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哪冒出來的愣頭青?


    他怎麽敢跟裴慶叫板?


    雖說裴慶,隻是裴玄黃的伴讀書童。


    但他父親卻是號稱血手閻王的裴元武。


    血手閻王。


    這封侯,是裴元武靠著一雙鐵爪殺出來的。


    作為上京裴家的管家。


    裴元武實力極強。


    早在數年前,就摸到了至尊的門檻。


    江湖傳聞,他是武道大亨徐芝豹的師兄。


    “跟我拚實力,你還差得太遠!”裴慶勃然大怒,使出全力,想要將胳膊從陸凡手裏抽出來。


    可惜的是。


    陸凡的龍爪手,剛猛霸道,隻是輕輕一捏,就聽裴慶慘叫一聲,跪到了地上。


    曹紙鳶一把扶起楚瀟瀟,關心道:“瀟瀟,你沒事吧?”


    貴為搬山派的傳人。


    楚瀟瀟哪受過這種屈辱。


    “你活膩了吧,竟敢打你姑奶奶?”楚瀟瀟快步衝上前,右膝猛地一磕,將裴慶的鼻梁骨給磕碎了。


    嘭噗。


    鮮血噴濺。


    隻聽裴慶慘叫一聲,腦袋後仰,滿臉痛苦。


    “就你這貨色,也想睡我?”楚瀟瀟呲著一對小虎牙,像打沙包一樣,對著裴慶的臉,就是一頓猛打。


    一時間,鮮血噴濺。


    裴慶慘叫連連,滿臉染血。


    “瀟瀟,再打他就死了。”曹紙鳶玉臉微變,急忙從後麵抱住楚瀟瀟。


    搬山派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他們擅長暴力盜墓。


    每到一處墓穴,都是以力破之。


    沒點實力,還真不配當搬山派的弟子。


    陸凡鬆開裴慶的胳膊,扭頭道:“小丫頭,解氣了吧。”


    “嗯嗯,很解氣。”楚瀟瀟連連點頭,對著裴慶的褲襠砸了一拳。


    嘭噗。


    鮮血噴濺。


    裴慶殺豬般慘叫,捂著褲襠昏死了過去。


    看著裴慶染血的褲襠,曹紙鳶捂著嘴巴,驚呼道:“瀟瀟,你閹了他?”


    “像這種人渣,不知糟蹋了多少妙齡少女,還是閹了的好,免得他為禍人間。”楚瀟瀟拍了拍手,傲嬌地摸了摸鼻子。


    楚瀟瀟的脾氣,倒是很對陸凡的胃口。


    這丫頭嫉惡如仇,是個好苗子。


    “你闖大禍了!”裴慶的一個跟班,指了指楚瀟瀟,顫聲說道:“裴管家代表上京裴家,前來王家訂婚,你竟敢閹了他兒子,你的九族,也得給你陪葬!”


    “聒噪!”陸凡掄起巴掌,將叫囂的裴家保鏢抽暈了過去。


    出了上京。


    裴元武就是上京裴家的代言人。


    他的意誌,就是裴家的意誌。


    如今。


    他兒子被人給閹了。


    試問,裴元武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王家議事廳。


    作為上京裴家的代表,裴元武自然要出席。


    此次議題,是關於聯姻的事宜。


    坐在主位的,赫然是王妖嬈的父親王魁。


    隻見那王魁滿麵春光,笑得合不攏嘴。


    王魁笑著說道:“裴管家,您的到來,真是讓我王家蓬蓽生輝。”


    “王魁,客套話就甭說了。”


    “我此次前來,除了商談聯姻的事宜,還要傳達少主的指令。”


    裴元武臉色森白如雪,他幹枯的右手,隻是在會議桌上輕輕一劃,就是幾道深深的爪痕跡。


    刺耳的聲音,聽得王魁等人,頭皮直發麻。


    王魁吞咽了一口唾沫,點頭哈腰道:“裴管家,您吩咐。”


    裴元武眼神一寒,一臉殺氣道:“誅殺血浮屠!”


    “什麽?”王魁臉色大變,顫聲說道:“裴管家,您不是在開玩笑吧?連鎮武司指揮使寧望塵,天下行走寧青帝,還有南仙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我們呢。”


    瘋了吧?


    殺誰不好。


    偏要殺血浮屠。


    那可是屠盡天下的血浮屠呀。


    裴元武喝了口茶,淡淡說道:“殺血浮屠的事,我自有安排,你要做的,就是請君入甕。”


    王魁不解道:“請君入甕?”


    “血浮屠有個師姐叫楚洛水,隻要你抓了她,就不愁血浮屠不現身。”裴元武眼神一寒,一臉殺氣道:“等殺了血浮屠,你兒子王騰就可以拿著他的首級,前去護龍閣邀功,到那時,還有誰敢不服他。”


    別看王騰當上了天下行走。


    但以他的實力,隻怕是很難服眾。


    唯有斬了血浮屠,才能立威。


    王魁知道,裴家之所以讓王家入局,就是想要他一個態度。


    上京裴家的話,就是指令。


    不管王家願不願意,都得遵從。


    “裴管家,出大事了!”這時,裴家一眾保鏢抬著昏死的裴慶,狼狽地衝了進來。


    正在喝茶的裴元武,罵罵咧咧道:“媽的,沒看見我在議事嗎?”


    領頭的保鏢顫聲說道:“裴少被人給閹了。”


    “你說什麽?”裴元武拇指一扣,就將茶杯給擊穿了。


    見裴慶被打得鼻青臉腫,褲襠染血,王魁勃然大怒道:“是誰這麽歹毒,竟把裴少打成這個樣子?”


    其中一個保鏢,硬著頭皮說道:“是一個梳著雙尾辮的小丫頭。”


    “連主子都保護不了,我要你們又有何用?”裴元武語帶殺意,突然揮起雙爪,將那個保鏢的心髒抓了出來。


    血手閻王。


    果然名不虛傳。


    饒是王魁見慣了殺戮,也難免會有點惡心。


    噗,噗。


    鮮血噴濺。


    裴元武雙手如電,將那些保鏢的心髒,全都給抓了出來。


    這也太狠了吧?


    連自己人都殺?


    跟這種人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此時的陸凡,竟像沒事人一樣,自顧吃著煎鵝肝,還優雅的喝著82年的拉菲。


    倒是楚瀟瀟,急得團團轉。


    “姓陸的,別吃了,還是趕緊逃命吧。”楚瀟瀟一把拽住陸凡胳膊,緊張道:“血手閻王心狠手辣,最喜歡掏人心髒。”


    陸凡聳肩笑了笑:“要掏也是掏你的心髒,跟我有什麽關係?”


    掏心髒?


    血手閻王還真是個變態呀。


    現在不逃,隻怕是來不及了。


    但隻要逃回楚家,就算是得救了。


    “老姐,好言難勸該死鬼,既然他一心求死,我們何必要攔著呢。”這時,楚瑟緩步上前,就要拽著楚瀟瀟離開。


    楚瀟瀟大義凜然道:“他既然救了我,我就要護他周全。”


    這小丫頭倒是挺講義氣的。


    要是換做旁人。


    隻怕早都溜走了。


    陸凡抿了口紅酒,淡笑道:“有你這句話,你的小命,我保了!”


    “小家夥,你口氣不小呀,你拿什麽保她?是一身熱血,還是一身傲骨?”說話間,一個雙手染血,黑衫棲身的半百老者,帶著王魁等人,殺氣騰騰地走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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