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接著劃拳喝酒,其他人都不敢再次吱聲。


    “宋警官,這裏太吵了,要不我們換個地方?”何莉有些擔心,又怕宋小慈多事,畢竟他的身份是警察。


    宋小慈擺擺手:“這人也許隻是酒喝多了,現在這種情況,我更不能走了,還要繼續觀察,必要的時候我會報警。”


    何莉不由看了一眼宋小慈,大人們不是常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警察也是凡人啊,總不能什麽事都攬在自己身上吧。


    兩人的菜還沒有上來,服務員隻是端上兩碟免費小菜,給他們各自泡了一杯茶。


    就在宋小慈察顏觀色的時候,高個子男人向老板大聲吆喝道:“來盤花生米,快點!”


    見這人凶巴巴的,男老板沒有辦法,隻好停下別人的炒菜,在油鍋裏快速炸了一盤花生米,讓服務員端了過去。


    這位服務員長相豐滿,走起路來有點好看。


    服務員走到桌前,低頭放花生米的時候,高個子男人冷不丁伸出他的魔爪捏了服務員臉蛋一把。


    “臭流氓,”服務員驚叫一聲,迅速躲進了廚房。


    高個子男人站了起來,指著另一個服務員吼道:“她剛才說什麽,你去把她給我叫出來,我要當麵問清楚。”


    餐館內一陣騷動,都感覺這男的耍流氓,有點無法無天。


    高個子男人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不管不行了。


    宋小慈掏出電話,一邊報警,一邊站了起來。


    渣男見另一名女服員也跑進了廚房,以為她去喊人了,等了一會兒沒有反應,就知道這女子也躲了起來。


    於是,他生氣了,氣勢洶洶地站了起來,邁著八字步,向著廚房一步步挪了過去。


    宋小慈這一桌恰好靠近廚房,高個子男人走了幾步之後,就見前麵一位年輕男子站了起來,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他怔了一下,目光卻是落在旁邊的何莉身上。


    “這裏有小美人啊,等會再收拾臭婆娘……”渣男嘴裏不幹不淨,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張開雙手就朝何莉撲去。


    “住手,請你自重!”宋小慈往前跨了一步,一伸手將渣男掀了個趔趄。


    渣男被宋小慈的怒斥激怒了,摟起拳頭就要開打,但一看眼前的年輕人比自己還要高,胳膊更有力量,拳到半路就縮了回去。


    但他的目光更凶了,回身拿起凳子,完全不顧別人的死活,狠狠砸向宋小慈。


    為了防止誤傷到何莉,宋小慈躬著身子硬扛了這一擊,本就不牢固的凳子頓時四分五裂。


    “躲到牆角,保護好自己。”宋小慈側眼掃視,發現另一名男子膽子較小,沒有作惡的動向,這讓他心裏稍定。


    正想著如何反擊,就見高個子男人衝進廚房,拿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出來。


    “殺人啦,殺人啦,”一時間,杏花餐館大亂,不少人放棄進餐,開始往外跑。


    “個老子的,怕死的都給我滾蛋,我今天我要開刀放血……”高個子男人氣焰囂張地朝著宋小慈和何莉撲了過去。


    麵對渣男的威脅,宋小慈毫不畏懼,他迅速將何莉擋在身後,順手拿起一把椅子作為防禦武器。


    渣男的菜刀砍向宋小慈,結果砍在椅臂上。


    趁著渣男回撤的時候,宋小慈舉起椅子,用力砸向渣男,椅子同樣碎了。


    對壞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酷,也是對正義和法律的褻瀆,因此宋小慈不會手軟。


    渣男的刀再次砍了過來,宋小慈側身躲過,然後飛起一腳,將渣男踹倒在地。


    可是,此時的渣男完全瘋狂了,他迅速爬了起來,作勢向著宋小慈砍去,刀到了半路卻是突然轉向何莉。


    搞不贏宋小慈,他要拿何莉出氣。


    說時遲,那時快,宋小慈一個前躍,用胳膊擋住了這一刀,頓時鮮血直流。


    此時情況緊急,容不得他停下處理傷口,隻能咬緊牙關,繼續與渣男搏鬥。


    自從有了係統加持之後,他的敏捷明顯提升,因此他多次巧妙地避開了渣男的攻擊,並尋找反擊的機會。


    終於,宋小慈找到了渣男的破綻,用力一擊,將渣男打倒在地,成功地解除了危險。


    何莉急忙跑過去,關切地看著宋小慈受傷的胳膊,幫助壓迫止血。


    宋小慈忍著疼痛,微笑著安慰道:“別擔心,我沒事。”


    正在這時,警察趕到了,將渣男帶走。


    而矮個子酒鬼,不知道什麽時候溜走了,看來酒肉朋友,終究是靠不住的。


    這飯注定沒有心情吃了,宋小慈看了一眼現場,還好,隻是壞了幾件便宜的家俱,其他吃飯的人全跑了,沒有更多的人受傷。


    幸好隻是傷到了皮肉,到醫院縫了五針,吊了一瓶液體,開了幾味藥,宋小慈拒絕住院,就讓何莉送他回了家。


    何莉非常擔心,而宋小慈則是笑嗬嗬的:“人有4500亳升到5000毫升的血,剛剛流失了300到400亳升左右,和獻一次血差不多,隻是傷口要一個星期才能拆線,有點慢。”


    “有什麽不舒服,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會隨叫隨到。”直到離開,何莉的眼睛還是紅紅的,她十分痛恨渣男的惡行。


    宋小慈躺在床上,剛剛動了一下身子,“哎喲”,說不疼那是假話,輕易不打架,一打就是惡架,安靜下來,頓時感到渾身骨胳都在酸痛。


    “吖”地一聲寢室門開了,婆婆鄧桂枝出現在門口。


    她嗅了嗅空氣,看著合衣躺在床上的孫子,皺眉道:“回來鬼鬼祟祟怕人知道,房間有血腥之氣,孫子啊,你在外麵打架啦,還打輸了?”


    宋小慈哭笑不得,哪有這樣的婆婆,受了傷,還要調侃孫子。


    “噓,小聲點,別人爺爺和媽媽知道。”


    孫子果然受了傷,難怪宋公澤看了出來,隻不過他沒有吭聲。


    鄧桂枝嗔怪道:“你爺爺早看出來了,讓我看看你傷得怎麽樣,他讓我告訴你,輕易不要與人打架,打就要打贏,千萬別掉了宋家的底子。”


    宋小慈眼睛咕轆轉了轉,就知道前半句是爺爺說的,後半句肯定是婆婆添油加醋的。


    “婆婆,爺爺知道了不要緊,但請千萬不要讓媽媽知道,她心眼窄,我不想讓她著急。”頓了頓,宋小慈笑道:“您有話就直說,我答應就是。”


    鄧桂枝點點頭,這個孫子有點聰明,知道自己真正的來意。


    “好吧,那就說好了,這個周末別安排其它的事情,跟我學習太極十三陰的所有招式,基本功不用學了,這個你小學以前我都教過了。”


    宋小慈坐了起來,燈光下,他的神色帶著疑惑:


    “婆婆,你說的可是那個走步和心法,哦對,我想起來了,應該叫混沌步法和混沌心法,那個時候天天有作業,早起晚歸,哪有時間練啊。不過……”


    “不過什麽?”鄧桂枝眼裏露出了渴望的光芒。


    宋小慈下了床,手裏比劃著,腳下不由自主地錯步走出了一個複雜的路線,一邊走一邊回憶道:“那個酒鬼拿刀砍我的時候,心裏一急,這個步子本能就走了出來,恰到好處避了過去,而且這種情況發生了多次,現在想起來,應該就是您說的混沌步法起了作用。”


    鄧桂枝不滿道:“可你還是被人破了一刀啊,這一刀要是砍在臉上,可就破相了呀。”


    宋小慈搖搖頭,他可不想說出來,當時是為了保護何莉而放棄了躲閃。


    “嗯,看來混沌步法你還記得,隻要多加練習就行了,那個心法呢?”


    宋小慈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婆婆,那個時候天天琢磨作業,哪有時間修煉您說的心法,不過我還記得內容,一點都沒忘呢。”


    “心定神寧意專注,呼吸深長綿且柔。身形合一隨心走,十萬穴竅終自開。”宋小慈喃喃間,就將混沌心法的總綱念了出來。


    宋小慈還要背誦長長的分法,被鄧桂枝給攔了下來,她知道孫子記性特別好,記住這點心法算不了什麽。


    鄧桂枝見孫子沒有忘記,自然非常高興,再次叨問:


    “孫子,還記得我對你的囑咐嗎,這個非常重要,永遠不要忘記?”


    宋小慈笑了,婆婆、爺爺,還有可愛的媽媽,他們都是一個德性:囉嗦,一件事情過了多年還要重複。


    “不就是您這支鄧族是隱世單傳嗎,太極十三陰的真正名字是混沌擒龍手,由混沌步法+混沌心法+混沌十三式擒龍手共同構成嗎?還有,就是這些東西在現實世界千萬要保密,一旦泄露出去,不知多少人會覬覦,從而給家族帶來莫大的風險?”


    “唏……”鄧桂枝豎起一根手指,四麵看了看,嚴肅的道:“孫子,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重複同樣的話了,江湖險惡,如果你還要去找爸爸,那你就聽我一句話:小心使得萬年船,這個世界並不是你想象的單純簡單!”


    一提到爸爸,宋小慈頓時冷靜了下來,開始認真思考婆婆說的話。


    一位七十幾歲的老人,絕對不會信口開河,她有自己豐富的人生閱曆,對世界的看法要比自己深刻長遠的多。


    自己要去探索爸爸的下落,前麵不知道有多少坎坷存在,如果沒有真本事,很容易就會倒下來,甚至夭折。


    痛定思痛,宋小慈下定決心道:“婆婆,我知道這麽多年你想讓我學會防禦之術自保,我都沒有放在心上,從今天開始,我會認真考慮的。雙休日哪裏都不去,就在家裏跟您學習擒龍手,不就十三式嗎,您孫子可是有很強學習能力的。”


    婆婆笑了,這才是她心目中真正的孫子——他已經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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