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中所指的方向正是在鈐山城的東邊的一片連綿山脈,稱之為高床龍山脈。山脈很長,形狀如一條的騰雲駕霧的青龍扶搖上青天,氣勢宏偉,很是壯觀。山脈裏生長許許多多高大的棕樹以及大片的竹林,多有虎豹犀兕出沒,甚是危險,少有人煙。


    全程姬文都用機關虎在趕路,倒是舒適。


    路上雖已經聽說了,曆山派一名長老已經在那兒等著自己。隻不過他是一定都不擔心。畢竟以現在的實力已經沒有必要懼怕他們了。


    來到山脈附近,姬文就收起了機關虎,徒步前行。途中的,他見到了不少修士武者進進出出,根本就不像傳聞中所說的,少有人煙。


    “大叔,你們這麽多人在這裏做什麽?”姬文看了一會,好奇的問到同邊一位穿著獸破的中年武者詢問到。


    “唉……還能做什麽,可不就是被趕出來了山來了嗎?”那中年大叔有些氣憤的說到。本來今日還想進山裏捕點野獸過日子呢?想不到趕到這裏之後才知道這好好的高床龍山脈竟然被封山了。


    “怎麽回事啊?”姬文不解的問到。


    中年大叔看了姬文一眼,看他身上的氣息,也是一個武者,倒是有些親切之意,唉聲歎氣的說到:“看小夥你的年歲也不大,定然是和我等一樣,來這脈中都是為了生活的吧!可惜今日時不與我,整個山脈都被幾大宗門給封了,禁止他人出入。我勸你也是另尋他處,免得在此丟了性命了吧!”中年大叔無奈的轉身離去,“真是神仙打架,凡人受罪啊!”


    “封山?”那中年大叔說了很多,可惜最終還是不知緣由,“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看著那連綿的高山,以及來來往往許多不願意離去的山民獵人們,姬文也知道現在不是入山的時機,隻能等到入夜時分,才進山也不遲。雖然他也不懼任何人,可也不想自己顯得那麽的高調,而招致他們的注意。


    姬文隨意找了一個沒人的安靜之地,從附近的小水潭裏抓了幾條尺長的魚兒,邊烤邊靜心打坐。


    沒過多久,一群人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聽他們行走的方向,正是朝著自己走來。就算如此,姬文還是像沒有發覺一樣,假寐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


    “嗯……師兄有人在!”那群人遠遠的就看到姬文獨自一人盤坐在不遠處。


    “別管他,一個山野之民,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這些人穿著統一的服飾,漆黑的衣袍,背後印著一彎銀月,袖口紮著一圈白色絲帶。


    “小子,你到別處去!這裏我陰月教要了。”一個陰厲的青年走過來,眉心有著一道寸長的往右斜的傷疤,冷冷的說到。


    姬文裝作有些慌張的模樣了,抓起火堆旁的烤魚跌跌撞撞的跑開。


    “把你的魚留下……”那青年看著姬文害怕的背影,得意的還想搶姬文的烤魚。隻是姬文哪還理他那麽多,一眨眼就消失在山林裏麵了。


    “跑的倒是快!”青年吐了口吐沫,無趣的說到,本來他還想追上去的,可沒想到姬文一下就沒了影子,才不得不放棄罷了。


    “好了……白展師弟,不要管這些山野之民,先休整一下吧,晚上還要去尋找那個地方呢?”另一個臉色非常蒼白的,就像是大病了一場一樣的青年尖聲細語的說到。


    “裴師兄,裏麵的寶物傳言不是被鈐山派的人拿去了嗎?怎麽現在?”


    “哼……那隻是傳言罷了。我已經打探過了,當初鈐三派的人到達之前,那靈材早就先一步躲藏起來了。哪能輪得到他們占有呢?”陰山教裴六月冷冷的說,“隻是這次連紫雲宗的弟子也來了,可就有些麻煩了。”


    “裴師兄,不如我等先將他們宰了。”白展在脖子比劃著,殘忍的提議到。


    “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麽的?”裴六月凝視著白展,將他看得身體發寒,殺氣凜然的說到,“你們都別壞了我的好事!若是得到這裏的靈材,那我踏入法相境也將指日可待。”


    “知道了……裴師兄。”陰月教的弟子們無不膽顫心驚的應和道。他們對這位裴六月師兄的手段是深有領會,既殘忍又冷血,被他惦記上的人,個個都是橫屍荒野,全身如被瘋狂啃噬過的一樣。


    陰月教一行人沒在此地停留多久,便離去了。而他們離開後,旁邊的一個巨大的樹上,滑下一道身影,正是在陰月教的弟子眼皮底子下逃走後又偷偷潛行回來的姬文。


    “靈材?是那猥瑣老頭所說的地方嗎?”姬文摸著下巴饒有興趣的自語到,“看來那老頭說的是真的了!不過現在可就熱鬧了啊!”


    姬文打定了主意,立即動身,趁著夜色摸進高床龍山脈。


    姬文打小就是從山林中生活的,所以行動起來的非常的迅捷。按照地圖的描述的,靈材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在山脈的龍頭山上某一處,隻是那座山範圍太大了,實在難以確定。


    一路摸來,姬文遇見了不少修士,有散修也有宗門弟子,還有許多猛獸的屍體,鮮血流了一地。


    在這山脈裏度過了兩三日,一路走過,也讓姬文更加的明白了山海界的爭鬥是多麽的殘酷。人與人之間的戰鬥,人與妖獸的戰鬥,無休無止。


    魏老頭雖然沒有給出準確的地方,但是來到了龍頭山上,依舊這裏的修士姬文卻能大致的推斷出靈材所在的方位。隻是當他來到這時,卻已經發現這裏早已經被各大宗門以及其他散修占領了。


    “林淵和道友,現在這裏就數你們紫雲宗與我陰月教的實力最強,不若我等聯手,將他們解決了,再商量如何分配那根培龍須!”陰月教的裴六月大笑到。


    聽到裴六月那麽一說,周圍的人無不緊張的看著林淵和,若是他真的與陰月教的人合作,那此處哪還有他們爭搶的份。但很快這些人就長長呼了一口氣,暫時的定住了心神。


    “與你裴六月合作?我可沒有那個膽子啊!”紫雲宗的林淵和一臉正義,不屑的冷聲說到。


    “哈哈哈……我裴六月說的,若是眾人給我一個麵子,不如就將此培龍須讓於在下,若是有哪位真要為此參上一腳的話,那也別怪我陰月教不講情麵了。”裴六月厲聲警告到。


    裴六月的話如一把重錘壓在他們的心頭,令得他們不得不慎重考慮。


    “裴道友,向來無主寶物有能者居之,你以言語威脅眾位道友,難道就不覺得羞恥嗎?”一個法相境的修士站了出來,冷冷的說到。


    “你是那位?”陰沉如水的裴六月如狼似虎一樣的盯著那修士。


    “我是誰都不重要?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隻不過陰月教的裏的一個弟子在裴六月的耳邊細語了幾聲。裴六月便冷笑到:“我道是誰?原來是曆山派的長老,怎麽你曆山派是想反抗我陰月教嗎?”


    “你……”那曆山派的長老沒想到這麽快就會被對方識破身份的,頓時大驚失色的,不由自主的連連退後。


    原來他就是那位曆山派的長老,據說他此次進山可是為的是一個先天武者而來的,想不到會在此處碰見呢?眾人在得知了那人的身份後,紛紛交頭接耳的嘀咕起來。


    躲在暗處的姬文不由的也看了那老者兩眼:他就是曆山派來殺我的法相境長老嗎?看來還是先按兵不動方為上策。


    “各位,這樣耗著也不是個辦法吧!怎麽樣也得有一個章程吧!”林淵和平靜的說到。


    “哼……哪要什麽章程,可不就是拳頭說了算。”有人終於按捺不住,朝著培龍須衝去。


    砰的一聲響,那人的身邊一道光芒炸開後,培龍須也在這個時候竄入地底之下,遁逃而去了。


    “混賬……白癡……”不僅僅是紫雲宗的林淵和,就是陰月教的裴六月的也不由的大罵到。培龍須之所以會被困在此處一動不動的,可不就是眾人合力驅使令其掉入眾人早早設下的陣法中,以陣法的鎖住培龍須的行動,方有機會謀取到培龍須,可想不到如今卻被一個莽撞之人給徹底給攪亂了。


    “死吧!”裴六月暴怒不止,抬手一掌就朝著那名修士擊去,隻見他的掌心冒著一層黑氣,拍在那修士的頭頂,黑氣灌入他的體內,化去他身上的機能,眨眼之間就化成了一具幹屍。


    眾人見到那位修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裴六月變成了一具幹屍,心裏驚悚不已,沒人再敢抬頭望裴六月一眼。


    “走……”裴六月怒喝一聲,連忙朝著培龍須遁去的方向追尋。


    培龍須已經遁走,姬文並沒有馬上去追擊,而是等所有人都離去後,才悄然來到剛剛培龍須的所在地,用鼻子嗅了嗅培龍須殘留下來的氣味。那是一股青澀味中夾雜著的肉香味,很奇特,吸入之時,姬文甚至有著一種迷迷糊糊昏昏入睡的感覺。


    心知不妙的姬文立即運行千錘百煉法,將那縷藥力輕易化解後,便清醒了過來了。


    他知道現在想要捕捉到的培龍須也更加的困難,所以什麽辦法都得嚐試。但是他必須得得到,因為這培龍須正是一種難得的先天木屬性靈材,是能夠幫助他凝聚的火靈根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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