落在桌下,卻狠狠地擰了餘歡的大腿肉一下。


    餘歡麵不改色,穩如老狗。


    丈母娘聽見他‘老婆’不離嘴,倒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她眼見茹姐也跟著這小兩口起身,連忙熱情地說:“小茹,要不我帶你到小區後麵的棋牌室,打會轉轉麻將,消磨一下時間,等他們兩個回來?”


    “不了,芳姨。”茹姐微笑著拒絕,“我跟素素已經說好了,要去給她幫幫忙。”


    丈母娘笑盈盈地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這哪裏說得上是麻煩。”茹姐忙不迭擺手。


    丈母娘笑了笑,隨後端著碗筷去廚房清理。


    餘歡沒有什麽好準備的,吃飽飽後伸了個懶腰,然後從林有容的房間,將一大一小兩個箱子推出來,旋即陷入蓄勢待發狀態。


    林有容磨嘰了至少一刻鍾,當她再次出現在餘歡視線中時,已經戴上了口罩和墨鏡。


    餘歡見狀,連忙打開大門,林有容卻輕盈地轉身進了廚房。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家有女明星,隱私很關鍵,隻能重新關上門等待。


    茹姐看著他笑說:“你歎什麽氣?女人就是這樣的,出門總是要準備一下。”


    “我哪裏歎氣了?”餘歡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明明是在微笑。”


    不一會。


    林有容從廚房出來,手裏拎著一個空塑料袋,婷婷嫋嫋地走到茶幾邊,把果盤裏的龍眼和椪柑都倒了進去。


    餘歡看她拎著這袋滿載的水果款步而來,頓時豎起大拇指,猛吹彩虹屁:“我老婆真周到,還知道帶水果吃。”


    林有容霎時白了他一眼,嬌嗔說:“講點別的吧,誇小孩子呢?”


    餘歡也不怕油膩到茹姐這位在場的第三人,當即呲著大白牙笑起來:“你在我心裏永遠是小孩!”


    茹姐當即就腦補出了言外之意。


    哪個女人不喜歡被當小孩子寵著?


    牙酸!牙癢!牙疼!


    “哎呀,肉麻死了!”話雖如此,林有容卻難掩嘴角的笑意:“我們走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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