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到我這麽說,頓時就炸開了鍋,而我就如同捅了馬蜂窩一樣,嗡的一聲直接將我自己置身於雪村眾人的討伐聲當中。


    我知道,光憑我說的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雪村的老少爺們是不可能相信的,他們更加願意選擇相信眼前這個該死而又沒有死的春花就是懸在他們雪村頭上的那詛咒,二十多年來的驚恐與憤怒,都被壓抑了,在這一刻終於找到了施咒之人,他們能不激動嗎?


    而我現在說得話,無疑是想要將他們迸發出來的怒火給按壓下去,可是這麽一來,他們的怒火就得不到發泄,雪村的老少爺們怎麽可能不將矛頭直接對準了我這個外鄉人?


    “你幫著這個該死的惡毒女人說話,你到底安的什麽心?她沒有殺死我兒子,那是誰殺死的?你說啊!”結巴娘第一個就站了出來反對,那一雙噴薄著怒火的眼睛,恨不得將我這個幫助春花說話的人給燒死。


    不過我能理解結巴娘的情緒,她心中有怒火,需要發泄。


    “你算什麽東西?你說她心存善心,那她就心存善心了?”


    虎子呲目圓瞪,噴薄著怒火,直接是對著我開火了,一陣劈裏啪啦的說道,“我們村子裏二十多年來,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嗎?現在抓到了幕後真凶春花,你現在居然維護她,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我虎子告訴你,你今天就算說她不是真凶,我也要打死她!”


    “打死她!打死她!”虎子的話頓時就將村民心中的怒火給徹底點燃了,激動的高聲呼喊道。真是叫一個群情激憤。


    見到人群激憤,我趕忙神展開雙手,用自己的身體護衛著身後的春花,我不想春花被冤枉,我很清楚這幕後一定有真凶,但不是春花。到底是誰,我目前不知道。


    “薑詩,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在這件事情,你不能夠意氣用事。你不能夠光憑著春花說沒有殺死結巴,你就維護她吧?這二十年來,我們雪村每個人過的是膽戰心驚,現在幕後凶手找到了,我們自然要公義處理。”村支書壓了壓手,深深的望了一眼我身後的春花,眼睛裏充滿著厭惡,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將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來,緩緩的說道。


    村支書嘴裏說的公義處理,自然是順應現在的民情,動用私行將春花給處死。可是這麽一來,那真正的幕後真凶,那就真的抓不到了,我想以後這雪村隻怕還會繼續死人。如此一來的話,隻怕雪村將永無寧日了。


    “我們雪村的事情,不能夠任由一個外人插手。”


    神婆直接從人群裏走了出來,眼神裏充滿著惡毒的光芒,直勾勾的盯著我,恨不得將我給生吞活剝了,“這二十年來,要不是我神婆在這裏鎮壓著,恐怕還會死更多人。雪村的詛咒有多可怕,難道你們不知道嗎?現在這個詛咒之人,就是春花,我們要處死她!”


    “對,要處死她。”其中一個人附和了一句道。


    “處死春花!”


    “處死春花!”


    神婆的話直接讓圍觀的村民憤怒的火焰燃燒得更加旺盛了,我幾乎能夠聽到這種怒火劈裏啪啦熊熊燃燒的聲響。他們一個個激動的樣子,高聲嚷嚷著,恨不得現在就將春花給處死!


    詛咒懸在雪村頭頂上的魔咒,讓每一個村民都心驚膽顫,談之色變!


    聽著神婆說話,我卻能夠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一股驚慌的味道出來,不知道她到底在逃避著什麽,還是在特意掩蓋什麽。


    望著怒火衝天的村民們,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今天我成了眾矢之的了,即便如此我還是不希望發生不可逆轉的可怕後果,壓了壓雙手,聲音提高了十幾個分貝,大聲的吼叫道:“村民們,我知道我是一個外鄉人,不過我也能夠體會道你們這二十年來,受到詛咒的恐懼,每一個人活得是那樣的小心,生怕會出現意外。可是你們想過沒有,如果你們將春花真的殺死了,你們認為就能夠破除這個詛咒嗎?”


    說到這裏,村民們並沒有立即出聲反對,這讓我說服他們的信心增大了一些,不過也不敢確信。


    “春花這個悲劇是怎麽發生的?當初的始作俑者已經死了,可是你們想過沒有,既然始作俑者已經死了,那為什麽還會牽連其他人?還有,村子裏發現了古墓,村裏人也參與了盜墓,難道就沒有人麵對巨額的寶藏眼紅,動手殺人?”我掃視了一眼眾人,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這是在汙蔑我們雪村人,你在往我們雪村人的頭上潑髒水,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你就別想離開我們雪村!”圍觀村民中的一個中年人立即就跳了出來,大聲的吼叫道。


    “就是,不能夠讓他一個外鄉人汙蔑我們雪村的清白。他這是血口噴人,必須處死春花!”另外一個村民也是大聲的嚷嚷道。


    我知道憑借著我的片麵說辭根本就不可能說服他們,更何況我覺得雪村的事情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雪村到底隱藏著什麽,我不清楚。


    村長和結巴兩人的死狀基本是一致的,都是那麽的淒慘,這到底是誰幹的?是誰那麽心狠手辣?


    如果村民們一致都認為是春花殺的,那她殺這兩個人對她有什麽好處?老劉的死到底又是誰幹的?老劉收留了春花,春花總不能夠像一條白眼狼一樣的扭轉過頭來將他也給殺了吧?


    所以我不相信春花會殺死這麽多人,這背後肯定有幕後黑手在操控著雪村的一切,搞得雪村人心慌慌,最後他們就能夠渾水摸魚。


    胡一金看到群情激憤,也是嚇了一跳,走到了我的跟前,說道:“薑詩,你總要給一個大家信服的理由吧,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春花給抓住,總不能夠又因為她無辜就將她放了吧?”


    “薑詩,你到底在懷疑什麽,你總要將話說清楚,我和胡一金才能夠幫你。”夏璐認真的看著我,一對漂亮的眸子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勸解道。


    我認真的看了看兩人,他們兩人臉上的真誠我看得一清二楚,他們真的很關心我,關心我的生死安危,他們兩人的疑惑,估計也是眾村民的疑惑。


    隻是,現在要我拿出證據,我還真的拿不出來。因為近一段發生的事情,矛頭直接是指向了春花,從目前的證據來看,她就是幕後凶手。


    我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我現在真的拿不出證據,但我憑著自己的感覺,春花應該不是真正的幕後凶手,村裏不明不白的死去這麽多人,而且死狀詭異,應該是有人故意在迷惑我們,操控著幕後的一切。”


    我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留意看了一眼神婆的反應,對她來雪村的目的,我始終抱著懷疑的態度。她對我下毒,她也是外村人,為什麽就這麽容易打入雪村,讓雪村人都認同她?


    要知道她當時也是進村盜墓的一夥人當中的一個,其他人都走了,偏偏她留下來了,這難道就不值得懷疑嗎?


    “你沒有證據就這麽的維護她這個給村子帶來厄運的受到詛咒的女人,你到底是什麽居心?我神婆都懷疑,你是不是事先就與這個惡毒的女人串通好了,想要謀害我們雪村人?”神婆瞪著惡毒的眼神逼視著我,大手一揚,擠著眼皮子,抽搐著嘴角陰測測的道。


    看著神婆說話,我總覺得這個人應該在掩蓋著什麽,今天她是最後走進來的,一進來就開始攪局,似乎將一切的殺人的真凶往春花的身上推,還將她自己擺放在了雪村功臣的位置上,她到底想要得到什麽?


    聽到她的話,我的眉頭跳了一下,她這話真是夠惡毒的,我還沒有怎麽著你,她就立即跳出來了,就是這麽一句話,直接將我推到了雪村村民的槍口之上,隻要我應付不妥當,隻怕,雪村的村民就連我也不會放過。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掃視了一眼眾人之後,直接將目光鎖定在了神婆的身上,嘴角一挑道:“你口口聲聲說春花是給村子帶來厄運的惡毒女人,你怎麽不說說你,如果我沒有聽說錯的話,你應該是後來才來到村子裏的人。我聽人說,當初,你也是盜墓團夥中的一員吧?你來了之後,村子就有了詛咒的傳說,我到想要問問你,你神婆,哦對了,你是不是神婆,還是一個問號。你到底是安的什麽居心?”


    “你……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我來村子裏,那是我覺得這個村子風景好,村民淳樸善良。正好,我又被村民所救,我用自己的所學,幫助村民安定人心,我做的這一切村民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一個剛來這裏的外鄉人,還想著質疑我?我看你就是跟春花一夥的,也是不祥之人!”神婆陰森的笑了笑,笑得很詭異,瞪著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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