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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個夜晚,另個地。


    將臨是被手背上的疼痛驚醒的,睜開眼睛,正對上手背上的顆大眼珠子。


    她第反應是匠臨那個傻逼又來了,然而朦朦朧朧中,又隱隱覺得不對——這顆眼珠看著似乎比匠臨要大些……


    幾乎是同時間,她聽到個久違的聲音響起:


    “知道匠臨那傻逼在哪兒嗎?”


    將臨:“……”


    很好,確認了,確實不是那傻逼。


    將臨終於完全清醒過來,也認出了對方:“混亂?”


    “叫我江臨。”新來的眼珠好氣地應著,“關於混亂之徑裏的那麵冰牆,我需要個合理的解釋。”


    他們個分,彼此之間實際十分獨立。除非持全知傾向,否則很難找到彼此。像她當初,就是被持全知的匠臨找到的——這個全知是他附身的自帶屬性,等級不高。匠臨懶得慢慢升,後麵又盯上個同時持秩序和永晝的,驚為天人,直接自殺換了身。


    那個身後來在了大槐花中,匠臨想再找個帶全知的,怎麽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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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終究還是被堵在了外麵。


    將臨在心裏嘖了聲,三言兩語複述了下情況,跟著又些好奇:“怎麽找到我的?”


    另頭,江臨已經冷冷給出了回答:“這什麽難的。那麽懶,升級肯定隻會升永晝。永晝輝級以上的存在,共也就那麽幾個。”


    而且永晝的升級空間很特別。那裏被稱為“永晝監獄”,每個升級者都自己的獨立牢房和編號。到了輝級及以上,房上人更少,她隻要蹲在那兒,挨間去試。遲早能摸到將臨身上。


    想到這裏,將臨忍不住自我反思了下。她對匠臨的第印象其實不差,覺得他還是腦子的。現在想想,這或許是全知傾向帶來的光環也說不定。


    握獨家情報資源的人,看著總是要高深莫測些。


    實是,直到現在,他們都還得到來自對方的任何消息。


    江臨直以為是對方還蘇醒——畢竟五前那出,它們的蘇醒順序全都被打亂了。匠臨和將臨,個隻會招貓遞狗,個撒手萬不管,兩人本都該在她或全知握住狀況後再蘇醒的,現在倒好,全醒了……


    將臨:“……還蠻耐心的。”


    “全知不在,我能什麽辦法。”江臨冷冷道,“按理,它應該是最醒的那個,也該是負責將我們召集的那個。”


    她將自己曾聽到江臨和另外人聲音的說了。江臨默了會兒,眨了眨眼睛:“以,試過去找他嗎?”


    “我……當然試過了。”將臨總不好說自己拖著還行動,不動聲色地瞎扯,“隻是不知為何,頭緒。可能是距離比較遠。”


    反倒是她自己,因為五前的,醒得稍晚了些,感官也變得比較遲鈍,連星星提前蘇醒的消息都錯過了。


    想到混亂之徑裏的那大麵冰牆,江臨又是陣心梗。跟著聽將臨:“關於全知的話,我倒是線索。”


    她說著,緩緩眨了下眼。


    “我們本該領五的時間。結果拖到現在,星星還提前蘇醒,又被匠臨那傻缺路保送到混亂輝近辰……我們必須抓緊時間。”


    江臨:“……”


    “聽鬼扯。”她不客氣道,“這正式安排上。盡快給我回複。”


    江臨說著,眸色微沉,眼神變得凝重起來,再次強調了遍要去找人,方主動從將臨手背上消失。


    剩下將臨個,望著自動愈合的手背,頓了幾秒,歎出口氣,轉頭從旁邊水果盤裏抓起瓜子,坐在床沿開始麵無表情地磕。


    “這是最後輪了,也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或者說——最後本。


    更遺憾的是,這種好,她注定不會。


    不知怎麽,她忽然想起自己在“新生之城”時,曾和個陌生老太婆說過的話。她告訴她,人選擇是值得慶幸的。


    ……遺憾的是,她說完這話多久就被人砸暈了。


    她已經和淘寶店聯係過了。對方給出的回複是,能夠抵消嚴重幻覺的道具,他們倉庫。但徐徒然手裏個永晝辰級的可憎物,或許能用它搞出個對應功能的。


    因此,徐徒然當場就和他們約好了過去定做的時間。馬上就準備出發。


    另頭。


    徐徒然已將放在窗台上的藥瓶挨個兒收起。這會兒正在打包自己的可憎物道具。


    大部分道具都還是那副半不活的子。唯筆仙之筆,恢複狀況出奇得好,已經又長出筆尖了。也不會在淅淅瀝瀝地漏墨水。徐徒然去拿它時,它還精力從筆尖噴出幾個墨水泡泡。


    【別我和蟲子放格。】泡泡在空中變成淺淡的字跡,【我要單獨睡間。或者睡口袋。】


    她花費工夫去找楊不棄的在。如果楊不棄想留下,他就不會跑;既然他要跑,憑現在的她也絕對找不到。又不是什麽乖巧的小動物,在窗口喊兩嗓子就會回來。


    徐徒然睡得太久,這會兒牆上的符文效力也開始逐漸減弱。幸她還能看得清那些可憎物道具的子——也幸虧這些道具這會兒都被廢得差不多,不然徐徒然現在這狀態,還真不定精力管它們。


    徐徒然強忍住給它摜地上的衝動,拿出個銀色方盒將它往裏放。正要合上蓋子,心中驀地動,問道:“為什麽好得那麽快?”


    筆仙之筆:……


    徐徒然:“……”


    這筆頭要不還是繼續爛著吧。省。


    【楊不棄修的。】筆仙之筆再次吐出幾個泡泡,【他給了我生命。】


    ……我就知道。


    徐徒然:……?


    她垂眸望著盒子裏的紅鋼筆,開始冷靜倒數:“三、二……”


    徐徒然:……


    她盯著那個字看了幾秒,泄氣地搖了搖頭:“我真昏頭了。問這個幹嘛。”


    她也不知是該感慨現在的楊不棄連可憎物都能治了,還是該感慨他居然連這都能想到。略停頓,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他現在怎麽?”


    筆仙之筆答得很快:【長勢喜人。】


    很好,那麽下個問題來了。楊不棄修幹嘛?


    筆仙之筆聽這問題就來勁了,甚至還掙紮著將身抬起了:【他覺得我最用!】


    筆仙之筆問必答:【在意唄。】


    徐徒然:……


    她受不了了,直接關上了盒蓋。而且堅決無視了筆仙之筆的要求,將它和裝著創神蠕蟲的盒子放在了背包的同格裏。


    創神蠕蟲的封印盒外麵,又被徐徒然補了幾個符文。補完之後,她又往自己的手臂上,連畫了幾個用來抵禦幻覺的圖案,這才背上包,開門走出房間。


    這幾個字同是以墨水泡泡的形式展現的。而且不知是不是它故意,那些泡泡還往前飄了陣,直到停在其他幾個可憎物的腦袋上麵,方逐個破裂,顯露字跡。


    徐徒然:…………


    淘寶店對接人員給出的地址不算太遠。從她住處打車走高速過去,半小時的車程。隻是的哥在聽到徐徒然給出的地址後,明顯愣了下,還特意確認了遍地址。


    徐徒然這才知道,淘寶店的給的地址是處拆遷地。那邊本該是個寫字樓,但即將被拆,裏麵早已搬空,水電都切斷了。


    因為以前提前畫好了符文,以即使離開房間,徐徒然的視野也能保持大致的正常。隻是餘光偶爾會捕捉到些聳動的黑影,又或是在視線停留在某處時,那被盯著看的東,會突然變個模。


    客廳還留著可憎物後成的灘爛泥。徐徒然不太樂意打掃,又隱隱感覺到其中似還力量流動,便又拿出個空盒子,試著將它封印了進去,帶著起出了門。


    原因很簡單。這裏確實太破了。那片區域其餘建築都被拆得差不多了,地上全是碎石殘骸、水泥碎塊,鋪了厚厚層。地麵上還立著兩座小土山。月光之下,眼望去,極盡荒涼。


    而小土山的後麵,就是那棟寫字樓,兩層高,灰撲撲,牆麵上爬著大片枯的爬山虎,窗框裏的玻璃都拆得幹幹淨淨,眼望去,像是缺了眼珠的眼眶。


    考慮到淘寶店業務的特殊性,徐徒然對此倒不是很奇怪。但對於司機來說,個小姑娘大晚上的打車去那麽個荒涼地方,就些奇怪了。


    司機看上去老大不樂意,還是將人拖了過去。到了地方將人放下就跑。而直至下了車,徐徒然才大概明白,為啥司機的反應居然這麽大。


    徐徒然這是不是自己的幻覺,隻淡淡瞟了眼就移開了目光。直至走進大門後,看到那長發女孩沿著樓梯走下來,還衝自己打招呼,方確認自己看到的是個真人。


    嗯……嚴格來說,也不算是人。


    徐徒然在車尾氣中呆了會兒,默默撈起衣袖檢查了下胳膊上的符文,方舉足往那寫字樓走去。


    走得近了,窗框裏突然亮起了燈。她甚至還看到黑黢黢的窗框裏多出了張青白的人臉——個披著長發的女孩,正站在窗口,衝自己微微地笑。


    “……。”那女孩默默合上了黑乎乎的嘴。不知是不是徐徒然的錯覺,她臉色似乎更白了些,“我領您上去吧。”


    “哦……行。”徐徒然跟著她上樓,略沉吟,試探地開口,“我以為們單位人類會比較多。”


    “張白雪是嗎?”那女孩客氣地打招呼,露出黑乎乎的口腔內部,“我是小薑總的特別行政助理厄南。小薑總還到……”


    她說著,目光掠過徐徒然的背包,不知為何,笑容忽然僵了下。徐徒然無意識地摸了下包帶:“請問什麽問題嗎?”


    橫豎現在危機預感和作值提示都響。徐徒然也就多管,若無其地移開了目光:“說的那個小薑總,就是接下我單子的辰級長夜嗎?”


    “嗯。”厄南輕輕頭,臉上掛著機械的微笑。


    “大部分都是人類。”厄南微微頭,認真回應,“正式員工們另個辦公地,離這裏很遠。如果您好奇的話,可以等等問小薑總。這裏是小薑總的特別辦處。因為您的要求很風險,以才特意定在這裏的。”


    “這。”徐徒然若思地頭,目光掠過旁邊的牆壁。隻見牆壁正仿佛生命般地微微起伏著,斑駁的牆麵下,隱隱可以看到如同經絡般的存在。


    她們的麵前是間會客室,裏麵擺著充滿暴發戶氣息的木質沙發以及厚重辦公桌。徐徒然道了聲謝,才剛進門,便聽身後吱呀聲響,房門自動關上了。


    這房子顯然太破,隨著關門的動靜,落下簌簌陣灰。


    徐徒然:“開始麵試我的也是她?”


    “這我就不清楚了。麵試的工作是由正式員工負責的。”厄南說著,停下腳步,“好了,請您現在這裏等下吧。我去給您準備食物。”


    她試著撥了撥旁邊的腳。實的,能碰到。不是幻覺。


    遂又抬頭往上望去:“要幫忙嗎?”


    徐徒然下意識地抬手遮了下,閃躲著走到了窗戶邊。剛想往窗外看看,麵前倏然多了雙腳,默了下,探頭望出去,正對上張掛在繩子上的腫脹的臉。


    徐徒然:“……”


    徐徒然:“……”


    們這兒的安保也是夠別致的。


    懸掛著的屍:“……”


    “不……用。”它磕磕絆絆地開口,“我……是……警……衛。”


    徐徒然:“?”


    她頓了下,忽然想起來,剛才人家說要幫自己準備吃的。


    她隱忍地閉了閉眼,收回目光,低頭再次檢查起手腕上的符文。門忽然被敲響,前引路的那女鬼又探進頭來,青白的臉上堆著笑容。


    “不好意思,剛忘了問。您是什麽傾向的呀?我這邊好準備下東。”


    她笑容再次僵了下,目光再次掃過徐徒然的背包,聲音不知為何,透出了幾分顫抖:“那個……不用現在吃的。小薑總吩咐了,要送份道具小禮物……”


    徐徒然:……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徐徒然想起自己包裏的那灘爛泥,心裏顫,連忙擺手:“不不不,不用麻煩了。我不餓……我是說,不需要那種東。”


    女鬼:“……”


    徐徒然不太自在地站在原地,等到食物,也等到說好的道具,倒是個小女孩,在敲過門後,背著書包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久等了。我剛道題直做出來,我媽不放人……誒,姐姐別站著啊,坐。”


    “我現在比較需要混亂的。”她仔細想了下,了個單,“那就謝謝小薑總了。”


    話出,那女鬼立刻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再次掛起笑容,應了聲,退了出去。


    “麵試官。也就是他們說的小薑總。”女孩落落大方,“我大薑思雨。姐姐叫我字或者小薑就好。”


    徐徒然微微挑眉:“為什麽是小薑總?”


    那小女孩自來熟地向徐徒然打著招呼。似是看出她不喜歡木質的硬沙發,說話的同時還從旁邊的辦公椅上拿了個軟乎乎的抱枕給她。


    徐徒然腦子還轉過來,謝過之後靠著坐下,順手將背著的黑包摘了下來,放在膝蓋上抱枕:“就是之前那個……”


    她將盒子放在茶幾上,朝著薑思雨滑過去。薑思雨伸手按住,急著研究,而是看了眼徐徒然的背包。


    “那什麽,姐姐。我這裏些比較大的袋子。”她遲疑地開口,“介不介意這個包另外裝起來啊?”


    “淘寶店的創立者是我爺爺。不過他現在,以情都是我接管。”薑思雨說著,在唇前豎起根手指,“姐姐這個要保密哦。我是很信任姐姐,以才告訴的。”


    “老實說,我也是相當信任,以才過來的。”徐徒然張口就來,將對麵小姑娘哄得下眼睛放光,跟著順手拉開了背包,取出了那個裝著蠕蟲創神的封印盒,“這就是我說的那個可憎物了。”


    “是這的,我這個辦公地比較特殊,裏麵的員工都是等級比較低的可憎物和能量。”薑思雨似是在糾結該如何解釋,“就,背著這個包,在這裏走來走去,其實……呃,嚇人。”


    “嚇什麽?”徐徒然愣了下。旋即終於反應過來。


    徐徒然:“?”


    “為什麽?”她不明白。


    “不是多半,是真聞出來了。”似是看穿徐徒然心中想,薑思雨幽幽接口,“我進來的時候,還聽到厄南在和其他人說,人類的大佬就是恐怖,背著堆半不活的可憎物到處走……”


    這在可憎物看來,視覺衝擊與人類看到和變態殺人狂提著碎屍上街怕是差不多。


    ——她那個背包裏,除了筆仙之筆、蠕蟲創神外和掉的爛泥外,其餘道具,全是搭刮子直接掃進去的,連個打包都。


    那些可憎物,多半是隔著包聞出來了。


    她默了秒,糾正這個微妙的誤會,而是問薑思雨:“請問,那個叫厄南的妹子,她是什麽傾向的?”


    “長夜。”薑思雨不假思索,“我這裏的全部都是長夜。”


    她甚至還聽到了些奇怪的傳言,說大佬的可憎物道具都是拿來吃的……


    徐徒然:……


    她怕不是以為自己要個混亂當場生嚼。


    不過提到“混亂”,徐徒然倒是想起另件。她從包裏拿出另個銀盒子,打開來放在茶幾上。


    徐徒然:……


    難怪聽到她說要“混亂傾向”的時候,那妹子放鬆成那。


    “這個是……掉的可憎物。”她瞪大眼睛,語氣裏透出掩不住的詫異,“這……大佬,您是怎麽辦到的?”


    “這說來話長。”徐徒然時拿不定主意該透露多少,正在措辭,房門忽被再次敲響。


    “這個東是我隨手收的。看下這邊回收嗎?或者也做個道具什麽的?”


    盒子裏裝著的正是那個爛泥可憎物的“屍”。這東拿出來,連薑思雨都傻眼了。


    徐徒然:……


    她不知道這女鬼又腦補了些什麽。她隻知道,自己生嚼可憎物這,估計是洗不白了。


    “打擾了。”厄南推開了門,手裏拿著個平板電腦,“我整理了混亂傾向的道具列表……”


    她視線落在桌上的爛泥屍上,整個人瞬間愣住。


    “正常。人家本來也不是專業做這個的。”徐徒然望著再次關上的門,無謂地開口,“據我知,可憎物和能量,都會天然對人類抱惡意。這裏的倒像這個毛病。”


    她瞟了眼麵前的小女孩,若思:“是身為域主的,對他們做了某些約束嗎?”


    另邊,薑思雨則瞬間板起了小臉,朝著那女鬼揮了揮手:“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看到我正在和人談嗎?出去。”


    那女鬼低低應了聲,抱著平板縮出了門外。薑思雨呼出口氣,不好意思地衝著徐徒然笑了下:“可憎物的話,在待人接物方麵,是會顯得比較笨拙。”


    被切斷水電的建築物裏,此刻亮著燈光。牆壁像是生命會呼吸。內部又聚集著同傾向的可憎物和能量……


    簡單的鬧鬼可鬧不成這。唯的解釋,就是這裏實際是個域。


    薑思雨聞言,明顯怔,頓了兩秒,又輕輕笑起來:“姐姐已經看出來了啊。”


    “嗯。”徐徒然頭,“本來我也不確定。畢竟我現在狀態不穩定,也可能是我自己搞錯了。但我越觀察越像……”


    再聯係小薑總這個身份,徐徒然自然而然地將她入到了“域主”這個位置。但她還不明白。


    “應該是人類吧?”她打量著麵前的小女孩,“人類也可以域嗎?”


    但她進入這個域時,又確實感覺到任何危險提示,撲朔迷離也完全效果。說明這地方對她而言是安全的。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域的域主,本身就對她惡意。


    “這是隻升到辰級的人類才能知道的秘密。姐姐如果真想知道的話,可得拿另個秘密來換才行。”


    “是嗎?”徐徒然挑眉,“那算了。”


    薑思雨摩挲了下麵前的封印盒,再次笑了下。


    “為什麽不可以呢?”她反問道,注意到徐徒然不解的眼神,略顯調皮地眨了下眼睛。


    ——對方在得知她已經衝過辰級大門還順便人家空間堵上以後,愣了好半天。之後才不太確定地開口:“我距離辰級,還段距離……”


    “懂了。”當時的徐徒然立刻頭,“以現在啥法子是嗎?”


    反正她現在混亂傾向已經到了辰級區域,真正升到辰級也就是時間問題而已——徐徒然頗為篤定地想著。


    她從考慮過放棄升級的。是想著來都來了,反正離得也不遠了,機會升了算了。橫豎不虧。二來則是因為,她在來這裏前,曾向蒲晗谘詢過關於如何徹底解決幻覺的。


    隻是他的程度要比徐徒然輕很多。而且症狀不太——他倒不是經常看到什麽幻覺,而是腦子裏會憑空多出很多知識碎片,以及大量陌生人的生平。時他甚至會產生種錯覺,感覺自己不是自己,而是其他時空的某個人。


    這種情多了,總會讓人懷疑人生。幸蒲晗菲菲,還慈濟院幫著穩定控。之後直在升級空間中趕路,在走到某個程度後,這種情況反而逐漸減輕,乃至消失了。


    待我升到辰級——這話簡直要成蒲晗口頭禪了。


    不想蒲晗立刻糾正:“怎麽說話呢。我是想告訴,我距離辰級還段距離。而在我剛進區域的那段時間,我精神狀態也不穩定。”


    當然,蒲晗也說了,之後會找機會給徐徒然寄些適用的藥品。又特意強調,如果扛過下場會很嚴重,詢問徐徒然是否需要回到慈濟院。如果回的話,他能想辦法幫忙周旋。


    徐徒然理當然地拒絕,不過在那番對話結束前,她另外拜托了蒲晗件……


    “據我知,很多人在炬升輝時也會出現相同情況。下場基本就三種,要麽自己放棄升級,吃藥穩定。要麽扛過去,徹底失控。要麽就是順利升級,不治而愈。”蒲晗最後總結道,“雖然其他人做出這種,呃……離奇的操作。但這個思路,我覺得可以借鑒下。”


    徐徒然覺得還挺道理,當即決定機會就繼續混亂升上去。這也是為啥她方才單,直接就了個“混亂”。


    徐徒然:“……”


    “以呢?”她坐直了身,“是想找我打聽什麽?”


    “誒,姐姐這拒絕得也太利索了吧。”


    薑思雨的話語將徐徒然思路拉了回來。她抬眼看過去,正對上薑思雨認真的目光,“姐好歹聽下我的需求嘛。”


    薑思雨抬起眼來,神情帶上了幾分嚴肅:“如果可以,我想知道,這個結論是怎麽來的。這對我很重……”


    她話未說完,頭頂的電燈忽然滋滋閃了兩下——房間變得忽明忽暗。


    “個心血來潮的小問題而已。”薑思雨說著,身微微前傾,“姐姐,是這的。我之前也和說過,我個被動技能,就是可以通過別人的表達,看到他真實的情緒,或是些許想法。”


    “就比如剛才,在說‘信任我’時,我就能感覺到,實際信任的並不是我這個人,而是‘長夜’這個傾向。”


    徐徒然莫其妙,等了會兒,也起身往外看了看。隻見方才還燈光明亮的走廊,此刻已片黑暗。眼望去,看不見任何存在。


    徐徒然微微蹙眉,邊喊著“鬼嗎”邊探頭向外張望。因為自帶的預感直處在平和狀態,她也十分緊張——


    徐徒然漫不經心地抬頭:“這域的電壓,好像不太穩啊。”


    她這話隻是開玩笑,薑思雨臉色瞬間凝重,匆匆向徐徒然說了聲稍等,便立刻跑了出去。


    徐徒然心中動,也不管什麽幻覺不幻覺,揮拳就要往上揍。下秒,隻聽“砰”的聲,走廊內燈光再次亮起,薑思雨略顯緊張的聲音響起:“等等等等,別揍,這是我家屬!”


    徐徒然:“……”


    直到某瞬間,她腦海中的危機預感突然短暫地響了下。


    幾乎是同時間,徐徒然麵前的黑暗中,多出了個輪廓。


    身材高大到過分,肩膀處往外膨脹出很大塊,反穿著件寬大外套,將寬鬆的衣物都穿得緊繃繃,兩條腿細得像是筷子。本該是臉的位置完全扣著張純黑麵具,麵具上留任何氣孔,看不到任何五官。


    ……徐徒然都要懷疑,自己這會兒是不是幻覺症狀又加重,以至於連人都看得像個怪了。


    她深深看了眼站在麵前的“人”,表情變得些微妙:“家屬?”


    不怪她奇怪。畢竟,她眼前這“人”確實挺奇怪。


    麵前人反應都。薑思雨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姐姐,搞錯了。”她糾正道,“我這邊的,才是我爸爸。那邊的,是我爺爺。”


    薑思雨這會兒就站在那人的斜後方,聞言認真頭:“嗯,家屬。介紹下,這是我爸爸——”


    徐徒然“哦”了聲,衝著麵前人頭:“叔叔好。”


    她時理解薑思雨的意思,默了會兒,又試著越過麵前的男人,去看他的後背。


    待繞過去後,徐徒然才明白薑思雨說的“我這邊的”是什麽意思——


    徐徒然:“……?”


    ???!


    而另邊的這張人臉上,同扣著個純黑麵具。胸口處,還掛著張畫著符文的胸牌。


    徐徒然視線下移,喃喃將牌子上的字念出了聲:“薑希聲……?”


    隻見那人的後背,赫然還張臉。


    不對,不是“後背”。從構造來看,這邊才是正麵,反而是徐徒然剛才看到的,應該算作背麵。


    “這是我爸爸的字。”薑思雨解釋道,“爺爺怕他再搞錯,以特意做了這個,要他時時掛著。”


    “……搞錯?”徐徒然現在腦子裏已經全是漿糊了,“什麽意思?”


    “因為我爸過去曾陣子,堅稱自己另個字,還直想改。”薑思雨些無奈,“明明改出的字也多好聽。”


    徐徒然:“?他想改成什麽?”


    “薑臨。”薑思雨淡淡說著,將自己爸爸胸前的符文牌子,又扶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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