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收到方醒回複的那一刻,徐徒然直接把手機拍到了桌麵上,頭上耳朵得意地晃了兩下:


    “看吧,我說什麽來著。她肯定會同意的。”


    係統:“……”


    係統:“雖然但是,你這挑撥的手段和原劇情是不是差得遠了些?”


    “不是你說可以自由發揮的嗎?”徐徒然舒展了一下肩頸,將肩膀上的小粉花拿下來。係統默了一下,嗬了一聲:


    “你別和我說啊。你去和作死值麵板說啊。你看它算不算你過。”


    話音剛落,就聽作死值係統輕輕嗶了一聲。


    【恭喜您,獲得一點作死值。】


    係統:“……”


    行吧,它早該想到的。畢竟這作死值係統逮著機會就給徐徒然送錢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既然作死值係統給了點數,就說明這個行為經判定是有效的。係統雖然無語,也沒再多說什麽,另一頭,徐徒然則已經興致勃勃地自動開啟了下一步。


    屈眠的聯係方式,她這兒沒有。不過筆仙之筆可以輕鬆搞到。徐徒然試著加上他好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屈眠先發過來一句:【徐大佬是嗎?】


    徐徒然:……


    【你怎麽認出來的?】徐徒然有點懵。


    【方醒有你微信號,向我炫耀過。】屈眠老實道,【大佬,請問有什麽事啊?是又要配合做測試了嗎?】


    徐徒然估摸著,他指的應該是能力者對詭異事件親曆者的精神測試——每次事件後,視當事人的精神狀態不同,能力者采取的行動也不一樣,像屈眠方醒這種知曉能力者存在,狀態又相對穩定的,處理起來相對比較方便,一般就是定期安排個精神測試就行。


    徐徒然含糊過去,很快便將話題轉開,轉而給屈眠發了一道題過去。


    屈眠:【……?】


    【從今天開始,我會定期給你發一組題。你高興做就做,不高興做就拉到。】徐徒然非常認真地往對話框裏敲上單戀女配的標誌性台詞,【理由你不用多管,這是我自己願意的。】


    屈眠:……


    他仔細看過徐徒然發過來的題目,頓了一會兒,謹慎發問:【大佬啊,這是我免費能看的東西嗎?】


    徐徒然:【嗯。】


    屈眠繼續謹慎:【大佬,你別是搞到了什麽機密真題,來偷偷泄密的吧?這事不能亂來啊,會被抓進去的。】


    徐徒然:……


    徐徒然:【不是。你想哪兒去了。】


    真題講義和教學資源都是問養兄的助理要的。原主去年高考的,有家底支持,類似的補課資料本來也屯了不少。


    屈眠聽她保證,方放下心來,一麵信誓旦旦地保證“謝謝大佬,我不會辜負你的好意的”,一麵將題存了下來。徐徒然盯著他最後的回複看了一會兒,方不確定地開口:“對著男主死纏爛打……這算是完成了嗎?”


    係統“嗯”了一聲,語氣也不太確定。至於作死值係統,則是沒有半點回應。


    沒有提示,那應該就是不算了?


    徐徒然感到了困惑。倒是係統,研究了一會兒後,若有所思地出聲:“我覺得,惡毒女配的死纏爛打,指的應該是單方麵的糾纏。”


    徐徒然恍然大悟,忙敲打手機補充一句:【再加一條規則。我發題歸我發題,你不用回複。如果你回複了,當天的題目就不給解析了。】


    屈眠回複來得飛快,表示理解的同時還獻上了一張土狗表情包:【收到。大佬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學習,不會將時間浪費在聊天上的!】


    徐徒然:?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就在她琢磨著要不要澄清一下時,屈眠又像是想起了什麽,立刻將那句話給撤了回去——不光是這句話,之前交流的幾句,但凡能撤回的,他也全部撤回了。


    撤完之後,又小心翼翼問了句:【大佬,再問最後一句。這題我能分享給方醒嗎?】


    ……看來這傻孩子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拉黑的事。


    徐徒然懷著微妙的同情,和他說了聲可以,但至少等到兩個禮拜之後。並好心提示他最近不要聯係方醒,以免遭受心靈暴擊。


    屈眠:【哦,沒事。我們本來就隻有放假的時候聊。再次謝謝大佬!祝您和楊願百年好合,好人一生平安!】


    說完又啪啪將兩條消息撤回。


    徐徒然:……


    行吧,這傻孩子還挺會說話。


    她抿了抿唇,有些焦心地等待起來——如果這次還不算過,那她隻能幹脆讓屈眠把她好友刪了,以後隻通過好友申請發題目了。


    這總算是單方麵的死纏爛打了吧?


    好在作死值係統還是很貼心的,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勉強給徐徒然又加了一點作死值。


    “搞定!”徐徒然鬆了口氣,“接下去還有什麽?”


    “冒犯大佬和挑釁未來反派。”係統的語氣透著些疲憊,“不過這兩個可不能再隻靠打電話解決了。”


    “我也沒他們電話啊。”徐徒然無所謂地說著,從餐桌旁起身,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在意識裏翻看起係統最新提供的重點角色資料——這些本來是該隨著儀式的推進逐漸掉落的,不過現在進度搞得一塌糊塗,係統索性就全部給了。


    不過它能直接給的,也隻有關鍵人物信息。而且除原男女主外,其他人的人生軌跡很容易發生變動,所以也並非百分百準確。


    而趁著徐徒然研究其他角色的工夫,係統再次開口,語氣帶上了幾分認真:


    “對了,還有件事,我必須提醒你。”


    徐徒然:“?”


    “除了你本就已經掌握權柄的預知外,其餘的幾個傾向,你本就沒有升至頂點。”係統緩緩道,“再加上當初進入盒子時,你曾逸散出一部分力量。這些力量大多已經歸於升級空間,也無法直接拿回。


    “換言之,你能通過作死值係統直接找回的力量,實際是有限度的。”


    所謂直接找回,指的自然就是作死值係統贈送的代行步數。而它所能給出的步數總數,大約也隻夠她在天災、野獸、長夜傾向上升級到辰而已,而且還未必能讓三個傾向都升到辰。


    而餘下的部分,就隻能由徐徒然自己解決。


    “秩序因為出自古意誌,不在這個體係之中,具體情況我不了解。長夜要等儀式結束後才能自動回歸,但同樣是沒有滿級的,需要和其他傾向共享升級資源。所以你需要自己斟酌。餘下的代行步數有限,先升哪個再升哪個,這得好好考慮。”係統道。


    如果他們麵對的隻有四散的匠臨,那情況或許還沒有那麽緊迫,甚至某些星輝,可以等到這一輪循環結束,世界得救之後才繼續謀求;但現在,考慮到這個盒子裏很可能有育者投影存在,那盡快升級,就非常有必要了。


    想要對抗育者,哪怕隻是投影,光靠一個星輝也肯定不夠。而要如何盡快獲得餘下傾向的星輝,以及獲取的手段和優先級,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問題。


    徐徒然聞言,卻是挑了挑眉,站在臥室門前思索片刻,悠悠開口:“也不一定非要取舍吧。”


    係統:“?”


    “我現在不還有個信仰盒子嗎?”徐徒然道,“通過它,也可以收集步數。”


    “但要操作盒子,本身也需要時間不是嗎?”係統道,“這又變成時間資源的安排問題了。”


    “……確實。”徐徒然眸光微轉,推開麵前的房門——臥室內,屬於她的域仍處在運作的狀態,徐徒然打了個響指,隨手招來把椅子坐下,一腳踏在椅子邊沿,單手支頤。


    “說起來,我在薑思雨的域裏逗留的時候,曾跟薑老頭討論過一些很有意思的問題。”


    係統:“??”


    “一個大腦無法同時處理的事情,如果同時有兩個大腦,或者更多,那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沒有理會係統的困惑,徐徒然狀似自言自語地喃喃自語著,目光倏然轉向旁邊——心隨意動,隨著她的視線落下,旁邊平整的牆麵,忽然就被一條長長的走廊取代。走廊兩邊分列著數個房間,房門都近似於徐徒然的臥室門,每扇門都緊緊關閉。


    “……”係統心中又浮起了那種微妙的不安感,“等等,你想幹什麽?”


    “別緊張,一個嚐試而已。”徐徒然說著,站起身來,隨手從桌上抓起一支記號筆,朝著走廊走了過去,推開了其中一扇房門,“雖然我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成功……但萬一成了呢?”


    係統:……


    它還是不知道徐徒然究竟想要做什麽。但它莫名有種預感。


    給男女主發題發講義,這很可能是徐徒然做的,最不讓它心梗的事。


    又兩天之後。


    “我還是覺得你那法子太過冒險。”明媚的陽光下,係統在徐徒然的腦海中絮絮叨叨,“雖然升級很重要,但你這法子也太離譜了……”


    “離不離譜不是你說了算。再說,做都做了,好歹先試試效果。”徐徒然略顯不耐煩地說著,拿出手機再次對了下時間地點,踏入了麵前的快餐店之中,“好了,別再和我扯升級的事了。現在是鼓搗儀式的時間。要廢話也等這邊的工作完成了再說。”


    聽她這麽說,係統隻得悶悶地住了口。隨著徐徒然的目光在快餐廳掃視一圈,它不太確定道:“你確定那人會在這兒?”


    “嗯,方可說的。”徐徒然在意識裏回應了句,一麵點餐,一麵繼續以目光搜尋。


    徐徒然這次過來,正是為了完成儀式中的第三步——冒犯某個大佬。


    嚴格上來說,這段劇情應該是“無視一個大佬的忠告,並因此招致某個怪物的殺機,因此陷入可怕的危機。”


    徐徒然用筆仙之筆查過了係統給出的大佬名字,確認其是慈濟院的成員,然而一時之間卻找不到什麽接觸機會。無奈之下,她隻能試著聯係了方可。


    方可在慈濟院的地位很高,因為香樟林的事,對徐徒然也很有好感。雖然不知道徐徒然找那人的具體目的是什麽,不過她還是按照徐徒然的意願,暗中操作,找了個借口將人支到了外麵快餐店,這才給徐徒然創造了難得的接觸機會。


    而除了這段之外,徐徒然接下去還需要完成的劇情就隻有兩個,一個是“貶低一個反派備選,並因此招致殺身之禍”,以及“倒貼原男主的好友,並自取其辱”——相比起來,殺身之禍這個達成難度最高,其次是倒貼男主好友。


    畢竟楊不棄這會兒還不知在哪兒漂流,隻能先無限延後。


    “其實這個戲份不應該是他的。”提起這事時,係統還在咕咕噥噥,顯然非常不滿,“他的意識不知怎麽,取代了原本的配角。他這是搶戲。”


    估計因為是最後一輪,儀式已經走完大半,楊不棄本身的生命力又相當旺盛,因此身為徐徒然伴生的他反而比徐徒然先蘇醒了。


    不過和徐徒然一樣,醒了,卻沒完全醒。蘇醒非但沒有為徐徒然的儀式帶來任何助益,反倒勾著她越跑越偏——起碼係統是這樣堅信著的。


    而且怎麽那麽巧,世上人類千千萬,你偏偏就選了會被原主倒貼的男配呢?別說是巧合,我不信。


    眼看係統就要腦補出一出陰謀大戲,徐徒然連忙叫停,同時又往四周看了看,終於在快餐廳的一角,看到了個帶著火炬徽章的、身穿黑色長風衣的男人。


    係統立刻叫了起來,連連表示就他就他。徐徒然仔細看了看那男人的臉,卻是懵了。


    懵的理由很簡單。


    第一,她發現那人自己認識——之前在調查大槐花中學時,楊不棄曾將被盯上的屈眠交給一個同事看管。後來那人還被失了智的屈眠砸了腦袋。


    而現在坐在快餐店一角的,正是那位。


    第二,則是等級。


    “你認真的?”她透過意識和係統對話,毫不掩飾自己的震驚,“這人算是大佬?他才燭級而已啊!”


    徐徒然雖說並非全知,但都升到這個等級了,多少也有了些對他人實力的評估能力。憑她的感知,她可以確認,眼前這位,撐死燭級,不能再多了。


    係統也很無奈:“對原主來說,燭級本來就是大佬了。”


    誰讓你一路飆那麽高。本來是大佬的都被你襯托小了。


    徐徒然:“……”


    她抬手揉了揉額角:“那我還要靠他走劇情嗎?”


    係統:“嗯。”


    徐徒然:“然後必須靠他獲得關於那什麽怪物的情報?”


    係統:“……也不一定。但你總得問一下,好歹沾個邊。”


    徐徒然:“所以那怪物到底是什麽?隨便拉個可憎物物來湊數可以嗎?”


    係統:“如果能湊合的話你‘貶低反派’這條早就算完成了好嗎?指定對象,不能變的。”


    說完,它又仔細翻了翻劇情,提醒道:“確認了,那個怪物有名字的。叫‘至純之愛’,你等等就拿這個去問就好了。”


    ……這什麽鬼名字?


    徐徒然一時有些無語。世上怎會有名字如此神經,短短四字,同時侮辱了怪物和戀愛兩個東西。


    “你別問我啊,又不是我這麽叫的。這名字是能力者給起的。但具體啥時候起的,劇情裏沒提到。反正被抓前它就叫這名了。”


    “被抓?”徐徒然下意識問了句。


    “嗯。按照原定劇情線,那怪物會在原主出事後被抓。”係統隨口道,“原主因為對男主的癡戀成為了‘至純之愛’的目標,偶遇大佬後大佬勸她調整心態以及注意躲避,原主反而嗤之以鼻。無視忠告的結果,就是她真的遭到了‘至純之愛’的襲擊,被嚇到半死……”


    “嚇到半死?”徐徒然微微挑眉。


    “這部分應該可以用其它強烈情緒替代。”係統歎了口氣,愁得好像是帶著差生的數學老師,“總之到時候你努力一下看看吧,不行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徐徒然:“……”


    畢竟這是以後才需要考慮的事,徐徒然也沒多想,很快就將注意力轉到當前事情上。


    她扶了扶頭上長及腰部、專門用來遮擋長耳的假發,從櫃台拿了之前點好的蘋果派和可樂,斟酌了一下開場白,朝著那獨自坐著的風衣男走了過去。


    “你好。”她向對方打招呼,“好巧啊,在這裏看到你。不知道你記不記得我,我是……”


    “徐徒然!”那人卻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立刻指了指麵前的桌子,“請坐請坐。我當然記得。你和楊隊現在還好嗎?”


    “……?”剛剛坐在椅子上的徐徒然一頓,“楊隊?”


    “嗯。他之前的事我有聽說,太令人唏噓了。”風衣男搖了搖頭,“我其實本來也不相信他會做那種事。還好,現在都澄清了。”


    哦哦,原來是說這事……不過為什麽是我和楊不棄?


    徐徒然不太明白,隨意敷衍了句,拿起盤子裏的蘋果派,卻又聽那人道:“話說楊隊現在是在哪家醫院做複健啊?以前我也受他很多照顧,有機會的話也想去看看他。”


    徐徒然又是一頓:“……複健?”


    “對啊。不是說整個下肢都要裝假肢……”風衣男繼續歎息,“你現在一邊要學習工作,一邊還要照顧他,肯定很不容易吧?”


    徐徒然:“……照顧??”


    “我知道,楊隊現在肯定很艱難。”風衣男抿唇,“對了,你們私奔的事和家裏說開了嗎?這種事,如果得到家裏支持,會輕鬆很多的。”


    ……還私奔???


    徐徒然陷入了沉默。腦海中的係統也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它語氣飄忽道:“楊不棄這同事……他拿的劇本好像比你的還要離譜啊。”


    “在我回來之前,你倆到底都做了什麽傷風敗俗的事,傳言居然能歪成這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男方忍辱負重身殘誌堅女方溫和堅韌不離不棄的過時八點檔苦情催淚劇本。


    “閉嘴。我倆做了什麽你自己不會看。”徐徒然在腦海裏懟了一句,實際自己也覺得納悶。


    關於楊不棄之前被誣陷的事,她後來從方可和蒲晗那兒都得到了後續。簡單來說,就是在方可回歸慈濟院後,曾聯合其他人為楊不棄澄清,力證他的清白。因此慈濟院對楊不棄的追捕,早就已經解除。


    不過因為方可當時並不清楚慈濟院內部的人員安全情況,她也就沒有說出自己在香樟林內的經曆,而是借由自己的占卜能力來證明了楊不棄的清白。至於要為楊不棄澄清的原因,她也隻說是回歸途中遇到了這位後輩還得到了一定幫助,交流後覺得有必要為他說話,僅此而已。


    其實單看這說辭,並不能讓人完全信服。但有其他同樣離開香樟林的高階能力者佐證,還有蒲晗幫著說話,這事也就這麽定了性。


    ……因此,徐徒然也不明白,傳言怎麽會發展成這樣的。


    基於某種一言難盡的好奇,她開始有意識打聽起這件事。說話的同時還打開了手中蘋果派的包裝。然而聽著聽著……


    她就吃不下去了。


    ——這事的源頭,說來簡單。


    方可雖然沒在群裏提到,但實際她在向慈濟院高層闡述在香樟林裏的情況時,是提到了自己的。


    而且怎麽說呢……方可並不知道她和楊不棄實際還沒有在一起的事。


    所以她在提到他倆時,就順口用了“小情侶”這個說法。


    然後其他人就想當然地以為,他倆是在楊不棄被陷害後才在一起的。不離不棄的劇情這不就到位了?而且一路還從a城私奔到f市,亡命天涯了可以說是。


    再加上,方可在描述楊不棄狀態時,為了打打同情牌,刻意描述得慘了一些。為了降低人類對他的敵意,還用了一些模棱兩可的詞匯。比如“失去了原有的下半身”、“一時似乎難以恢複”之類的……


    也不算說謊。但這話落在不明真相的人的耳朵裏,那可供腦補的空間就多了。


    最後,徐徒然在慈濟院也不是沒人認識。和她熟一些的都知道,她是為了繼續學業和繼承家業而退出慈濟院的……


    好家夥,最後一個要素,齊全。


    徐徒然對人民群眾的腦補能力歎為觀止,係統同樣嘖嘖稱奇,還趁機給她上課:


    “看到沒,我希望達成的儀式效果就是這種!哪怕真相十萬八千裏,但串起來能解釋得通就行!”


    “那你之前還不讓我給方醒送講義!”徐徒然在內心懟了一句,轉而看向麵前的男人。


    既然八卦的由來都差不多搞清楚了,徐徒然也沒再浪費時間,強忍住內心吐槽的衝動,轉而拐彎抹角地打聽起了那個“至純之愛”的事——不過說實話,她本來並沒怎麽抱希望。


    畢竟原主要在一年後才會遭遇“至純之愛”的襲擊,說明現在,這東西多半還沒出現在能力者的視野裏。而且眼前風衣男的等級隻有燭級,能接觸的情報應該也相對較少。


    打聽一句,隻是走走過場。徐徒然也留了個心眼,隻說這是楊不棄通過預知能力看到的可憎物——這樣哪怕本尊現在還沒現世,也完全說得過去。


    沒想到風衣男聽完後,卻是“誒”了一聲。


    “至純之愛。這個我知道。”風衣男道,“之前就聽過,那個可憎物不是已經被收到仁心院那邊去了嗎?”


    ……


    徐徒然一愣:“……啊?”


    風衣男點頭:“啊。”


    係統抓狂了:“啊??!”


    “怎麽會已經到仁心院去了啊!”它急得在徐徒然腦海中狂翻相關劇情,“這時間也太早了吧?而且按理說仁心院這個時候主力大部分都被梅花公寓和狂蹈之影套牢,也沒空管它……啊。”


    似是意識到了什麽,係統忽然閉了嘴。


    同一時間,徐徒然也想明白了。目光飄忽了一下,掩飾地拿起可樂喝了一口。


    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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