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薑思雨記憶裏,爸爸是在她七歲那年,突然變些奇怪。


    當時爺爺還沒正式開展淘寶店業務。整天不是連著幾個禮拜不回,就是埋首在自己“實驗室”裏倒騰他那些“戰利品”。薑爸爸為戰爭傾向,原仁心院工作,後爺爺以“幫你升級”為由,愣是將他叫回了身邊,給自己打下手。


    不爸爸不想和她媽媽分開久,所以不常跟著爺爺去,平時會去媽媽公司裏幫忙,時也會一個人待在“實驗室”。不管忙或不忙,都會準時回家吃飯。


    直到那一天,他一整晚都沒回。第二天早上,媽媽終於打通了他電話。


    手機那頭爸爸上就說了三句話。


    第一句是,我們離婚吧。


    第二句是,你帶著孩子趕緊跑,跑遠遠。


    第三句是,你幫我把我爸叫回,我快撐不住了。


    “幸好那天我爺爺剛好從麵回,到消息後立刻衝去‘實驗室’救我爸。”


    薑思雨拆一張濕巾紙,開始給麵前雙麵人擦手。徐徒然這注意到,這雙麵人手指尖滿是斑駁血跡,似是生生抓撓。


    “打那以後呢,我爸就了怪病。時正常時不正常。時會變好像另一個人,總想方設地想『自殺』,或者逃去……哦,,我剛是不是沒說?從那天起,我爸就被爺爺關到實驗室了。”


    薑思雨說著,牽起麵前雙麵人手,沿著廊往後去。一麵一麵還十分平靜地和徐徒然說話:


    “後這症狀現時越越頻繁,時也越越長。爺爺當時已經轉行搞起了淘寶店,一邊開店一邊幫他……最後實在控不住了,沒辦了,就把自己搞成了這樣。”


    她在一房前停下腳步。那裏是員工休息室,裏麵好大一台『液』晶電視機,一堆男鬼女鬼正坐在裏麵一起看《午夜凶鈴》。薑思雨探頭往裏看了,轉頭掛在身體另一邊薑老頭道:“爺爺,他們在看偶像劇。你要跟著看一會兒嗎?”


    離徐徒然較近那張人臉小幅度地搖了搖頭。薑思雨了然地點頭:“行,那等下次他們看《亮劍》了我再叫你。”


    說完領著她爸兼爹繼續往前,邊邊問徐徒然:“誒我剛說到哪兒著?”


    “……他們把自己搞成了這樣。”徐徒然說著,再次瞟了在自己斜前方雙麵人,心裏薑思雨爸爸遭遇已了大致猜測。


    薑臨、匠臨。而薑爸爸所持戰爭傾向,正是危險傾向之一——徐徒然理由懷疑,薑爸爸也是遭了鐵線蟲蟲害了。


    隻是不知為何,他在遭到“鐵線蟲”襲擊情況下,還保持住了一定自我。之後又在家人幫助下,與“鐵線蟲”達成了一段時共存。當這種共存無繼續時,薑爺爺就以自己為封印,徹底將他們封住……


    薑爺爺現在狀態,徐徒然估計應該和菲菲差不多。她比較在意是,之前那段共存,這究竟是怎麽辦到?


    徐徒然此充滿好奇,另一頭,薑思雨已經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再之後,他倆就一直待在了這個域裏。管理域和淘寶店工作,就都由我接下了……誒,現在他們就始終維持著這麽個狀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弄。我媽當時還一直和我說我爸是雙重人格呢,誰家雙重人格是這樣……”


    “不是雙重人格。”徐徒然略一沉『吟』,索『性』挑明,“他是被某種東西給寄生了。”


    薑思雨瞬停下腳步。


    頓了一秒,她轉頭看向徐徒然:


    “姐姐,請問‘那種東西’,和你之前打聽‘匠臨’,關係嗎?”


    徐徒然一怔:“你怎麽……”


    “我猜。”薑思雨聳了聳肩,“剛剛我在提到‘薑臨’時,姐姐你心情突然變點大。”


    在此之前,薑思雨其實並未留心這個名字。她甚至不確定這名字具體,薑林薑玲,傻傻分不清楚。


    然而徐徒然方情緒起伏引起了她注意,她再次針這個名字仔細回憶,終於想起,徐徒然在剛剛加入淘寶店時候,曾打聽一個叫做“匠臨”人。


    淘寶店內,隱瞞自己真實姓名和身份人很多。在此之前,薑思雨確實沒聽“匠臨”,在看到後也並未立刻與多年前聽“薑臨”聯係起。但現在前後一串,再加上徐徒然反應,她很難不懷疑什麽。


    事已至此,徐徒然也沒打算隱瞞,輕輕點了點頭。


    “匠臨就是一個被‘寄生蟲’控製人。你爸應該是遇到了同一種東西。”她幹脆道。


    因為她現在說是自己整合推測事實,而非直接轉述上官校長手記中讀到內容,因此信息很完整地傳達到了薑思雨耳朵裏。後者若所思地點了點頭,喃喃重複:“寄生蟲……這倒是上了。”


    徐徒然:“?”


    下一秒,就見薑思雨猛地抬起,中微微發亮:“關於這事,姐姐你能說更詳細點嗎?”


    語畢,不等徐徒然開口,她又立刻補上一句:“我這邊話,也一些獨家信息,我們可以交換。你而言,絕不是虧買賣。”


    徐徒然:“……”


    見她沒回應,薑思雨呼吸微滯,偏又不明白徐徒然現在複雜情緒,略一思索,再次開口:“或者我可以在互換基礎上,再另加價。道具或是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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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誒誒,停。我沒說不願意。”徐徒然忙擺了擺手,“加價也不用了。就是覺你一個小學生,一正經說互換感覺怪怪……也別說是交易了,冷冰冰,就當做單純情報共享好了。”不然她總種欺負小學生錯覺。


    ……雖然從人小薑總資曆和等級看,真要較起真,誰欺負誰還不一定。


    薑思雨怔了一下,旋『露』鬆了口氣表情。


    “行,姐姐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不姐,糾正一點。”


    “我不是小學生,我今年初一了。”


    徐徒然:“……”


    既然已經確定要情報共享,那麽之前提到“域”問題,似乎也沒再賣關子必要。


    薑思雨帶著徐徒然繼續往廊深處去,邊邊道:“高階可憎物,可以通儀式展開自己‘域’,這算是一個常識。一般說,爟級及以上可憎物,就擁了展開域資質。可憎物等級越高,能力越強,域天然自帶規則限製就越少,或是它們越利。”


    也正因如此,人們普遍認為“域”是可憎物專屬。但很少人知道,達到一定層次人類,也能擁自己“域”。


    “我爺爺此曾經私下研究。他認為,域能力者等級要求更高,起碼辰級。如果技能適配話,輝級也可能——但相應,能力者‘域’會比可憎物更為隨心。自由度也更高。”


    徐徒然挑眉:“比如?”


    “比如你現在所在這個地方。”薑思雨道,“看著好像是一個在固定在廢棄樓裏域,吧?但其實不是。”


    “這棟廢棄樓,實際是我臨時挑選地點。我在和你確定地址之後,就讓另一個地員工畫了一套特殊符文陣。之後我遠程呼應這個符文陣,這個域就自然與那棟廢棄樓連在了一起。”


    “也就是說,你人其實是在地?”徐徒然努力消化著她話,“那現在你……”


    “以管理員身份直接登錄就是了。”薑思雨試著打比方,“嗯……你可以理解為這裏是一個異空。而我在廢棄樓單獨給你開了一個入口。”


    隻是薑思雨是打算隱瞞這件事,所以特意將域塑造成了和廢棄樓呼應樣子。而可憎物說,想要這樣隨心所欲『操』縱域內構造或場景,是極其困難。


    而且她這個域,哪怕身為域她不在,也能存在並繼續運轉。可憎物域則根做不到脫離域,起碼她知道都是如此。


    “哦……”這點徐徒然說並不難理解。畢竟也是搞崩那麽多個域人了。不她一點不明白:


    “為什麽你要定在廢棄樓?”


    “我猜你在a城啊。a城裏麵適合偷偷『摸』『摸』畫符文還不擔心被人擦掉,就那麽點地方。”薑思雨直言不諱,“至於為什麽認為你在a城……你之前不是接了那個找灰發女單子?”


    徐徒然:“……”誒,什麽單子?


    她默了兩秒,這想起淘寶店曾經發一個懸賞任務,任務是找一個在a城搞事灰發女。她當時順手接了,結果後麵事多,完拋在腦後……


    徐徒然心虛地“啊”了一聲,薑思雨見狀,識趣地岔開話題:“總之,能力者域『操』作自由度更高。甚至還能吞並或轉讓。就比如現在——”


    她牽著自己家屬手,帶著徐徒然一層樓梯,道:“姐姐,你覺現在和方什麽不一樣嗎?”


    徐徒然目光掃旁邊冷冰冰金屬牆壁,淡淡開口:“這裏不是你域。”


    “說了一半。”薑思雨呼口氣,“這裏是我爺爺去‘實驗室’。他在用自己鎖住我爸之前,將這裏所權轉讓給了我。”


    所謂“實驗室”,實際就是薑老頭自己域——所人都以為,五年前慈濟院堆那個預知能力者,是人類裏第一個辰級,卻不知道,在他們看不見地方,一個天,已經達到了別人達不到高度。


    ——或者說,是一個瘋子。


    “我爺爺是極為少數三傾向能力者。生命、秩序、長夜。他原也是仁心院,但他點,呃……比較不合群,再加上沒人認同他研究方向。所以就開掉老板,自己單幹了。”


    薑思雨在一扇極具科技感金屬大前站定,熟熟路地用手指往旁邊電子鎖上摁了下。大穩穩向兩邊打開,『露』藏在後“實驗室”。


    這裏看上去簡直就像科幻電影片場。整個房足一個小籃球場那麽大,充斥著冰冷白『色』。房裏麵是好幾張實驗台,上麵擺滿徐徒然認識或不認識儀器——其中不認識占大多數。


    另一側則排列著大量灌滿詭異『液』體容器,容器表麵畫著符文,『液』體內則浸泡著各種奇奇怪怪怪物器官或肢體。


    詭異是,那些器官與肢體,還在時不時不安地抽動。


    徐徒然:“……”


    “那什麽,冒昧問一下。”她花了點時整理思路,“爺爺研究方向具體是……?”


    “‘論如何利用可憎物效提升能力者升級效率’。”薑思雨一正經,“這是他最初研究課題。後麵又開了好幾個著。”


    徐徒然:“……”


    難怪呢,這裏被切片可憎物泡了一堆。跟泡酒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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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長夜等級,也是他幫你升上去嗎?”徐徒然一邊往實驗室裏,一邊問道。


    薑思雨鬆開牽著家人手,任由方在實驗室裏去,輕輕搖了搖頭。


    “不是。嚴格說,我現在長夜傾向,就是我爺爺。是他在鎖住我爸爸前,特意剝下給我。”


    “……?”正在環顧四周徐徒然一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什麽?”


    “這是他剝下給我。給我時候就已經辰級了。”薑思雨說著,拉開一個櫃子,從裏麵捧一疊文件夾,找一翻了兩下,遞給徐徒然,“喏,就是這個課題。”


    徐徒然:“……”


    她定睛一看,隻見紙上一行加粗黑體:《淺析能力傾向轉讓或繼承可行『性』》。


    徐徒然:“…………”


    我看不懂。但我大為震撼。


    “簡單說呢,就是我爺爺打算將我爸一直鎮在域裏。但這個域又需要人維持。維持者還必須辰級。他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選了我當能力繼承人。”


    實際他當時最好選擇,是薑思雨媽媽。奈何他這個項目研究到一半,隻能做到將剝離下傾向轉給血親。他生『性』又孤僻,其他親人早就已經斷了往,情急之下,隻能選擇了尚且年幼薑思雨。


    當時薑思雨爸爸已經“發病”三年餘,薑思雨也剛十歲多。


    “……也就是說,你爸和那個寄生蟲硬剛了三年。”徐徒然喃喃聲。


    她現在已經完不知道該擺什麽表情了。她曾經以為,一個辰級小學生已經夠她驚訝,沒想到她背後家人一個賽一個地猛。


    “也是因為我爺爺一直看著啦。”薑思雨倒是謙虛,轉頭又打開一個鎖著櫃子,從裏麵拿厚厚一遝草稿紙。


    “我爸爸以前在清醒時候,還會記錄一些東西。用不是中文,還會摻雜一些很奇怪文字……那些東西我看不懂,隻能憑零星中文去猜。”


    她將草稿紙咚地擺到一張空桌子上,擺手招呼徐徒然去:“就是這些了。喏,就是這張紙裏,也提到了‘寄生’兩個字……”


    她將其中一張紙拿給徐徒然看,徐徒然掃了一,下意識念了聲:“‘……我終於明白了。那是個什麽東西。它殘缺、醜陋,是自遠古碎片。它在畏懼著什麽,以至於根不敢暴『露』人,隻能卑鄙地寄生在人類身上……’”


    那字跡大而潦草,不幾行,就已經占完了一整麵。徐徒然將紙翻了,想看看後麵,卻正上薑思雨震驚神:“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你……”薑思雨眨巴著,小小臉上滿是愕然,“姐姐你,你看懂啊?”


    徐徒然:“……?”


    “這什麽看不懂,整整齊齊中文——”徐徒然說著,又往那紙上看了一,不由一怔。


    隻見那紙上,哪裏還什麽“整整齊齊中文”?


    整整一麵,幾乎是一種奇形怪狀文字——徐徒然甚至不確定那是不是一種“文字”。它看上去就像是某種符文,或是祭祀用圖案。


    唯“寄生”二字,使用確實是漢字。不極其扭曲,筆畫與筆畫之拉極開,仿佛一個人在數學課上打瞌睡時強撐著下筆記。花上一些工夫能辨認。


    ……然而,當徐徒然想要去理解這張紙上內容時,她前文字,便又變含義明晰、極易辨認了。她腦袋裏仿佛裝了一個自動翻譯機,看到東西自然而然就譯在了她腦海裏。


    所以這又是個什麽情況?


    徐徒然微微瞪大。而就在她還在懵『逼』時,旁邊薑思雨卻已經迫不及待地又將幾張稿紙拿了起:“那、那還這些?姐姐你能幫我都翻譯下嗎?拜托你了!”


    徐徒然自然沒拒絕。她接幾張稿紙,快速掃了,微蹙起眉:“這個順序『亂』了。先理一下。”


    她說著,又拿幾張紙,一麵快速閱讀,一麵在實驗桌上一張張排列起,排同時,又抽空拿記號筆,往自己另一隻胳膊上補了幾個用抵禦幻覺符文。


    ——時去久,之前符文已經開始失效了。徐徒然現在看桌子都是長觸手。傷。


    這些符文,她現在都是已經畫熟了,連著幾個,一氣嗬成,畫完臉不紅氣不喘,繼續整理記錄。


    倒是旁邊薑思雨,已經完看傻了。


    天知道,這些符文都是高等級,她認認真真畫上兩個就休息。


    大佬不愧是大佬——她曾經以為,能將一堆可憎物道具禍禍到半殘就已經足夠她驚訝了,沒想到大佬總能展示超乎她想象猛……


    而就在兩人彼此震撼與下跪中,徐徒然終於完成了一部分稿件整理。


    她將整理草稿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為薑爸爸在被“附身”前期留下記錄,這些多是方以及自我感受描述。一部分則是薑爸爸被“附身”中後期。這個時候他和那個“鐵線蟲”抗已經發展到白熱化,他自己也已經明顯感到,撐不了多久了。


    【……當我再次睜開睛,看到熟悉天花板時,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睛。在方那一瞬,我還以為我輸了……那個家夥已經越越暴躁,我不知道我還能拖住它多久。】


    【每當我死裏逃生,我就會慶幸我是戰爭傾向。那裏升級空存在著大量廢墟和遮蔽物。甚至還能撿到武器和彈『藥』。這些給了我一戰之力。還我父親,我以前總覺他是瘋子,他現在卻是我唯一戰友。如果不是他教給我如何在升級空內使用技能,我可能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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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又開始改換戰略了。它放棄了誘騙和埋伏,開始用一些精神攻擊影響我……我不能看它睛,隻要視,大量陌生知識就會衝進我腦海,讓我頭疼到快要炸開……】


    【我趁著父親看我時,和他說了這個事。他告訴我,類似症狀,一般隻會現在知能力者身上。些知在升級時,會感到類似痛苦……那是否說明,那個寄生我家夥,和知關?】


    ……


    【我確定了,我撐不了多久了。我技能效果越越弱,上次在升級空抗時,我被它打斷了一條腿。我能躲多久?】


    【我一個大膽想。】


    【或許,我可以試著去閱讀它塞給我那些知識。在之前知識碎片裏,我確定我看到了一些和它去關東西……雖然隻是一個閃回。如果獲更多情報,如果我能將這些都理解記錄下……或許能夠幫上其他人。】


    【……它果然是知傾向!我看到了!知、混『亂』、永晝、戰爭……它們在這四個地方遊!難怪它會盯上我!】


    【那你就釘死在這兒吧!一輩子別想去了,垃圾!!】


    【……它們追求是什麽?比辰更高,是什麽??】


    【我又看到了一些奇怪東西……我看到了遠古大地,祭壇,『吟』誦人們……不,那些不像是人……】


    【它們在等待恩澤。誰恩澤?】


    【……[一個世界,隻能一顆星星。當同時兩顆星星存在時,弱者結局唯熄滅。]】


    【當兩個相應能力傾向並列存在時,真正終點隻會一個。[野獸與混『亂』,共享圓月之名,天災與戰爭,孕育真正禍星。而預知與知權柄,終歸屬於『操』控時空命運紡車——它們也稱之為,命運書者。]】


    【——這些是我從碎片中捕捉到零星字句。我不知道它們是什麽意思。我頭很痛,時候渾身發冷。我不知道我在畏懼什麽。又或者它們所指向東西,身就是一種恐懼。】


    【[偉大育者,親啟星。偉大育者,誕下星辰。當火光吞盡我們醜陋軀體,我們將於燦爛星光中化為灰燼,成為育者子嗣,獲真正永恒……]這段話又是什麽意思?育者不是星星,那育者是什麽?我們世界,又是什麽?】


    【育者……育者,請告訴我答案。偉大育者,請回應我呼喚……不,等等,我在向誰祈禱?我到底怎麽了?!】


    【……情況變更糟糕了。我似乎看到了不該看東西。我不該把這些下!!】


    【不要想祂,忘掉上麵那幾段話!快忘掉!!!】


    ——這最後幾段文字,是被重重劃掉。


    徐徒然望著那最後兩段文字,卻是深深蹙起了眉。


    育者——在此之前,她從未看到這個名詞。


    然而在看到瞬,她心裏卻不由冒了一股涼意,頭發發麻,後頸疼痛,一種從未難受浮上胸口。


    這種難受感覺,甚至比她在接觸到匠臨時,更為深重,也更加複雜。


    她抿了抿唇,將那種於難受感覺壓了下去,轉頭看見薑思雨擔憂目光,輕聲說了聲沒事。


    她將其餘幾張紙內容都認真向薑思雨轉述了一下,最後被劃去幾段,卻一個字都沒提——那個“育者”,似乎是某種會引起精神汙染東西。保險起見,還是不要傳播為好。


    徐徒然默默想著,順手將看到草稿紙都收了起。腦子裏卻無意中又了一遍方所讀,關於“育者”那些文字。


    尤其是關於禱詞那段。


    下一秒,她就見薑思雨一臉詫異地看向了自己,些慌張地遞上了一包濕巾。


    “那個,姐姐,你、你不要緊吧?”


    ?徐徒然莫名其妙。


    你在說什麽,我能什麽要緊。我不就看了點東西……


    徐徒然剛想說話,卻聽啪嗒一聲,一滴紅『色』順著臉滑下,落到腳邊。


    她默了一下,後知後覺地伸手『摸』上臉頰,『摸』到一手血。


    ——是她睛。不知為何,她窩裏正在滴血。


    薑思雨明顯嚇到了,拆開濕巾紙就要往徐徒然臉上懟。徐徒然伸手想要說不用,手臂一晃,卻晃了重影。


    下一秒,隻覺前一暗,等她反應時,她人已經倒了下去。


    【恭喜您,獲兩百點作死值。】


    提示音冷冰冰地響起。


    響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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