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總,腰不錯。”


    房間內,男人被腰帶捆在床頭,半眯著眼看著穿著衣服的女人。


    一個小時的折騰,蘇鶯忍不住揉了揉酸疼的腰,神色卻帶著一絲意猶未盡。


    她揚了揚手中的片子,笑眯眯的道:“薄總,體驗還不錯,你比你的侄子厲害多了呢。”


    她看過宋宴的小視頻,時間短,身材差。


    還好,和他上床的不是自己。


    薄煜掃了眼女人,卻冷笑:“爽了?”


    他話裏三分火氣,出乎意料的直白。


    蘇鶯滿臉無辜,摸摸他的臉,有種事後的懶散與愜意。


    “要怪也不能怪我呢,薄總,誰讓你的好侄子綠了我。我蘇鶯睚眥必報,以牙還牙,當然要送他一頂綠帽子。”


    誰讓傳聞裏宋宴最怕他這個身為養子的小叔呢,這小王八蛋敢綠她蘇鶯,恰巧趕上薄煜回國,她當然要翻身讓他老老實實喊一句“嬸嬸”。


    薄煜目光落在蘇鶯身上。


    她長得夠美,狹長的眼尾拖曳出幾分昳麗,明豔勾人,有種驚心動魄的豔。


    如果此刻她沒有明目張膽地替他拍事後床照,他倒是仿佛並不吃虧。


    蘇鶯心滿意足地收起了照相機,對著男人揚了揚。


    “三天後,民政局,薄總記得來娶我,不然這些寫真大片還不知道傳到哪裏。”


    撂下話,蘇鶯給他的秘書發了條短信,隨後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她不怕報警。


    畢竟,房間沒錄音設備。


    難不成這位在商場上如雷貫耳,隻手遮天的宋總還能告她被強了不成。


    從酒店出來,蘇鶯很快看到了溫棠的車。


    她鑽進車裏,揚了揚手裏的相機,紅唇微翹:“成啦!”


    溫棠有些驚訝:“薄煜就這麽從了?”


    “不然呢?”蘇鶯挑挑眉,輕笑道,“三天後,我就跟薄煜領證,我倒是要看看宋宴能翻出什麽天。”


    她是被宋宴這個狗男人惡心夠嗆。


    尤其是,他背著她養了一堆十六七八的小姑娘,還試圖讓她乖乖當好懂事的“正房”。


    想到那群還沒成年的小姑娘,宋宴那副pua的嘴臉,蘇鶯有些想吐。


    溫棠有些擔憂:“不是說薄煜這趟回來,帶回來了個女孩,準備浪子回頭結婚嗎?你確定他能同意?”


    女孩?


    蘇鶯有些意外。


    薄煜這些年不在國內,卻聲名鵲起,國內的產業也越來越壯大。


    外界對他的所知甚少。


    薄煜年少時失去了深愛過的女人,化身浪子,後來有個喜歡他的姑娘跟著他從國內奔波至國外,才讓他收了心。


    隻是,蘇鶯沒聽說他帶回來個姑娘。


    “大約隻是謠言,更何況,生米煮成熟飯,我手裏還捏著他的把柄,我不信他不同意。”


    那些床照和視頻傳出去,一條和侄媳婦搞在一起的新聞爆出去,薄煜的名聲就徹底爛大街了!


    “那就好。”溫棠鬆了口氣,“有了薄煜,你就不用被蘇家和宋宴那個狗男人拿捏。”


    蘇家不是好東西。


    賣女求榮。


    到最後好處是蘇家的,聲名狼藉的卻是蘇鶯。


    這些年,無數人都說蘇鶯憑借著那張臉,才能在商場上無往不利。


    事實上,女人和男人在商場上,又能有什麽區別?


    又有幾個人,能為女人的臉買單。


    現在,宋宴被捉奸在床,蘇鶯卻不得不忍著惡心虛以委蛇。


    溫棠替蘇鶯不值。


    “跟宋宴這種貨色生氣是懲罰自己。”蘇鶯卻看著手裏的相機,慢悠悠道,“放心,我等著聽宋宴乖乖叫我嬸嬸。”


    這聲嬸嬸沒等來。


    蘇鶯卻等來了蘇家的電話。


    電話內,女人笑意吟吟,語氣輕快。


    “姐姐,爸爸讓你回家,宋宴哥正等著你呢。”


    “知道了。”


    蘇鶯神色冷淡地應了聲。


    溫棠也聽出來電話裏女人的聲音,她愣了下:“你要回蘇家?”


    蘇鶯點點頭,眯了眯眼道:“沒領證之前,還不能和宋宴撕破臉。”


    宋宴是條瘋狗,她還不知道這條瘋狗會做出什麽。


    溫棠也明白,她寬慰道:“薄煜能娶你的話,宋宴也就翻不出浪,你放心,林姨那邊我會照顧好她。”


    聽到“林姨”二字,蘇鶯眉心微動,她點點頭,打車回了蘇家。


    蘇鶯趕到蘇家時,宋宴正在客廳陪蘇父說話。


    男人衣冠楚楚,麵容溫潤,見到蘇鶯,眼底的笑意更深,語氣溫柔:“鶯鶯,我和伯父正聊起你和騰盛的那個項目,伯父誇你做得不錯呢。”


    “是嘛。”蘇鶯不動聲色地退了半步,隻淡淡接過話,“我也是運氣好。”


    蘇鶯看向男人,心裏冷笑了聲。


    禽獸好衣冠。


    宋宴這副模樣,真看不出是敗類中的敗類。


    宋宴看著她疏離的態度,隻當她知道了秘書留宿的事。


    他俯下身將她耳邊的碎發撥到耳後,目光從她脖子上的那道紅印掠過,停滯了一瞬,很快又恢複正常,嗓音低沉醇厚。


    “還在生氣我和秘書的事?鶯鶯,那隻是男人的逢場作戲,你是個聰明的姑娘,不該耿耿於懷。”


    蘇鶯覺得諷刺。


    男人可以把浪蕩花心看成風流,以至於就連出軌都能說得這麽動聽。


    女人哪怕是堂堂正正地謀生,都避免不了那些異樣的、猜疑的目光。


    “沒。”蘇鶯察覺到蘇父不認同的神情,笑著看向宋宴,“我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當然不會往心裏去。”


    她和宋宴計較什麽?


    早晚,她要讓他低頭喊嬸嬸。


    宋宴卻露出溫和而釋然的笑意,滿是寵溺道。


    “不生氣就好,我小叔回來了,過兩天有場家宴,奶奶讓你也出席,到時候我來接你?”


    “你小叔?”


    蘇鶯頓了下。


    宋宴點點頭,意味深長:“我爺爺的養子,年輕時收養的,能耐大得很,不過不怎麽和我們家來往。前些年因為情傷一直留在國外,這回好不容易帶回來個姑娘。”


    溫棠說的是真的?


    蘇鶯頓了下。


    她這,算不算棒打鴛鴦。


    蘇鶯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將腦中的想法略去,很快應下:“知道了,我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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