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六點時分,晨光熹微。


    在這個時刻,許多人,仍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


    然而在這間臥室裏,溫馨的床頭燈光映照下,小兩口已經嬉戲打鬧起來。


    林有容被餘歡輕坐住大腿。


    還被他控住了嘴。


    一番接觸之下,帶來了一種如同觸電般的強烈感覺。


    兩人的呼吸,逐漸地交織在一起。


    林有容不自覺地緊繃了起來。


    就連腳趾頭都緊緊繃直。


    慢慢地。


    她感到自己全身輕飄飄,陷入無力的眩暈之中。


    無法自拔。


    她的手指,緊攥著他秋衣的衣角,仿佛在尋找一種支撐。


    有些如癡如醉的林有容,敏銳地察覺到,搭在她身上的那隻爪子,忽然就微微移動了幾下。


    即使外層毛衣、中層秋衣、裏層小衣……


    但這除了自己之外,從未有外人觸碰過的地方……


    隻覺得全身像被電流貫穿一般,無比酥麻,心跳加速到像是要從胸腔裏蹦出來。


    她試圖調整自己的呼吸。


    卻發現自己的肺部,像是被什麽緊緊束縛住,每一次吸氣都變得異常艱難。


    這個吻似乎持續了很長時間,讓她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她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這種顫抖並非因為寒冷,而是源於內心的巨大激蕩。


    餘歡感受到了她愈發淩亂的呼吸,不禁睜著眼睛,瞄了瞄雙眸微闔的林有容。


    非常主動地嘬著他,貌似很全心投入的樣子。


    原本爪子隻是淺淺地搭著,此際不禁輕緩地rua了一下。


    下一刻。


    耳邊飄來了一聲黏膩的鼻音。


    餘歡心中頓時湧起一陣強烈的衝動。


    然而,還未等他采取進一步的行動,她驀地睜開水波蕩漾的眸子,向一側別過頭去,且抬手就抓住了餘歡的五指。


    軟軟糯糯地說出了兩個字:“不要!”語氣中帶著些堅定。


    餘歡此際哪還不知道林有容。


    她在這方麵還是一張白紙,偏好循序漸進。


    並非是端著不給碰。


    如果喜歡的話,就比如親親的時候,她還會表現得非常主動。


    但一旦涉及到更親密的行為,她就會表現出猶豫和拒絕。


    就比如這次。


    剛剛鑽入牙關,她馬上就交織了過來……


    這麽純真的老婆大人,可不能把她當成摸摸唱的小姐姐啊!


    戀愛腦是戀愛腦了一點,卻又明顯不是什麽傻白甜,連哄帶騙哪怕有效,恐怕也收效甚微,說不準,還會起到反作用。


    反正嘛,rua都已經rua了。


    尊重——


    餘歡舔了舔濡濕的嘴唇,強行壓下心中旖旎的念頭。


    隨即翻過身,緊挨著她仰麵躺在旁邊。


    心跳猶自無比激烈,深呼吸了一口氣。


    哪怕足足有著三層的阻隔,小衣束縛得還有些緊,卻依然能鮮明感受到,柔軟和飽滿。


    在晦暗的床頭燈下。


    林有容偷偷瞥了餘歡一眼,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在柔和的光線中顯得更加深邃。


    她心中不禁有些詫異。


    自己一句話出口,這個慣常不依不撓使壞的男人,竟然老老實實地點到即止,乖乖地鬆開她,躺到了一邊。


    尊重她的意願,沒有進一步使壞。


    很紳士風度嘛……


    不過,林有容回想他之前的小動作。


    說好的,隻能放在上麵,可他竟然還捏了捏!


    嗯。


    一點都不紳士!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林有容隻覺得全身酥酥麻麻,害羞到幾乎想鑽進床底下去。


    餘歡抬手放在眼前,端詳著自己的五根手指頭,不由地慨歎一句:“真看不出來,我老婆的胸肌,竟如此發達。”


    林有容看到他抬手的動作,正處於羞極的狀態中。


    聽見這話,明明很羞怯,卻頓時忍俊不禁,撲哧一笑。


    餘歡聞聲側過頭來。


    端詳她染上了鮮豔紅色的臉頰。


    宛如初升的朝霞,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澀與嫵媚。


    林有容被他深情又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不禁往床沿縮了縮。


    隻覺仿佛有一團無形的火焰,從麵頰深處升騰而起,如同被點燃的炭火,在她臉上跳躍,一直燒往了脖頸間,將她的肌膚灼燒得發燙。


    餘歡輕輕一笑,收起想調戲她的促狹心態。


    微微坐起身,親了親她臉頰。


    嘴唇就貼在上麵,感受著她滾燙的肌膚,緩緩翕動說:“你還可以睡個回籠覺,我下樓去看看,早餐能不能打包上來。”


    林有容微微頷首,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餘歡笑了笑,挪動身子坐在另一邊的床沿上。


    一邊套上羊毛衫,一邊說道:“這就是成名的代價啊,吃個自助早餐都不方便。不過我還好,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沒人認識了。”


    林有容側著腦袋,瞧著餘歡的背影,兩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裙擺。


    她想了想說:“任何事情都有兩麵性呀,很多人為了成名,還不惜一切代價呢~”


    埋在心底的卻是——


    ‘你可是我的男人,又怎麽會過段時間,就沒人認識了呢?’


    聞聽此言。


    餘歡不禁回身往林有容那邊挪了挪,伸出手一刮她的瓊鼻:“不愧是學馬克思的,這話有深度!”


    林有容往後縮了縮。


    脫離餘歡爪子的觸碰範圍後,鼻子“哼哼”一聲說:“我爸媽讓我報的馬院。”


    餘歡踩著拖鞋,三下五除二穿好褲子,稍作思忖說:“他們估計是想讓你當公務猿吧?”


    “嗯。”林有容微微頷首。


    餘歡邁開步子,轉頭看著無比端莊躺在床上的林有容,就連裙擺也無一絲褶皺。


    仿佛和醒來時,那個蓬亂的懶蟲判若兩人。


    他笑了笑說:


    “我爸媽也是想讓我回縣裏當老師,教師資格證都考了,去很多景區都可以有優惠呢!不過我還是自作主張參加了校招,他們一看好歹也是事業單位,在報社上班好像還不錯,說出去也不落麵子,也就沒有多念叨我。”


    林有容莞爾一笑:“是吧,如果你去當老師的話,就不會認識我了。”


    “這個就叫因緣際會!”餘歡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地轉而說:“我洗漱完,就去自助餐廳看看,回來了再叫你起床吃早餐。”


    林有容應聲:“好。”


    瞥見餘歡打開微掩的臥室門扉,身影從門框消失。


    林有容搭上他之前撫過的地方。


    不禁陷入沉思……


    餘歡站在馬桶邊放了個水。


    動靜可以用嘩嘩作響來形容。


    男同胞俱都知道,在起立的狀態下,衝擊力得增加數倍,連螞蟻窩都能衝垮。


    洗漱完畢。


    餘歡拿起置於沙發風衣和鴨舌帽,穿戴整齊後,隨即開門而出。


    林有容側著耳朵聽到門扉扣合的細微聲響,並沒有如餘歡所言睡回籠覺。


    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她自床尾趿拉上拖鞋,去衛生間也放了個水。


    順便撕下小褲上的邦迪,換了個新的。


    心裏,不禁暗自嘀咕。


    他到底是怎麽呲得那麽大聲的?


    她都氣沉丹田了,竟都遠遠有所不及。


    在洗手台前,擰開水龍頭,手指沾濕,將有些亂糟糟的發絲捋順。


    漱口洗臉後,抹上麵霜和眼霜,這才美美噠躺回床上。


    背靠床頭,拿起手機翻看了一下跟張野師姐在昨晚的聊天。


    確認是十一點在同心酒樓約飯後,舒適地翹著腿,隨即玩了一會神廟逃亡。


    敏銳地聞聽到入戶門被打開,她忙不迭將翹著的腿放下來……


    頭戴鴨舌帽的餘歡,手裏拎著兩個塑料袋子,龍行虎步進來,轉頭隻見林有容端莊地靠著床頭玩手機。


    從揚聲器外放出來的聲音,還能聽出是在耍神廟逃亡。


    他麵帶笑意地說道:“老婆,洗漱洗漱恰早餐了!”


    林有容抬眼說了一句:“我已經漱口了。”


    “哦。”


    餘歡點了點頭。


    難怪她稍許蓬亂的青絲,此際看起來柔順了許多。


    他移步到床頭,將床頭櫃上林有容的羽絨服拿開,輕輕扔在床尾。


    隨即把兩個塑料袋依次放好。


    一個塑料袋裏,疊放著兩個餐盒,一個塑料袋裏裝著兩盒牛奶、兩個雞蛋。


    他咧嘴笑說:“本來是不讓打包的,但你老公我發動顏值優勢,把服務員小姐姐成功說服,給我拿了兩個打包盒。”


    放下手機挪到床頭櫃邊跌迦而坐的林有容,頓時伸出手,掐了掐餘歡的大腿肉:“美得你!”


    見狀。


    餘歡一手也揪了揪她的小臉:“老公我這麽賣臉,還不是為了能讓你舒舒服服地吃早餐。”


    林有容鬆開螃蟹手,見他揪著臉甚至還擰了擰,頓時將他的爪子一把拍開。


    翹首望著兩個白色一次性發泡餐盒,輕聲問道:“有什麽好吃的呀?”


    “一碗冷粉,一碗餃子粑。”餘歡笑說:“我感覺景德鎮的冷粉賊好吃。”


    林有容微微頷首:“確實很不錯,比起武陵米粉,要更粗更有嚼勁。”


    餘歡撇開筷子遞給她:“女俠,請用筷。”


    林有容莞爾一笑地接過,看著餘歡從塑料袋裏拿出打包盒,轉而說道:“張野師姐約我們中午在同心酒樓吃飯。”


    餘歡正將發泡餐盒的蓋子撕下來,熟稔地從盒裏夾出一些冷粉。


    聞言點了點頭:“行啊。”


    “本來她說是上午就見麵的,但我擔心跟伱計劃的行程有衝突,就約她吃頓中午飯。”


    林有容話音頓了頓,瞧餘歡連番地夾著,忙不迭繼續說:


    “夠了夠了。”


    餘歡搖搖頭:“你吃下麵的,好拿一點。”


    “噢。”


    見餘歡將盒蓋夾滿,直起腰開始嗦粉。


    林有容稍許俯身,也端來餐盒,坐在床頭小口吃著。


    餘歡將筷子換到左手,以指間夾著,彎腰以右手靈巧地打開餃子粑的餐盒。


    先夾了一隻,放在林有容的碗裏,笑說:“嚐嚐,跟餃子有什麽不同。”


    林有容筷子尖將餃子粑夾在眼前,仔細端詳了一下:“皮很薄,能看到底下的韭菜。”


    餘歡將嘴裏嚼爛的冷粉咽下:“嗯,是韭菜豆幹餡的,還有一種蘿卜絲餡,我試了一個還比較辣,就沒有打包上來。”


    林有容咬下一半,緩緩嚼著,仔細體會,沉吟說:“這麵皮的口感,好像跟一般的餃子不一樣。”


    “不能說是麵皮。”餘歡也夾了一隻餃子粑送入口中,嚼幾下後笑說:“應該說是粉皮,用大米磨製的。”


    林有容將嘴裏的半隻餃子粑咽下,微微頷首:“那難怪,餃子皮是用小麥做的。”


    “還蠻好吃!”餘歡又猛猛塞了一個。


    “嗯!”


    兩口子很快將兩個餐盒裏的食物消滅殆盡。


    當然,餘歡作為戰鬥機吃了一大半。


    他將碗筷收進塑料袋裏,又把兩盒牛奶插上吸管。


    先把第一盒給林有容,自己再美美地嘬上一大口。


    長籲了一口氣:“舒服!”


    被餘歡服務到位的林有容抿嘴微微笑著,忽然開口問道:“親愛的,你以後,會一直對我這麽好嗎?”


    聞言。


    餘歡看著她猶如蝴蝶翅膀般輕輕扇動的睫毛。


    毋庸置疑地點點頭,溫聲說:“為什麽會這麽問,你是要陪我一輩子的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當然會一直對你好咯!”


    林有容稍作思忖,又問:“一輩子那麽長,人心都是會變的,這個世界除了我以外,還有很多優秀的女孩,萬一哪天你又喜歡上別人了呢?”


    餘歡嘬了一口牛奶,笑了笑:“你都說確信自己會從一而終了,就不允許,你是我的不二之選咯?”


    林有容嘴唇翕動了一下。


    可惡!


    這個壞男人,總是這麽會說花言巧語。


    茹姐都吐槽過很多次了。


    男人沒有得到女人的身子之前,那就是百般的獻殷勤,嗬護備至,體貼入微。


    會想盡各種辦法,願意為女人做任何事,變著花樣討女人的歡喜。


    一旦到手了,那就會漸漸冷落和忽視,直到棄之如敝履。


    但偏偏他這一臉真摯的模樣,尤其是堅定的眼神,讓林有容心中的感動無法言喻。


    感覺眼眶熱熱的。


    她下意識地微微低頭,嘬著吸管,想了想說:“從一而終,不二之選。希望你會一直記得。”


    餘歡粲然一笑,伸出手,擺出手勢:“拉勾!”


    “幼稚!”


    林有容嘴上吐槽,卻抬起頭來,口嫌體正直地與他拉勾勾。


    異口同聲地說: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言罷。


    大拇指相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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