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洲與蘇文軒這場實力懸殊的較量,如同預料的那樣,毫無懸念地落下了帷幕。


    隨後,依照規則,蘇文軒需要向那位老乞丐請教。


    在老乞丐輕聲安慰著失落的蕭硯洲時,蘇文軒並未急躁打斷,而是靜靜地在一旁等待,尊重著兩人的對話。


    老乞丐安慰完蕭硯洲後,目光轉向了蘇文軒。


    蘇文軒立刻領會,抱拳施禮,表達著對老者的敬意和自身的謙卑。


    “需要稍作休息嗎?”老乞丐的話語還未完全落下,他的身影已經如風般飄到了蘇文軒的身邊。


    他輕輕地拍了拍蘇文軒的肩膀,仿佛帶著歲月的沉澱和深深的欣慰。


    蘇文軒毫不猶豫地回答:“不用了前輩,晚輩精神尚佳。”


    老乞丐嘴角輕揚,帶著幾分戲謔:“你這是想說,我那徒兒還未能傷你分毫?”


    蘇文軒心頭一緊,額頭冷汗隱隱浮現,“晚輩絕無此意。隻因境界修為相差懸殊,才有如今這局麵。若真的同等境界,那十影術晚輩就難以抵擋!”


    蘇文軒這可不是故作謙遜,若是在同等境界下,那十影術就等於十名一品至尊,以他目前的實力,確實難以抵擋。


    “哈哈哈~”老乞丐的笑聲響起,臉上的嚴肅表情消失無蹤。


    蘇文軒這才如釋重負,他可不想在這個地方丟掉性命,所以行事小心翼翼,處處謹慎。


    老乞丐接著說道:“你一直說請教一二,那何以判輸贏呢?”


    蘇文軒聞言,知道老乞丐已經天意了,而老乞丐問他的問題一開始就已經想好了。


    隨即脫口而出:“見血!”


    “見血?”老乞丐也有些吃驚,“會不會太過了,畢竟你又是美酒又是烤鴨的,我於心不忍!”


    蘇文軒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堅定之色:“前輩盡管施展手段,晚輩身體結實,經得起敲打,輕易間也不會見血。”


    這勝負的規則,實則是蘇文軒的師父所定。


    師父的話語,簡短而深邃,沒有詳細說明。


    因為他的師父也知道以蘇文軒的實力是不會輕易見血,所以將其稱作是一種鍛體喂招的過程。


    對蘇文軒而言,沒有任何質疑。


    師父的話,對他而言,猶如金科玉律,字字珠璣。


    自小便在師父的庇護下成長,蘇文軒的世界裏,師父既是他的啟蒙老師,也是他的精神支柱,猶如那堅固的燈塔,在茫茫人生海洋中,為他指明方向,照亮前行的道路。


    他信任師父,這份信任深入骨髓,如同他信任自己的生命一般。


    無論風雨飄搖,還是世事變遷,他始終堅信,師父的指引,是他走向巔峰的唯一路徑。


    “行吧,那就見血為定!”老乞丐回應道。


    蘇文軒微微一笑,回應道:"前輩,那我們是否可以開始了?"


    然而,老乞丐卻出人意料地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深沉的光芒:"在動手之前,我需要確定你是否值得我出手。"


    蘇文軒微微一愣,疑惑地問道:"前輩,您不是說隻要我贏了您的徒弟就可以了嗎?"


    “看來,你並未意識到你身體的問題。”


    老乞丐看著蘇文軒那張充滿困惑的臉龐,微微一笑,話鋒一轉,"剛才我見你施展金鍾罩,雖然隻是粗淺的運用,卻也頗具火候。不知你能否將其發揮到極致,接我一次攻擊?"


    蘇文軒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點了點頭,"當然可以,隻是前輩,您這是何意?"


    老乞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隻要我這一擊下去不見血,我們便可以繼續較量。"


    “可以。”蘇文軒急忙回應,生怕這位老乞丐又突然變卦。“但前輩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自然!"老乞丐毫不猶豫地回答。


    話音未落,蘇文軒已經催動了全身的能力,金色的洪鍾再次將他籠罩。


    那光芒璀璨奪目,熠熠生輝,其威能比之前的金鍾罩強大了數倍,仿佛能夠撼動天地。


    蘇文軒對自身的金鍾罩滿懷信心,身為一品至尊,他的金鍾罩堅如磐石,固若金湯。


    他深知,即便是對手達到了仙道境界,想要破他的金鍾罩也是難的,更別提一招見血了。


    在他的金鍾罩麵前,任何攻擊都將化為無形。


    正當蘇文軒即將把金鍾罩發揮到極致之際,體內深處卻有一股內力流動得不太順暢,如同一條小溪在崎嶇的山石間艱難前行。


    這種異樣感覺,讓蘇文軒難以名狀,他隻知道有點不舒服。


    然而,因為並未帶來明顯的危害,他並未過多在意,而是繼續全身心地凝聚自己的內力。


    轉眼間,蘇文軒已完成了最後的聚力,他屏息以待,隻等老乞丐的那一擊到來。


    老乞丐也看出了蘇文軒已經完成頂級的金鍾罩,隨即從旁邊拾起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


    聚力一擲,石頭隨帶著“嗡嗡~”的撕裂空氣的聲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了蘇文軒的金鍾罩。


    “咚~”


    金鍾罩再次發出雷鳴般的聲音,蕩漾開去。


    而石頭則觸之即裂,蘇文軒見此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因為此刻他依舊安然無恙,更別提流血。


    老乞丐的臉上依舊平靜如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雙眼微閉,仿佛在等待著某個特定的時刻。


    突然之間,那曾被石頭撞擊的金鍾罩,竟然開始慢慢撕裂。


    蘇文軒的眉頭緊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無形之力正在蠶食他的金鍾罩,就像猛獸在吞食獵物,金鍾罩岌岌可危。


    “砰!”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炸裂聲,金鍾罩四分五裂,金光瞬間黯淡,金鍾罩在短時間內徹底消失。


    “噗嗤~”


    蘇文軒被這股力量震得連連後退,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不可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蘇文軒此刻滿臉驚愕,他深知即便自己與這老乞丐的實力相差懸殊,也不至於被一塊普通的石頭打出血。


    更為奇怪的事蘇文軒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實力隻有三品的實力。


    他不禁回想起老乞丐先前所說的身體問題,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慌亂。


    在山上跟隨師父修煉的日子裏,他從未聽師父提起過自己有什麽隱疾。


    即便有,以師父的高超醫術,也定能藥到病除。


    那麽,這一切隻能說明是蘇文軒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後,身體才突然出現了問題。


    而眼前的老乞丐,似乎早已洞悉了一切。


    “前輩,這是怎麽回事?”


    “你可能被死胖子動了什麽手腳,以至於短時間內削弱了你的內力。”老乞丐解釋道。


    “什麽?!”


    “不過你放心,過一會你就恢複如初了。”


    “可我剛才和你徒兒比試的時候,為什麽還是一品至尊的實力,到您這卻變成了三品?”


    “那是因為你剛才沒有使出全力,自然就沒有催動那死胖子的手段。剛才我讓你發揮金鍾罩的極致,是否感覺有什麽不同?”


    “有!體內有一股力量運轉不通。”


    “這就是其中緣由了,當你發揮全部實力的時候,自然胖子的手段就開始了,短時間內吞噬你的內力。使你境界下跌。”


    “可......”蘇文軒思來想去,想不通掌櫃的為什麽要這麽做,“他為何要這麽做?我與他無冤無仇。”


    “他這個人呢,沒什麽壞心思,大概率是想讓你多住幾天吧。”


    蘇文軒聞言,哭笑不得,聽老乞丐如此說,想起自己與掌櫃的相處時的行為舉止。


    他的確幹得出來這種事,隨之蘇文軒鬆了一口氣,畢竟不是害命的程度。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你恢複實力還需要一些時間,況且你還沒有吃飯。明天吃飽喝足再來,我一直都在這裏。”


    蘇文軒還是有些失落的,本來預想著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較量,沒想到一塊石頭就將他打出了血。


    然而,這一切的緣由卻隻能歸咎於那掌櫃的從中作梗。


    蘇文軒的不滿愈發強烈,他暗下決心,一旦返回,必將與這老乞丐清算一切!


    至少,那客棧的費用,他是絕對不會再付了!


    而之所以老乞丐把一切都說給蘇文軒聽,是因為他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


    既然是較量就必須堂堂正正的,不會趁人之危。


    即使他知道蘇文軒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這樣會限製蘇文軒的實力,打著也不過癮。


    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蘇文軒說自己是外鎮人!


    其中就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因果在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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