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打開折扇,一隻手指著金刀客:“你說我應該相信貼身的隨從,還是相信你這個外人的一麵之詞?”


    金刀客一愣,隻覺得這宋氏的宋書蠻不講理。


    “不過這一隻玉龍,是我先看上的,不管是誰抓捕的,既然是我想要的,那麽它便是我的!”宋書麵上帶著笑意,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你動了我的東西,本公子為人純良,不會取你性命,但小小的懲戒是免不了的,你自斷雙臂,再加玉龍奉上,本公子便不和你計較了!”


    宋書指了指阿南,高傲道。


    阿南:“???”


    姬明月說這宋書是一個紈絝,阿南與其剛剛接觸,便有了深刻的體會,世家公子身上應該有的優點,宋書是一點沒有,世家公子身上的缺點,在宋書身上反應得倒是很明顯。


    “我們勸你乖乖把玉龍交出來,然後按照我們公子所說,自斷雙臂,免得禍害其他人!”兩名隨從仗著背後有宋書撐腰,指著阿南便喝罵道。


    唰!唰!


    兩道劍光亮起,這兩名氣焰囂張的隨從,頓時便躺到地上,二人的右臂,已經被阿南平滑地切了下來。二人正在地上打著滾,捂住自己的手臂,發出陣陣哀嚎來。


    溫熱的血液濺到了宋書麵上,溫熱的感覺傳來,宋書伸出手掌一抹,便見到了掌心的鮮血,一股恐懼之意隨之在宋書心中生出,一哆嗦,便癱軟在了地上。


    這宋書除了宋世公子的身份之外,什麽都不是,就連修為都沒有,更是因長年累月的酒色過度,即使有上等的藥材調理,其身體也已經虛弱到了極致。


    多次想要站起來,卻一次又一次癱軟在了地上,直到有婢女一路小跑而來,才將其扶了起來。


    被兩名婢女扶著,宋書麵色蒼白,忍不住地向後退去,揮舞著手中的折扇:“快來保護我!快來保護我!”


    見這宋書如此不成器,天空中宋氏的兩位元嬰皆一歎,隨後不得不分出一人來,站到了宋書的身邊,警惕地看著阿南。


    宋書雖然不成器,但他們二人總不能看著這宋書被人殺死吧?


    當然,更重要的是,宋書有一個好哥哥,宋雲,雖是一奶同胞,但宋雲與宋書完全不一樣,哥哥宋雲不僅文韜武略,更是星辰榜上排名第六的存在,深得老祖宗喜歡。


    而宋雲,十分寵愛宋書這個弟弟。


    “就這?還學別人當紈絝?”阿南看著宋書,麵上充滿了不屑之色,隨後又對那在地上哀嚎的兩名隨從開口道:“你們二人,再動一絲搶我玉龍的心思,再拿自己的手指指著我,那下次,我會割破你們的喉嚨!”


    那在地上掙紮的二人麵色一白,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下意識地用自己剩餘的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示意阿南他們二人知道錯了。


    “廢物!兩個廢物!”


    見二人如此模樣,宋書大怒,隻覺得這兩個家夥丟了自己的臉,宋書衝到二人麵前,用腳不斷地踹著二人的身體,本就受了重傷的二人在地上打著滾,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哀嚎出來。


    相比於宋書與這兩名隨從,宋書旁邊那名宋氏的元嬰供奉則看出了更多的東西,其眸光微眯,看向阿南:“好快的劍,好厲害的修行天賦,你是哪家的弟子?”


    “並沒有門派!”


    “如此,殺了你,便沒有絲毫的負擔了。”宋書身邊的元嬰悍然出手。


    一道道漣漪在樓船之外的護罩上亮起,將這名元嬰供奉阻擋在外,是一直在旁邊警惕的姬明月,開啟了這樓船之上的防禦陣法。


    隔著護罩,阿南可以見到這名元嬰供奉麵上的陰冷之色以及被護罩阻攔在外的愕然神色。


    這名元嬰供奉,有些想不通,這一艘樓船之上,為何會搭載如此等級的守護陣法,畢竟就連宋氏的大船,也隻是刻畫了些加速與讓船隻變得更加堅韌的陣紋而已。


    要在這樣一艘巨大的樓船之上,架立一座防禦大陣,是一件極為耗費人力物力的事情,也是一件極為不劃算的事情。


    有這陣法的守護,即使他是元嬰修士,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傷到阿南。


    “算你走運!”這名元嬰修士看了一眼阿南,身體向後暴退而去。


    也就在此時,阿南與洛清塵,幾乎同時越過樓船上的防禦陣法,衝向了那元嬰修士。


    這宋氏的元嬰供奉萬萬想不到,會有小輩不躲在陣法的庇護下,反而冒著生命危險,選擇對自己出手。


    所以其並未對自己的身軀展開任何的防護。


    而阿南與洛清塵這兩名天才,都意識到了這一刻,是出手的好時機,並在未有任何溝通的情況之下,同時越過樓船陣法的防護,選擇對宋氏的元嬰供奉出手。


    棋行險招!


    隻見白發道士洛清塵一點甲板,身體便跨過了陣法,與此同時,一把琉璃長劍被洛清塵自袖中緩緩抽出,絲絲七彩光芒自洛清塵周身噴薄而出,這琉璃長劍每從袖中多抽出一分,洛清塵的氣勢,便更強一分!


    直到那元嬰修士麵上出現了驚怒的神色,這僅僅是金丹初期的白發道士,卻直接跨過一個大境界,給了他極大的壓迫感。


    隨著白發道士完全拔出了自己的劍器,一劍斬來之時,這名守護宋書的元嬰,沒有絲毫多餘的思考,雙手合攏,一個小小的紫金缽盂出現,迅速變大,砸向了洛清塵的劍器。


    一聲巨響,長劍與紫金缽盂相撞,紫金缽盂出現了裂紋。


    一口鮮血湧上洛清塵喉頭,洛清塵目光堅定,大喝一聲:“開!”


    可以看見,洛清塵體內,那顆琉璃金丹正迅速旋轉,一口琉璃丹氣吐出,落於洛清塵的長劍之上,七彩光芒更甚,那紫金色的缽盂,被洛清塵直接轟碎,露出其身後那元嬰供奉的驚恐麵容來。


    這一劍後,洛清塵氣血上湧,嘴角更是出現了一絲絲血跡,洛清塵並未追擊,而是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看向另一邊,因為這一刻,阿南的劍,也到了!


    有了洛清塵的“舍身開路”,阿南很輕易便來到了這元嬰供奉的身邊。


    而阿南出劍之時,正是紫金色缽盂被斬碎,元嬰供奉氣機紊亂,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時候!


    麵對阿南出劍,這元嬰供奉隻能抬手抵擋,隻見這元嬰供奉護在身前的手臂迅速石化,強化他的身軀,迎上了阿南的劍器。


    在這名宋氏的元嬰供奉看來,這樣的防禦與肉身,足以抵擋阿南的劍器,總不能阿南與那白發道士一般,擁有恐怖的殺力吧?


    待接下這一擊的時候,便是他反擊的時候,他要讓這兩個不知死活,躍出防禦陣法,對自己出手的小輩,付出代價!


    一抹陰冷的微笑自這名宋氏的元嬰供奉麵上露了出來,


    隻是下一刻,這名元嬰修士便笑不出來了,心中更是“咯噔”一下,隻見其抬起的手臂,被那少你手中的劍器,很是輕易地切開了皮膚,就連那石質都未能讓這劍器緩慢分毫。


    手臂上的痛感傳來,這名宋氏的元嬰供奉震驚道:“若不鬆手,我這一整條手臂都會被切下!這小子手中的劍器究竟是什麽寶物?就連施展術法後的元嬰修士身軀都能輕鬆破開?!”


    來不及有多餘的疑問。


    這名宋氏的元嬰供奉,將掩蓋在身前的手臂一鬆,張口便是一枚血箭射出,直奔阿南的麵門,阿南微微扭頭,避開偷襲,在元嬰供奉胸膛處,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與此同時,一腳將那元嬰修士踢飛了出去。


    阿南這一腳用力極重,那供奉被踢出得極遠,其血液更是在空中灑出一條弧線來。


    整艘宋氏的大船猛然一震!


    這名宋氏供奉隻覺自己將臉都給丟盡了。


    來不及多思考……


    鑽心的痛感便遍布了宋氏供奉的全身。


    “這是什麽劍氣?就是以我修為在短時間內也難以磨滅?”宋氏的元嬰供奉盤膝坐在地上,麵色很是難看。


    詭異的劍氣進入其體內,使其不得不動用部分修為來壓製這劍氣。


    不過即便如此,這名宋氏的元嬰供奉,依舊沒有失去戰力,隻見其麵色出現了不正常的潮紅,將傷勢暫時壓下,就要對阿南與洛清塵展開反擊。


    “不要動。”阿南出現在了宋書身邊,劍器架到了宋書的脖子之上,冷冷地看著這宋氏的元嬰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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