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揚微微一笑,謙虛地說道:“沒有啦,那天是我僥幸,要不然的話你早就被‘泰山’哥打倒了。”


    “泰山”大聲吼道:“陳真,不用你給我台階下,老子就是打不過你,這是事實。”


    “告訴他,在這裏,隻有誰可以執行家法。”“北鬥”說道。


    一名犯人立即對陳耀揚說道:“陳真,你給我聽清楚咯。在這裏,隻有‘鬼爺’能執行家法,你竟敢破了這裏的規矩,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陳耀揚聞言,連忙解釋道:“‘北鬥’哥,我剛進來就好,對這裏的規矩的確不了解,也沒有人跟我說過,所以……”


    “你既然說你是新人,那好,這件事可以就這麽算了。但‘山雞’的事情,你怎麽說?”“北鬥”沒等陳耀揚把話說完,連忙坐起身來,質問陳耀揚道。


    陳耀揚聞言,解釋道:“‘山雞’的死我也很難過,但他的的確確不是我殺的。”說到此處,他朝“北鬥”身邊的幾名犯人望了過去道:“他們幾個也都在場,不信你們可以問問看。”


    “北鬥”抬眼朝身旁望了過去,那幾個犯人一看到他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神,全身不禁顫抖起來,戰戰兢兢地說道:“‘雞爺’是……”


    “北鬥”見狀,怒吼道:“給我老實說。”


    那幾名犯人不禁嚇了一大跳,其中一名犯人說道:“‘雞爺’本來是想了解了陳真的,可……可是洗梳間的地滑,‘雞爺’一個站立不穩,摔倒在地,被自己的匕首給……給刺到了。”


    陳耀揚說道:“‘北鬥’哥,你都聽到了,‘山雞’的死的確與我無關。”


    “真的就與你與關了嗎?”“北鬥”站起身來,死死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如果不是你的多管閑事,‘山雞’會去找你的麻煩?如果不是因為你,‘山雞’會自不量力和你搏命?”


    “這……這又不是我能決定的,難道要讓我見死不救嗎?”陳耀揚憤憤地說道。


    “嗬嗬”,“北鬥”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知道什麽,小乙是怎麽進來的你知道嗎?”


    陳耀揚聞言,搖了搖頭道:“我的確不知道。”


    “泰山”說道:“小乙在賭場出老千時被‘山雞’的親弟弟逮了個正著,兩人在糾纏的時候,‘山雞’的弟弟被小乙錯手給殺了。所以,‘山雞’才親自進來找他算賬的。”


    陳耀揚聞言,心中對“山雞”的死不禁產生了一絲絲歉意。


    “北鬥”詢問道:“聽清楚了沒有,陳真?”


    陳耀揚點了點頭說道:“這裏的內情我的確不清楚。”


    “一句不清楚就這麽算了嗎?”一名犯人說道。


    “正所謂不知者不罪,‘山雞’的死我很抱歉。”陳耀揚說道。


    “一句不知者不罪就能把事一筆勾消掉嗎?‘山雞’他就能複活了嗎?”“北鬥”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陳耀揚的身前繼續質問道。


    陳耀揚知道“北鬥”的言外之意,連忙詢問道:“那好,既然‘北鬥’哥你都這麽說了,那就劃出個道來。”


    “北鬥”聞言,“哈哈”大笑道:“好,算你有種。”說罷,他轉身對身後的犯人說道:“拿給他。”


    其中一名犯人聞言,立即從床底下拿起一把匕首遞給了陳耀揚。


    “北鬥”說道:“明天晚上這個時候,我和你在鐵圍籠一決高下。”


    陳耀揚聞言,道:“我是不會跟你打的。‘山雞’的死已經是一個錯誤了,我們又何必……”


    “北鬥”阻止道:“住口。陳真,我見你還算是個漢子,沒想到你竟然囂張至此。”


    陳耀揚聞言,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不想再傷了我們的和氣。”


    “北鬥”說道:“在這裏沒有和氣隻有規矩。你既然破壞了這裏的秩序,你就要按照這裏的規矩來辦。如果因為你是新人,一句不懂規矩我便不和你計較,那便視為‘不法’,你讓我以後還怎麽管製下麵的兄弟?我的結拜兄弟因你而死,如果我不為他報仇,那便視為不義,你讓我手底下的兄弟怎麽想,我還有何能力配做他們的大哥?”


    “既然‘北鬥’哥都說到這份上了。好吧,我答應你。”陳耀揚無奈地說道。的確,家有家規,國有國法。自己既然來到了這裏,就要好好地遵守這裏的規矩,誰叫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地瞎出頭的!


    隔天午夜,鐵圍籠內就隻剩下“北鬥”和陳耀揚兩個人。他們麵對麵地各自站在一邊,手中均握著一把匕首,斜指地麵,兩對眼睛目不轉睛地對望了好一會兒,“北鬥”終於出手了。


    隻見“北鬥”將匕首朝陳耀揚的方向一拋,腳下蹬地疾奔跟上,就在匕首刺向陳耀揚麵門的時候,陳耀揚連忙側頭避讓,躲過了匕首穿喉的危機。


    豈料,就在陳耀揚躲閃的一瞬間,“北鬥”立即伸手一把抓住了匕首的手柄,續而舉刀橫刺,選擇的攻擊點為陳耀揚的頸側。


    “北鬥”的招式刁鑽迅捷,陳耀揚隻好側身倒地,單手支撐地麵,雙腳連環踢起,這才破解了“北鬥”穿頸的一刀。


    “北鬥”哪想到陳耀揚的反應能力如此了得,被他的連環踢擊逼退之後,本想趁陳耀揚沒來得及起身之機,再次迎刺上前。


    豈料,“北鬥”的心念還在腦海中閃爍之際,陳耀揚已然站起身來。隻見他手握匕首,遙指“北鬥”,一顆心如同清澈的湖麵,靜如止水,沒有一點雜念。這,就是他從譚文雀哪裏學來的“譚家劍法”——“心劍”。


    “心劍”是譚文靖早年遠遊拜師學藝時,集眾家劍法之長及自己平日對敵時積累的經驗所自創的一套劍法,因此才喚作“譚家劍法”。後來,譚文靖把整套劍法傳授給了唯一的親妹妹譚文雀。


    這套劍法之所以喚作“心劍”,是因為劍法本身沒有任何的固定招式,而是由施劍者憑借自己的心念,在臨敵之時來施展劍招的。心念到了哪裏,劍鋒便指向哪裏!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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