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會性騷擾,摸女孩子的屁股?


    陳柔瞪眼,霍岐上前,把包玉剛和郭扶正推到了一邊。


    陳柔依然攥著機車手的手,冷冷看著他。


    包玉燕又說:“你可真惡心。”


    沒有哪個女孩子會不討厭性騷擾的。


    聶涵被人摸了一下,但因為機車手跑得快,她當時沒看清,就一直在找人。


    包玉燕恰好看到,但因為隻是有點懷疑,就沒敢聲張。


    因為哪怕富豪家的女孩子,父母灌輸她的依然是賢妻良母思想,要她端莊,要她乖巧,而像在公眾場合受猥褻這種事,她也是頭一回遇到,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但因為陳柔殺進了舞池,因為她的目光和強勢,包玉燕也頓時有了勇氣。


    音樂還在響,聶嘉峪還在跳舞,突然覺得周圍的人全停了下來,後知後覺看他哥:“怎麽啦,出什麽事兒啦?”


    陳柔指聶涵,對機車手說:“向她道歉。”


    機車手還在裝傻,攤手問陳柔:“why?”


    明明他的徒弟們說他粵語說得極好,對著陳柔他竟然飆英語?


    包玉剛也算初生牛犢不怕虎了。


    今天是聶家的酒會,他一開始都敢當著陳柔的麵暗諷澳龍不新鮮呢。


    但在親眼看了兩回陳柔反將人之後他冷靜了許多,跟機車手說:“講粵語。”


    吳秉豪,就是剛才被蠟燭燙了褲襠的那個也來了,也說:“小泉先生,講粵語啦。”


    原來他姓小泉,但就這種垃圾,吳秉豪有必要給他冠個先生的稱呼?


    他拒不肯道歉,而且音樂停了,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有些人還帶著相機,聶涵怕傳出去影響不好,就對陳柔說:“細娘,趕走他算了,我不需要他道歉。”


    自家的女孩子被人揩油了,陳柔看在眼裏,不讓他道歉怎麽行?


    這時保鏢們也圍過來了,霍岐霍sir也上前了,都在詢問陳柔要不要幫助。


    戴太太和明叔也來了,但都是在追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一幫男孩子大概猜到了,但不好意思說出來,包玉燕剛想說,陳柔卻說:“閉嘴!”


    再跟機車手較勁,她說:“現在,立刻給我道歉!”


    當一個女孩子被侮辱,在陳柔這兒,不需要她反複重申事件,要的隻是道歉。


    但因為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保鏢們沒有靠的太近,機車手本身是個小混混,又被圍觀了太久,也惱羞成怒,想要趕緊逃脫,衝動這下他突然抬腳對著陳柔就踹。


    那可是首富太太誒,他竟然說踹就踹?


    才趕來的包太太以為是他兒子請的客人在撒野,當場一聲尖叫,暈過去了。


    但就在她暈倒之前,機車手倒是先她一步而倒了。


    而且這回包玉剛看的清清楚楚,聶太不但動手了,而且招式極花。


    她穿的是一條一字肩,端莊典雅的長裙,但是本來靜如處子的她在機車手抬膝的刹那間於對方一把猛搡,躲開了他的膝蓋的同時一個高劈腿,腳上尖銳的羊皮高跟鞋旋即踢上機車手的太陽穴,而且不是一下,她單腳旋彎,另一隻腳啪啪啪連踢三下再收腿,還是一句:“請你立刻向她道歉!”


    不說包玉剛,在場別的人也全呆住了。


    因為她剛才那一招好像是李小龍的經典動作,但大家還是頭一回看有女性,尤其是穿著一條希臘式古典長裙的女士來演繹。


    該怎麽形容呢?


    那條長裙如果旋轉起來,就會像朵喇叭花,但因為陳柔的起腳,它彎成了旋轉的百合,在空中扭轉舞動,隻可惜時間太短,就那麽一刹那。


    在包太太之後,又有幾位太太要暈了。


    好凶的聶太,好可怕的出手,但是包玉燕和聶涵這樣的小女孩們卻興奮了起來,膽子也大了,對著機車手異口同聲:“立刻道歉!”


    機車手被踢了三下,一下在太陽穴,一下在鼻子,另一下是在臉頰。


    他的鼻子在出血,頭還痛的厲害,此刻才在霍sir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站起來。


    說來也是倒黴,因為聶涵長得有點胖,又不是特別的漂亮,而且臉蛋圓圓的,一看就屬於好欺負的性格,機車手又不知道她是首富家的千金,是想捏個軟柿子的,哪知就捏到地雷了。


    他剛才還在耍滑頭,但挨了頓打,立刻就滑跪了。


    而且他跪賊快,低頭就說:“sumimasen。”


    退兩步又說:”gomennasai.”


    再退了幾步,又來一句:“mouxiwakeigozayimasen。”


    這全是日語中對不起的意思,他接連說,保鏢們接連拽,霍sir還想衝上去,用法律的力量來解決事情,但是宋援朝一把撕上他的領子將他拎起,又放到了遠處。


    至於他的下場,不用說,當然是一頓暴打,再被踢出去了。


    但在經過剛才一場小小風波後,就不說別人了,就連聞訊趕來,要問問他太太到底是出了什麽事的聶老板都擠不進去了。


    因為今天晚上所有來酒會的孩子們和女人,幾乎全圍在他太太身邊,將她圍了個水泄不通,有誇她身手好的,還有問她在哪裏學了功夫的,甚至還有人問,她是不是照著李小龍的電影學來的。


    好吧,聶老板雖然無可奈何,但也隻能接受。


    他太太是不論在何時何地,何種處境下,都能成功成為人群中焦點的人。


    但是不對,剛才宋援朝就跟他打過小報告,說霍sir不但給他太太改裝了一架酷炫到沒朋友的豪華機車,而且今天也來酒會了,應該會盯著他,叫他小心。


    霍sir確實在,就在舞池外,但盯的不是聶老板。


    而且不出聶老板所料,盯的正是他太太。


    聶老板於是走了過去,端起手裏的酒杯:“霍sir,歡迎前來。”


    霍sir手裏沒有酒杯,而且雖然他也知道酒會禮節,但剛才還在盯著人家的太太傻笑,這會兒看到聶老板出現在麵前,一緊張,就把聶老板的酒杯接過來了。


    然後倆人就同時陷入了尷尬。


    聶釗很吃驚的,因為一個警察,他莫名其妙的,搶走了他的酒杯。


    霍sir則是腦子短路了,搶過酒杯又不知道該怎麽辦,想了想,他硬著頭皮喝了一口,並說:“哇,這香檳可真棒。”


    他剛才吃的生蠔裏加了好多蒜,滿嘴蒜味,熏的聶釗心生不快,也懶得跟他多聊,當然了,那杯酒就當送他了,就說:“祝你玩的愉快,我還忙,那咱們就……”


    霍岐心目中有個世紀難題,要是不解,他死不能瞑目的。


    那就是聶耀到底去了哪裏。


    這會兒本來是個特別好的機會,他可以問問聶釗的,他當然要追。


    但等他追出舞池,追到大廳時,機會稍縱即逝,他的保鏢們回來了,而且隻需要他一個眼神,那個人高馬大,紅頭發的sam已經伸手指在指他了。


    霍sir還能怎麽辦呢,抬起雙手做投降狀,他也隻能做罷。


    聶榮從稱病住院,再到主動請纓前往大陸,到今天,終於得到兒子點頭,來公司參加了一年一度的酒會,順理成章的,就可以甄嬛二進宮,回家去住了。


    他一直跟幫老頭子待在一起,當然並不知道孩子們在酒會上遇到的事情。


    而在下了電梯,要上車的時候,他就難免又要傷感,歎氣了:“唉,原來我每每下班,阿耀都會提前吩咐人打開暖氣或者冷氣,叫我不至上車後挨熱受凍。”


    梁利生天生樂觀,笑著伸過手,捂上老大哥清瘦冰冷的,仿如雞爪子般的手,說:“暖風一會兒就熱,大哥您要覺得冷,我幫您捂一捂。”


    看到安秘書在不遠處,勞斯萊斯的旁邊,他又連忙一別身子,堵住了。


    人走茶涼就是,安秘書原來隻幫聶榮熱車,而且因為梅潞和梅寶山的吩咐,向來都會跟聶榮說,是聶耀吩咐他熱的車,把功夫推給聶耀。


    但現在不一樣了。


    安秘書依然會在地下室裏等著熱車,但是他隻幫聶釗熱,而不是幫聶榮。


    說來大哥是真可憐,梁利生有點難過,也決定對大哥再好一點。


    且不說他,說回陳柔。


    她畢竟是女主人,要在酒會結束前跟聶釗一起送客人們離開的。


    等客人們離開,聶涵他們也提前回了,隻剩下她和聶釗兩個人,因為餐廳的電梯正值運送高峰期,不好耽擱客人,倆人於是下一層樓,轉到辦公電梯。


    上了電梯,陳柔要跟聶釗講一下霍sir今天吃的癟,以及,那個東京機車手欺負聶涵而被她教訓的事情,這些聶釗其實大概知道,因為宋援朝跟他講過。


    自家孩子竟然被性騷擾?


    聶釗說:“那家夥被打斷了一條腿,應該會滾回東京的。”


    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她動手,保鏢們不把他打殘才怪。


    陳柔點了點頭,但總覺得哪裏不對,好像缺個人。


    但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她也就不說什麽了。


    她在出神,聶釗突然說:“霍sir為人優秀,目前在警界也吃得很開。”


    陳柔沒聽懂他話裏深層次的含義,笑著說:“他該得的。”


    這電梯是鏡麵的,他們夫妻並肩站著,對麵就是一體的鏡子,正好可以看到彼此。


    聶老板看太太唇角勾著笑,笑裏滿是讚許和欣賞,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因為她對宋援朝,是一種知已式的信任,但對於霍岐,則是一種同道式的欣賞。


    至於他,說來聶老板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她心裏根本就沒有他。


    手撫上下巴,他突然來了句:“我的下巴是不是窄了點?”


    霍岐霍sir有個特別顯著的標誌是,他的下巴像個屁股一樣,分了兩瓣兒。


    可是非但不難看,而且他笑的時候,下巴會顯得特別性感。


    聶釗則不一樣,是個標準的東方臉型,下巴還有點尖。


    他這樣問,其實是因為有點暗暗的自卑,他覺得太太正在被霍sir的容貌吸引。


    但是陳柔非但不了解丈夫的所思所想,而且來了句:“怎麽會呢?”


    她突然轉身,眸光盈盈的望著他,還伸出了雙手,輕輕伸過來,並捧起了他的臉:“你是不知道,等到了將來,你這張臉呀……”


    在這一刻,聶釗既想享受太太突如其來的親昵,也想知道她要說什麽。


    但就說刹不刹風景,隻聽叮的一聲,門開了。


    安秘書笑容可掬的站在門口:“boss,三太!”


    但他立刻又問:“我是不是應該晚點再來?”


    陳柔收回手,也收回了下半段話,並說:“你也辛苦了,早點回家。”


    安秘書小跑步開車門,今天司機全去送人了,保鏢們也是。


    安秘書做司機,而等上了車,果然,陳柔挺吃驚的:“這車一直沒熄火?”


    安秘書回頭看一眼聶釗,笑著說:“當然是老板啦,他怕萬一車不熱,三太您上了車要覺得冷,所以讓我提前下樓,專門在這兒熱的車。”


    聶榮就是曾經被聶耀的這些小細節感動的三迷五道的。


    聶釗夥同安秘書,照葫蘆畫瓢,也想複製曾經聶耀的神話,隻可惜陳柔不是聶榮。


    還有一點,她特別懂車,所以她說:“辛苦你們,但是等幾年車載空調的性能就會加強,以後你們就不必刻意這樣了,將來的車即發即熱,不用專門熱車。”


    所以聶釗費盡心思,太太竟然不喜歡?


    但是安秘書有得補救,他說:“車熱不熱事小,關鍵是老板的用心良苦。”


    好吧,聶太太雖然走腎不走心,但是她很懂得即時表達。


    側首看了聶釗片刻,她伸過手臂將他的頭輕輕一掰,也將自己的頭靠了過來,柔聲說:“謝謝!”


    止這一下,聶老板今晚就開心到滿足,飛起了。


    可他雖然不好意思問,但是又想知道太太說的,等到了將來,他那張臉究竟會怎麽樣?


    她見過老去的他,那是什麽樣子的?


    很醜吧,爬滿了皺紋吧。


    她無疑是愛他的,而且對他很好。


    她會在跟他散步的時候用小手指勾勾他的手指,也會在那艘海盜船上,在他跳下去,嚇的六神無主的時候抱他,也會像此刻一樣,把倆人的頭碰到一塊兒。


    那一切都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裏,聶釗獨有的。


    但他並不滿足,而且看到有優秀的男士出現在陳柔麵前,就要幻想她將來會不會那樣對別的男人,畢竟這個世界上除了錢不及他,優秀的男人可實在太多了。


    他們層出不窮,也全絞盡腦汁,想要討好他太太。


    一想到這些,再想想霍sir那張帥氣的臉,聶釗心裏就又不是滋味兒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雖然聶老板滿腹幽怨,又疑神疑鬼,很不開心,但這幾天陳柔都格外的開心,尤其對於明天,簡直充滿了期待。


    因為,她媽媽要來了。


    ……


    第二天一早李霞就背著大包小包的行李過口岸,到香江了。


    陳柔開著她的911親自接人。


    但倆人都有點懵,因為李霞竟然把床單被套,被子和她所有的衣服全背來了。


    陳柔開的又是一輛後備箱小小的小跑車,倆人差點把行李都塞不完。


    但那隻是個小風波,陳柔見了李霞開心。


    李霞見了陳柔,更開心!


    不過她們既是母女,就會有由衷的開心,也會有意見相左和分歧的。


    那不,一路上,陳柔大概把李大瘸子一家全死,隻剩下個見妹,並且,陳柔想讓李霞和她一起生活的情況大概講了一下,李霞立刻就說:“不可以。”


    又說:“陳小姐,不是我心眼壞,但是李大瘸子的家人,你千萬不能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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