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軒認真的解釋道:“晚輩先前入小鎮時,在名為‘福來’的客棧落腳。裏麵掌櫃的說,要想挑戰您,必須要帶上美酒與烤鴨,於是晚輩才一大清早就帶著它們來廟宇拜訪前輩。”


    老乞丐聞言,表情明顯有些不悅,冷哼一聲喃喃道,“那家夥倒挺會為我著想!”


    顯然蘇文軒聽到這句話,就已經明白帶酒挑戰的規定是假的,那掌櫃的騙了他。


    緊接著老乞丐話鋒一轉詢問道:“你是外鎮人?”


    老乞丐說這句話時明顯有些震驚,仿佛裏麵有什麽不可言說的秘密。


    “是的!前輩!”


    老乞丐的表情越發的不悅,但似乎看在蘇文軒的酒與烤鴨就沒有翻臉。


    看著老乞丐不悅的表情,蘇文軒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問道:“如何?前輩,可否請教幾招?”


    老乞丐卻反問道,“你又為何要請教我呢?”


    蘇文軒萬不可把他師父講出來,而又之所以在客棧時對掌櫃的說是一個任務,也隻是因為對方是平民百姓,也就但說無妨。


    當然蘇文軒也做了萬全的準備,他條理清晰的解釋:“前輩,此次本就是我第一次遊曆江湖,其夢想就是與江湖上的高手過幾招,汲取其中的精華,進一步鞏固自己的修為。途徑桃源鎮,聽聞有高手,所以慕名而來!望前輩成全!”


    “那死胖子,應該不止說了我一個人的名字吧?”老乞丐不悅的詢問,“你為何不找其他人,來找我?”


    “的確,但是掌櫃的為了讓我多住幾日,就隻說了你的位置,其他的要等我請教完,然後才會逐一告訴我。”


    老乞丐聞言,也是狂笑不止,“這倒符合他的為人,非奸即盜!”


    蘇文軒此刻也知道了這掌櫃的詭計多端,說的話有很大程度不能信。


    “前輩,如何?”


    “當然可以,吃都吃了......”


    “多謝前輩!”


    “不過,你得先打贏我的徒弟。”


    “啊?”蘇文軒頓了頓,“前輩,恕我直言,雖然令徒是四品,但是遠不是我的對手!”


    老乞丐一個淩厲的眼神,直瞪蘇文軒,“那你就是我的對手了嗎?!”


    如今一舉例對比,蘇文軒立即心領神會,“抱歉!前輩,是我狂妄了!”


    “加油吧,打得要是讓我滿意了,我就告訴你其他高手的位置,這樣你也不必限製那死胖子手中!”


    “晚輩也並非限製於掌櫃的手中,隻是我也需要有個落腳的地方,可以說是各取所需吧。”


    “好吧好吧,你們那亂七八糟的事我就不摻和了!”


    蘇文軒之所以如此說,並不是不想聽老乞丐說出其他的高手位置。


    而是他深知,那位掌櫃所掌握的情報必定更為豐富,更有可能透露出一些深層次的秘密。


    所以蘇文軒選擇保持一無所知,反而能從掌櫃那裏知道更多的信息。


    “小洲洲,來來來~”


    老乞丐變得親切,呼喚著此刻很是投入修煉的蕭硯洲。


    蕭硯洲一聽這話,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臉上洋溢著燦爛的微笑,興高采烈地跑到老乞丐身邊。


    “怎麽了,師父?”他好奇地問道。


    老乞丐微笑著指了指旁邊的蘇文軒,輕鬆地說道:“你去和這位大哥哥比試比試,讓為師看看你的修煉成果如何。”


    話聲剛落,蕭硯洲便細細地審視著蘇文軒,眉頭微皺,神情間透出一絲失望。


    “師父,他厲害嗎?”


    蕭硯洲的語氣帶著幾分不屑。


    老乞丐則是一臉自信地笑道:“他嘛,也就那樣,比起你這個師父,還是差了不少火候。”


    蘇文軒聽後,隻能尷尬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顯然,這個小孩子並沒有將蘇文軒放在眼裏。


    其實,這也不怪蕭硯洲會如此不屑,因為自從他與老乞丐拜師學藝以來,他還未展示過真正的實力。


    但是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是,除了那四位仙道高手,小鎮裏已經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因為小鎮有且僅有那四位修行之人,這也使得蕭硯洲就與他的師父過過招,當然結果不言而喻。


    都是以蕭硯洲失敗告終,但他卻能在師父的攻擊下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


    所以在蕭硯洲眼裏隻服老乞丐,其他的根本不放在眼裏。


    “行吧,既然師父說了,我答應便是了。”


    “可別丟師父的臉。”


    “自然不會。”


    話音剛落,兩人已經站在了廟宇前的空地上。


    老乞丐則悠哉悠哉地坐在了廟宇的石階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蘇文軒沒有武器,隻是空手而立,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而蕭硯洲則手握棍棒,屹立不倒,氣勢如虹。


    “那烤鴨是你拿來的吧。”蕭硯洲先聲奪人,語氣中滿是不屑與自信,"看在烤鴨的份上,我會手下留情一些。"


    蘇文軒不置可否,隻是嘴角輕挑,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隨即雙手一攤,仿佛在說:"放馬過來。"


    "真是狂妄至極!"


    蕭硯洲冷笑一聲,身形如彈簧般猛地躍起,猶如餓虎下山,氣勢洶洶。


    他高舉棍棒,自上而下朝蘇文軒猛烈揮去。


    棍棒帶起的風聲呼嘯,瞬間將蘇文軒的頭發吹得淩亂不堪。


    雖然蕭硯洲來勢凶猛,在蘇文軒眼中卻已經將其破綻暴露得一覽無餘。


    若這是生死較量,那麽蕭硯洲現在恐怕已是一具無生氣的屍體。


    然而,蘇文軒雖然洞悉了這一切,卻並不打算主動出擊,隻是巧妙地避開對方的攻擊。


    “砰——”


    隨著一聲巨響,蘇文軒靈活地側身躲過蕭硯洲的猛烈一擊,蕭硯洲的棍棒毫無阻礙地砸在了地麵上。


    刹那間,棍棒激起的黃沙如狂風般席卷而來,整個大地仿佛都在這一刻顫抖了幾下。


    “喲嗬,動作還挺快的嘛。”


    蕭硯洲的話音尚未落下,他手中的棍棒已如狂風驟雨般再次襲來,伴隨著空氣被撕裂的嗡嗡聲,毫不留情地朝蘇文軒砸去。


    然而,蘇文軒卻如同一條靈動的遊龍,在寬闊的廟宇前翩翩起舞,每一次都巧妙地避開了蕭硯洲的攻擊。


    而他也並未發起一次進攻,隻是在這追逐的遊戲中遊刃有餘地閃躲著。


    無論蕭硯洲如何加速,如何變換攻擊的角度和節奏,蘇文軒總是能比他快一步,仿佛他的動作早已超越了肉眼的極限。


    這使得蕭硯洲漸漸感到力不從心,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兩人的身影在瞬間拉開距離,蕭硯洲停下了追擊的腳步,大口喘著粗氣,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反觀蘇文軒,卻連一滴汗水都未留下,宛如一位遊刃有餘的棋手,與孩童般的對手玩著輕鬆的遊戲。


    “我說,你能不能別總是躲閃?這樣真的很累。”蕭硯洲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


    蘇文軒卻平靜地回應道:“躲閃也是修煉中不可或缺的一環。我們不可能總是戰無不勝,有時候,退避三舍也是一種智慧。”


    蕭硯洲皺了皺眉,他並不完全認同蘇文軒的觀點,認為那隻是空洞的言辭,缺乏實質性的幫助。


    但在這一刻,他也無法反駁蘇文軒的言辭,畢竟在剛才的交鋒中,他確實未能占得絲毫上風。


    蘇文軒深深察覺到了蕭硯洲的疲憊,他心生憐憫,畢竟對方隻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於是再次開口道:“行吧。我就站在這裏,你盡管進攻。”


    蕭硯洲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不必了,剛才我隻是想稍微調整一下狀態,才和你聊了那麽多。現在,我已經找到了限製你的方法。”


    蘇文軒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早已胸有成竹:“哦?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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