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車雖然是西方人發明的,但要論玩得好,還得是東方人。


    不過飆機車始終不如賽車更有熱度,人們在技術方麵,也是汽車更有優秀。


    獨眼一把方向把雞哥擠到了後麵,再一腳油門,隻聽ri的一聲,他開的車猶如一騎絕塵,飛馳而去,他看董爺:“阿耶,我這技術,沒給您和陳小姐丟臉吧?”


    董爺大病初愈,還很瘦弱,但是嗓門格外洪亮:“超的漂亮,就該這麽幹!”


    但他話音才落,隻聽嗖的一聲,生氣了:“獨眼你怎麽開車的,沒看人把咱超了?”


    獨眼隻有一隻眼睛,像他這種,交通規則是不允許上路開車的。


    隻是因為他們混社團的嘛,交警不敢惹,所以他才能上路。


    但越是這種人,他膽子越大,眼看雞哥超了自己,他一腳油門踩到底,分明看到是個u型大轉彎,也不知道對麵會不會有車來,直戳戳就懟了上去。


    董爺還在大叫:“超,給我使勁兒超,咱就不能被姓爾的比下去。”


    要說他能活過七十歲,估計他的列祖列宗們在閻王麵前臉麵夠大,所以對麵沒有來車,獨眼的車ri的一聲,又超過了爾爺的。


    雞哥一看不幹了,猛加速,還想超,但爾爺卻說:“雞哥,算了!”


    雞哥不幹:“阿耶,董爺是故意想壓咱們的,咱不能認慫。”


    爾爺都有點不高興了,聲硬:“我說讓就讓,刹車!”


    雞哥隻好一腳刹車,並看著董爺的車遠去,還差點被狼蟲虎豹懟下山坡。


    曾經做主席的時候,聶榮也很煩應酬,更煩人多,所以除非特別重要的公開場合,他一般不喜歡見人,但在退休後這個毛病就改掉了,他突然變的愛熱鬧了。


    今天又是請了一大幫跟他一樣年齡的老爺子們,而且不是在山莊裏,是在山頂的一處平台上,臨時搭了涼亭,又讓明叔開了幾輛餐車來,大家一邊吹風一邊閑聊。


    老爺子太折騰,隻苦了明叔和安秘書,以及一大幫傭人們。


    不過各種餐點和服務人員都是酒店,戴太太那邊輸送,大家也就不致太辛苦。


    而且今天客人們都比較興奮,但聶榮比較掃興的是,據說聶釗也要來。


    兒子羽翼已豐,老子就好比前浪,被拍死在了沙淮上,聶榮雖然也一再開導自己,兒子能幹掉他是兒子足夠優秀,可他心裏依然不舒服,這會兒就在跟明叔吐槽:“阿柔不過跟人玩一玩,一點小事而已,他也要來,那工作呢,誰來幹?”


    明叔知道老爺子心情不好,但也要勸解他:“三爺來也是為了大陸的生意。”


    聶榮請了一幫業已退位的老爺子們,但是那幫老爺子雖然不在其位,可是也有他們的影響力,而聶釗呢,在做自家的生意之餘,還倡導大家上大陸投資。


    他要來,當然就會遊說老爺子們,勸他們回去說服自家話事人,讓他們投資大陸。


    事是這麽個事兒,但聶榮雞蛋裏頭挑骨頭,總能挑到兒子的刺。


    他指著不遠處,正在跟金融大亨鄭老爺子聊天的梁利生,說:“要遊說大家上大陸投資,梁利生就足夠了,還需要阿釗?”


    但端起茶杯來,又說:“我就搞不懂了,梁利生是不是中了邪,還是被大陸人給洗腦了,原來明明瞧不上大陸的,現在倒好,直接變在大陸吹了。”


    明叔也覺得奇怪,因為梁利生隻去過幾趟大陸,就從大陸黑變成了大陸吹。


    要不是被洗腦,他還真就是中邪了。


    明叔不想老爺子糾結這些,正好看到有好些人起身,往圍欄邊去了,遂對聶榮說:“老爺,估計他們要開始了,我把你也推過去吧,風大,我給您把帽子戴上。”


    已經是三月中旬,春季,天已經很熱了。


    聶榮不喜歡戴帽子,因為那會顯得他特別老,他說:“不必,直接推我過去就好。”


    就在這時董爺的車一騎絕塵上山來了,不過到了這種地方,平台上的老爺子們個頂個都是跺一腳,整個香江都要抖三抖的,他得收斂他的脾氣,狼蟲虎豹們也得夾起他們的尾巴,一個個屏氣凝神,他們也過來圍觀了。


    而在董爺到了之後,爾爺也到現場了。


    不過威猛雄壯到了這兒也得原地化身溫文爾雅。


    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地兒全是大佬,可不是他們放肆的地方。


    陳柔和聶涵,包玉燕,還有好些個女孩子,跟一幫豪門闊少,連帶那個從東京來的,叫小泉兵丁的,以及霍sir帶來的,維持治安的警察們,在山頂平台下方的停車場上,所有人聚在一起,聊的正開心,現場比之各家的年度酒會都要熱鬧。


    聶嘉峪和聶嘉峻兄弟因為從來不害人,在麵對像郭扶正那種喜歡暗搓搓出陰招的對手時就難免因為經驗不足而被坑,但畢竟經商人家的孩子,本質還是很精明的。


    他倆和聶涵幾個是見過陳柔的車技的。


    這幾天也一直研究並觀察,已經發現陳柔厲害的原因了。


    一是臂力,二是大腿的支撐力,三是平衡性,四最簡單,刹車靠腳。


    但當然,他倆也試過用腳刹車,腿都差點幹廢,由此他倆也得出一個結論,陳柔的車技既不能模仿,也不能複製,她的車技也不是小泉兵丁可以比擬的。


    不過他們兄弟非但不動聲色,深藏不露,而且還跟著包玉剛,郭扶正,吳秉豪等人瞎起訌,一個勁兒的吹捧小泉兵丁,把那家夥捧了個飄飄欲仙。


    小泉兵丁也是無知者無畏,被600萬美金的懸賞衝昏了頭,也不想想自己有命掙,有沒有命花的問題,此刻舉著望遠鏡專心看路麵,又對著地圖研究,心裏就在琢磨,自己該在哪個路段加速,哪個路段刹車,又該怎麽做幹擾,才能把陳柔逼下路麵。


    這座山比太平山那條路可險多了,上山的路全是s型的大轉彎,雖然算不上九曲18彎,但也有4個大s形和兩個極其危險的z字形彎道,都極利於殺人越貨。


    對了,今天宋援朝和sam也被派到了現場,隻不過一直站在遠處。


    霍sir看時間差不多,來問陳柔了:“聶太,可以開始了吧?”


    陳柔笑著說:“我什麽時候都可以,看小泉先生吧。”


    霍sir於是去找小泉兵丁:“先生,您準備好了吧,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包玉剛和吳秉豪,郭扶正一幫子也跟著問:“師父,可以行動了吧?”


    小泉兵本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但是彎腰說了半天的對不起,伸三根手指:“稍等!”


    包玉燕和聶涵幾個女孩子很討厭這男的,就齊齊瞪眼,包玉燕還說:“牛不牛逼的趕緊上啊,我們這邊的大佬可早都準備好了,才不像某些人,嘰嘰歪歪。”


    聶涵也說:“對啊,簡直不像個男人。”


    小泉兵丁現在所代表的,其實是這幫豪門闊少的臉麵,也是全香江男人的臉麵。


    因為陳柔上回在自家酒會上公開打一個男人,在香江這種男權占上風的地方,報紙不報道,電視也不敢播,聶釗也是悄悄的,就……雖然是小泉兵丁自己不對,但是大家總覺得,全香江男人的臉都被陳柔給歘了,扒了。


    這時要小泉兵丁贏了,大家就會覺得麵子回來了。


    否則的話,聶老板自己沒所謂,別人也敢怒不敢言,但這幫孩子心裏過意不去。


    而不論任何比賽,在賽前都講究個先聲奪人,要給自己壯威風,滅別人的誌氣,包玉剛回頭一看,先拿他妹妹開刀:“玉燕,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又不懂機車,少說話。”


    包玉燕被哥哥當眾責備,當然不開心,也要揭他老底:“你不也就騎著溜達過幾圈子,倒是照片拍的不少,至少得有上千張吧。”


    聶嘉峻自來看包玉剛不順眼,當然要拆台:“騎車5分鍾,凹造型5個小時吧。”


    聶嘉峪當然要給他哥捧哏:“但不對啊,包少,你不是說都是抓拍嗎?”


    包玉燕忍不住噗嗤一笑:“不是抓拍,是扶著拍,好些危險動作,都是有人幫他扶著車拍出來的,這會兒倒顯擺上了。”


    他們兄妹掐架,郭扶正就要站出來調停,因為他棄聶嘉峻而巴結包玉剛,又還看上了包玉燕,想追人家,當然要多刷存在感。


    但他左右一看,還沒張嘴呢,聶嘉峻突然說:“怪不得你叫扶正,就是你吧,天天幫包少扶車擺poss的?“


    郭扶正扶車,這倒是個挺好玩的笑話,聶涵和包玉燕幾個全笑了起來。


    但也就同時小泉兵丁突然腳朝著陳柔的車前一點,並笑著說:“聶太,開始吧。”


    聽說他們要開始了,霍sir忙指揮警察們疏散人群,自己親自舉旗,幫他們開路。


    小泉兵丁剛才猶猶豫豫的,磨蹭了半天,但此刻卻如野馬脫韁,一騎絕塵,率先而去,倒是陳柔猶豫了一下再騎車往前,而且從起步來看她的技術似乎並不怎麽樣,因為她連著幾個趔趄,有一回還差一點車翻人摔。


    也就在同時宋援朝不知道抽了什麽瘋,突然大叫:“三太,停,快停下!”


    莫名其妙的,他突然衝過來就攔車,但這時陳柔已經衝出去了,而且揚手給他比了個耶,不過宋援朝非但沒有放心,而且指著霍sir就吼:“立刻叫停比賽。”


    兩輛車都已經飛速下車了,這個光頭的黑臉保鏢莫名其妙的,他想幹嘛?


    霍sir在指揮兩輛車離開以後就要跟車一起下山了。


    他是裁判,他得全程監督。


    而此刻一幫看熱鬧的孩子全去了懸崖邊,在那兒可以看到至少70%的路程。


    兩輛車都極快,已經跑出去很遠了,霍sir沒理宋援朝,也追出去了。


    山頂上的一幫老爺子們也紛紛舉起了望遠鏡,要觀看盛況。


    同時宋援朝撥通了聶釗的電話:“老板,小日子在耍陰招,快通知三太停下!”


    聶釗也在,但不在山頂,因為陳柔跟他講過,自己要給那幫豪門闊少們,也給小泉兵丁一個教訓,而且最好能錄下來,以警後人,所以他目前在最佳拍攝位置。


    請的攝影記者什麽的,都全是專業的。


    接通電話,一聽宋援朝說的,他也怒了:“fuck的小泉在撒釘子,而你呢,他們離開之後你才發現,fuckfuckyou!”


    就在老板狂飆髒話罵人的時候,sam已經把車開過來了,宋援朝跳上就追。


    於此同時聶釗一把拉開門上車,告訴在車上的hank:“立刻往上,攔停阿柔,快!”


    但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就在他上車的同時,兩輛機車已經衝下來了。


    是陳柔在前,小泉兵丁在後。


    不過小泉的車也緊緊咬著陳柔的車。


    hank打開窗戶剛想喊,聶釗伸手幫他打方向:“小心!”


    緊追於後的第三輛是霍sir的車,但他的車輪胎已經爆了,他正在想辦法棄車。


    聶釗一把猛打,霍sir的機車恰好躲過,但他整個人飛上了擋風玻璃。


    不過霍sir一看車裏是聶釗,砰砰砸玻璃:“那個狗雜種,他媽的,他竟然在路上撒釘子,他好卑鄙!”


    有那麽個民族,或者說一個群體,他們看似柔弱,但私底下的小動作卻特別多,就好比小泉兵丁,他不但想要闊少們的獎金,還想要鬼頭昌的懸賞金。


    別看他一直都慫慫的,但他也是賊陰陰的,剛才他玩了一個手段,就是在沿路悄悄撒釘子,因為是在最後那一刻他才開始撒的,所以宋援朝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陳柔一開始騎的拙劣,也是因為她在躲釘子。


    但身經百戰的她能躲得過,霍sir躲了幾枚之後就中招,車胎剛才被炸爆了。


    也是幸好有聶釗的車,他才不致被摔到地,受更重的傷。


    但他跳下車玻璃就掏槍,大聲咒罵:“他媽的,小泉這個狗賊,他這是殺人,是一級謀殺,聶老板,記得幫我做目擊證人,我現在必須擊斃他!”


    盤山公路,小泉和陳柔倆緊咬著,彼此押慢了車,跑的並不快。


    霍sir拖著受了傷的腿轉身到懸崖邊,就可以看到陳柔和小泉還在路上相互較勁兒。


    衝動之下,他就準備直接開槍了。


    但是不對,他突然舉起槍來,自言自語了句:“小泉你個狗東西,你怕會死的很慘!”


    作為一個經驗老道的機車手,他看出來了,陳柔不動聲色的放慢了速度,把小泉兵丁讓到了前麵,那家夥當然還想撒釘子製造事故。


    但前麵是個z字形的拐彎加懸崖路段,而以陳柔那種可以騎車上牆的技術,她應該是想給小泉來個形體大切割,直接把他分成兩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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