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棘山的議事廳裏鐵棘山的山主他們還沒有散去,範士偉就已經急衝衝的飛了進來。


    “範長老,何事這麽緊急。”幾個看去,隻見範士偉臉上都是布滿激動的神色,不禁就疑惑了,就算是解決了他徒弟的事,也不就該這麽激動的啊!


    “你們看這是什麽?”範長老將姬文鑄的三把劍遞了上去。


    “這……這是……”幾人看了看範長老拿來的劍,又看了看山主手上的劍,兩相對比之下,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範長老這劍你這從何得來?”鐵棘山山主神情是激動又是擔憂的很是矛盾。


    於是範士偉就將剛剛的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


    “你是說這劍是我們鐵棘山的的雜役門人所鑄的。”山主眉頭緊皺,讓人感覺到有種失落的感情。


    “這叫姬文的雜役以一敵三,竟猶有餘力的將馬管事和你的兩個弟子都擊敗了?”


    “我鐵棘山何時有了這樣的一個人物?”


    “你說他們賺了七十多枚人品元石?”


    眾人心中的疑問重重,有些興奮看著範士偉,求其解惑。


    “嚴格的來說,他還不算是我鐵棘山的雜役門人。”範士偉這時也想起了什麽,便有些好笑的說道。


    “此話怎麽講?”


    “你們也記得在一年之前我為了要鑄人級上品法器,不得不到蠻荒森林裏獵斑紋妖虎的事吧!”範士偉看了幾人一眼後,繼續說道,“當時若非正有此子替我攔截那妖虎,怕也是不可能這麽順利就能將妖虎擒殺的。而我為了還他這個人情,見其無處可去,便將其帶回了山裏。正巧那一日回來之時,山主你召見於我,漸漸的我也忘了給他辦理入門手續。所以,嚴格來說,他還不是我山中門人。”


    “他的身份你可知曉。”山主不免有些懷疑的問到。


    “他應該不是山海界之人。”範士偉肯定的說道。


    “你確定?”


    “嗯……我已經讓門下查過,的確有那麽一回事。一年之前以太華仙門幾個仙門為首,在蠻荒森林裏接引到了一些來自天星大陸的人。這事與那姬文所講述的完全符合。”


    清楚了姬文的真正身份後,鐵棘山山主不禁有了一種如釋重伏的輕鬆感,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慢慢的一下又一下的敲著扶手。


    “那範長老你可知道他是如何習得此種煉器手法的。”


    一說到這裏,範士偉就有些眉飛色舞的:“據那幾人所以說,他是在看了我的一次煉器之後自行領悟所得的。”


    “你的意思是他隻看了你的一遍的煉氣手法,就能有這樣的煉器程度?”底下的幾人都是在煉器一道上浸淫了數十年的人,乍一聽都覺得匪夷所思。


    “不錯,我也沒想到天下間竟會有如此領悟力之人。若是我等能將山門裏的所有煉器手段都對其開放,恐怕我鐵棘山也會因為此子,煉器手法更進一步。”


    “範長老,別忘了此子隻是一個先天武者,無論他的悟性如何驚為天人,他都不可能煉出法器的。”鐵棘山一語點破。


    “對……若是不能煉製法器,天賦再好又如何?”幾人都不由的感歎起來,心生可惜。


    “山主?”範士偉也明白山主話中之意,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如若姬文是個煉氣士,那他鐵棘山必會全力培養他,而他也相信鐵棘山會因為姬文聞名天下。


    “既然如此也甚好。範長老就由你來將那個姬文驅逐下山吧。”鐵棘山山主突然就說道。


    範士偉震驚了,他想不明白為何山主會有這樣的決定:“山主為什麽?以姬文的實力足以媲比煉氣期的修士,這樣的人才我們鐵棘山不應該留下嗎?”


    “我這麽做當然有我的道理。”山主淡淡的說到,“若是在這之前,我也定會有讓他留下,可是如今在隗山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就不得不為鐵棘山的安危考慮了。”


    “這又與隗山那裏有什麽關係呢?”一直都在器堂裏煉製法器的範士偉根本就不知道如今隗山裏發生的事情。


    “範長老,隗山裏的傳說你也應該知道的吧!近期裏早有傳說,有人發現煉器大師聽靈先生的傳承就在隗山之中,而如今各路修士早已聞風而至,蜂擁而來。”


    “那又如何?”


    “如何?”山主低哼一聲到,“你可知當初我們鐵棘山與曆山派還有鈐山派共同挖掘隗山礦石的事?我等三派如此大動幹戈的動作,難道就不會讓人懷疑當初我們可不正是為了聽靈先生的傳承的嗎?”


    “可是我們根本……”


    “我們沒有,並不代表其他人會相信。別忘了這是弱肉強食的世界,道理永遠都是在拳頭大的那一方。在這個特殊的敏感時期,那個姬文又能鑄出如此高口品的利劍,而且還是我鐵棘山的人,這可不正落了他人口舌嗎?所以他必須要離開。”


    “這……”範士偉臉色難看,大滴的汗水從他臉頰滑落。


    “範長老我知道你為人重情重義,可為了我鐵棘山,我不能不那麽做,你明白嗎?”山主動之以情,好言相勸。


    範士偉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說到:“放心,我知道怎麽做的!”


    ……


    自從範士偉他拿著元石和那三柄寶劍離開後,姬文他們四人就被限製在院裏,不得外出。而賈正和賈進兩人則是直接被範士偉罰入地牢一個月。


    “你們說範長老他們會怎麽處罰我們。”老林臉上有些害怕,他千辛萬苦才加入鐵棘山,可不想因為此次事件而被罰下山去啊。


    “應該不會重罰吧!畢竟賈進他們已經被罰入了地牢。”


    “想不到我們辛苦賺來的元石就這樣被沒收了,哈哈……還真是可笑啊……”茅頭知道馬管事一直都在外麵注意著他們,所以他們必須表現的足夠不甘心以及憤怒。


    “嘿嘿……別再提了……”小黑也有些心灰意冷了。


    “倒是姬文你,或許此日後你會得以重用呢?依你的煉器能力在鐵棘山中法相期下,可當之無愧第一人。不過我想不到的是,不僅僅是在煉器一道上,而且你的戰鬥實力也是那麽的強大,竟然連馬管事都敗在你手下。可要知道,馬管事在鐵棘山中也是排得上名的高手,絕非一般的煉氣期八脈修士能比擬的。”


    “或許吧!”姬文並不怎麽在意。


    四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東聊西扯,感覺時間過得還真是慢,在這裏等待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不遠處,獵獵的風聲傳來,幾人如受驚的雀鳥竄身而起,看著天空中的範士偉踏著飛劍而來。


    “範長老!”四人作楫恭迎,心裏忐忑不安。


    “我已經與山主他們談過了。此事雖是兩名弟子不對在行,可是你等也是犯了門規,所以你們的元石會歸入門內。”


    聽到這話,雖然他們都早在意料之中,但是當確實聽到之時,他們即便再不甘心也隻能認命了。


    “但元石怎麽說也是你們辛苦所得,為此門裏會將元石換算成功勞值補償於你等。”範士偉不緊不慢的說到,“小黑你已是煉氣期修士,可入經閣選經兩部。”


    “謝長老!”小黑大喜,此前的灰心早已丟到了九霄雲外。經閣裏可是有著許多關於修士的功法秘笈,一般煉氣期也隻能從中選取一部修行,想不到了如今的人他竟然可以選擇兩部經書,那可真的是大賞賜啊。


    “茅頂與林德你們兩人除去雜役身份,可以弟子身份拜入鐵棘山,你倆可願?”


    “弟子茅頂(林德)願意!”兩人連忙下拜。從今往後,他們將不再是鐵棘山的雜役了,而是實實在在的鐵棘山弟子,也唯有是那種有大功勞的雜役才能破例的。


    一旁的馬管事投來了羨慕的目光,就是在他在鐵棘山中生活了幾十年,可他的身份也依然隻是個雜役罷了。


    “姬文……”範士偉看著平靜的姬文,最終還是開口說到,“姬文即日驅逐下山。”


    什麽!不僅僅是小黑他們,就連一旁的馬管事也都震驚的看向範士偉,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門中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處罰,這也太不公平了啊!


    範士偉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到:“姬文你先犯了我鐵棘山規矩,又接連傷我鐵棘山兩門弟子以及雜役管事,但念在事出有因,而且以你元石作罰,特此逐你下山,你……可服?”


    “好吧!”姬文倒是平靜,沒有太大的感受。


    “長老,這個公平啊!”姬文不在意,可是並不代表小黑他們服氣,這件事的功勞最大的就是姬文,他不應該是罰得最重的一樣。


    “你們都覺的不公平嗎?”


    幾人是一點也不畏懼範士偉那質問的目光,眼神堅定不決,為的隻求一個公平。


    “馬管事你也這麽想的嗎?”範士偉並沒有因為他們的無禮而責怪誰,反而是轉而去詢問馬管事,“身為管事你應該也知道姬文他連鐵棘山的雜役的身份都不是的吧。”


    唉!馬管事歎息一聲,無奈的點頭到。


    “姬文他不是雜役?”小黑三人難以置信的看著姬文,隻見姬文一臉平靜的樣子,他們就知道事實確如範長老所說的那樣的了。


    “姬文,當初我跟你說過了,你什麽時候想走都可能,所以也沒有讓人帶你去辦理入門的手續,想不到會造就今日之果。你也可以怪我的?”範士偉有些愧疚的說到。


    “哈哈…範長老在下並沒有怪你的意思,而且我也早有去意,就算沒有今日之事,不久我也會選擇離開的。”姬文倒是看得開。


    “姬文……”幾人不舍。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日後或許還有再見之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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