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刀也在,問嶽中麒:“嶽隊,現在怎麽辦?”


    米國人,國土分明在地球的另一邊,可仗著有各種大戰艦,它威風凜凜,滿世界做警察,哪裏都要橫插一腳,簡直天字第一號的攪屎棍。


    要說他們剿滅海盜的任務越打越爛,也全是因為那幫米國人。


    他們天生歪屁股,一見海盜就要講人道主義,一見他們,隻會指責加處罰。


    嶽中麒咬牙:“隻有一個辦法,全部殺光!”


    隻要趕在米國人來之前把所有海盜全滅ok了,贏了的人才有解釋權嘛。


    在這種戰局中,命令不是用語言,也不是用號角,而是哨子來發布的。


    本來因為發現遠處有軍艦,雙方暫時停了手,但隨著王寶刀叼起哨子一聲銳鳴,嶽中麒抬槍就是一長梭的子彈,躬腰頂著炮火往下衝,後麵旋即補上一隊人,大家一起往下,往駕駛艙裏衝,以防有人用船載喇叭對外求救。


    但這艘船是屬於海盜的,駕駛艙裏本來就有人,也已經看到外麵駛過的軍艦了,就在嶽中麒殺進去的時候,廣播的聲音也傳出去了:“helphelpimhere!”


    嶽中麒一槍爆頭了駕駛員,隨後就有人撲上去關廣播,隨著一聲尖銳的鳴叫,廣播啞了,嶽中麒轉身往外,邊衝邊吼:“搞快點,要爭取一槍斃命!”


    雖然就喊出去了一聲,很可能前來的中型艦沒聽到,但萬一聽到了呢?


    米國人一來,隻要有一個活口,再聰明一點會說的,他們就變成濫殺無辜了。


    而在碼頭上,剛剛跟阿蛤聊天的海盜轉身就走,卻隻覺得後背一涼,回頭看時,陳柔已然抽回血淋淋的刀,又對準阿蛤了。


    海盜大概也沒想到那個女人會那麽殘忍,捂著心髒低頭看了許久,再抬頭,兩眼疑惑的看了陳柔片刻,嘴角吐血,又猛然倒地。


    四周是激烈的槍聲,陳柔來不及多看被她捅翻的海盜一眼,緊盯著阿蛤。


    她也不喜歡濫殺無辜,也堅持一個人的罪與罰應該由法庭來判,但現在不行,因為到了她那個時代,米國大兵都不好惹,更何況現在。


    她是嶽中麒教出來的,雖然沒有集訓過,但在哨聲響的刹那就知道了,今天晚上,這個位於山洞裏的小港口,沒有能活口出去。


    刀上滿是血,她的槍裏其實沒有子彈,但為了防止阿蛤開槍,就一直舉著。


    一手刀一手槍,阿蛤退她也退,阿蛤進她也進,她連李大瘸子和剛才明明被打了一槍,但依然活著的陳憲海都顧不上,隻盯阿蛤。


    因為這家夥跟他爹一樣,練的是縮骨功,遁地術,還能攀岩走壁,雖然不能打,但特別善於逃,也隻有她能對付。


    他特別善於利用條件的,此刻步步後退,是在瞄身後,剛剛國際警察們從懸崖邊爬上來時的速降繩,退著退著他突然猛抬槍,看似要射擊,卻又猛然轉身。


    差一點就被他抓到速降繩了,可陳柔的刀也已經到了,輕輕一挑,繩子斷裂。


    他於是再往左轉,想直接跳進落差大概在6米高的海裏,這邊是深水區,跳下去也不會死人,可他才轉身,陳柔腳下連倒再揮刀,阿蛤也猛的揚頭,可是鼻尖也同時被削掉了,血迅速由鼻尖滲了出來,順著嘴巴往下流。


    他還因為想逃而錯失了一個先機,就是彼此間的對陣優勢。


    他是提著槍的,陳柔雖然離的遠,但是剛才一回刀,恰好貼著他的手臂。


    他敢抬手射擊,她就敢回刀削他的胳膊,他如果丟了胳膊,以後戰鬥力要大減。


    不過他分析,陳柔應該是想抓他的活口,因為她如果現在起刀,就能削掉他的胳膊,可同時他也能跳進海裏逃生,可是她並沒有。


    倆人寸著步子彼此試探,她不出刀削胳膊,他也不抬槍。


    當然,他一直在一點點的試探,尋找有流彈飛過來,或者別人對戰時撞過來的契機,想要在一躍入海的同時,還能保住自己的胳膊。


    不過再長時間的對峙,也會有被破局的那一刻,阿蛤也以為米國人會是自己的救星,豈知恰是米國人的消息害了他。


    因為他還沒有等到麵前那個提長刀的女人鬆懈,身後有海盜喊:“老大,米國人來救咱們了。”


    他話音才落,阿蛤雙眼一亮,因為他甚至聽到戰艦馬達的聲音了。


    看來果然是鬼頭昌搬的救兵,他的米國爸爸來了,不由自主的,他轉了一下頭。


    那一下不到一秒鍾,可也就在同時陳柔猛然劈腿躍向空中再一個平甩刀。


    阿蛤舉ak的同時已經在射擊了,子彈如火蛇一般掃過來,但恰好全打在了陳柔的雙腿之下。


    原身多年芭蕾練出來的柔韌性,她的雙腿平叉在半空中,標準的一字馬,上身還能旋扭回腰,力量足夠甩刀。


    而隨著一道閃電般的銀光劃過,趴在地上裝死的李大瘸子突然一聲尖叫,因為一個濕潞潞,熱乎乎的東西,砸到他身邊,他一睜眼,恰看到阿蛤的人頭。


    他被嚇的坐了起來:“我的娘誒,救命呀!”


    他可是銷冠,昨天才拿了獎金的,本來還想著再接再勵,這回要大大的賺一筆,怎麽突然就殺起來了。


    還有,那可是蛤老大,威風凜凜的大海盜,誰殺的?


    隻聽砰的一聲,他看到一個提著血淋淋的刀的女人朝他走了過來。


    他剛才也聽到了,這幫來的人說的全是他的老家話,女人看來也跟他們是一幫子的,她走向他,問:“深市人,老家叫李家村,你叫大瘸子?”


    李大瘸子天生是個大膽人,也屬於改革開放中,撐死膽大的那一批,是受益者。


    既說國語,這女人就是他的老鄉了,而他要裝可憐,是真可憐。


    他眼淚啪啦啦的落:“閨女,我們是被綁來的。”


    顫巍巍的伸手:“閨女啊,我家往前數三代根紅苗正,全是貧下中農,窮的時候全家穿一條褲子,到現在我八十歲的老母親穿的棉褲還打著補丁,閨女……”


    陳柔點頭,又問:“你認識李霞嗎?”


    李大瘸子想了想:“我們村的吧姑娘吧,嫁城裏了,是好姑娘。”


    這可真是久旱逢甘淋,他鄉遇故知,李大瘸子兩眼放光:“咱們竟是熟人。”


    話說,在阿蛤被削掉腦袋後,海盜們的士氣一下就沒了,也紛紛開始投降了,現在的戰局也是碾壓式的,說來淒慘,因為在對戰中殺人是為了保命,是正常的。


    但如果一方開始投降,求饒,國際慣例,繳槍不殺。


    但今天不行,有一艘米式中型艦正在朝這個山洞駛來,他們就必須清理掉所有會說話的嘴,否則的話,一旦對方上船搜查到活口,再審出些難聽的來,他們這幫人就將被訴上國際法庭,以後還得去米國坐洋牢,吃洋苦,受洋罪。


    所以四處皆是一片哀嚎和慘叫,有說英語的,伊羅戈語的,塔加洛語的,還有嗲嗲的灣島腔:“我們支持一個華夏,饒了我們吧大陸兄弟,求求啦!”


    隨著一聲聲的慘叫響起,求饒的聲音越來越少,李大瘸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但同時也自覺無比的幸運,因為他麵前是個女人,而女人向來比男性更加心軟。


    他是個瘸子,畸形人,這又是他的加分項。


    一把擼起腿,指著大腿,他說:“我是真可憐,當年得了小兒麻痹,遇上個赤腳醫生,是憑關係上去的,根本不會治病,一針藥打進去,我一條腿就廢了。”


    再揚頭,老淚縱橫:“瘸著一條腿,我麵朝黃土背朝天,為公社當牛做馬賣命幾十年,我是三好村民呐,是被人綁到這兒來的,閨女……”


    嶽中麒過來了:“聶太,怎麽回事?”


    再一看李大瘸子的腿:“這又咋回事,綁來的人質嗎,咱老鄉啊。”


    李大瘸子再看嶽中麒,也不說話,隻流著眼淚點頭:“可不?”


    陳柔一直想不通,陳恪怎麽能被個隻有一麵之緣的人騙,繼而殺害。


    她於心裏也埋怨,甚至鄙視過他,覺得他婦人之仁。


    但現在她完全能理解父親了。


    嶽中麒,宋援朝,他們所有的人如果遇到李大瘸子,都會上當。


    就好像等將來她去kk園區執行任務的時候,也很難接受那些害國人的,也全是自己的同胞一樣,他們是天生善良而正直的人,沒有經曆過,就無法理解人性的至暗,和某些同胞比魔鬼還要可怕的邪惡。


    這時所有國際警察的任務都要收尾了,剩下的工作是補刀,每個躺著的人都要補上兩刀,以保他們不會乍屍,但所有人邊幹活,也邊在看陳柔。


    她示意嶽中麒後退,他於是往後退了,她自己也往後退,但倒退了兩步,她突然閉眼又揮刀,一刀出去,收回來又是一刀捅,旋即,地上響起一聲慘叫。


    那是李大瘸子的大兒子,他從第一聲槍響就在裝死,直到此刻。


    陳柔一刀送他歸了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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