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她!打死她!”


    “漩渦鳴人之恥!”


    “你這個兩眼含春的碧池!臭狐狸精!”


    “沒錯,為什麽你的胸比我的還大!”


    ……


    精分意識們像浩浩蕩蕩地喪屍一樣,對著花癡意識開始群毆,其中不乏語出驚人的貨色,由於精分意識千千萬,偶爾出現幾個性情變態的家夥也不奇怪。


    一念而生的同時,卻無法做到一念而滅。


    精分意識們不會消亡,因為他們都是鳴人眾多念頭的化身,在精神的海洋裏,隻有回歸主意識這一條道路。


    可是說得容易,但鳴人卻不做到,因為就算是精分意識,他們也懂得獨自存在的好處,以第一視角的方式看自己的熱鬧,也是少有的樂趣。


    再說被鳴人用來擋槍的那貨成了花癡,鳴人更加不敢讓精分意識們回歸,誰到他自己最後會不會受到幻術的影響,變成會對佐助發情的變態?!


    “這就是你的底牌,人海戰術?”


    “嗯?嗯……”


    一問一答間,六道仙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眼前的阿修羅轉世者果然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是一般的大,是特別大!


    竟然將自己的意識分裂出這麽多,這貨到底是怎麽維持自己的理性?!沒變成癡呆傻子已經算是萬幸了吧,偏偏當事人一點逼數都沒有。


    不過六道仙人也明白,即便是站在他麵前,似乎是主導一切的主意識鳴人,也並不是真正的漩渦鳴人,將主意識在內的這些精分意識統合到一起時,才是一個完整的個體!


    “誒,逼逼啥呀,幹掉這老頭!”


    “我們一起上!”


    浩浩蕩蕩的精分大軍中,一些精分意識主動向六道仙人發起進攻,畢竟精神分裂多了,多多少少也有好戰心強的暴虐貨色。


    麵對蜂擁而來的鳴人軍團,六道仙人平靜如舊,求道玉變成的錫杖持在手中,隻是輕輕一掃,衝向他的鳴人軍團瞬間灰飛煙滅!


    這老爺爺好生凶猛!


    怕了,精分意識中本就膽小的家夥們當了縮頭烏龜,有膽子上的全都玩完了,他們這些喜歡苟活的全都躲到了主意識的背後。


    “本體上,我們給你加油!”


    “加油加油加加油!”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鬼才們慫恿鳴人先上,氣得鳴人肩膀直抖,丟臉丟大發了!


    “我跟你拚了!”


    鳴人咆哮著向六道仙人衝去,視死如歸的氣勢引得眾多精分意識們的叫好。


    “幹得漂亮!不愧是主意識!”


    “好帥!好棒棒!”


    “加油!你贏了我就和你生狐狸崽!”


    ……


    群魔亂舞之勢,端的是風風火火!


    就在鳴人衝到六道仙人麵前的時候,他瞬間施展了絕技——猛虎落地式!!!


    “對不起,我錯了!”


    一招跳起來跪下道歉求饒唱征服的姿勢擺出來後,六道仙人也是被鳴人的誠意所“感動”。


    孩子,你這樣玩,老人家的心髒會承受不住的!要不是老夫的錫杖差點沒收住手,你可要被這一杖打得落花流水了。


    “我靠,不愧是主意識,這王八蛋認慫起來一點都不比我們差!”


    “恥辱!主角的逼格都丟光了!”


    “那老頭太厲害了,我們和他的差距恐怕隔著一個太陽係……”


    “要不咱們也認慫吧?”


    “好耶好耶,敢玩命的都死翹翹了,我們還是苟一波吧!”


    就這樣,慫成蛋的精分意識們也紛紛跪趴成一片,果斷放棄抵抗的模樣,完全沒有此前向六道仙人叫囂時的猖狂。


    六道仙人十分無語,但還是強忍著耐心在觀察鳴人,此前被他消滅的精分意識們並沒有徹底消散,而是化為純粹的精神力量回歸本源。


    “稍微有了點東西……火候還不行麽……”


    將目光轉移到剩餘的精分意識身上,六道仙人又是輕輕揮動一下錫杖,讓他們神形俱滅,同樣化為精神力量回到鳴人的主意識中。


    “就剩下一個了……”


    當場上隻剩下鳴人的主意識和花癡精分意識時,已經察覺到六道仙人打算的鳴人立馬抱住對方的大腿,哭嚎道:“老爺子求你給我留條活路啊!如果讓那家夥回歸本源,我怕我會變成變態啊!!!”


    花癡意識不以為然,有些期待的看著六道仙人,她現在已經在考慮要給佐助生幾窩小狐狸了。


    聽到鳴人的話,六道仙人眼角一抽,也是頗為傷腦筋地想起佐助之前的模樣,因陀羅的轉世者已經打開新世界大門了,就算是轉世者,但對六道仙人來說,佐助本質上仍是他的大兒子。


    眼睜睜地看著大兒子對小兒子有想法,這就已經有糟糕的了,要是再讓小兒子阿修羅的轉世者也變成那樣……


    六道仙人覺得,眼前似乎出現了因陀羅和阿修羅手拉著手眉目相對,在夕陽西下的黃昏背景中,即將相擁而吻的畫麵……


    一想到這樣的場麵,哪怕是早就死得隻剩查克拉的六道仙人,也覺得胃部在不停地翻滾,一種想拿錫杖打斷兩兒子腿腳的衝動,也是在心中愈演愈烈。


    “無妨,我會把幻術解除的。”


    鼬的幻術對六道仙人來說也隻是灑灑水,花癡意識被解除幻術後,回想起自己發情的過往,沒等六道仙人動手,自己就把自己惡心死了。


    所有的精分意識回歸後,鳴人平靜了下來,吊兒郎當、沒心沒肺地模樣一去不返,六道仙人也在此刻見到了真正的漩渦鳴人!


    “重興打一遍招呼吧,阿修羅的轉世者喲……原來如此……是這樣麽……”


    這一刻,六道仙人如願以償地看穿了鳴人,觀察到了鳴人從小到大的經曆……包括外來者的到訪!!!


    “六道仙人……不,大筒木羽衣,知曉我的恐懼後,了解我無限精神分裂的原因後,你又是怎麽看待自己和這個世界?!!!”


    鳴人手一揮,周圍的空間立馬變換,如同圖書館中的書架布局,屬於穿越者的記憶也由書籍變成一段段飄浮的畫麵……


    “這就是外麵的世界?”


    六道仙人目不轉睛,輪回眼的視力讓他能夠同時觀看不同的片段畫麵,各種各樣的故事,各種各樣的世界……


    以及……


    “不是因為星球、也不是因為宇宙的隔閡,我們的文明……我們所在的世界……隻是【忍者故事】的舞台——”


    六道仙人想起他的母親大筒木輝夜,還有他的弟弟大筒木羽村……結果他們所有人都隻是故事裏的虛擬人物。


    對,通過一係列記憶片段的觀察,眾多人設草稿以及動畫製作組的人員表,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畫師、聲優們共同構造出的世界。


    “和真正的世界比起來,我們……不同的平行宇宙?多麽可笑的自我逃避安慰方法……”


    當通過穿越者記憶知道什麽是名為【真實】後,六道仙人苦笑連連,就連穿越者記憶中所謂的【二次元隻不過是另一個平行世界投影】的理論,在他看來也隻不過是蠢貨的自我逃避。


    更讓六道仙人心驚的不隻是這些,還有另外的“火影世界”的遭遇也展現在他麵前。


    穿越者們像蝗蟲過境,一個個火影世界被他們和他們背後的【詭異之物】們搞得亂七八糟。


    什麽穿越重生就擁有所有的血繼界限,輪回眼、寫輪眼、白眼都隻是標配,還有來自其它虛擬世界的力量……惡魔果實、斬魄刀、英雄人物技能、各路係統金手指也各展風騷。


    至於穿越者的目的?


    有類似主神空間庇護的,把各個世界當成遊戲狩獵場,改變所謂的劇情獲得任務點?毫無意義的舉動……


    野路子穿越者的目的就單純多了,隻是莫名其妙的想要體驗忍者生活?


    想要保護某個對方不曾認識你的人?


    欲望……


    火影世界對他們來說隻是單純實現他們左擁右抱美夢的地方,上到快六十的綱手,下到未成年的女孩,穿越者們惺惺作態的模樣,向六道仙人展示了何為發情機器。


    隻是為了所謂的……爽?


    毫無意義,也不明白動機。


    ……


    “因為察覺到自己未來的下場……所以你選擇了逃避?!”


    “對,我害怕我像其它世界的漩渦鳴人一樣,隻是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就被穿越者納入死亡名單……”


    鳴人很坦然地承認了,這也是他原先選擇精神分裂的原因,因為隻有這樣,才能無限淡化穿越者記憶中給他帶來恐懼的畫麵,但鳴人也不甘心,一些精分意識遵從這份情緒,開始拚命研究穿越者的記憶。


    “在我一開始的設定中,當帶有哲學、神棍、鹹魚這些性質的精分意識想出應對辦法時,所有的意識會重新歸於一體……”


    六道仙人笑了,他知道鳴人的意思,“因為遇到了我,你發現機會來了?”


    “沒錯,我需要六道的力量,我明白哪怕我修煉到極致,這個世界最根本的力量,還是掌握在少數幾個人手中……”


    鳴人看得很準確,隻要獲得六道的力量,就已經從本質上掌握了火影世界所有的力量,陰遁與陽遁,五屬性查克拉的互相融合在六道仙人麵前都不是難事。


    各種遁術的使用隻在於六道仙人想不想,而不是有什麽難處限製住了他。


    “我懷疑這個世界真正掌握查克拉本質的就隻有兩人,那就是你的母親大筒木輝夜、還有被稱為六道仙人的你——大筒木羽衣!”


    “因為輪回眼的特性,哪怕是白眼進化的極致——轉生眼,也隻是在地位上與之相同,具體的運用上,還是輪回眼更勝一籌……”


    鳴人說著自己的猜測,六道仙人靜靜聽著,直到鳴人說完,六道仙人開口問道:“你的目的是什麽?是獲得我全部的力量保護自身?還是……”


    鳴人直接打斷六道仙人的話,“保護世界對我來說太愚蠢了,第一任務自然是保護好我自身的安危……”


    鳴人的嘴硬沒有持續多久,便在六道仙人的認真目光中敗下陣來,“好吧,我承認卡卡西先生照顧我那麽長時間,多少也有些恩情在,至少看在卡卡西先生的份上,我先會把這個世界改造成卡卡西先生想要的樣子,然後再考慮是否去保護它……”


    六道仙人笑了,看來這一次還是要托付更多的力量交給阿修羅的轉世者了……稍微有點對不起因陀羅呢……還有那個叫旗木卡卡西的小家夥,沒想到是你間接拯救了阿修羅的轉世者,和這個世界……


    “過來吧,把手伸出來,我決定把這個世界的未來賭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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