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天是陳家話事人。


    而陳家也是豪門大族,總資產過三百億,在金陵那邊影響力很足。


    陳慶天怎麽也都是一放大佬。


    隻是,陳家強,陳慶天強,這都要看跟誰比。


    反正在江北這邊,在財力和武力上,他都比不了唐牧。


    所以,姿態放低,也就純屬正常了。


    像陳慶天這樣的人,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什麽風吹雨打沒經曆過?


    他非常清楚該低頭的時候就絕對不能昂著頭的道理。


    其實唐牧對陳慶天的這番態度還是很滿意的,很多時候,他要的也就是一份態度而已。


    “陳昊在玄陽門內身份怎麽樣?”唐牧繼續問陳慶天。


    玄陽門的人都被陳昊帶出來了,如果說沒有什麽身份地位的話,這樣的事能辦的成?


    “他也就是普通弟子的身份,其實他練武天分非常一般,隻是……玄陽門畢竟也算是一股很強的力量,所以我就讓他保持著跟玄陽門的聯係,卻沒想到他竟然仗著跟玄陽門的關係胡作非為!唐先生,我還要感謝你對他的教訓啊!要不然,指不定未來他還會闖出多大的禍事!這次您能手下留情,換了其他人,也許就不會手下留情了啊!”陳慶天一邊解釋,一邊恭維著唐牧。


    從一個做父親的角度上來講,陳慶天還真值得敬佩——不過,一個人如果處處都要站到跟自己對立之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的話,那不是有毛病嗎?


    所以唐牧對陳慶天的恭維、尊敬這些東西,都是敬謝不敏的。


    “陳先生,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而我也不算無名小卒!陳昊先前的挑釁,可是當著我全部客戶的麵進行的,而我相信陳先生對我的客戶都是一些什麽人,也比較清楚吧?如果我狠狠拿起,輕輕放下,是不是會給人一種我好欺負的感覺?”唐牧笑眯眯的說道。


    “唐先生,您說怎麽辦……”陳慶天滿臉苦笑的說道。


    至於花錢消災,陳慶天倒是完全沒想過,沒別的,唐牧不差錢啊。


    林氏安保如果上市的話,妥妥的不知道價值多少個陳家產業總值呢!


    這一點也不誇張!


    一家營業額每年過千億,淨利潤最少有三成的安保公司,市值是營業額的五倍以上,這非常符合市場規律!甚至配資十倍,這都也算合情合理!


    而十倍之下,這是多少?


    萬億市值啊!恐怖如斯!


    麵對這樣有錢的唐牧,陳慶天怕自己提出花錢消災會被人為是對唐牧的嘲諷!


    “你先前所說的那些條件,再加上兩條!”唐牧輕描淡寫的說道:“這樣,陳昊的行為就跟你們陳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您說!”陳慶天認真的說道。


    是的,陳慶天現在的要求已經一降再降了,他現在已經顧不上陳昊如何了,隻求不牽連到陳家身上來。


    如果唐牧真的全麵針對陳家,以唐牧受傷掌控著的客戶資源,陳家不說分分鍾被滅,但瞬間就被打壓成一個支離破碎,這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畢竟唐牧手中的客戶,都不是林氏安保去巴結的客戶,而是這些客戶來巴結林氏安保——某種程度上,唐牧是完全可以調動這些客戶資源的,隻要稍稍在王牌保鏢的雇傭上開點小小的便利,這就可以了,完全不用付出更多。


    所以,越想越清楚的陳慶天,姿態一變再變,也就純屬正常了。


    陳慶天不是小年輕……他懂得取舍。


    “第一條,剝奪陳昊在陳家產業上的一切股份,然後送出國!第二條,讓他誠心誠意的跪下道歉!”唐牧沉聲的說道。


    商場就是戰爭!該凶狠的時候就絕對不能有任何手軟。


    說起來,隻是讓陳昊跪下道歉而已,唐牧已經算是給陳慶天麵子了,並且這麵子給的還不小。


    “聽唐先生您的!”陳慶天幹脆的說道。


    他沒覺得跪下道歉有什麽大不了的,什麽男兒膝下有黃金!為了生存,誰特碼沒跪過啊!


    很多現在看上去風光無限的人,先前指不定什麽時候都跪過呢……


    隻是有的人跪的錢,有的人跪的是命!


    “把陳昊帶過來!”唐牧擺擺手。


    陳慶天長鬆一口氣。


    不是因為終於要見到陳昊了,而是因為唐牧並沒有讓陳昊當著那麽多林氏安保客戶的麵跪下——陳慶天真的感覺到了唐牧給麵子。


    很快,陳昊被帶來。


    從昨天開始,陳昊就被關在了房間中,除了中間給了瓶水給了頓飯之外,藥是一點也沒給。


    所以,陳昊原本帥氣的麵容,現在已經徹底不在了,臉腫的比昨天還要更厲害。


    陳慶天看的那個心疼啊,簡直別提了。


    不管怎樣,陳昊都是他的兒子,當爹的看到兒子這般慘狀,豈能無動於衷?


    “你個混賬玩意!我打死你個混賬玩意!”陳慶天衝上對著陳昊就是一陣的拳打腳踢。


    這番舉動,一方麵是真的生氣,你說好好的,非得跟唐牧過不去做什麽?你根本就沒這份本事好吧。


    另外一方麵,這番舉動也是有深意的,這份深意並不是想博取唐牧的同情,而是把陳昊閃亮的眼睛給滅下去。


    沒錯,陳慶天剛才看到陳昊進來後馬上要有神采的眼睛了,對陳昊很了解的陳慶天,真的非常擔心陳昊會說出什麽,爸,你要給我報仇,咱們跟唐牧不死不休這樣的話來。


    真讓陳昊說出這樣的話來,那一切可就都完了——他先前在唐牧跟前的低姿態,都算是白費勁了。


    唐牧淡淡的看著這一切,他先前根本沒關注陳昊,所以倒是沒看出陳慶天這番舉動的深意!


    不過,這無所謂的。


    接下來陳昊要跪下來道歉!對陳昊這樣的人來講,跪下來,就是對他最大的摧毀,讓他永遠記住這個羞辱的時刻。


    雖然這會帶來兩個極端,一個極端是再也不敢找麻煩,另外一個就是千方百計的要找回場子。


    但唐牧不在意。


    因為一旦他察覺到陳昊有第二個極端的影子,這件事是不可能算完的。


    跪下道歉隻是行為,行為之後的態度,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而陳慶天很清楚這一點。


    “你個混賬東西,從現在開始,你被驅逐出家門了,你身上的一切股份,家裏都收回來!然後給我滾出華夏到國外去,從此再也不能回來!快跪下給唐先生道歉!”陳慶天拳打腳踢了一番後,臉色陰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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